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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蘇聯解體的第二年，這個研究所也迎來了末日，但它的毀滅猶如關押魔鬼的監牢洞開，許多牛鬼蛇神都從裏面跑了出來，赫爾佐格就是其中之一。

現場的氣氛竟然詭異地尷尬了起來，愷撒與源稚生在雨中四目相對，倆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愣。

源氏重工的頂層，源稚生等候在雨中，夜叉在他旁邊撐傘，風魔小太郎也親自到場。

「放心，教皇雖然藏在我們內部，但級別不會很高，雖然我們對馬爾他的包圍圈全程保密，但我特意留了一個小口子。」愷撒笑笑，像是獵人的表情。

「好久不見，源君，時隔兩年多，我們又見面了，真沒想到我們的第二次見面居然能互不攜帶武器。」愷撒遙遙地回應，為自己點燃了一根高希霸雪茄。

「我是用A級以上許可權加密這個任務的，普通的A級都無法知悉我的計劃內容，而事實證明，我的計劃並沒有泄漏，也就是說，那個人絕不會有A級以上的許可權，或者他充其量就是個A級。」

愷撒無奈攤手：「只是過來通知你一聲，鑒於蛇岐八家在馬爾他島行動中有著不可磨滅的重大貢獻，秘黨決定撤銷對你們的武力封鎖，以及部分金融制裁，就在不久前，徘徊在日本海周圍的核潛艇已經撤走了，你們可以隨意出行了。」

有人告訴過他們嗎？

「你……是怎麼知道繪梨衣最近忽然對迪士尼感興趣的？」源稚生看著愷撒的眼睛發問。

不過源稚生也很奇怪，這兩年時間，世界上也沒有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屠龍大事，楚子航應該沒有多少錘鍊自己的機會才對。

很快，這架觀光用的直升機升入雨幕與夜空，不知道它接下來將要趕往哪裡……搞不好是去拜訪之前工作過的地方，沒準還要親自上陣重操舊業爽一爽。

至於第三個人……難免有湊數嫌疑。

就這樣，雙方安靜了很久，該說的都似乎說完了，結果也已經明朗。

源稚生介乎于苦笑和微笑之間。

今天是蛇岐八家對秘黨的第十輪談判，大家長親自上陣，預計這次談判大概率會有很大進展。

一份又一份扎著綵帶的禮品盒從直升機運了下來，像是在變魔術，嚴肅無比https://m.hetubook.com.com的交涉現場頓時變得生動活潑了起來。

小車在源稚生面前停下了，看著禮品盒上纏繞著的迪士尼綵帶，源稚生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麼，眼神收束了起來。

源稚生一愣：「什麼？秘黨還在我們周圍布置了核潛艇？」

這個港口位於西伯利亞的最北部，被一片茫茫白雪包圍，這裏曾經進行與龍族有關的秘密實驗。

「芬格爾·馮·弗林斯？很抱歉，那只是我過去的名字，我現在的名字是炎之龍斬者！」第三條人影自報家門，淵渟岳峙，宗師風範。

「我們派人去搜尋過那片區域，結果什麼也沒找到，就算它真的是被炸毀了，也不至於這麼乾淨。」愷撒說。

「陳家的女孩，可以說是諾諾的妹妹，不過她與那個家族並沒聯繫，反倒是與洛朗家家主關係非常密切，可以說是一對閨蜜。」

「小口子？」源稚生不解。

這是愷撒之前的台詞，源稚生將它原數奉還回去。

「可以，期待我們的合作。」愷撒先是一愣，隨即一笑，「我得給你提個醒，這次結盟的話，你們或許會很累，因為戰爭也許要開始了。」

愷撒擺了擺手：「沒必要那麼隆重，有些事在雨中說就行了，其實我們只是過來打個先頭部隊，接下來還會有更重要的會議。」

仔細一想，眼位這位鼎鼎大名的炎之龍斬者也的確參与過兩年前的事件，不能說是來湊熱鬧的。

彷彿這人在另一個世界中經歷了無數坎坷。

黑天鵝港這個名字被念出的一刻，雨水都不安了起來，彷彿無形中有一個幽靈出現在每個人身後。

「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想方設法把綁架你的那個人幹掉，而不是幹掉這個位置。」愷撒說，雨水在他眼前無聲的飄搖。

源稚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愷撒比過去看上去更強了，心思縝密，邏輯清晰，已經逐漸有棋手的模樣了。

是啊，他們是怎麼知道上杉家主喜歡迪士尼的？

源稚生不禁苦笑。

源稚生輕聲嘆息。

愷撒繼續說：「關於這次馬爾他事件，除了你們日本本土的猛鬼眾之外，還有我們歐洲本土的黑薔薇教團，可以說是犯罪集團跨過聯手，和*圖*書我們吃了不少苦頭……甚至還有兩條純血龍類，一條四代種，一條次代種龍王。」

