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棺骨之畫
我和趙山去何大拿那兒,告訴他,這是新收的徒弟,出了點事兒。
我的汗都下來了,背屍那屍體就是燒了,你也會不時的感覺到,你在背著什麼東西。
趙山回來了,我給介紹了一下,然後坐下喝酒,我看到趙山是滿頭的汗,騎自行車,不至於這樣,就像背了一二百斤的東西一樣。
我把東西放到那兒,何大拿瞪了一眼趙山。
「真邪惡,火葬場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真是無知者無畏了,這事麻煩,你背著那個人,不願意下身,那也沒辦法。」
新徒弟是一個小伙,趙山,人很老實,高中畢業。
「放下。」
「她總是說,世界沒有純凈的地方了,我就知道,她的理想世界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那種純凈的世界沒有。」
「趙山,你有病了?」
董軍站起來,把門鎖死了,在裏面鎖上的,我沒動,董軍就坐直了。
「這是一把骨刀,等他感覺到後背有重理的時候,一刀下去就可以了。」
「滾。」
董軍突然就是一拳,華宜一下就從椅子上摔到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滿臉是血。
牧青不吃,她說在這兒她吃不下去。
我跟趙山說了實話,他嚇得臉都白了,拿著筷子的手一個勁兒的哆嗦。
「跟我來。」
我跟何大拿說了,他愣了半天說。
「師傅,我感覺像背了什麼東西,就剛才。」
隨後,我就是目瞪口呆。
喝酒到晚上十點多,趙山才感覺到了重量,我拿起骨刀,在後背上來就是一刀,我感覺到我砍到了什麼,手都感覺到了疼了。
「車子壞了,我怕你著急。」
「有,我這兒就有,你沒有……」
「我知道,你會用畫異和*圖*書來害我,可是你做不到,這樣的畫只是一個傳說,根本就不存在。」
「我可以肯定的說,華宜會在今天晚上來。」
董軍帶著我進了一個包間,那個包間門是鎖著的,顯然,他並沒有把這三張畫兒展出來,只是掛以了房間里了。
「你說會保護好她的,你說的。」
就是這個男人,華宜寫詩的同時,還畫畫,詩配畫,他畫畫從師沈家興,是全省出名的畫家,他所學的畫兒也很不錯,人善於交際,所以名氣到也是不錯。
那天董軍跟我說了那個男人,我們喝到了天亮了,我也知道了。
「嫵嫵死了。」
「我知道,我要還你的,我沒保護好她。」
「一個男人哭什麼?」
董軍和我喝酒,不說話,我不看畫兒,那畫兒確實是沒辦法去長時間的看,我只看了一眼,滿腦袋就開始亂了。
董軍沒理他,站起來,用火柴把三張畫燒掉了,然後打開門。
「你這個當師傅的,也真是的,不早點告訴,在停屍間里最容易發生事情。」
「我防著你這手呢!」
牧青說著,似乎並不緊張。
「那你就忙你的,我和趙山一會兒還有事兒。」
我一愣,這不太可能,華宜知道董軍要用畫異來害死他,他怎麼可能來呢?
我被場長叫到辦公室,他說要換煉化爐,從德國進口的,六台,也要招兩個煉化工,設備一個星期就到,煉化工有一個已經到位了,給我當徒弟,我不想再收徒弟,場長就火了。
我給講了,在火葬場的一些禁忌,他說記住了。收徒弟是有責任的,我不想收,就是這分責任太重了。
「對不起,你做
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了,但是我做不到。」
我不知道,那應該是怎麼樣的三張畫兒,用骨粉畫成的,應該是十分的詭異了。
董軍只是笑了一下,走到一張畫前,把矇著的布一下不扯下來了。
我們進去,董軍讓服務員把菜和酒弄到這個包間來,會下喝,那三張畫兒一直就矇著。
我沒有想到,趙山竟然會背著屍體,在火葬場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也沒有現在告訴他,想以後慢慢的把一些規矩再告訴他,不然怕他記不住,偏偏就是屍車壞了,可是還有幾台屍車,竟然沒有在停屍間。這小子也是走了點背運了。
在辦公室,他總是那樣拘束的樣子。
我想,也許董軍失敗了。
我不知道,趙山能在這兒干多久。
「在這兒不用那樣。」
「應該配上一首詩。」
董軍一下就站起來了,瞪大眼睛看著他。
三塊骨頭,整個畫面就三塊骨頭,擺在那兒,但是看了,我感覺到了寒氣,雖然只是三塊骨頭擺在那兒,畫得也真實,但是,彷彿那是一件絕美的畫兒,但是美在什麼在方不知道,穿心過髒的一種感覺。
「華宜,我知道你會出現的,我就在等著今天。」
那天,董軍提到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我也知道,是這個市的一個詩人,叫華宜,人長得挺帥的一個男人,會寫詩,會浪漫,會玩風花雪月。
趙山又冒汗了,他感覺很累的樣子。
牧青走了。
那天我回家,我覺得那畫異似乎對華宜起不了什麼作用。
「我沒做到,她自殺了,我一直瞞著你。」
董軍看了我一眼。
他慢慢的把布包打開了,一層一層的,最m•hetubook.com.com後就是一把刀,那刀泛著亮光,像是拋光過了,是一把骨刀,做成了一個蒙古彎刀一樣的刀,他沒動。
何大拿冷冷的說,趙山嚇哭了。
我出去弄酒和菜,不然何大拿會不高興的。
華宜的汗下來了,臉色蒼白,最後閉上了眼睛。
我看著何大拿。
