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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已經被介紹過了？」該成員一臉茫然。

「還算……一般高興吧。」零犯著嘀咕。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芬格爾。」零晃動著酒杯，總覺得眼下這個環節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這已經是你們的固定橋段了。」西子月蚊子哼哼。

「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我的朋友圈幾乎也就剩我一人了，你是唯一一條漏網之魚！」芬格爾大力去碰零的杯子。

可話音未落，瓦爾基里立刻動了起來。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榮幸了，你那邊還好嗎？有多少熟人活下來？」

她擁抱住了奧丁，兩人的嘴唇緊貼在一起。

越倆越多的人走進了這間酒吧，他們都是原裝備部的成員，其中還有許多西子月熟悉的面孔，看來這裏的確保留了卡塞爾的大部分精華，有這群人在，人類東山再起好像還真有希望。

「畢竟我在這裏奮戰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有遠道而來的人類倖存者，可不得興奮一點。」芬格爾笑笑，「可別對我說你不高興呀！別忘了，學生時代我可是請你啃過豬肘子的，你得講義氣才行！」

黑暗ｗwｗ•ｈｅtｕｂoｏｋ.ｃｏｍ•coｍ深處，鐵軌上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一輛老舊的地鐵由遠及近。

纏綿許久，奧丁才漸漸明白了什麼：「謝謝你，我又清醒了許多。」

不安像是冰塊中的裂縫那樣生出，最後化為一道轉瞬即逝的抽痛，讓西子月難過地皺了皺眉。

這是座相當隱蔽的末日堡壘，在百米深的地下運行，想要進入它得通過十分複雜的規章流程才行。

騎著八足神駒的女騎士降落在了奧丁面前，單膝在他面前跪下，帶著巨大的空洞開口：「您的指令已經下達給了所有龍族倖存者，它們會竭盡一切力量進攻西子月的所在地。」

「時間……快要來不及了……」西子月緩緩抬起頭，像是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這所謂的康樂室根本是間酒吧，光線昏暗而富有情調，吧台後方的酒櫃琳琅滿目，一下子讓人忘記自己正生活在一個物資緊缺的時代。

「嗯？」夏綠蒂一愣，西子月這句話透著久別重逢的欣慰語氣，可又給人一種謎一樣的同情感。

「停！讓我猜猜看，你接下來肯定要向我展示一套名為『夏娃計劃』的ｈeｔｕboｏｋ.cｏm•cｏmPPT，對吧？」西子月一個交警手勢，逼停一位拿著ipad向她躡手躡腳走來的裝備部成員。

「她現在，正在殺我的路上對么？」奧丁像是閉上了眼睛。

「不，沒什麼。」西子月故作高冷地搖頭，用吸管小口咪飲一杯檸檬水。

「你知道嗎，其實有的時候，我會在想，要不要就這麼被殺掉算了……沒準那樣才是真正的好結局，對每個人而言。」奧丁的聲音透著巨大的迷茫。

「你也一點都沒變。」西子月露出關愛小傻瓜的眼神。

只是沒想到，戰爭被英靈們以迅雷之勢終結了，這座尼伯龍根並未起到預期中的效果。

「都嘗嘗吧，這是最純正地道的卡塞爾裝備部手藝，如果你們有人曾喝過那群科學怪人親手釀的飲料，肯定對這種味道非常懷念。」芬格爾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邁。

怎麼？老娘幹啥事了，忽然被同情？你那表情怎麼看都讓人好火大吧！

之所以建成這種格局，是因為畢竟尼伯龍根不是無中生有的神術，而是在現實基礎上改造而來的空間。

零有些皺眉，因為這傢伙力氣用太和*圖*書大，弄得她的酒都灑了出來，如果是學生時代，她肯定會用一個白眼讓芬格爾老實下來，但現在難得故人重逢，只好稍微容忍一下他這種逼死潔癖症的行為。

更加滄桑、堅硬、成熟，靈魂由內而外都結滿傷疤，像是那種主動將全體人類命運扛在肩上的守望者，現在的芬格爾無疑是位合格的末日領袖，即使昂熱詐屍，也未必能輕易從他手中奪走這個位置。

也是唯一能望見如此恢弘城市群的地方。

這也許是世界上唯一能如此清晰看到月亮的地方。

奧丁透過紅酒中的冰塊，觀察這個浸泡在血色中的世界，隨即將其一飲而盡。

「等等吧，放鬆一下也挺好的。」西子月繼續抱起檸檬水細咪，整個人的上半身像是化在了桌面上——

兩個星期前，楚天驕曾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發射昆古尼爾，讓它短暫關閉了一會，但現在它很快就要再度開啟了，到那時，再也無人能延緩英靈降臨的步伐。

……

這座尼伯龍根是在戰爭時期建造的，用途並非躲避災害的避風港，而是進攻的橋頭堡，因此藏匿在龍族城市的內部。

廂門打開，芬格爾引m.hetubook.com.com著客人們走上站台：「歡迎來到我們的末日據點，這裡是抗擊龍類的最前線，我們稱呼它為橋頭堡！」

在他的身後，巨大的光柱通天徹地，如通往宇宙的電梯那樣，指向另一個世界。

走出站台，芬格爾並沒帶隊前往「中央控室」或「會議室」，而是直奔「康樂室」！看樣子在他心目中，這群遠道而來的人類友軍比起辦正事，更需要好好娛樂休息一下。

有了裝備部諸位的加入后，酒會的意味更濃厚了，長期分離天涯兩端的人們相聚在一起，把酒言歡，誰都忘了眼下應該討論些正事。

它的內部格局也像是地鐵，網格狀的金屬天花板另一邊是各類管道，白色燈光照映在聚氯乙烯的地板上，透出柔和與冷清兩種調子，站點一類的名稱都被替換成了「訓練室」「實驗室」「冥想室」一類的房間。

奧丁緩緩握住那隻停留在自己臉上的手，用臉頰貼它：「我明白，在這世上，比君王登基更殘酷的事是新生命降臨，打開那扇門的代價是舊有生命全部死亡，可如果沒有這份代價，就不會有新的開始，過去的那些錯誤也就無法被修復……讓這一ｍ.ｈｅｔｕbｏok.ｃｏm.com切歸零吧。」

「你怎麼了嗎？」夏綠蒂眼見西子月臉色不對。

「小姑娘，怎麼？難道你以前也是我的粉絲？」芬格爾機敏地聽到了西子月在說他，挑挑眉毛。

「她現在已經離你很近了。」瓦爾基里點頭。

「他們一旦進入那個狀態，就不是馬上能夠停下來的了。」夏綠蒂坐在西子月旁邊說，「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就和我說吧，我試著處理看看。」

「其實變化還是蠻大啊。」西子月望著芬格爾，突然發出一小聲長嘆。

她試著露出一個極為可靠的眼神，暗示自己的許可權在這裏特好使。

瓦爾基里撫摸著對方滿是傷痕與滄桑的臉頰：「您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不能輕易倒下。」

更是唯一能如此肆無忌憚享受權力的地方。

「看啊！我們的朋友來了！都嗨起來吧！」芬格爾推開康樂室的大門，一下子吸引了裏面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麼？我們這破地居然一口氣多出了三位可愛的小姐？」某裝備部兄弟倒吸涼氣，「幹得好！芬格爾！你記一大功！」

零沉沉搖頭：「沒有，除了後來混熟的人，那些最初的朋友幾乎沒有活下來的。」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