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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像這種火鍋的吃法，確實讓人有點，不舒服。

「你這就有些不地道了。」李奧壞笑，「現在是合作期，何況你還有求於人。」

「老實說，咱們老祖宗有些習慣也不太好。」趙日天用漢語小聲說，「你知道有多少西方老外嫌棄我們用筷子吃飯，說這是互相喂口水嗎？」

反正李奧也有這個意思，就是提醒他們五個，他們現在的身份已經變了，今後遇上，已經不能平等相處。

好在聽他們兩個的口氣，只是華夏的老人有這樣的習慣，年輕一代在「西方人」的影響下，使用了乾淨的「公筷」，倒也是一種改進。

「獸皮紙也夠了，」我說，「都是些流傳很廣的武術，倒也沒什麼神秘的。」

趙日天說：「你不喜歡打打殺殺的話，到時候可以幫我做美食推廣，征服異界也可以從飲食文化入手嘛！對了，你在單位工作一輩子，規劃書什麼的應該不難吧，到時候幫我做一份也行，交手下人去辦就行了。」

打心底里講，對他們這種為了得到實力而屈服的行為，我真的看不上，同時，我對高斯，也更加欣賞。

吉莉安也跟著拒絕。

不過，想起趙日天說「吃口水」的舊習慣，我也懷疑，以前的而華夏人真的會用進過嘴的筷子夾起生食材放進去煮，那感覺，還是讓人不舒服。

如果他們意識不到，被他們https://m.hetubook.com.com吃下去的巫術藥劑也會及時地「提醒」他們。

我看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拌嘴，又把剛才的話題提了出來。

老實說，我們的談話別說是吉莉安這個初來乍到的陌生人聽不懂，估計五遊俠都聽不懂。

「說得好像你能享受到一樣。」我說。

趙日天笑著說：「怕什麼？又不是在老家，你現在身體這麼年輕強壯，用不著養胃。」

「就為了這麼一句關於年齡的謊言就可以下決心殺了他？」我說，「這個理由太牽強了。」

李奧說：「吃不著看看也好呀！唉，我都差點忘了自己在演一個老頭。」

說著，他拿起一雙停放在餐盤側邊的筷子，夾了幾片菜葉放進鍋里，然後把筷子放回去，說：「這樣就好。」

氣氛再次尷尬。

現在，他不能裝做沒聽見了。

「又耍我！」我有些鬱悶。

「我也沒別的意思。」我說。

趙日天彷彿不是很在意地擺擺手：「不急不急，我這裏只有獸皮紙，咱們華夏的造紙術，要到人類國度那邊才好施展。」

唉，我的想法，真的被這兩個來自地球的傢伙一點點改變了。

我想想也對，自己的筷子吃到自己嘴裏難免會沾上口水，夾菜放到鍋里，鍋里的湯汁就會被「污染」，這確實有些不妥。

「按照地球上南美洲的歷史，和圖書征服這些土著應該不難。」我假裝熟練地按著李奧的指示，夾起旁邊一個盤子里放著的生菜葉子，準備放進湯鍋里煮。

我開始擔心，取得大賽前十名后要去神殿慶功，羅恩城主或者新任國王、大祭司什麼的，會不會也把咬過的食物和喝過的酒遞給我。以前我覺得這是榮耀，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倒胃口！尤其是當我想到村裡過復甦節也這樣干。

「一個謊言，往往需要更多謊言去彌補，最終走上被拆穿的路。」李奧說，「不過，也不用演多久了，我現在支持你，拿到米諾陶斯寶藏之後幹掉這小子！」

晚餐繼續，老實說，我對火鍋這種吃法也挺感興趣，雖然被趙日天嫌棄，不過那也要算到李奧頭上。

「昨天還見他在觀眾席的。」趙日天說，「最近好像和本族人走得近，準備組個冒險隊伍。」

李奧說：「就是要這樣！這才是五十歲老頭該有的舉動啊！」

我們平時吃飯，有自己的餐盤，無論是主食還是小菜，都分好了放在自己的餐盤裡，聚餐時也不會發生這種間接「吃口水」的情況。

吉莉安接住叉子，問：「我們，要怎麼出城？」

「也不是沒想過。」李奧有些厚臉皮，「先別說這個了，好好吃！」

「他更相信你是個五十歲老頭了。」李奧說。

不過，李奧是嘗不到的。

我說：「我盡和圖書量吧，就算找到了回去的辦法，我也會幫你把事情交代清楚的。」

這一點就就像李奧自己說的一樣——華夏人、地球人，都勇於改變某些曾經不好的認知和習慣。

「對了，我一直想問，高斯怎麼沒跟你們一起？」我問。

說到這裏，趙日天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了，說：「對了，今晚，吉列和格拉斯辛苦一下，把這位風速之手女士送出城。」

