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皮臉畫兒
看來毛曉麗是知道不少的事情,當然,她知道這些事情也正常,我父親是中國最早的煉化者之一,所以說,在火葬場的檔案館里有著記載,當然,不會去記錄一些詭異的事情。
「當然,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到時候我完成的時候會告訴你們。」
「毛姐,為什麼三和五要穿孝白,那很不好看。」
「這些泡在瓶子里的東西是皮。」
「為什麼?」
場長叫我,我進他的辦公室。
我看著,銀燕站在一邊。
「沒事,來看看奶奶。」
「小柯,按理說,看你父親的面子,也不應該讓你干這活兒,可是……」
「這些皮都非常的完美,非常的完美。」
「看來毛曉麗還會有其它的招子,她說過,自己的畫兒從來沒送過人,送你了,她也不會讓這畫保留太久,那些畫她要全部毀掉,只留下十三幅畫兒。」
「對不起,紀師傅打攪了。」
「那不成。」
「沒問題,可以考慮,好了,今天就結束了。」
這話周師傅已經告訴過我幾回來了。
「可是,我給別人買的,這個不好。」
我的女同學走後,我也不喝了,去會元找紀一盒紀師傅。
「這麼漂亮?」
「那又怎麼樣?」
我和場長閑聊著,銀燕進來了。
「算了。」
我細看,才看出來,是一塊的皮,一個並子里一塊。
我慢慢的靠過去,捏起那掉下來的東西,竟然是人的皮,確實是,真的是,但是都粉了,一捏就碎掉了。
她進來坐下,又點了兩個菜,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現在的女人就是猛。
「多少錢?」
我進辦公室,換衣服,進停屍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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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雪,車得開慢,晚了點。這我就明白了,聽這話都挺讓我意外的,她知道我是燒死人的,來找我,求我來了,上次跟他們一起跑了。
雪后的天冷得讓人感覺骨頭都被凍壞了一樣。
紀師傅瞪了我一眼,轉身進屋子裡去了,我想,恐怕這事要懸,紀一盒紀師傅是一個怪人,這誰都知道,就是你市長來了,也不一定給你這個面子。
我無聊的看著電視,快半夜了,我要去睡的時候,那臉畫兒竟然在掉皮,臉上的皮,一點一點的碎掉了,往下掉,龜裂狀,我愣愣的看著,最後掉完了,畫上什麼都沒有了,只是一張白紙。
「對不起,我師傅說了,不可能。」
「但是,有一件事挺奇怪的,送給我的這張臉畫兒,我感覺像一個人。」
我沒有計較這些,也許是我,我也會跑掉的。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明天你去找我,我的班兒,骨灰盒我看弄一個差不多的就行。」
「燕子,來有事吧?」
「走吧!」
「場長,您不用解釋,我不會怪您的。」
「從什麼地方弄的?」
「不是我親生的父親,對我也還好,只是,只是,有點那個,但是並沒有把我怎麼樣,畢竟養了我十八年,我送走他。」
我下班,等著銀燕,她會比我晚上半個多小時。
我把死者推進告別廳后,點了一根煙。
我送進告別廳,和工作人員說了一下,我同學的父親。
這天,我感覺到不安,回家,銀燕把飯做好了。
「當然,我今天要談的就是這些皮的事情,我要做三百幅畫兒,現在已經完成了二百八十和_圖_書七幅了,剩下十三幅,一直沒動手就是,皮不夠,這裏雖然有二十多張皮,但是能選擇出來的,不過就七八張皮,我這一生,就是在完成最後十三幅臉畫兒,其它的都不重要,這些完成的臉畫兒,我會毀掉,當然,送給你的那個,你就留著,前面的二百八十七幅臉畫兒,只是一個練習,我已經達到了那個程度,最高的程度。」
休息的日子我也不願意在家裡獃著,家裡給我的就是冷,我去看姥姥,母親告訴我,沒事別往這兒跑,我聞到那味受不了,我心酸酸的。
我進停屍間,同學的父親在單間,我進去,抱屍體的時候,就看到了對面的門了,這門又出現了,我裝著沒看見,速度非常的快,把屍體推出去,我的汗就下來了,鬼誘如果出現,今天的事情就麻煩了,好歹的,今天就一個單間里的。
「當然,這個我不說你們也明白。」
「小柯,什麼事?」
「正常,我沒有告訴你怎麼保護的方法,那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辦公室,我同學就進來了。
我都傻了,一百萬。
「不行,不用考慮,對了,那臉畫兒怎麼變成了空畫兒了?」
「那就象徵的給點。」
我收拾完,扔到馬桶里衝掉了,那空畫兒我沒有去動,我不知道還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我想,也許就此擺脫掉了,如果這樣,我完全可以不和毛曉麗談什麼條件了。
「今天毛曉麗問我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一夜,我睡得不安,醒了多少次,聽沒有什麼聲音接著睡。
「毛姐,那臉畫兒碎裂了。」
「怎麼樣?」
我和銀燕離開毛曉m.hetubook.com.com麗家,誰都不說話。
「我跟你父親的交情,你把骨灰盒全拿走,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的,我不讓你進來,這裏陰氣太重,對你不好。」
