第三千九百二十五章 攪動一池春水(十四)
而如果你要說他對八路軍不忠心的話,那他現在也的確是在為八路軍積極的奔走。拿著八路軍當做靠山,真以為自己是八路軍的鐵板心腹了。
至於那個宋元東,他也就更加複雜了,說他是自己人,他不是說他不是自己人,卻又有那麼幾分的相像,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不知道到底是該相信對方,還是不該相信對方了?
眼看著王三金已經陷入了一個悖論之中。對於他的心思,這面前的幾個人是根本不可能有所了解的。所有人都在看著沈嘉俊,並且猜測著他接下來有可能會有的反應。比較他出招,宋元東已經接招了,而至於接下來的舉措,也就要等著他的反應來看了。
聽他這番話,把對方氣的牙根痒痒。任嘉俊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一手功夫?那臉皮簡直比城牆還要厚,什麼樣的肉麻的話,都能夠說得出口了,難道就不怕風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閃了舌頭嗎?
就比如說眼前的這兩個人沈家俊,你要說他是忠誠於八路軍的人吧。還真的不是,如果不是沈家俊在他們的威逼利誘之下,沒有辦法的話,恐怕也不會那麼果斷的把自己的全部家財都捐獻出來。說白了他只是怕死而已,一個這樣怕死的人,是談不上什麼忠誠的他,只忠誠於他自己,只是害怕自己會丟了命罷了。
王三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看著兩個人之間無意義的爭執,心裏面卻突然有些亂。要說他們這。演戲也實在是演的太好了一些,以至於演出這樣的戲,讓他自己現在都有些無法判斷眼前這些人的具體狀態了。
不過,他倒是還真的想錯了一點,那就是,話說的固然可以算得上是隨意,但是,卻並不是沒有過過腦子的話。相反的,當話說出口的時候,宋元東就已經想出來了,接下和*圖*書來的事情該怎麼應付了。
只見宋元東點了點頭,對沈家俊不急不慌的說道:「 東西,我自然是已經準備好了的,隨時都可以給八路軍搬過去,我既然答應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反悔的情況發生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就是了。」
沈家俊說的這樣的話,就是讓宋元東騎虎難下,他已經料定了,對方應該是能不願意拿出什麼東西來的?而且就算是他願意拿出東西來,自己也可以找借口說東西也不全,就像是之前的李員外一樣,還是可以把他弄死的,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就更加容易了。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宋元東竟然是認真的說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做好了,把什麼都拿出來的準備。
自認為抓住了對方的痛處,他連忙順著自己的思路說道:「那既然你這麼大方,就為大家做個表率好了。老宋,大家可都是看著你呢。當著這麼多和*圖*書人的面說出來的話,可不能不當回事啊,怎麼樣?你願不願意為大家做這個表率呢?大家這可都看著你呢。這種時候你要是說不行的話,那就算是我,恐怕也沒辦法幫你了呀。」
很顯然。宋元東一點都不擔心這些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說出這些話來。看上去囂張跋扈,實際上也是囂張的不行。沈家俊想要拿他發華子,可是對方就像個烏龜一樣把腦袋一縮。整個人就已經。變得刀槍不入了。再想要抓它的破綻,那也是一時半會兒抓不到的,這不禁讓人覺得十分的鬱悶。
如果不是對對方的心思早就清楚,而且也非常了解了對方的底細,王三金甚至都要被這精湛的演技給騙過去了,還真以為宋元東是八路軍的一個忠實的跟隨者呢。但是王三金知道,送員重視,早早的就已經把這裏所謂的八路軍賣到了日本人那裡的,跟日本人按同取款,而且還想著裡應外合,把這些八路軍消和圖書滅。
沈家俊心裏面一直認為對方恐怕是沒有辦法。想出什麼好點子來回答自己的話的,畢竟那句話非常像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真話,像是沒有過過大腦的事情,又怎麼可能不露出破綻呢?
想了又想他,突然之間記上心來,他才不相信對方是真真正正的,想要對八路軍攻城了,只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說大話誰不會呢?這有什麼了不起。要是玩真的,大家都把給八路軍的東西拿出來,反正他是不在乎呀,東西他都已經拿出來了,還在乎這些做什麼。
不得不說對於這一時之間的猝不及防的拍馬屁,讓沈佳俊頓時有些不知道到底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你說他應該反應的強烈一些吧,又不是那麼回事兒,你要說他沒有反應吧,自己出了招,對方也接招了,他總不能就在這個時候就放鬆了吧。想要在現在這個時候換一個其他的目標顯然沒有那麼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前車之鑒之後和_圖_書,其他人全都會一樣畫葫蘆,拿不住一個,也就拿不住其他的所有人,這讓他的心中極為煩躁。
所以,這個時候,就只聽到對方笑了笑,帶著些漫不經心的樣子隨意的回答說:「我說沈園外啊,你還真是關心我呀,不過我這個人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的,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那是沒有準備往外收的。所以說我說出來的話那就是真的凡是八路軍想要的東西拿得到的,我馬上就拿出來拿不到的,我儘可能的幫八路軍去拿到,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哪怕是八路軍說眼下馬上就要和日本人打仗,只有用我這條命才能夠保證這一次作戰的順利才能夠保證絕對能夠取得勝利,那我立馬就把我全家的性命全都放上去,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可惜呀,我這條爛命不值什麼錢啊,恐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也就只能勉為其難的繼續活著,才能夠為八路軍做更多的事情,你說是吧?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