不過，有些時候，這種「吃口水」的現象也是一種榮譽，比如在重大慶典上，大家一起份食一塊烤肉，輪流喝一杯酒，那是表達親近和接納的動作，尤其是長輩把食物或酒杯遞給後輩，那更是一種關愛和承認。

「形成習慣了。」我說。

「只能走下水道了，」趙日天說，「嗯，吃飯的時候不聊這個。對了，如果覺得熱，那邊有冰水。」

我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是看穿了我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等一下！」趙日天突然攔住我，眼神有些古怪，甚至，有些鄙夷。

吉莉安一聽到說起自己，又緊張起來。

駱駝人賈巴斯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問我：「血錘兄弟，風速之手女士，要不要來一杯？」

「人各有志嘛。」趙日天說。

「這是你一開始就對我說謊的結果。」我說。

「可惜了，有他一個，我們更有把握不是嗎？」我說。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也不再深究。和_圖_書

我說：「能理解，有些東西確實應該改變，比如我的心態。」

狗頭人灰燼木杖格拉斯看了看吉莉安，說：「嗯，女狼人的身材倒是剛好，如果是男的，恐怕就過不去了。」

「別拘束，像一家人一樣，比洪·血錘的朋友，就是我們朋友，」趙日天拿起一柄叉子交給她，「菜都在這邊，喜歡什麼自己拿，煮好了就吃，熱乎的。」

我拿起所謂的「公筷」又夾了兩張肉片，放進鍋里。

「哦？」鼬族無影吉列正在啃一顆雞肉丸子，頓時停了一下，隨即說，「小意思！」

「不了，」我照著李奧的提示說，「吃完這個再喝冰水對腸胃不好。」

「嗯，表演滿分。」李奧說。

「也是，」我說，「我還以為是你們不帶他。」

其實，剛才我一坐下就問了這個問題，搞得五遊俠有些措手不及，不過趙日天裝作沒聽見。

「說不定他死了以後就回地球投胎了呢？」李奧狡辯說，「那不就穿越回去了嗎？」

「難道又露餡了？」我心裏一緊。

我感覺不是被趙日天看穿了，而是被李奧耍了。

趙日天笑了：「嗯，咱們都是文化人，做事就是靠譜！」

桌子另一頭遠離火爐的地方有個大水壺，表明上凝結著一層細密的水珠，就像是早晨瓦片上結的露水一樣，看來裏面的水確實是冰涼的。

趙日天繼續說：「其實，很多華夏人已經意識到hｔtps://ｍ.hetｕbｏoｋ.coｍ.ｃom了，開始使用公筷，避免污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理解，不過，還是稍微注意一下吧！」

「那你當初怎麼不去死？」我說。

鍋底本身應該就有不少香料，加上一些適合長時間熬煮的食材，比如骨頭和干硬的素菜，越煮越有味道，同時，每個人放進去煮的食物又給鍋底增添了滋味，越積越濃，味道自然是越來越好。

「我們是有理想的人，可不是暴徒，」趙日天說，「歷史課本上那麼多失敗的例子，我們也得吸取教訓，不是嗎？創業團隊帶得好就是劉邦朱元璋，帶不好就是陳勝吳廣黃巢李自成。」

至少，高斯沒有選擇跟隨趙日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比五遊俠他們高了一層。

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的談話，反正吉莉安今晚既要離開，五遊俠表面上是趙日天的夥伴，其實只是手下，而我，是和趙日天相同分量的合作者，這種身份的反差，我只是點出來，並不打算說得太清楚。

趙日天說：「你別介意。」

火鍋最重要的是湯汁，李奧說這叫「鍋底」，更為貼切一些。

我有些鬱悶的把自己筷子上夾著的菜葉放進桌面下邊的剩菜桶里。

我直接問：「對了，你有紙嗎？我把武功招式畫給你。」

「冰水！我怎麼沒想到？」李奧說，「既然有了元素能量，創造生活類魔法也含簡單的呀，唔，趕緊去人類那邊試驗一下魔力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