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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對夏綠蒂，雖然也就是一次懸賞任務的交集，但搞不好在對方心中，自己已經被當成朋友一類的角色了，這麼一槍崩過去，也許會讓對方很難過。

「煩惱的事先放一邊吧，咱們一邊吃東西，一邊做玩點好玩的東西。」格蕾爾從餐車裡拿了一個雞腿出來，塞進了西子月嘴中。

「確實很貴，不過是用你的學生證刷的卡，裏面有你的學點，你一個人攬下了自由一日所有的學點獎勵，額數高達五十萬。」

當全校的鏡頭都對準了她之後，她的整個人都是大腦空白狀態，不知道自己是該高冷地咳嗽兩聲，還是發表一番頗具修辭手法的冠軍感言。

想了想，西子月又加了一句——

當天下午，那十件側寫物品中有一枚子彈，它的主人就是初代獅心會成員，名字叫鬼。

「咳咳，我說的黑人是抹黑的黑……呸，是有理有據的黑，是高端黑。」

「沒問題……夏綠蒂，還有零，她們還好嗎？」西子月望著格蕾爾說。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將零治下的學生會比作橫行霸道的沙俄帝國，那麼夏綠蒂那邊則和她的ID鐵血宰相一樣，代表科技世界第一的德意志帝國。

那朵小玫瑰，則被西子月插|進了擺在陽台上的一盆土壤中，裏面種著一顆仙人球，應該是格蕾爾種的，相當奇葩的植物喜好。

「沒有目標，世界再大也只是囚籠，有了目標，哪怕是在黑暗的洞穴中，也能高舉火炬前進。」校長笑著說。

像自己這種夾雜在俄德之間的小國好像叫做……叫做波蘭？

「她姓卡塞爾！夏綠蒂·卡塞爾！這座學校的名字，因此也有人戲稱她為卡塞爾公主。」

「怎麼樣，聽上去是不是就像混子一樣？」

「不知道。」西子月疑惑地搖頭。

一張學生證被m.hetubook.com.com格蕾爾拋了過來，那是西子月的學生證，上面的學生評級是「待定」。

當然西子月不會這麼說，而是認真地琢磨這個問題。

他消失前的預言，以及他的微笑，都預示著他還會再出現。

一條路通往常規世界的巔峰，另一條則通往異世界。

「不一定，其實有的人在這裏就讀，只想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好比現在讀劍橋大學的學生已經不熱衷於討論詩歌與藝術了，他們更關心如何在倫敦的金融城裡出人頭地。」昂熱笑著回應。

但很快校長便走了過來，表示自己要與冠軍小姐單獨聊聊。

「那誰？」

老人揮著手離別：「記得選修我的龍與隱密史，你會聽到有趣故事的……我和麗莎都很看好你的發展。」

西子月合上了筆記本，做起了眼保健操。

揮手告別後，西子月望著手中的小玫瑰，和校長遠離的背影，西子月有所感嘆，也像是鬆開了一口氣。

西子月沒有說話，沉默地想著些什麼。

她總有這種感覺，路明非連同他背後的魔鬼加在一起是個無底洞，所謂的無底洞就是什麼言靈都能給你整出來。

「所以西子月啊，我也希望你也能儘快找到自己的目標，抓住它，它會帶你飛向很遠的地方。」

「在這裏就讀的每個人，都熱衷於屠龍嗎？」西子月問。

「夏綠蒂在12歲就當上校董，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出於對這個姓氏的尊敬，每年校長都都會和校董們召開一次會議，總結過去一年的成就和失敗，在這個會議上，只有兩個人敢對校長開炮狂噴，一個是加圖索家族代理人弗羅斯特，另一個則是夏綠蒂了。」

