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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回一趟……」

「到時候，陪我一起去坐摩天輪吧。」卓伊拉又說。

但現在，這艘飛艇的航行方向完全失控，正在朝遠離城市的方向一去不復返。

西子月的側寫預警機制正在嗡嗡作響，彷彿裂痕在遼闊的冰面上無盡延展，撕裂出讓人膽寒的碎聲。

「魔女的……小島……」西子月冷不一丁想到這個答案。

卓伊拉搖搖頭：「我也很奇怪，明明我現在應該十分高興才對……對了，剛剛被夏米爾夫人挾持的時候，你是有什麼額外的台詞想要對我說嗎？」

「去控制室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卓伊拉也沒多高興……也不能說是意外，畢竟這幾天以來，她的狀態一直成謎，經常處於恍惚走神的狀態。

「等等，情況有些不太對。」西子月起身來到窗前，俯瞰飛艇外界。

她身上的龍王氣息也越來越濃郁了，彷彿是某種覺醒的前兆。

西子月上前將疑似操縱桿的東西掰動，但無和_圖_書論怎麼操作，都沒有效果，這艘飛艇正在不斷遠離這座城市。

執行這次作戰計劃之前，她查閱過這架飛艇的預訂航線，最遠的距離也不過只在港口的邊緣晃動一下，然後返程，大部分時間都在城市上空游弋。

西子月忽然卡詞。

是啊，她到底剛才想藉著入戲的情緒說什麼來著？

前所未有的猛烈寒風盤旋在冰冷的海面上。

「沒問題……」

「夏綠蒂！繪梨衣！」西子月一邊穿過大廳，一邊高喊。

她踩在教堂的頂端，戀戀不捨脫下這身拉風的怪盜服裝，懷著道別的心情，將它扔向街道上的潮湧中。

……

畢竟今晚的成功，意味著卓伊拉的勝選不可動搖，如果市長真要阻撓她，那麼現在也該動手了。

耶夢加得從海浪中一個魚躍而出，精準上岸。

出乎西子月的意料，飛艇不知什麼時候航行到了離陸地很遠的海面，一眼望不到城市的邊界，連那座港口的燈塔都望不到。

「好像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但現在忘了。」西子月說。

……

鐵黑色的海水翻滾上城市，港口的燈塔在滔天巨浪中搖搖欲墜。

西子月很擔心，今晚就會出事，等不到明天的大選來臨。

「它會開往哪裡？」卓伊拉擔憂問。

寒風正從耶夢加得撞出去的那個口子里不斷灌湧進來，吹得她有點冷。

正要答應時，一絲不協調的氣息油然而生。

「不說點什麼嗎，你的夢想就要實現了。」西子月開口。

她也跟著卓伊拉一起坐下來，看著窗外漆黑的雲層。

夜晚很深了。

西子月無奈點頭承認，她的心裏委實也沒掀起多少波瀾。

西子月思索后才回答：「可能不會，以後我就住在這裏了。」

「冷靜，跟著我，一定有辦法解決。」

這裏原本人滿為患，但忽然之間，所有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整個大廳空蕩得有些可怕。

整座城市的人都在逃命，爭先恐後逃向最高處。

「沒有感想也沒關係，反正也和圖書不是不重要的演講，平淡點也挺好。」西子月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全身放鬆。

比起市長位置十拿九穩，西子月能留在這座城市更讓她開心。

映入眼帘的景色讓她愣住了。

「那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經常在一起了。」卓伊拉微笑。

「飛艇的航向變了？」西子月低語。

說是這麼說，但西子月心裏分外沒底。

她現在身上只穿著樸素的睡裙，裙擺在風中沙沙晃動，發出空靈的音色。

「蘿絲，這次大選結束后，你會離開這座城市嗎？」卓伊拉問。

飛艇的運行聲壓下了一切不安的音符，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勝利的夜晚。

災難發生的第一刻起，警衛廳就傾巢出動，協調抗擊災難的工作，也就是說，現在正是這裏守備最空虛的時刻。

西子月搖搖頭，下意識將這種異樣的感覺忽略掉。

「我們成功了吧？」卓伊拉靠在時鐘上，表情如釋重負。

這是一次相當成功的作戰，前不久還表示支持久爾查尼的評委們已經清和_圖_書一色看好卓伊拉了，整艘飛艇都在高呼她的名字，彷彿他們下一刻就要開著這架飛艇直撞市政廳，暴力爭奪市長位置。

「用洪水來摧毀一切嗎？雖然手段有點土，但對海洋與水之王而言，也算是合情合理了。」耶夢加得聳聳肩。

好像是很重要的事，又好像是無足輕重的事。

來到控制室，一腳踢開大門，裏面果然也空無一人，只剩器械在自行運轉。

有什麼不好的事，正在劇烈發生。

大廳里回蕩著她自己的聲音，還有腳步聲，她的身影倒映在通透的地磚上、玻璃上、燈光里，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們兩人。

彷彿電視的信號突然不穩，彩色的畫面變成滿屏幕雪花，發出嘩啦啦的雜音。

今天沒有月光，海水彷彿生鐵澆築的純黑，上萬里的黑暗中傳來隱隱的雷鳴聲，那是海水在不斷翻騰、咆哮。

越是這種時刻，神經越得繃緊。

她從下水道進入警衛廳內部，一路擊殺低等級的警衛來到最深處的倉庫，裏面封存著她最想要的東wwｗ.hetuｂoｏｋ•ｃｏm.ｃｏm西。

兩人走出頂層大廳，順著階梯來到之前正在舉行宴會的大廳。

那把黑曜石製成的匕首，那是唯一能殺死莉莉絲的東西。

家這個字眼，讓她有種觸電的感覺。

這本該是個值得慶祝的時刻，但不知為何，兩人都沒什麼反應，只是就這麼安靜地靠著，絲毫沒有加入到歡慶隊伍中的意思。

「會回到原來的家裡嗎？」

「不知道會不會回去，但應該有機會回去。」西子月也變得心不在焉起來。

她從教堂頂端跳至另一棟建築上，在高空穿行，沒花太多時間，她便抵達了目的地——警衛廳。

「看上去我們兩個好像都不太對這次的勝利有多上心呀。」卓伊拉說。

「到了明天，你就可以加冕了。」西子月將外衣脫下來，加到對方身上。

在側寫的感知下，她很清楚世界已經在發生某種變化了，海水在沸騰，空氣在降溫，最高潮的舞台即將以某種方式揭開帷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卓伊拉錯愕地望著周圍，這個陌生又空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