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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都是手下，但我還是把他們當成普通夥伴來對待，雖然我也覺得應該適當表現出自己的威嚴，讓他們畏懼，但這對我來說也是有點難度的。

這是一場正常的部落合併，畢竟魚人智力低下，需要首領的帶領才能正常的繁衍生息。

我接著逼問：「說！人魚在哪裡！」

「海邊的魚人更容易覺醒，」文森特說，「而且他們使用元素能量的技巧有相當一部分來源於人魚，還有很多作用於群體的技能，所以在實際戰鬥中，海邊的魚人也會更強一些。」

應對這些小麻煩的方式自然就是組隊合作，但這又產生了一個悖論——單個人走的時候相對更安全一些，人一多了更容易陷入泥沼。

魚人頓時不動了。

「我來到這裏以後，起碼也殺了五十隻以上的魚人，還真沒好好研究過這個種族，」無影吉列說，「不過這跟變異魚人有什麼關係呢？」

這下子魚人又有些糊塗了，嘴巴不斷開合，也說不出完整的話：「很多，好多，有自家人，有外來人，有好多，好多。」

魚人頓時安靜下來，儘管如此，魚人身上的味道還是熏得大家不想靠近。

他們都用徵詢的目光看著我，我說：「確實應該這麼做，但是我很奇怪，人魚這麼做，背後到底是有什麼陰謀或者說有什麼動機？」

文森特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報告冒險者行會，不過在這之前hｔｔｐs://ｍ.ｈｅｔuｂoｏk•coｍ.cｏm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把綠霧遺迹裏面的地下水道堵死？」

無影吉列再一次取下塞口的破布，魚人的嘴還是不受控制地「咔咔」抖了兩下，才徹底安靜下來。

儘管已經剿滅了一個魚人部落，在更早之前也對這種亞人種族有了不淺的印象，但老實說我對這個種族的了解還是不夠。

「比洪閣下有德魯伊技能，跟野獸|交流都不成問題，」文森特說，「我們抓一個魚人俘虜試試看！」

我卻覺得有疑點可以挖掘，又接著問：「他們的首領，怎麼死的？」

其實我們對這種味道已經很熟悉了，只不過在面對大群魚人的時候，味道雖然濃烈，卻也顧不上這麼多，消滅之後也儘快撤離，沒有像現在這樣近距離地觀察，也就沒這麼噁心。

魚人的嘴還是不受控制地開合，無影吉列又把破布堵了回去，魚人死死咬住破布，一對眼珠臌脹得像是要跳出眼眶來。

我想了想，說：「如果還有別的地下水道的話，估計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要找到更多的地下水道，那就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吧？」

無影吉列說：「交給我了！」說著就帶頭跑了出去。

我有點失望，看來，這真的只是正常的合併。

「可是我聽說海邊的漁人更難對付，」狗頭人說，「我曾經去過東海岸那邊，確實也有這種感覺。ｗｗｗ.hetｕbook•coｍ.cｏm」

不過，我還是接著問了一句：「你們部落里，有沒有人魚？」

魚人眼珠子動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最後，嘴裏才擠出一句沙啞的、斷斷續續的話。「呱，前面，泥潭，岩洞。」

「他們的語言，很像剛學說話的小孩子，除了那些統領整個部落的強者，其餘的估計連完整的話都說不了。」無影吉列說，「其實，大多數的亞人種族都這樣。」

沒去過沼澤的人大概也會有一些想當然的辦法，最簡單的比如用木棍探路，或者準備木板什麼的，總之就是盡量別讓自己陷進去。

我給他指路：「右前方有一株枯死的大樹，下面的蘆葦從里有一隻離群不太遠的，以我的腳步，應該有一千五百步。」

魚人這回馬上回答：「水下，骨架。」

但這僅僅是最基礎的操作。

更浪費能量的方法就是元素視覺，這是我無意間發現的，儘管在沼澤地帶水元素到處都有，但水元素和土元素還是有區別的，土元素濃郁的地方自然就是堅實的地面，這樣探路的方式比魔法師的飛行更加浪費。

比如走在平地上，我們都不會太在意的毒蟲毒蛇，在這種環境里就變得很麻煩，有些時候甚至不亞於低級魔獸。

這活兒確實最適合他，因為他的身材和魚人差不多，魚人的性格暴躁野蠻，但不愚蠢，看見比自己高大的生物，也知道躲避hｅtuｂook.ｃom.cｏｍ，或者糾集更多同族來圍攻敵人，所以，身為一個鼬族，身材就跟比矮人還矮小的侏儒差不多，單個魚人見了他也有膽量發動攻擊。

