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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李，是劫案謀殺司一中隊隊長，這位是我的同事傑克遜。」

陳建新沉默了片刻，嘆道：「哎……去我店裡說吧。」

而第一名死者橋本吉美就是站街女。」

馬傑輝被迫和女友陳慧分開，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會不會有找其他女人的想法？

陳建新反問：「您說的是宋波。」

小黑道：「會不會因為他們都是亞裔？」

後來才來我店裡應聘的，不信的話，您自己問。」陳建新站起身，招呼道：「宋波，你過來一下。」

聽了兩人的話，盧克略一思索，推測道：「前不久，陳慧的丈夫到了洛杉磯，鳩佔鵲巢將馬傑輝趕走了。

盧克目光掃視餐館，看似無意的問道：「你這也是川菜館？」

傑克遜說道：「就算這兩個人私生活不檢點，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也沒有聯繫，生活圈子完全不同，為何會被兇手選為目標？」

「他把錢看的比爹媽還親，能捨得多給我們？

陳建新給盧克和傑克遜各倒了一杯茶水，繼續說：「這兩年生意不好做，也就是保個本，熬著唄。」

說句不好聽的，他降價，我家餐廳沒客人了，我也得降價，客人的數量是一定的，何必互相傷害。」陳建新恨鐵不成鋼道：「我跟他把道理說的明明白白，他跟我倒苦水，說自己需要錢，降價也是沒辦法的事，就是想多招攬點客人，薄利多銷。

盧克不是干餐飲的，不知道這裏面利益有多少，無法判斷是陳建新心黑，還是馬傑輝損人不利己。

別看他店裡的客人多，但菜價降了，利益也低了，就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二傻子。

陳建新看了盧克一眼：「李隊長，我也不瞞您。

不，不是跟我對著干，是和整條街的餐館對著干。

兇手在死者身上留下了一個字母『a』。

盧克大致明白了，馬傑輝是犯了同行的忌諱：「這麼說，馬傑輝這兩年賺了不少錢？」

「來洛杉磯前你們認識嗎？」據盧和*圖*書克所知，一般來國外打工都是有人介紹的，要麼沾親帶故，要麼是同鄉故友。

「我聽說你們兩家餐館發生過衝突？」

親朋故友因為利益反目成仇，這種事並不少見，盧克覺得有必要見見蜀都菜館的老闆陳建新，或許能查到一些新的線索。

陳慧想了想：「應該沒有吧，我從來沒聽老馬提起過。」

盧克問道：「店裡的生意怎麼樣？」

小黑彷彿想到了什麼，說道：「第一名死者橋本吉美是個兼職站街女，私生活挺亂的。

副隊說道：「馬傑輝死亡時間是晚上九點半道凌晨十二點之間，他是被利刃捅死的，應該是刃長十一厘米的匕首。

還拉著我一起降價，說搶其他餐館的生意。

單憑這兩個字母很難聯想到背後的含義。」

陳建新目光落在盧克身上：「你是誰呀？」

「誒。」穿著深藍色體恤衫的男子扭頭望過來，看年齡大約四十多歲，中等個、啤酒肚，看起來有些富態。

盧克「……」

「你認識馬傑輝嗎？」

「不是開店的事，他開店是他的本事，都是老鄉，也沒人眼氣他。

陳建新搖頭：「那倒沒聽說。」

「對於馬傑輝被殺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我後來也想清楚了，這貨就是想打個時間差招攬客戶，他的餐館降價了，客戶都跑他那了，餐館的知名度也打開了，哪怕其他餐館跟著降價，他也是最先獲益的。」

「幹了不到一年，咋了？」

盧克召集眾人開會，也是為了匯匯流排索。

「聽說了，咋了？」

盧克打量著對方，看起來三十多歲，個子不高，有些緊張：「你叫宋波？」

盧克回憶了一下陳建新和宋波的身高，這兩人應該穿著鞋都沒有180CM，並不符合兇手的特徵。

……

盧克追問：「既然馬傑輝店裡的客人多，生意好，為什麼不給你們漲工資？」

隨後，盧克拿出第一名死者橋本吉美的照片和*圖*書問道：「你認識她嗎？」

盧克盯著對方的表情，沒有看出明顯撒謊的跡象：「聽說，你還從馬傑輝的餐廳挖了一名員工？」

陳建新瞅了盧克一眼，有些警醒道：「這我不清楚。我和他不對付，也不怎麼來往，也很少打聽他的事。

再後來自己開了個餐館，就開始跟我對著干。

「你在馬傑輝店裡幹了多久？」

死者被捅傷后倒地，沒有被移動的痕迹。

陳建新一邊招呼人倒茶，一邊問：「您祖上也是華人吧，難怪漢語說得這麼好。」

我們是一起打工的時候認識的，他挺照顧我的，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對，他在嗎？」

