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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點點頭。

其實不用吃人家嘴短，好多人在看熱鬧的時候就在祝福，那些不看好的也不會大聲發對，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魔法師，不會像世俗界一樣。

沙拉林被喊了出來，同時也有些街上的路人和準備看笑話的客人被吸引過來。

很快的，拿到禮物的人又送上了第二波祝福，傑克和沙拉林站在那裡，只知道笑著點頭了。

看熱鬧的人頓時更加興奮。

「以我的年紀，如果換成普通人，孫女都有金妮婭小姐那麼大了。」傑克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然後抬起頭直視著沙拉林，「那麼，沙拉林，你，你願意，成為我的孫女的奶奶嗎？嗯，我是說，我們得先有個兒子或者女兒。」

「算了，就這樣吧。」沙拉林說，「戴在無名指上是我們老家的習俗，你又不懂。」

「要是放在地球，早給你搶沒了！」李奧說。

傑克愣了一下，又不動聲色捏住，給沙拉林戴上。

「哦。」傑克恍然，也不知領悟到了什麼。

「好吧好吧，如果你覺得那也算，就當你有經驗吧。」李奧說，「好好教教這老小子，不然他心裏還惦記著大美妞兒呢。」

沙拉林先是有些許羞澀，聽了我的話，反而鼓起了勇氣。

「笨啊！」李奧說。

「聊點別的吧。」我說。

「那，我，我待會去找你！」傑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嗯，比洪閣下，方便隨我去和-圖-書一趟嗎？」

我們在街頭閑逛了一下，過了不久，易迪生那一伙人也出來了，跟我們擦肩而過，易迪生不動聲色的走開，看都沒有看我們。

就在這樣的情境下，傑克忽然單膝下跪，向沙拉林求婚了。

傑克卻是認得他，等他走遠才小聲說：「這回是要把桑塔斯逼到牆角。」

「嗯，下回我再買一個。」傑克說。

「呵呵，在卡爾姆多大草原上，大象最怕的不是獅子老虎獵豹犀牛，而是老鼠。」我說。

「我是虧欠了沙拉林許多，老實說，用生命的下半段去補償她也不為過，只是，這些年輕人的做法。」

傑克堅定地說：「在哪裡都無所謂了，反正，你知道我的心裏在想什麼！再說了，我們都老了，也沒有父母長輩來教我們怎麼求婚，怎麼置辦婚禮，怎麼安排婚後旅行！」

沙拉林點頭，我說：「順道幫我看一看一個叫伊麗莎白的人魚，有些食物的材料就是從她那裡進貨的，剛才你們還送出去了一份。」

看熱鬧的起鬨大叫：「答應他！答應他！」

「這裏都是魔法師和傭兵冒險者，素質沒那麼低。」我說。

當然，人群中也不乏那種思想古板的，面露不屑之色，低聲嘟囔著「太不莊重」「有失體面」之類的話，只不過聲音太小，完全被淹沒。

幾個男侍者抬出一張桌子，接著，五六個女侍端出一盤盤的https://m.hetubook.com.com零食和酒水。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想這麼多，先想想你自己吧。」

沙拉林又哭又笑：「那像什麼話！」

「你都沒有經歷過？」我說，「如果是這樣，你就算一百歲了，也還只是個沒有成熟的小男孩。」

「說的也是，」傑克說，「我有一陣子沒去過那裡了，我們的蜜月第一站就去那裡吧。」

「嘿，這不關我的事，」我笑著說，「我覺得，你們都被一層薄薄的泡沫擋住了，卻沒有人願意去戳破，我只是，幫你們戳破了它，實際上，就算沒有我，它也會自己破裂的，不是嗎？至於你們要做什麼決定，要在哪裡做決定，不是我說了算的吧？」