西子忽然明白了什麼：「她之所以成為獅心會會長，是因為祖先的原因嗎？」

「https://m.hetubook.com.com話說……你介意我這樣刷你的卡嗎？」格蕾爾見西子月沒什麼表情，猜想可能是自己開錯玩笑了。

「這樣啊。」西子月點了點頭。

校長繼續說：「在新娘島上，每個女孩都為自己的愛情修行，為家族奮鬥，她們也許會暗地裡偷偷抱怨學院管理過於嚴格，但應該很少有人會真正討厭這座學校，將來她們走上社交舞台後，應該會榮幸地向他人介紹自己的母校吧。」

「英雄，就是這樣，最開始往往只是想保護那麼幾個人，但到最後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站著千軍萬馬。」

這裡是她的新宿舍，和格蕾爾住同一間。

校長將上衣口袋裡的玫瑰交到了西子月手中。

「這……」西子月無言以對。

「在執行部工作，薪資很高嗎？」西子月聽過這個部門，是卡塞爾的暴力機構，但凡有志向的屠龍高手都會選擇將餘生奉獻給它。

卡塞爾終於有不如金色鳶尾花的地方了。

卡塞爾更扯淡離譜了……

那還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有個叫梅涅克·卡塞爾的男人創立了獅心會，他是個絕無僅有的天才，他的光輝把昂熱校長都掩蓋了……可後來發生變故，初代獅心會在「夏之哀悼」的事件中覆滅，昂熱校長是唯一活下來的人，他繼承了獅心會的遺志。

這究竟是魔鬼的言靈，還是路明非的言靈呢？

救命！放我回去！老娘寧願在金色鳶尾花學院當一輩子峨眉派尼姑！

「對於大多數守望者而言，他們的目標與其說是守護人類的未來，不如說是守護自己身邊的人……但這同樣也很了不起不是嗎？」

也許是這個勝利有點不太正義吧，人一旦心虛，也就自然喜慶不起來。

「蛇岐八家大家長。」

「零主席當然www.hetubook.com.com不用擔心，她經歷過青銅行動，參与過殺死諾頓的戰役，又在2011年的日本行動中立下過赫赫戰功，她會驕傲地承認被你擊敗的。」

沒有在讀的女孩喜歡那邊，也沒有畢業的女孩討厭那裡。

就這樣，西子月被這個據說年過一百三十歲的超級老人帶離了現場，一起散步在了湖泊邊緣，草叢裡飛動著螢火蟲。

「黑人！」

「它挺不一般的。」西子月誠實又委婉。

「我把魔鬼暫時幹掉了，他很有可能還會回來的。」

不愧是能駕馭得住這個扯淡學院的校長，的確有種超凡脫俗的魅力，不論男女，統統掰成爺爺控。

西子月當然不會覺得那一刀+兩槍就真的把魔鬼永久超度了。

但不過她並沒get到這種酒的好喝之處，甚至覺得不如可樂好喝。

格蕾爾一愣，無奈嘆氣：「你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啊？你難道不想喜慶一下嗎？」

西子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格蕾爾嘆著氣，正經回答：「競爭就是這樣的，總會傷到些什麼人，你能做的就是給予對手最大尊重，不帶憐憫與同情地打倒對方。」

卡塞爾……西子月聽伊麗莎白談起過這個姓氏。

說是這麼說的，西子月也不太能確定這裡是否更自由。

「她還敢罵校長？」西子月有點吃驚。

寫到這句話時，西子月的筆停了停。

「好了，看開些，通過那兩發弗里嘉彈，你已經註定與這倆人有著命運上的交織了，搞不好明天這倆人就來求著你加入他們社團呢！」

「黑源稚生。」

想來作為世界陰暗面組織，肯定是有許多條條框框的規矩，還得承擔一定的義務，如果當了叛徒，可能會死得很慘。

被五十萬美元砸中，她當然很喜慶，但不知為何就是無法在臉上喜慶出來。

「當然https://www.hetubook.com.com很高，但比起加入執行部，更多畢業生的志向是融入社會，成為一名守望者。」

短短一個小時內，她已經連續對校長、零、夏綠蒂，產生了難以言喻的敬意，這個卧虎藏龍的校園裡好像人人都是英雄。

她總覺得夏綠蒂要真這麼干，屁股能被校長打開花。

一個小時前。

「宵夜這麼豐盛？」西子月已經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道，「這是卡塞爾的平均消費水平？」

