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一十章 獅子山突圍(四)
「老鄉,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了?我們是八路軍的太岳軍區第死分軍區下屬的隊伍,我們的指揮機關跟你們聯繫不少的,你們怎麼不認識我們了?」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咱們今天可算是抓到了大魚了,誰讓他們自投羅網的呢,那可怪不到我們的頭上。」
但是絆倒,新一郎卻無聲的安慰了他,現在這個時候,不過是雙方在互相試探而已了,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與其在這裏盲目的擔心,倒不如認真的考慮一些其他的情況。
不過絆倒新一郎等人也根本不會被這樣的困難所難倒,甚至於,這點事情對他們來說,還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困難。
老百姓送來的東西並不足以辜負,這是最簡單最基礎的東西而已,但是他們也給予了極大的感謝,對於他們而言,人家給了就已經非常不錯,他們也並不需求于更多,畢竟他們如果為了吃飽,就壓根不應該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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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果然在到了晚上的時候,新的一輪試探也就來了,已經餓了一整天的挺進隊的隊員們早就已經填胸貼後背,但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開口,向老鄉要任何的東西,秉持著他們現在就要把自己當成八路軍的狀態,他們怎麼可以去向老鄉伸手呢?老鄉給了他們就要,不給他們就不要,而且他們還要特別注意八路軍的形象。
吳大江表現出一副根本不認識對方的模樣,皺著眉頭看著對方跟自己套近乎,一點兒都不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反而表情冷冷的。
而此時,他的另一個演員偵緝隊的關隊長也就被請了過來,所謂的偵緝隊的關隊長,的的確確是跟日本人有關係的,當初的的確確是一個漢奸,但現在已經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了。在被八路軍好一頓教訓之後,他現在已經不太敢和日本人眉來眼去,反而成為了八路軍的內線。很www.hetubook.com.com多時候,這群老百姓就是靠著他的名頭,才能夠蒙的過自己的敵人們。
被關押的柴房之中,半島新一郎和楊百萬正在用眼神和唇語進行交流,他們無聲的互相打著顏色,並且配合著嘴唇的氣味,動作同時,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儘可能的讓自己的動靜更小,儘可能的不被外面發掘了自己的動作。
跟曹立軍所假扮的八路軍並不一樣,這些人假扮就要假扮的,能夠以假亂真,否則的話假扮起來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顯得十分的徒勞了。他們要的就是獲得老百姓的信任,從而獲得更多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了能夠達成這一點要求,他們可以付出很多的努力,很多難以想象的努力。
「你馬上去通知一下偵緝隊的關隊長,請他帶人來瞧一瞧,看看我們抓住了一個怎樣的大魚,還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之前還跟他https://m•hetubook•com.com誇下海口,說是我們絕對能夠抓得到八路軍的頑固分子,之前他們不是還不相信的嗎?現在怎麼樣?你這就去跟他說,讓他們放心,事情交給我,難道還需要他們來操心嗎?我保證把什麼事情都給他辦得好好的。」
所以,在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情況之下,即便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們也並沒有任何不適應的表現,反而表現的極為冷靜。
半島新一郎的隊伍在距離春色不遠的地方受到了老百姓的阻攔,老百姓可是一丁點兒都不給他們面子的,在村口把他們攔下之後就立馬派人把他們團團包圍。
「聽說你們都是八路軍?還真的是膽子大呀,你們這壓根兒一點兒都沒有想到過,往這個地方撞,那叫自投羅網嗎?只要是個正常人,應該都不會往這邊跑吧,你們還真是不錯。」
半島新一郎聽著對方的話,心裏面有些犯嘀咕,難道真的是自己等人誤會了他們www.hetubook.com•com嗎?但是很快,他就又把這件事情歸結為,對方大概是在哄騙自己了,假裝做一副親近的樣子,實際上是為了試探自己而已,這不就是雙方的一次試探嗎?為了能夠最終搞清楚八路軍的指揮部到底在什麼地方,有一些風險是他們所必須要冒的。
說著這話,他對身邊的年輕人繼續叮囑道。
說完這些,便聽他說道:「既然說到這兒了,那大夥就說說吧,姓什麼叫什麼?到底是哪部分的人?都給我仔仔細細的說出來。我們這裏也講究一個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要是不想到憲兵隊去吃皮肉之苦,我就勸你們老老實實的把該說的都給我說出來,別讓我為難。」
這些日本人不愧訓練有素,即便遭到了老百姓這樣的突然襲擊並沒有生氣,反而是要先把情況弄清楚再說,畢竟他們早就已經聽說了這邊的一個村子很可能是八路軍的根據地核心,也就是說他們極有可能是偽裝成了一副https://m.hetubook.com.com親近日本人的樣子,反而暗地裡和八路軍勾勾搭搭。
「認識你們,我認識你們幹什麼?」
短時間之內兩個人就交流了很多的內容,楊百萬心裏面其實是有些著急的,他們現在被關押在這裏,就連身邊的武器都已經被老百姓收走了,那他們還有什麼可以讓的呢?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之下,他們就連這群拿著鐮刀的農民都打不過的,這又能讓他們怎麼能夠放心的下了?
而在讓他們基本上吃的差不多了之後,吳大江就派人過來帶走了半島新一郎。
人很快就被押走,為了能夠表現出他們就是真正的八路軍,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武器也被收走了,他們被分開關押,一群人關在一處,另一群人關在另一處,並不能順暢的互相聯繫,而且還有著隨時隨地被人監督著的可能,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們無論想做什麼都是不容易的,更不用說在有絕對見識的情況之下,想要互相交流,那是有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