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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班，有一個人進來了，問我是柯明喆嗎，我點頭。

李小歡似乎明白了一樣，點頭。

「我想學鬼妝。」

「老婆，我得給你下葬了，沒辦法救你了，破了氣，我真是挺笨的。」

「那好，今天就開始化妝，把屍體推到我的化妝室里去。」

「我想問你一下，那富家大院當年的事情。」

「雲白水很深，雖然沒有在火葬場干過，但是她基本上是全通的，我能不能幫上，看你能不能割皮成功。」

「沒有想到，這個雲白是真的太凶了，我弄不過她。」

其實我心裏也沒有底，晚上吃過飯，我就去了火葬場，這樣的屍體確實是讓興奮，有難度的。

我也挺滿意的，看了一眼照片，基本上一樣。

「小歡，你是不理解家屬的心情，都出這樣的事情了，誰不想讓他好好的走呢？」

「你放心，毛曉麗已經答應我了，我想應該沒有問題。」

「有辦法，不過麻煩，需要時間，至少得兩天時間，我現在沒時間。」

「人呢？」

毛曉麗憤怒的眼神告訴我，她恨我，這個時候，我提出什麼條件來，她都會答應的，那是跑不掉的。

我想不出來，我母親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和富家的大少爺有染，這點我是沒有想到的，怎麼會是這樣呢？

我鎖了一下眉頭，今天晚上化妝這個，至少要一夜，那麼另一個呢？我沒看到。

「小喆，麻煩你了，背著她，回去。」

那個人顯然也是一愣。

我拉開屍布，自己都嚇了一跳，這絕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比我想得慘多了，人都快成照片了。

「這個就挺複雜的，說白了，你師傅雲正和富家的關係可不一般，他有一塊狗軟玉，很值錢，雲白也有一塊，那麼雲白事實上喜和-圖-書歡上你父親的時候，已經喜歡上了富家的大少爺，但是怎麼就嫁給了你父親，這點我也不清楚，還有就是雲正也是想雲白嫁給你父親柯左，至於其它的我就少不知道了。」

李小歡來了，進來，看到屍體嚇得一下捂住了嘴。

我頭髮都立起來了。

「下面你來弄。」

最讓我過去不去的就是，富家的客廳里擺著雲白的相片，笑得甜美，那是我幾乎很少見到的笑。

「可是，我沒有機會進化妝間，我已經不化妝了。」

「不，如果你不辦，我明天也不會做的。」

這個人進來站在一邊。

我無法不答應毛曉麗的這個要求。

我鬆了口氣，有這樣的家屬，找你毛病，本來挺滿意的，就是找你毛病，那心情不好，可以理解，我們也不去計較。

毛曉麗手伸到後背，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我沒看清楚，不過他手出來手，有？血帶出來，然後說。

「沒事，她知道你是劉陽的對象，不會害你的。」

我們過去，毛曉麗穿著孝白，我想起來，今天是周三，這個她退休了，也沒有改。

劉陽抱著就大哭起來。

毛曉麗割著，全部割斷之後說。

進廟房，毛曉麗看著說。

「這個夠邪惡的，全是骨頭磨出來的，細如頭髮的針，插到地上，之間用死人的頭髮連著，誰靠近了，絆斷線，不死扒成皮的下場。」

「太好了，太好了。」

「我會儘快的安排時間，因為還有一個大妝，也是很難化。」

完事，家屬進來了五個，看到柜子里的人就大哭起來，我站著不動，這很正常的事情，哭完了，一個男人過來了，把錢直接遞給我，我沒接，看著他。

「沒送來呢，一會兒能送來。」

李小歡捂著嘴點和-圖-書頭。我想，這都想干，看來真是想干。

「你的妻子怎麼回事呢？」

我背著那屍體走，回到家裡，放到冷庫里。

那天，吃飯喝酒，把事情說了。

「知道了，師傅。」

我轉身走了。

「好，我們等您，謝謝，謝謝，怎麼著燒的時候，也有一個全屍。」

她竟然知道鬼妝，看來是聽誰說的。

「柯場長，你現在很牛了，我同意。」

劉守貴起來，很虛弱，劉陽扶起來，下地之後，他說。

雲白跟她父親雲正師傅學了很多的東西，那原本就是保護自己的東西，她竟然這樣利用了，真不知道，雲正師傅在地下如果有靈知的話，會不會後悔呢？

我帶著李小歡走了，一萬塊錢。

「現在就過去吧！」

毛曉麗冷笑了一下，拿出一把小刀，骨刀，骨頭磨成的刀是相當的鋒利了，頭上在上面，一吹就斷。

「當然，頭壓的從腳開始。」

我們進赤縣的火葬場，顯然毛曉麗提前把事情擺平了，門衛沒有出來。

「柯場長，這個活能做嗎？」

「壓道機，意外，意外。」

李小歡把屍體推進來，我把幾張照片按到了牆板上，看著這個男人，二十七八歲，長得挺帥的，不過印堂是暗的，左側的臉上應該有陰影，可是連影子都沒有了。

「對不起，柯場長，我不懂事。」

「怎麼弄成這樣的？」

「你這樣做不好。」

我知道，這對於我來講，那是興奮的，刺|激的。

毛曉麗走了，我下樓，那個男人站在那兒，我過去，進了停屍間，菊花廳。

李小歡看著，這些事情說得簡單，做起來，非常的麻煩，到下半夜兩點，臉部完成了，李小歡目瞪口呆的看著。

毛曉麗太了解我了，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https://m.hetubook.com.com