那三張畫兒,雲正師傅看到過一張,就是那一第,雲正師傅看完了,竟然半個月都像著了磨一樣的,在找著畫中的一個場景,感覺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引誘著他,叫著他,呼喚著他。
華宜顯然是沒有料到,董軍竟然會在這兒等著。
那天幹完活兒,進辦公室。
我很久沒有再去喜來樓,我感覺那兒十分的可怕,似乎董軍就是一個殺手一樣,不用刀,只用畫兒。
牧青再次提出來去骨村,我就火了,讓她走。
華宜看了半個小時后,站起來說。
我一想,完蛋了,僥倖是不行了。
華宜進來了,坐下,自己倒上酒,幹了一杯。
「那他不能背上一輩子吧?」
華宜把豐嫵拐走了,事情看著,聽著似乎很簡單,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為什麼要自殺?」
華宜是明目張胆的把華嫵給搶走的,這讓他十分的上火,其實,董軍和華宜原來也明過交集,他們也是認識,只是有想到,華宜來了這麼一招子,也就是那天,他們談了,在喜來樓的包間里。
我坐在辦公室里抽煙,牧青竟然來了,這是她第一次來火葬場,這個時間,火葬場的職工基本上都下班回家了。
「沒事,吃飯喝酒。」
董軍喊起來,然後就失聲痛哭起來。
這個華宜,我也見過一次,總感覺太油滑的那種。
「你自己選一張,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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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給我看上半個小時,盯著看,如果你能逃脫掉,那是你的幸運。」「用不了一輩子,三個月後不背死了,就是說,鬼累,那又是一種累,累死了。」
趙山跟著我,一直到他適應了,我才讓他去運屍體,但是,他竟然是背著屍體進煉化間的,當時我是目瞪口呆,背屍如果是親人的,到是沒有什麼,可是這是你所不認識的人,這樣的背屍方法,應該是背對背的背,那也是實在沒招兒的時候。
新設備進來了,六台大煉化爐,拉進了煉化間,德國的技|師給調試著,我和一個老師傅跟著學,三天後,開爐,那確實是和原來的沒法比,一般屍體需要兩個多小時,而這個只需要一個半小時,而且燒得很透。
董軍說完畫異,我也是很吃驚,半於畫異,雲正師傅跟我說過,原來在火葬場,有一個化妝師,就是一個畫畫出身的,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了,招工的時候不來報名來了,當上了化妝師,一直當到死。
「我說完,用畫異治于華宜於死地。」
我看董軍,有點失控了。
「你怎麼來這兒來了?」
「你那三張畫兒在哪兒?」
「我想了解你一下,進來到是真的有點緊張。」
何大拿不太高興,他讓我進屋,把床底下的一個布包著的東西拿出來,不知道是什麼,何大拿有一個毛病,就是很多東西都會放到床下,絕對不會放到其它的地方,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毛病,床下放東西是不好的,人容易睡不著覺,就是說,雜物生夢這種道理,可是何大拿似乎從來沒有沒睡不好過。
「你出去弄一些菜和酒來,到大來去,提我就行了,記上賬。」
晚上十點,走廊m.hetubook.com.com有腳步聲,董軍看了我一眼,站起來,等到腳步聲走到門口了,他一下把門拉開了,外面的那個人嚇了一跳。
她所做出來的畫,一生就三張,其實,有無數張,但是留下來的就三張,就是三張畫兒,最後被一場火燒掉了。
「沒事,別聽他瞎說。」
「華宜,豐嫵呢?你說過的,如果我可以畫出畫異來,你就把她還給我。」
華宜走了,很正常,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
董軍把一杯白酒幹掉了,走到另兩張畫前,扯下矇著的布,然後說。
那天董軍的棺骨之畫,有三張是,他說在包間里,某三張,我沒有看出來,也沒有感覺到畫異。
華宜看了半天,搬著椅子,坐到一張畫前,盯著畫兒看。
我目瞪口呆,那畫異真的就那麼厲害嗎?我不知道。
「你怎麼背屍體?」
趙山喝了一口酒,臉不通紅,看來是不能喝酒的一個人,將來一定能喝,在火葬場似乎沒有人不能喝酒,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華宜跟董軍的前妻豐嫵出現了問題,豐嫵,小學的老師,學寫詩,跟著華宜學。豐嫵褆稱為市花,很漂亮的一個女人,董軍提到豐嫵我就想起來,這個女人來,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這讓我太意外了,這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
那就是畫異,畫異那是陰學上的一個手法,有點近於勾術,當然,這又完全是勾術不同了。
但願沒有事情。
今天休息,我去何大拿那兒,在收音機里竟然聽到了,詩人畫家華宜自殺上弔了,追隨著三年前死去的詩人豐嫵而去了,他們美好的愛情,就此上了天堂……
「這樣的事情發生,就是意外,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