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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能搞到錢，最終選擇去藥廠做試藥員。

盧克走到店門口，向著外面張望，目光落在街對面的一個疑似流浪漢身上，流浪漢身旁放著一瓶白蘭地和一袋子玉米片：「是他嗎？」

但他還是去了。

「No，我工作期間不喝酒。」盧克謝絕了，他不喜歡和男人共用一個酒瓶喝酒。

盧克向小黑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離開了便利店。

這也是他願意跟我敞開心扉的原因。」馬丁躺在街道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有些傷感道：「我知道很多人看不起流浪漢，但流浪漢不是誰都能做的。

「抱歉，我誤會了，但你真的很像……」女店員聳聳肩，沒有繼續說，反問：「你們想問什麼？」

很顯然，他最終還是沒能做到。」

盧克看他臉上沒有吃驚的表情：「你知道他死了？」

盧克拿出兩根煙，遞給他一根，自己也抽了一根。

「我不知道。我們雖然聊得還不錯，但他不可能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

據我所知，他後來輸了不少錢，還借了不少高利貸……」馬丁輕嘆了一聲，抽了一口煙：「可憐的傢伙。

女店員瞪著小黑沒說話。

「你喜歡也沒用，我可不想因為出軌被我老公用槍打死。相信我，他絕對做得出來。」

「他為什麼要將信用卡留給你？」

「富國銀行的信用卡？」

我可不希望她跟著我一起流浪。」說到這，小黑有些莫名的感觸，話鋒一轉：「隊長，我們現在去哪調查？」

「是的。」

「和圖書我現在只能問你。」

「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確實挺聊得來。」

這個傢伙手氣不錯，一開始還能去賭場贏些錢養家，但運氣這種東西不可能一直都在。

「有槍的可不只是你老公。」小黑亮出警徽：「女士，我是劫案謀殺司的馬庫斯探長，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嚴重的刑事案件，想請你協助。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他可能只是想請我喝一杯。

我老公還健在，你沒有機會了。」

這本身就是一個悲傷的話題，誰都知道試藥是有害健康的，但有些人為了錢不得不做試藥員，這本身就是很可悲的。

盧克走向街對面，打量著那個流浪漢，短髮、花白的鬍子、牛仔褲、花襯衫，看起來有五六十歲，隨意的坐在街邊的台階上。

本質上，我們是兩種不同的人。

「是的，我剛剛還去便利店買了一瓶酒和零食。」

「謝謝。」

盧克走到旁邊，眼睛望著流浪漢，主動挑起話頭：「今天天氣不錯。」

馬丁點上煙，抽了一口，一臉享受的說道：「你知道嗎？他很羡慕我。」

更何況，我還有可愛的女兒要養。

「我不知道……

「我可不會把探長的職位空出來給你，想都別想。

快樂其實很簡單，不要遺憾過去，不要擔憂未來，活好當下。

「我們要找到那個人。」

「你認識羅赫爾·霍恩嗎？」

馬丁看著盧克的名片：「其實死了也挺好，他不用再背負那些沉重的東西了。

和圖書「你知道他在哪家製藥公司，試用哪種藥品嗎？」

馬丁嘆了一聲，又灌了一大口白蘭地：「他人不錯……」

「你應該去問他。」

盧克說道：「根據馬丁的描述，羅赫爾·霍恩很可能在做試藥員，這就解釋了他體內為何會有類似於降壓藥的成分，我們應該找羅赫爾·霍恩做試藥員的製藥公司談談。」

盧克追問：「你知道羅赫爾·霍恩半年前失業了嗎？」

盧克道：「你說得對，死者體內的成分和Nebivolol降壓藥成分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要麼是傑爾森製藥公司再研發類似的新藥物，要麼是其他公司在研製。

盧克說道：「我查了一下，洛杉磯有十幾家製藥公司，其中生產Nebivolol降壓藥的傑爾森製藥公司也在洛杉磯。」

「我能拒絕嗎？畢竟，我沒有理由泄露顧客的行蹤。」

盧克問道：「他最近在做試藥員？」

畢竟，最了解你的往往是競爭對手。」

兩輛黑色汽車駛入街道，停在靠近塔基脫便利店的路邊。

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就相當於賺了。

街道位於市區的南部，年久失修，顯得有些破敗，街道兩側有不少流浪漢居住的帳篷和五顏六色的塗鴉。

「嘿，馬丁，我想向你打聽個人。」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看來你和我一樣，是個幸運的傢伙。

我能感覺到，羅赫爾很羡慕我現在的生活，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他沒辦法像我一樣瀟洒。