「這位警官，你怎麼稱呼？」

再說了，他店裡的客人雖然多，但菜價便宜，利潤低。

陳建新往渝香餐館瞅了一眼：「認識。」

在盧克給涉案人員做筆錄的時候，副隊一直在案發現場盯著。

我好不容易離開他的店，還得被他坑。

馬傑輝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會不會去找站街女？

陳建新撇撇嘴：「就不是個清醒人。」

打價格戰，確實挺犯忌諱，盧克道：「後來怎麼解決的？」

盧克亮出警徽：「LAPD。」

宋波拿起照片：「呦，長得還挺漂亮。」

后廚走出來一名帶著圍裙的男子，擦了擦手：「老闆，找我什麼事？」

「他犯了什麼忌諱，總不能因為在你店裡干過，就不能自己開店了吧？」

「在店裡，不過不是我挖的，是人家自己辭職，不想跟著馬傑輝幹了。

「馬傑輝當初為什麼來洛杉磯？」

第二名死者馬傑輝在中國結婚了，卻在洛杉磯找了個搭夥夫妻，兩個人的私生活都不檢點，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殺？」

關鍵是他乾的事太犯忌諱，不給別人活路。」陳建新越說越氣，灌了一杯茶水。

宋波答道：「因為他店裡的生意太好了。」

「不認識。

傑克遜說道：「從現在了解的情況看，馬傑輝m•hｅｔｕbｏoｋ•ｃｏm•ｃｏm就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就算得罪了同行，也不至於結了死仇。