「對於櫻井家家主，我準備了化妝品和絕版的奢侈品。」

「又有龍王要復甦了？」

與此同時，遠在太平洋的另一側。

源稚生有種久違的既視感，那種被白痴圍繞著載歌載舞，讓他每分每秒都在思考人生的感覺。

這是一架普通的觀光直升機，也許隸屬於某個旅行社，直升機的外殼上用飄逸的筆法寫著「天下一番」四個張揚的漢字。

「其實不太可靠，獲知這個消息的是我們學校的S級新生，一個叫西子月的女孩，她從之前我提到過的那位次代種龍王口中獲得這個信息。」

楚子航也一樣，源稚生一直在觀察他。

「但是你們肯定還有更多的情報，比如赫爾佐格博士跑路前留下的資料庫之類的。」

「走吧，稍微準備一下吧。」源稚生聳肩嘆息，「下次我們將與校董級人物正面交鋒。」

楚子航發話打斷：「好了，大家難得見面一場，還是來談和的，就跳過……跳過核潛艇這個話題吧。」

愷撒的槽點在於你們的監控技術就這麼落後？

「時隔兩年之後，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捲土重來，海洋與水之王也疑似復甦，一下子復活兩隻龍王。」愷撒直視著源稚生的眼睛。

愷撒也愣住了：「什麼？你們都不知道被核潛艇堵住了家門？」

愷撒愣住了。

「居然還有三艘？你們他媽居然把三艘這玩意塞到我們家門口？」源稚生更加難以理解了，甚至嗅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息。

以愷撒為首，三條人影一起向遠處走來，他們都穿著同款的黑風衣，迎風招展的姿態不亞於他們當牛郎的時候，看著這三個人在雨中拉風的身姿，源稚生不禁懷疑這群人是不是愛上了這個職業。

不對……也不能說是己方發現了事件真相，做出了力挽狂瀾之舉，而是敵方主動撤退了，己方後知後覺地了解了事情真相。

「我這次特意為各位家主準備了一些小禮物，不妨收下吧。」愷撒說著，將直升機的艙門完全拉開，裏面是堆積如同小山的禮品盒。

「我們也搜尋過，但結果和你們一樣，彷彿它真的就是個ｈｔｔps://m.ｈeｔuboｏｋ•ｃｏm.ｃoｍ幽靈，見勢不妙已經飄走了。」源稚生點頭。

「別來無恙啊，愷撒·加圖索，沒想到居然是你親自來談判。」源稚生朝雨幕中的那個人影喊道。

源稚生苦笑道：「果然最危險的敵人往往來自內部，我想的話，這人應該沒有做到你們最高首領這個位置吧？」

源稚生也承認這個理由，也許就是愷撒憑藉經驗挑選的禮物。

「S級新生？」

這個禮品盒是用小車推的，體積相當巨大，讓人覺得裏面塞著一座用來泡澡的大浴缸。

「還有一個問題，有關於那個黑天鵝港更詳細的情報嗎？」愷撒問。

再次結盟，聽到這個詞后，源稚生稍微放心了些，這意味著談判很順利。

他無法判斷這到底是對方在談判前的心理戰術，還是加圖索少爺送禮癮上來了，據說他在卡塞爾的人設就是個送禮狂魔。

烏鴉愣了許才上去接過來，最後也不知道往哪放，只能找一處乾淨的空地放下。

不協調的違和感稍縱即逝在了雨水中，對雙方而言都是如此。

「見鬼！你們這群瘋子，居然連核潛艇都調出來了，是想打世界大戰嗎？要是我們一個不小心，真地誤觸了某條紅線，它是不是就發射魚雷了？」源稚生咆哮。

這哥仨，就是秘黨派來的談判人員，看樣子是給足了面子，也代表了他們的誠意。

源稚生瞭然，既然是S級的話，有很多事都可以理解了，比如她為什麼能與一位次代種龍王對話啥的。

至於芬格爾……很抱歉，源稚生與他不熟，不知道這人最近咋樣，但他看起來和傳聞中一樣廢柴。

「消息來源確認可靠？」源稚生的臉色繃緊。

源稚生反駁不動，眾所周知，卡塞爾學院的冰窖是龍王菜市場，但仔細一想，蛇岐八家似乎更離譜，己方大家長這個位置和敵對勢力頭目居然能是同一個人。

「女孩子都喜歡迪士尼，這有什麼不合理嗎？」愷撒隨口扯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理由。

他與芬格爾、楚子航相互對視一樣，三人一起露出同樣的疑惑表情。

「由於不了解風魔家主的喜好，所以我只好按照自己的印象來選購禮物，我準備了字畫貼，據說是從某個拍賣會上高價買來的，想來應該和圖書足夠打動人心。」

愷撒想得很清楚，如果在馬爾他，他的部隊撲了個空，就說明任務泄密，那麼有能力泄密的人必然是一位手握重權的大人物，比如……校董會成員，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辦了，校長會分分秒秒開啟抓內鬼的行動。