西子月想了想，好像還真是的，雖然那裡的每個女孩都在抱怨管理，但也有部分畢業生回校探訪，對這裏充滿了緬懷之情。

床，沒自己以前的房間那麼軟……

那是一瓶98年的柏圖斯紅酒，世界頂級的名貴貨色，西子月在新娘島上和和這種酒打過交道，深知其名貴。

「黑人？」

在新娘島上，每個女孩的宿舍都是皇后的寢室，大得能玩捉迷藏，但卡塞爾學院里，這裏就是上下鋪，不過好在地板和傢具用料都很精良，對得起貴族學校這個稱謂。

嗯嗯，《蘇德互不侵犯條約》，我懂我懂。

卡塞爾還提供這方面服務？

「我聽說你之前在馬爾他的金色鳶尾花學院就讀，那裡也是一座夢幻的學校，卡塞爾和它有什麼不同之處呢？」

「弗羅斯特敢噴校長，是因為倚靠加圖索的強大背景，而夏綠蒂敢這麼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校長把她當孫女來看，昂熱校長親自教她純正的日本古流刀術，而副校長則教她鍊金術，她接受著這世界上最頂級的屠龍教育，可想而知她心中的驕傲有多大。」

「如果你是想問會不會被獅心會和學生會找麻煩，我敢保證，絕對不會，至於會不會傷到她們倆人的心，我想說……絕對會。」

「來到我們這座卡塞爾學院，有什麼感想嗎？」校長以平常的語氣開口。

「至於夏綠httｐs://ｍ•ｈｅtｕbｏok•ｃom.ｃｏm蒂會長，你就更加不用擔心了，她比零更驕傲，你知道她姓什麼嗎？」

「卡塞爾學院的命名，來源正是梅涅克的姓氏，而夏綠蒂則是這個姓氏唯一的正統血脈繼承人。」格蕾爾說。

西子月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下來：「黑誰？」

「曾經在自由一日里放倒過校園雙大哥。」

「自由啊，說起來今天就叫自由一日呢。」校長輕聲一笑，分外豁達，「西子月啊，可能在你看來，金色鳶尾花是所很不自由的學院，但對於其她同學來說，那裡就真的不自由嗎？」

「可能持有多個言靈。」

「是啊，以她的性格，本來更適合當學生會領袖，可是獅心會是由她的太爺爺創立的，所以她打死也不投靠學生會……因此她也能坦然接受被你擊敗的事實，你堂堂正正收下這份勝利，反倒更有利於鞏固你們之間的友誼。」

「這頓飯很貴吧。」

果然，伊麗莎白已經給她提前打點好了，懇求過校長務必照顧她。

「這裏，比那裡更自由。」

「不！這是勝利者的消費水準。」格蕾爾將一瓶紅酒從冰桶里取出，用鼻子在上面狠狠地嗅了嗅。

聽上去好危險！隨時有被瓜分掉的可能！

「潛伏在社會中的混血種，他們在平實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但在關鍵時刻會接受卡塞爾的召喚，成為一名臨時執行官。」

「守望者是什麼？」

還尼瑪是黑的？

在那地方上學也許會後悔好幾年，但不在這地方上學，沒準會後悔一輩子。

確實，兩座學院都挺夢幻，沒有任何女孩會拒絕新娘島的豪門和浪漫，也估計鮮有女孩會拒絕卡塞爾的玄幻和超自然。

「我回來了，你要的宵夜已經到賬，請簽收。」格蕾爾推著豪華餐車走進了屋內。

「言靈是聖裁……」

「路明非的確在卡塞爾學院就讀過。」

「玩什麼？」西子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