也不知是不是中午吃咸了，盧克總覺得有些口渴，倒了一杯茶水，一邊喝茶，一邊說：「大家說說調查的進展吧。」

在現場沒有找到兇器，也沒有發現目擊者。」

雖然暫時還沒有證據，但如果盧克推測成立，兩起案件就聯繫起來了。

我在其他餐廳干，一樣的錢，活乾的少。

陳建華後退了一步，他來洛杉磯十幾年了，英語也學了不少，已經基本融入了當地的生活。

盧克道：「聽起來，你對他怨氣不小。」

「那他這麼多年不回國是什麼原因？」

盧克道：「雖然都是亞裔，但兩個國家屬於世仇，這個原因可能性不大。」

「我肯定得找他呀，我剛開始以為他不懂，晚上帶著一瓶好酒去找他，準備跟他喝幾杯，好好商量著把事情解決了。

「馬傑輝有比較熟悉的同鄉故友嗎？」

盧克拿筆寫下兩個字母，看了良久，也沒有頭緒。

陳建新從店員手裡接過茶壺：「這是我托老鄉從國內帶的茶葉，洛杉磯還真買不到，您嘗嘗。」

呸，損人不利己的東西。」舊事重提，陳建新依舊充滿了怨氣。

我心想，人家別的餐館也不傻，你降價，人家不會也跟著降，大家都降價，以後的生意還做不做，去哪掙錢。

回一趟家，幾個月白乾了。」

「對。」

珍妮說道：「我們走訪了周圍的鄰居，大部分人對馬傑輝的印象都不錯，說他是個實誠人，本分、勤勞、會做生意。

我的很多回頭客一看他家便宜，都跑到他家吃了，你說他不招人恨，誰招人恨？」

一共是捅了5刀，每一刀都在胸腹間的要害位置。

陳慧臉色有些難看：「蜀都菜館的老闆陳建新跟他是同鄉，聽說還沾點親戚……」

再這樣下去，我們蜀都餐館都快發不出工資了。

「一開始是沒身份，有身份以後是捨不得錢。

把餐廳hｅｔuｂｏｏk.ｃoｍ.cｏｍ的菜價打下去，自己餐廳的利益降低了，客人多了，也賺不了幾個錢。

我又不傻，憑啥自己流血流汗，幫他賺那仨瓜倆棗。」

陳建新想了想：「得二十多年了吧。我們倆沾點親，確切的說他是我妹夫家的親戚，沒有血緣，算不上近。」

他客人多少，跟我們的收入沒有直接關係。

「為了掙錢唄，也是個心氣高的，一般人也不會動了出國打工的心思。」

但他不一樣，一看餐廳不賺錢就動了歪念頭，同樣是一道毛血旺，我這賣20美元，他就賣15美元。我的夫妻肺片賣16美元，他就賣12美元。

宋波掃了一眼：「不認識。」

把人工費用提高了，他也賺不了幾個錢。

盧克皺眉：「看仔細了。」

盧克試探道：「你覺得馬傑輝這個人怎麼樣？」

盧克返回警局，召集眾人開會。

「有什麼事嗎？」

也就是因為他，這兩年周圍的餐館都不好乾。

不過，你想想，他能幹出這種缺德冒煙的事，還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

「沒有，也沒準是老天爺看不下去，提前把他帶走了。」

我確實不待見他，這個貨以前還在我店裡干過一段時間，後來又跳槽到其他店裡了。

老馬被人害了，可算是趁他的心。」

這回一趟國，不光是來回的機票，哪家親戚不得買點東西，還有些親戚讓幫忙捎帶一些藥品和奶粉，收錢吧，不好看；不收錢吧，也不是一家兩家，送不起。

副隊想了想，搖頭：「可能太多了，組合太多了。

「你為什麼從他店裡離職？」

宋波抱怨道：「這貨就是缺德。

從死者傷口的位置和角度推測，兇手身高在183cm到195cm之間。

「馬傑輝死了，你知道不？」

還有一些老顧客覺得挺可惜，說他家的菜不光便宜、還好吃，老闆是個好人。」

盧克笑了：「我還頭一次聽說，生意好離職的。」

劫案謀殺司一中隊辦公室。

「聽說你們兩個是中國m.hetubook.com.com老鄉？」

說白了，他賺的就是我們的血汗錢。

他店裡的客人多，錢賺得多，也不多給我們發工資。

盧克下了車，走到渝香餐館門口，喊道：「陳建新。」

陳慧指著車窗外：「李隊長，那個穿著深藍色T恤衫的人就是陳建新，他還在渝香餐館外面看熱鬧呢。

而且，死者馬傑輝身上也有字母，與第一名死者橋本吉美可能是同一名兇手所為，但目前還沒有發現兩起案件的聯繫。」

波特說道：「這兩名死者身上都刻有字母，一個『H』一個『a』，又代表著什麼含義？」

連帶著讓其他餐廳的生意也不好做。

你說氣人不氣人，他一個人干倒了周圍一片的餐廳，這叫什麼事！」

「他的餐館剛開業時沒啥客人，其實很正常，誰家店剛營業就掙錢，不都得慢慢熬，時間長了，有了回頭客，自然就賺錢了，就不是個著急的事。

盧克開門見山道：「我們想了解一些他的情況。」

我肯定找個清閑的，您說得對不。」

如果沒有個熟人擔保，也不敢貿然遠赴重洋。

盧克喝了一口茶水，問道：「你和馬傑輝認識多久了？」

盧克試探道：「對於馬傑輝被殺的事，你有線索嗎？」

「他在國內有案底嗎？」

在陳建新的帶領下，盧克一行人來到蜀都餐館，此時，已經過了吃飯的點，店裡沒有了顧客，只有兩個員工在打掃衛生。

「對，正宗的川菜館，我們店的毛血旺和夫妻肺片都是一絕，哪天您有時間過來，我親自下廚。」

「這兩位警官來調查馬傑輝被殺的案子，你不是在他店裡干過嗎？兩位警官想跟你談談。」陳建新將他摁到椅子上，自己溜了。

宋波解釋道：「警官，我們是按時間算工資的，干一天，算一天的錢。

「對。」

您去外面打聽打聽，沒一個人念他好。」

不過有句老話，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馬傑輝招人恨是肯定的。

「錢肯定是賺了，但我估計也沒多少，就是個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