和*圖*書流浪漢擦了擦鬍子上的玉米片渣：「是的，我喜歡洛杉磯的每一天。有什麼事嗎？夥計。」

傑爾森製藥公司總比我們這些外行更清楚。

當時，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現在沒有能力承擔起這個責任，但他又不肯放下，硬撐下去很可能會害死他。」

「哈哈……」小黑笑了：「你很有趣，我喜歡。」

我勸過他了，這不是一個好工作。

「你有煙嗎？」

我把每天都當成人生中的最後一天去生活。

他一開始還期望能去其他旅行社工作，但接連面試了十幾家，都失敗了。

小黑聳聳肩：「或許這並不是巧合。」

櫃檯里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墨西哥裔女子，身材豐|滿，瞅了盧克兩人一眼，又低頭塗抹指甲油。

盧克有些意外：「什麼？」

小黑像是軟骨頭一般往櫃檯上一靠：「嘿，美女，我想跟你打聽點事。」

馬丁扭頭望向盧克：「你快樂嗎？」

我知道有點老調重彈，但真正能做到的並不多。」

但他最近時間的狀態不是很好，很消極，說實話，我的確有些擔心他。」

我們應該慶祝一下。」馬丁將酒瓶遞給盧克：「你想來一口嗎？」

我相信你老公不會因為這個開槍打你。」

下次我們會申請搜查證過來，對你的便利店進行一個全面的檢查……」小黑一挑眉，露出一副你懂的模樣。

他還嘗試過其他工作，但要麼工作不達標，要麼是薪水太少沒辦法養家，都不了了之了。

「是的，我認識hetubook.com.com羅赫爾·霍恩。

女店員瞥了一眼小黑：「我已經結婚了，大兒子五歲了，小女兒三歲了。

但這種制度偏偏又是合法的，你不覺得很可怕嗎？」

小黑道：「我問的是他的行蹤。」

「馬丁。」

盧克留下了一張名片：「如果你想起關於羅赫爾·霍恩的線索，隨時可以聯繫我。」

女店員輕哼了一聲，臉上有些不情願，遲疑了一會後，走出了櫃檯，向店門口張望，說道：「你們要找的人買了一瓶白蘭地和一袋玉米片。」

然後又是快樂的一天。」

馬丁指著自己，用自豪的口吻說：「我做到了。

「盧克。」

「大概幾個月吧，我也記不清了。」

傑克遜打趣道：「所以，你打算辭職做流浪漢嗎？」

「OK，如果我認識，會告訴你的。」流浪漢喝了一口白蘭地。

上車后，小黑掏了掏耳朵：「我居然在聽一個流浪漢秀優越感，更可氣的是……

盧克接過信用卡：「你很了解他的情況嗎？」

「是的。」

「No，我沒有問。

他出什麼事了？」

用他的話說，他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妻子和孩子，都在等他賺錢回家。

我本想下次遇到他，就將信用卡還給他的。」馬丁嘆了一聲，從兜里掏出一張富國銀行的信用卡：「能幫我轉交給他的妻子嗎？」

「你們認識很久了？」

小黑說道：「四十分鐘前，是不是有人在這裏使用了富國銀行的信用卡。」

斯佩克大街。

「應該是前天，他看起來心事重和-圖-書重的，跟我一起喝了瓶啤酒，沒說幾句話，留下一張信用卡就走了。」

「你知道他失業后靠什麼謀生嗎？」

不過沒關係，或許我們明天就會見面，誰又知道呢？」

盧克亮出警徽。

他太累了，是該好好休息了。」

盧克愣了一下，點頭：「是的，我很快樂。」

我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

「你當然可以。

女店員點點頭，返回了櫃檯里。

小黑說道：「但馬丁也不知道羅赫爾·霍恩在哪家製藥公司試藥？」

「你知道他昨天去哪了嗎？」

汽車副駕駛室的門打開了，盧克從副駕駛室走出來，望了一眼便利店的招牌，又環視四周，他帶著小黑進入便利店，其他人留在便利店外面。

「你聽的沒錯，那個傢伙很羡慕我。」馬丁笑了，指著地上的酒瓶和玉米片：「一瓶3.5美元的白蘭地和一袋玉米片，我就能開心一整天。

「當然，如果他沒有失業，還在兢兢業業的上班，或許我們兩個永遠不會見面，也不可能成為朋友。」馬丁眼圈有些發紅：「我還挺懷念他的。

有時候，我真的很同情這個夥計，但我沒辦法幫他，只能靠他自己走出來。

流浪漢馬丁看了盧克一眼：「你是什麼人？」

「能跟我說說他的情況嗎？」

傑克遜想了想，提出質疑：「但據我所知，Nebivolol降壓藥已經上市了，應該已經不需要再試藥了。」

「他死了。」

「是的，這個傢伙為了養家，可以說是絞盡了腦汁，我也幫他出過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