「柯左,我們同桌過,我也喜歡過你,只是畢業了,分開了……」
「你過去吧,我要忙了。」
銀燕問。
「沒事,慢慢考慮,我不急,這麼多年來,我都等了。」
張小雪看到銀燕就不高興。
「還習慣吧?」
「他是做海鮮生意的,很有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娶了我媽,我媽帶著我,聽我媽說,當年他就喜歡我媽,可是那個時候她沒有錢,我媽長得漂亮,後來嫁人了,他就拚命的賺錢,後來賺到了,有幾百萬了,就把我親父親打發走了,給你父親五十萬,他就拿著錢跑了,他娶了我媽后,總是打我媽,打完就哭,有病。」
「這正是我要說的,和你們談的就是這個,這是人皮。」
我要準備走的時候,紀師傅抱著一個骨灰盒出來,外面包著黑布。
「我要買一個骨灰盒,我同學的……」
銀燕冷冷的問。
「又看到了門,但是沒有誘惑。」
他竟然不給我開門。
我知道銀燕來想說毛曉麗的事情,可是到了,就改變了主意,我永遠也不知道銀燕是什麼想法,什麼意思。
酒話,絕對的酒話,我上學的時候基本上不說話,因為我有一個燒死人的父親,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心裏上有壓力,性格就是那樣,每天都喜歡一個人在下課後,到操場的台上坐著,看著他們玩。
我知道,不用看,紀師傅的骨灰盒,從來沒有賣過一萬的,這點我很清楚,hetubook•com•com那是藝術品。
我說了,銀燕說。
「我的同學,我都答應了,我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你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
「柯左,我父親死了,昨天,我求你,給他弄一個好的骨灰盒,煉第一爐,讓他好好的走。」
「我敬你一杯。」
我有點傻,這都是什麼招術,這個女同學一下就幹了,我可幹不了。
「這皮是什麼皮?」
「你注意一點,對什麼事也別太好奇了。」
「慢點喝,會醉的。」
我過去敲門,紀師傅半天才出來,似乎在睡覺。
銀燕看著我,我鎖著眉頭,突然就站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那個人是誰?我的汗流出來了,像水一樣滴著。
銀燕回家,我回自己家,那臉畫兒在牆上,沒有表情,我就想不明白,毛曉麗是怎麼做到的,讓臉畫兒哭,笑,甚至可以也聲,這是讓我怎麼也想不出來的事情。
我嘴欠,問了一句。
女同學過來了,這個女同學在上學的時候,我們的關係還算是行。
「都安排好了,一會兒我就把你父親推到告別廳,八號操作台,到時候你去看,這是骨灰盒,一萬。」
我看到了毛曉麗,我過去。
「今天順利吧?」
我們過去的時候,張小雪在,她總是在這兒,照顧著周師傅。
忙到中午,工作結束。
毛曉麗轉身要走,我問了一句。
我和銀燕去了周師傅家,銀燕說去。
我愣住了,父親死了還在這兒喝酒,這心和肺可夠大的了。
「你們也不用那麼緊張,今天我就談一個交易,或者說其它的也好,我會幫著小柯把出理的事情搞好,甚至說以後的事情,小柯是全陰之人,來的當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就知道,以後麻煩會不斷的,因為我知道,小柯的父親也是煉化者,當年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我同學把多餘換錢拿回去,打開黑布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吃飯的時候,周師傅看了我一眼說。
「那是藝術品,你懂嗎?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
「那有點貴,得兩三萬。」
「不,要最好的,最好的。」
「我拿出三萬塊錢,紀師傅拿了一萬,就進屋了。」
我想著毛曉麗所說的人皮,我就發毛,毛曉麗到底在幹什麼?那詭異的臉畫兒是怎麼做到的?我完全就不知道。
毛曉麗停頓了一下,頭都沒有回,就走了。
銀燕看了我一眼,沒說話,這樣的事情,確實是讓我無奈,沒有招可使。或許銀燕有辦法,但是一直沒有說,或者也沒有辦法。
「這事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我剛喝上,一個同學給我打電話,我挺奇怪的,還有不知道我是燒死人的嗎?竟然還是一個女同學,她問我在什麼地方,我說了,她說一會兒過來。
「沒關係,他死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百萬。」
「對不起,我們做不到。」
我和銀燕看著,此刻不說話為妙。
「習慣,挺好的,我喜歡靜。」
「不賣。」
我明白了,銀燕也明白了。
「給你。」
這天,我迷糊的把工作幹完了,好歹的沒有出現錯誤。
毛曉麗說完,看著我們,我當時就傻了,銀燕站在那兒也不說話,大概也是被驚著了,人皮?一塊一塊的泡在那透明的瓶子里,我腿有點軟。
我離開姥姥家,就去找地方喝酒,這段時間我喜歡喝酒,醉了,就把一切都忘記了。
我知道,這是變態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