接下來，無影吉列揭開了堵住魚人大嘴的獸皮，那張布滿利齒的張嘴就開始瘋狂的開合，牙齒相撞，「咔咔」作響。

魚人說：「入侵者，你們，殺死！」

看來這個魚人部落在水下岩洞里還有分佈，難怪數量有些不正常，於是我接著問：「部落里有多少魚人？」

魚人俘虜被捆得結結實實，卻還在不停地掙扎著，身上滲出濕乎乎的粘液浸濕了繩索，還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味，一張大嘴被堵著，喉嚨里也不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這是零級魔法的一種，也就是意念力的巧妙運用，將個頭不是很大的生物固定住，保持絕對安靜，在做魔法實驗的時候很常用。

沒過多久，有一個魚人俘虜就被他帶了回來。

我拿出黑銅木錘，在魚人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同時用上德魯伊技能，魚人這才老實了。

「魚人，有些地方也叫魚妖，這個種族其實算是海洋種族，生活在內陸湖泊大河或者沼澤中的屬於邊緣種族，比他們更高一高的自然就是人魚，人魚族也叫美人魚，魚人跟人魚的關係，怎麼說呢，有點像狗頭人和狼人，」文森特做起劇情介紹來倒也頗有點李奧的風格，他小心的看了看狗頭人和吉莉安，發現兩人都沒和_圖_書有太過在意之後，才放心地繼續往下講，「不過魚人和人魚的關係更複雜一些，因為魚人的繁殖能力是相當驚人的，而人魚呢，就相對來說弱得多，兩邊人口差距有點大，所以一部分魚人就不怎麼受人魚的管轄，沼澤裏面的魚人那就更野蠻了，有些甚至都沒見過人魚，所以就更加的兇悍。」

幾人頓時沒了頭緒，我說：「那就繼續調查，對了，魚人可以交流嗎？他們好像沒有完整的語言吧？」

魚人這會兒又恢復了一些理性，說道：「外來的人，沒有首領，沒有巫醫，投降我們，加入我們。」

文森特又凝聚了一個水球，將魚人勉強清洗一道，將味道衝散不少。

我知道這個魚人的部落就在一個泥潭邊，不過周圍並沒有岩洞，就問：「岩洞在那裡？」

無影吉列應聲而去，走出一千多步之後就直接發動了隱身。

看到我們一群人圍上來，魚人鼓溜溜的圓眼明顯流露出強烈的恐懼，不過，恐懼並沒有讓他更安靜，反而使他掙扎的更厲害了。

李奧正在忙，我就只好問這些手下了。

這話就有點奇怪了，不過有好想證明了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嗎？」盤角羊人說，「最近出現的變異魚人有點兒多，是不是也有可能是人魚在背後搗鬼？比如說前幾天送走那個？」

說起來，這些經驗對我來說其實用處不大，不過這都是無數的冒險者用生命總結出來的經驗，就算只是隨便和圖書聽一下，留個印象也是有價值的。

為了解決這些麻煩，冒險者們想出了很多辦法，也有人製作了奇怪但是實用的道具。

果然有蹊蹺！

「閉！」文森特充當了審訊者的角色，低聲威脅，「骯髒的魚人，不想死的話就保持安靜！」

不過這些念頭只是在我腦海里飛快地一閃而過，我既沒有跟他們交流，也沒有和李奧討論，只當是無聊的趕路過程中的一點消遣。

魚人渾身再一次劇烈顫抖起來，似乎遇到了比我們更恐怖的事情，嘶叫起來：「呱呱，不能說！不能說，會死！會死！」

文森特臉色有些難看，很顯然，他是想在我面前表現一下，結果卻慘遭失敗。

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點子上，魚人馬上有了不尋常的反應：「人魚，人魚，敵人！不能說！不能說！」

如果花了太多精力在如何平穩行走之上，那麼一些很小的威脅都會變成極大的威脅。

我又不免有些胡思亂想——

當然還有一種更浪費的方式，浪費到了奢侈的程度——直接用土系元素修出一條路來。

「定身！」文森特捂著鼻子，掏出魔杖指了指魚人。

似乎，這個部落接納了另一個部落，是因為另一個部落的首領被殺了。

「魚人，你們的部落在哪裡？」我問了一個不需要問的問題。

我接著問：「哪裡來的外來人？」

當然他們是不是這樣想就不知道了，至少我提問的時候，他們都是很小心很認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