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混亂之城
第九百一十二章 水元素位面（四）
我又看看手裡兩米來高的寶藍晶石，也有些不太敢相信。
「噗！」霸王龍吐了個不大不的火球，更是把里最靠前的手下都嚇退了。
真夠奢侈的！
「想在這裏動手？」半熊人急忙喊，「那你們完了！燈塔會的魔法師不會放過你們的！」
水元素們倒是從頭到尾都很鎮定，就跟李嘉圖一樣。
「哦？」我想了一下，「也對，他在這裏待過二十年。」
「上次來的時候和燈塔會打過交道嗎？」我問。
半熊人的手下都往後退，讓出圈子，半熊人趕緊湊上去說：「大人，就是他們，租船出海，損壞了船上的東西不肯賠償！」
我倒是能理解半熊人的動機——生活在這種混亂地帶，總不能像像影視小說里那些不長眼的混混一樣見到一個生人就欺負一下，這麼不謹慎只會讓自己的團伙更快覆滅，而像這樣上來就放狠話，把背後的靠山說出來，依靠威懾力鎮住生人趁機撈一筆，才是最合算的，什麼挨了揍再去叫靠山，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這時候，太陽已經偏西，倒是跟主位面差不多的時間。
「你確定要這樣嗎？」半熊人說。
李嘉圖上前一步，直視著他：「一隻木桶值五個金幣嗎？」
我們回到碼頭，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了。
「這就是規矩，」半熊人說，「就算是魔法師也不能破壞這裏的規矩，否則。」
「這麼一和圖書來，你們是將損失十七枚金幣，」半蛇人說，「同時，整個碼頭都會知道你們的事迹，今後你們將成為不守信用、不受歡迎的傭兵冒險者！」
「知道了！」凈水之靈頭也不回，甚至加快了速度，連頭上逆重力飛揚的頭髮也更加飄逸。
「這個獎勵，豐厚得有點不敢相信啊！」李奧感嘆，「真夠闊氣的！」
「呵呵。」李奧乾笑，「標準劇情。」
我眼睜睜看著她回到鏡子前，開始全身上下，前後左右地觀察自己，就像是中了精神魔法「魅惑術」一般。
半熊人的手下看見我們回來，立馬就跑去彙報。
一個有著豹人血脈的混血手下跑了出去，半熊人這下可是充滿了信心，故作為難地攤開手：「既然你們非要驚動燈塔會，我也沒辦法了。」
「斯派洛，大人？」魔法師更是驚訝。
「叫他們過來吧。」李嘉圖也很乾脆。
李嘉圖慢慢地調轉船頭，霸王龍急不可耐地鼓動強風，小船再度急速駛向混亂之島。
魔法師一陣不悅，卻不是因為李嘉圖的話：「我在和你的主人說話，你一個隨從，憑什麼。」
我沒說話，李嘉圖上前就說：「我們不過不小心損壞了船上一隻木桶，就要扣除五枚金幣的押金，這是你們定下的規矩嗎？」
「沒有，只是聽說他們有幾十個常駐魔法師，主位面還有上百名名譽
和-圖-書成員，」李嘉圖說，「對了，傑克先生似乎也。」所謂的燈塔會，應該就住在碼頭後方山坡上的燈塔里，又是魔法師主事的，說不定是個法師塔，而且，很有可能都是水系魔法師，畢竟其他法師這個位面對修行也沒有多少好處。
不過，我們好歹也該給主角光環一點發揮的機會。
這麼想著，我是心情大暢，喊了一聲：「走了！」
我也知道，這樣的刁難確實有些不夠理性，經常在不是很高明的電影和小說中出現。
「沒有契約，沒有法律條文，你憑什麼這麼做？」李嘉圖說。
半熊人看到他的舉動先是嚇得後退了一步，臉上卻露出驚喜之色——要是打起來，他要做的僅僅只是保住自己的命，然後等著燈塔會的魔法師們出動更多人手。
「交易完成了。」凈水之靈不顧我的反應，轉身往回趕，似乎看不夠鏡子里自己的影子。
我們一登岸，手下就跑去檢查，很快地，又有手下興奮地叫著：「少了一隻桶！」
這次的收穫，遠遠超出預期，超得，有點過分。
這時候，半熊人的更多手下正在集結，二三十個奇形怪狀、幾乎沒有純種生物的手下，已經把我們包圍了。
「嚯嚯，這麼快就把背後勢力供出來了？」李奧有些失望，「還沒挨揍就這麼慫嗎？」
我頓時恍然——兩米多高的晶石，原來只是她的和_圖_書梳妝鏡。