楚子航這次依舊和愷撒組隊，他也是秘黨少有地與蛇岐八家現任大家長有交集的人。

「不考慮進來坐坐嗎，醒神寺的位置已經為各位空了出來，還有上好的刺身壽司。」源稚生說。」

又是一個雨夜朦朧的夜晚，街道上的光都變得魔幻了起來，霓虹被暈染開來。

「大家長，你交了一群不錯的朋友呀。」風魔小太郎在源稚生背後欣慰開口，陪源稚生一同仰望那架離去的直升機。

稍微平復下來后，愷撒對著雨中吐出一口雪茄，心情有所舒暢。

「那猛鬼眾呢？有沒有什麼猛鬼眾的消息？」源稚生關心道。

源稚生的槽點在於你們居然傷心病狂到連核潛艇都調動了？

還是熟悉的味道。

雖然蛇岐八家在談判桌上節節敗退，但不代表它就真的沒牌了，最強的那張牌當然得在最關鍵的時刻祭出。

他的氣息比以往更強大了，還懂得了如何收斂自己，那是經歷了無數次生死才淬火而出的眼神。

「你們沒有談判權力？」源稚生皺眉。

「那怎麼可能呢，你以為人人都是蛇岐八家？」愷撒忽然舌頭一毒。

日本，東京。

「次代種龍王？那是什麼？次代種也有龍王這個說法？」源稚生不解。

「我怎麼知道蛇岐八家連我們的核潛艇都監測不到，我還一直以為我們是明牌武力封鎖……再說了，核潛艇又不是我派的！我也是直到剛剛十分鐘前才知道，原來你們的家門口一直徘徊著三艘這玩意。」愷撒也很無語。

「大家長嗎……」源稚生苦笑，「說實在的，我最近有點抗拒這個位置，總覺得這是某人強加給我的責任，我是被綁架在這個位置上的。」

「那麼再見了，源君，下次正式談判級別會很高，很有可能是校董們親自出動，記得把排場做足一點，不是每個談判者都像我這麼閒情逸緻，願意陪你在雨中淋這麼久。」愷撒帶隊轉身，揮手而別，這哥仨離去時的背影和來時一樣瀟洒和圖書。

但這槽直接吐出來也不太好，會很破壞氣氛。

赫爾佐格為什麼會突然從日本撤退前往歐洲，至今依舊是一個謎。

直升機降落在雨幕中的停機坪上，三條人影瀟洒從裏面跳出，風衣隨風掠動，像是《指環王3》中人皇阿拉貢帶隊跳下幽靈船，身後有亡靈大軍相隨。

不過好在，己方幡然醒悟，及時止損。

「芬格爾·馮·弗林斯，你居然也混了進來，你確認你的名字在外交名單上嗎？」看著這人，源稚生不禁皺眉，猜想秘黨可能並不打算好好談正事。

「對於源君你，建議你別抽那種女人煙了，我準備了上好的雪茄和威士忌……這才是男人該抽該飲的東西。」愷撒自豪地說。

因為一個多月前，關於馬爾他非法混血種交易事件的相關信息，就是由蛇岐八家提供的，如果不是他們恰好掌握一線情報，也許進化藥劑就已經在歐洲的大地上遍地開花了。

「他們來了。」源稚生抬頭張望，發現一架直升機正從遠處接近這裏。

「所以我說了宴會已經準備好了，是你非要在這裏淋雨……」源稚生皺著眉頭，小聲嗶嗶道。

「不太清楚，總之他雖然是條次代種，但確實掌握不少龍王的權能，具體細節，雖然這次事件圓滿落幕了，但有許多讓人細思極恐的點，等到我們再次結盟后，也許會分享給你們。」愷撒說。

「沒有多少，這次我們的主要對手是黑薔薇教團，一個這幾年異軍突起，突然從灰色急轉成黑色的犯罪組織，他們的首領被稱為教皇，很可能就藏在我們內部。」

「最後，我也準備了上杉家主的禮物，一整套迪士尼周邊，公主們的必備品，每件周邊上都有設計師的簽名。」

「當然有，非常龐大又複雜的資料庫，憑我們的實力有些地方解不開。」源稚生沉吟，「等到我們正式結盟后，這些資料將會與你們共享。」

「是的，不過這不是抓壯丁，而是並肩作戰，每個混血種都有責任將龍族送回地獄，更何況你是混血種的佼佼者，蛇岐八家的大家長。」

「也就是說，我們都要做好上戰場的準備。」源稚生嘆息。

提到S級這個關鍵詞，源稚生總覺得有什麼記憶要呼之欲出了，但就是出不來，感覺相當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