一直到天亮，我提前給家屬打了電話。

「師傅，他是男的。」

「化妝的事，我的一個朋友死了，挺慘的，扁了，說只有您能做這種活兒。」

劉守貴也明白了，自己還活著。

我坐在那兒抽煙，看著這個死者，壓成了照片，如果是從頭，一下就過去了，如果是從腳呢？那一點一點，我勒個去，想想能疼死的感覺了。

我坐下抽煙，李小歡弄，我指點著，下面就充起來，穿上衣服，差點沒有大問題，主要是臉部。

我就是胡編。

「你是想問雲白和富家有什麼關係吧？」

我想著劉守貴的事情，想著富家的事情，我父親柯左知道雲白和富家有染嗎？也許他不知道。

我收著，收完了，毛曉麗把屍布掀開，劉守貴的，他妻子的毛曉麗沒動。

家屬都哭了，對於家屬的悲痛我是理解的。

「師傅，真厲害。」

「師傅，我還想回化妝室，煉化間我不喜歡，真的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那好，送來之後你再來找我。」

「師傅，這怎麼弄呀？都成照片了，直接燒了就得了，還折騰什麼呀？最後也是骨灰。」

正說著，那個男人進來了。

「小歡，明天你回化妝室，你找主任說一聲，但是我不能總是帶著你，不帶你的時候，你跟著其它的師傅。」

我回家休息，毛曉麗給我打電話，說完上去赤縣的火葬場，她在骨灰塔那兒等我。

家屬過來問我。

我鎖了一下眉頭，趙副局長是我的領導，我拿起電話打過去，問了一下，他說是有這麼一件事。

「那好，你在院子里等我，一會兒我下去。」

毛曉麗走了半個小時后，劉守貴一下坐起來了，愣愣的看著我們。

我和我的母親雲白m.hetubook.com.com再談劉守貴的事情，她不同意，因為不能那樣做，到底為什麼，我也想不出來，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不能那樣做呢？

「那個化妝間你一直留著，我知道，你擺脫不了化妝，因為你太愛這個職業了，雖然你現在是場長。」

能把相片擺到客廳，那就是不怕人看，光明正大嗎？我覺得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是趙副局長的親屬，有一件麻煩事，您請您幫一個忙。」

這錢不用黑紙包著，你無法接，直接給的，白紙包著的，紅紙包著的，那都不能接。

我心一哆嗦，這個死法可夠刺|激的了，我竟然問了一個二貨的話。

「有辦法嗎？」

李小歡出去，那個男人又進來了，這回是用黑紙包著的。

「好了，等著，我走了。」

「對，沒有錯，確實是這樣，我是想問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爸。」

「說。」

我進辦公室，坐下休息。

我想不出來母親背叛的原因來，她只是說愛。

「唉。」

「沒事，沒事，滿意就好。」

「柯場長，我親屬，想讓你幫一個忙。」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毛曉麗進來了。

「那好吧！」

李小歡給我打電話。

毛曉麗對我的不滿越來越強烈了，她進來把盒子擺到我面前，我瞪著她看。

「你們也死了嗎？」

過去，拉開屍布，我還是一驚，看著屍體很完好，但是卻不是這樣，有螞蟻在身上，無數，這是屍蟻，不吃你表現的皮，裏面的東西基本上都沒有了，骨頭也要看時間的長短，二十二天，也差不多了，這屍體現在一碰，恐怕就像一塊腐爛經久的木頭，一下就毀了，這種屍蟻你殺不掉，他們在屍體裏面，很是麻煩的，只用內部注毒汁。

富家在報復著，手段都是出於雲白之手，和圖書她這樣做到底都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愛嗎？？不知道，理解不了，不管怎麼樣，是不是愛的，我也要弄明白。

「你看完還想幹嗎？」

開車去了郊區的一家，看到了死者，在後院，家屬都不太靠近，我鎖了一下眉頭，做好心裏準備。

「沒問題。」

我一愣，那可是陳屍。

「什麼事？」

「柯大場長好。」

我睡到天黑，帶著劉陽去的，她非得要跟著。

劉守貴嘆了口氣。

「你有空去我親屬那兒一趟，很麻煩的一件事，人死了二十二天了，才發現。」

「這樣，那你現在就到火葬場來，菊花廳。」

我剛回到辦公室，骨灰室的劉師傅來了。

「從頭是從腳壓的。」

「柯場長，人送過來了。」

「這個還真不知道，有什麼說道嗎？」

先從臉弄起來，頭骨像膠皮一樣的有彈性，把填充物塞進去，擠壓，恢複原型，然後就是動刀，把皮割開，臉部的，在下巴底下，割開一條口子，然後吹進氣體，讓皮和骨頭分開，再擠壓，之後，充膠體。

李小歡把化妝箱拿出來，打開，把工具擺上，我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箱子，裏面有膠體，大量的膠體，這個需要，還有就是填充物，棉製的多一些。

我進去，屍體在冷柜子里，主任在。

「沒男沒女的。」

「機會來了，屍體明天就送來，到時候放到幾號柜子里，我想你能比我清楚，這是最後的機會。」

我輕輕的蓋上，生怕蓋重了，一下就完蛋了。

我回家，劉陽在家裡，生病了。

「還有一件事，劉守貴的事，你得幫我，他現在在赤縣火葬場的廟房裡，他不能死。」

「柯場長，挺麻煩。」

「你把這些骨針收起來，做這些骨針，沒有幾年都做不出來，對你有用，小心點，別弄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