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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教會和結社雖然不對付，但都很克制。以克洛斯貝爾為例，在《幻焰計劃》開始前，結社不派《執行者》，教會也不派騎士，雙方的默契非同一般。除了在原世界線，凱文搞死了叛出教會的懷斯曼，其他再也沒有聽說兩邊有什麼重要人物死在對方手裡，站在女神和盟主的高度看，可不就是吵個架的程度？

以及，似曾相識。

黎恩啞口無言。

「晚安，一切就拜託你了，搭檔。」在失去意識的瞬間，他身體里的某處由「時、空、幻」上位三屬性構成的「邀請函」突然綻放光芒。

柔和，溫暖。

「邀請……琪雅給我的邀請函？」

聽盟主這麼一說，黎恩反倒糊塗了：「我不明白。」

蛇身紫黑，鱗片精緻得如同水晶，一雙碧綠的眼睛閃爍著瑩潤的光澤。最令人吃驚的是，蛇的頭咬著自己的尾巴，將自己圍成一個圓形，環繞著七曜之光。

第一，讓瓦利瑪把自己和瑟www.hetubook.com.com蕾奴送入岩洞。

有光，如此的美麗。

「我是。」碧綠的蛇瞳對上黎恩的眼睛，聲音依舊在心底響起。

「想說什麼就說，在我面前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黎恩的心中頓時波濤翻滾。

一種奇妙的感覺縈繞在黎恩心頭，那種感覺名叫信任，孩子對母親的信任，本能的信任。

「呃……」黎恩欲言又止。

然後，如那個聲音所說，他看到了盤踞在七曜周圍的那一條巨蛇。

「我不是，你們口中的《空之女神》是我的後繼者，也是我最優秀，最引以為傲的孩子。」盟主現在的態度與露西亞看著自己的時候沒有分別。

「一直……也就是說我的到來不是偶然，而且與你有關？」黎恩有一種預感，揭開一切真相的預感。

黎恩離開瓦利瑪，很快失去了意識。

第二，發動「神氣合一」，用陰氣延長活動時間。

「不必如此慌張，我對wｗw•heｔｕbｏｏｋ•ｃｏm•ｃom你沒有惡意。」蛇的眼睛眨了一下，眼神愈發溫柔——別問黎恩怎麼從蛇的眼裡看出溫柔的，他也不知道，只有這樣的感覺。

「您果然知道。」心中最大的秘密被揭開，黎恩卻是出奇的平靜。在他心中，眼前的這位就應該能夠有這等威能，如果沒有，反倒不正常。

盟主啊，這可是結社的盟主啊！幕後的大BOSS，《奧菲斯計劃》的制定者，活了無數個年代的存在。

或許是幾分鐘，或許是幾小時，或許是幾天，黎恩終於移開了目光。

「這是？」黎恩心中疑惑，眼睛卻沒法從眼前的七彩光輝上移開。

光有七色，紅黃藍綠金銀黑。

一絲，一點，一分，一厘。

「呵呵，如您所說。」又一個女聲響起，與盟主的溫暖包容不同，這一位的聲音帶著空靈與神聖，讓人不自覺仰望。

「你誤會了，我不會對付我的孩子，尤其是你這樣的好孩子。」

話音落和圖書下，一個聖杯的紋章漂浮至巨蛇身邊，最終化成一位與教會的聖象有幾分相似的女性。

第三，命令瓦利瑪跳入不遠處的深潭。

「你的孩子？我嗎？」

第四，召喚狼王，讓它和它的族群為沉睡之地放哨，一旦有風吹草動就通知瑟蕾奴——咱們的黑貓大小姐精通多種語言，除了自種族的貓語和人類的語言，還通曉狗語、鳥語等等，只要是先代魔女用作使魔的動物的語言，它都會。

「別著急，既然你接受了邀請來到這裏，我自然會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是的，你的到來與我有關，卻不是必然。」

「那我就直說了，你以《空之女神》為傲，為什麼《結社》和《教會》彼此不對付？」

等到黎恩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奇妙的所在。

「是的，我拜託那個孩子轉交給你。有了那封邀請函，你的靈魂才能來到這裏，世界的根源，初始之地。」

「暫停一下，信息太多，處和*圖*書理不過來了。」靈魂、根源、初始、盟主、穿越……黎恩的大腦接近當機。

「銜尾蛇……噬身之蛇！」黎恩心中「咯噔」一聲，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難道你是……《噬身之蛇》的那位……盟主？」

「用你的意志力去對抗它的誘惑，然後你就可以看見我了。」

「也是。」過了突然見到大BOSS的驚愕期，黎恩反倒不慌了，「雖然不知道您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但我可以確定您要對付我，不會比碾死一隻螞蟻費力多少。」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強撐著做了幾件事。

「您是誰？是女神嗎？」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處理，這裏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想多久都可以。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

盟主似乎看穿了黎恩的疑惑，柔聲答道：「是的，混血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用人類的話說，太過聽話的孩子不算是好孩子。母親和女兒之間有一點理念上的衝突，吵吵架很正常，你的母親和*圖*書和妹妹有時候不也會鬧鬧彆扭嗎？」

問題一把，最想問的是困擾了他兩世的問題——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從你到來的第一天，我就在關注著你。」

盟主，女神齊聚。

「也就是說，您不是目前大陸的泛信仰《空之女神》？」

女子朝黎恩微微一笑：「你好，黎恩·舒華澤，我是愛德絲，塞姆利亞秩序的建立者與守護者，你們口中的『空之女神』。」

「這是七曜，世界的根源同時也是世界的基石。」一個聲音直入靈魂深處，雖只是初次聽見，卻帶著無與倫比的親近感，就像是母親的搖籃曲。

「曾經的我是，現在不是。」

第五，進洞，剝離和身體粘連在一塊的衣服，躺進沉睡艙。

黎恩開始凝聚精神，集中注意力，用意志力去對抗光的誘惑，心底的渴求。

「你是？」黎恩很想去尋找那個聲音的來源，可眼睛卻不聽身體的指揮，死死盯著眼前的七色光輝。

第六，收回陰氣，並在一分鐘內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