有幾個膽小的手下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以為這裡是交易市場嗎？」李嘉圖上前一步。
魔法師臉色一變。
李嘉圖不給他回的時間，又掏出了傑克的徽章，說：「這是我從朋友那裡借來的傭兵徽章，這枚徽章屬於，傑克·船長·斯派洛先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
我們的對話更是讓這幫碼頭混混緊張起來，也為李嘉圖要動手。
「叫燈塔會的魔法師大人來仲裁，起碼需要十二枚金幣的勞務費，你們確定嗎？」一個同樣長著魚鰭的半蛇人手下吐著舌頭說。
霸王龍的火焰，似乎給了他們底氣。
「這，會不會太貴重了？」我也有些吃驚。
「本來就是用來照影子的，」凈水之靈毫不在乎，「有了你的鏡子，它也沒用了，正好拿去做水源。」
「這件事情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李嘉圖說，「請燈塔會的魔法師來，我相信魔法師會公正評判。」
「這不是木桶的問題，」半熊人說，「你們出發的時候，我說的很清楚，完整歸還才能退！」
李嘉圖淡淡地說：「我是個魔劍士，也算是半個魔法師，並不是什麼隨從僕人，你覺得我夠不夠資格跟你對話？」
我看了一下須彌手鐲剩下的空間，放心地收了進去，準備返航。
魔法師根本沒有正眼看他，卻轉向我，說：「閣下，身為魔法師，沒必要這些和*圖*書低等凡人計較。」
這個時候，跑出去的手下也回來了，就載百米之外的街口，而一個中級魔法師已經飛了過來。
「損壞了東西？」他提高聲音，「那麼，押金就要扣掉。」
這下，半熊人有些撐不住場面了。
「長老！」我連忙說，「這東西比較脆弱，如果出現損壞，我可以免費給你修好，你只要找交易市場位面的桑塔斯店鋪建好，我叫比洪！」
我作為李嘉圖背後的「尊貴的魔法師」，要表現出不屑於參与又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淡淡地說了一句：「李嘉圖，快點。」
李嘉圖只好退回到我身邊，向我道歉：「父親，讓你久等了。」
他腮邊的紅色「絡腮胡」魚鰭抖動了一下，有些威脅的意味：「燈塔會的魔法師們可不答應！」
「誰在這裏鬧事？」魔法師將落下來，張口就問。
事實並沒有如他所料。
那些連成一片的棚子都掛起了粗陋的紗簾，遠看就是一片簡陋的棚屋，實際上，那些「牆壁」連小孩子都攔不住。
場面僵持住了，李嘉圖上又上前，半熊人很是從容地後退：「你破壞這裏的規矩，我可不奉陪！」
半熊人一聽，也是兩眼冒光，所有手下都興奮起來。
他的話還沒說話，李嘉圖抬起手，盔甲外面頓時凝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甲，同時，強大的魔力波動也隨之釋放出來，隱隱間已經達到了高級魔法師的強度。
「使用魔法破壞碼頭，罪行更加嚴重，就算魔法師，也要受責罰，」半熊人倒是沒被嚇退，反而得意起來，大手一揮，叫道，「快去通報燈塔會！」
半熊人沒動，可臉色還是變了一下。
「去吧，」李嘉圖說，「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好的，父親！」李嘉圖也說。
那些手下儘管看上去有些凶神惡煞的樣子，可實力基本沒法看的，都沒有鬥氣或者怒氣，也只有半熊人本人和半蛇人有點可能要覺醒的跡象。
我們的話當然也落在了半熊人和手下們耳朵里，半熊人眼神示意手下，一看就是知道是在問有沒有人認識「傑克先生」，手下面面相覷，自然是不認識，半熊人又鬆了一口氣。
魔法師則是滿臉驚駭地望著李嘉圖的手，似乎想說點什麼，卻沒能說出來。
這又是一套很有效的威懾戰術——他們所說的燈塔會是一群魔法師，自然不會把我這個還沒有高級法袍的魔法師放在眼裡，同時，所謂的勞務費又遠超我們即將面臨的「五枚金幣」的損失，換做一般人，很大可能就會選擇服軟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