好一會兒，人群才散去。

「喂！」李奧急了，「把天聊死有意思嗎？」

我說：「別緊張，桑塔斯這麼小，總會找到自己的出路，要知道，大象是很難踩死螞蟻的。」

傑克有些窘迫，我接著說：「別顧慮太多，就把自己當成二十歲的小夥子，去吧！」

獸人那邊，其實更接近華夏的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巫卜之言」那一套，包括我的哥哥姐姐。

「不聊了。」李奧說。

我笑著看她。

「或許你的青春，才剛剛到來。」我說。

「真是難辦。」傑克笑著搖頭，「都一把年紀了，還像年輕小夥子一樣。」

「還要，謝謝您呢。」沙拉林很是誠懇www.hetubook.com.com地說。

「我也不打擾你們了。」看著兩人頗有些你儂我儂的意思，我當然也不想做燈泡，乾脆的告辭。

侍者侍女們開始分發禮物，連店裡的客人都紛紛跑來詢問能不能領一份，沙拉林把手一揮：「店內客人送一份飲品和兩份小食。」

還有些離得遠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過來湊熱鬧。

這下子，之前起鬨那些人都圍了過來，連那些看不慣這種「不體面的求婚」的保守頑固派也心動了。

那是一枚戒指。

「別笑了，」我忍著笑說，「新人都要得到別人的祝福，你們雖然是老人，也該感謝一下到場的客人吧？」

終歸，這裡是面向人類的，雖然不是專門拒絕我這樣的異族，還專門開闢了別的接待廳，但傑克卻也以此為借口，說道：「我們是桑塔斯的成員，既然我的同伴不能進，那我也不進去了！」

傑克恍然，沙拉林已經喊了起來：「各位到場的朋友，無論你們是不是我們的客人，認不認識我們，你們都見證了我們的誓約，因此，我非常感謝，所以，我將送給每一位在場的朋友一份小小的禮物。」

易迪生的人走遠，傑克和我又回了桑塔斯店鋪，然後，他換了一身衣服，才鄭重地朝美食之家走去。

「好吧，原來是幫你跑腿去了，」沙拉林說，「你可真是一個商業天賦超過地精的牛頭人！」

沙拉林看看四周，又看著和圖書我。

「他知道沒戲的。」我說。

「難道要在這裏嗎？」沙拉林滿臉笑意，隨後卻皺起眉，「我覺得，你該選個鄭重一點的場合。」

街面上頓時熱鬧了幾分。

「不是這隻。」沙拉林，也提醒他，「是無名指。」

「哦，是嗎？」傑克又愣了一下，想把戒指退出來。

當然，比起地球上那些現代又浪漫的場景，確實是差點意思，店裡的客人和路人顯然是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都有些詫異，隨後，店裡的人鼓起掌來，接著，路人倒也不嫌事大，起鬨似的叫起來：「求婚了，答應他呀！」

那裡我是路過幾次，從沒進去過，這次正準備進去，卻被攔了下來。

傑克說：「誰又能管我們像不像話？你就說吧，答不答應！」

「沒必要，這是遲早的事情，我只不過稍微把它提前了一點。」我說，「以後的生意會很順利，你們也該抽出一些時間享受一下生活，桑塔斯今後會做一些觀光旅行的服務，你們可以搶先嘗試一下，比如，最近去水元素位面混亂之島看看。」

他的手有些顫抖，把戒指套在了中指上。

李奧卻開始吐槽：「你自己不也一樣么？還好意思笑話別人？」

這其中，有玻璃瓶裝的各種酒類和飲料，還有點心小食，包括但蛋糕冰淇淋，也包括薯條爆米花，還有小份包裝的雞腿雞翅，甚至還有糖葫蘆，放在地球上也就是餐前餐后的小菜，但在這裏，價www.hetubook.com.com值也是不菲。

老實說，我是第一次看見我們世界的求婚現場，而且還是人類求婚。

傑克伸手，要牽住她的手，忽然，傑克的袖子里飛出來一個小東西。

「不說這個了，反正你也得不到。」我說。

「這下子，店內店外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李奧說，「吃人家嘴短，該說點好話了吧？」

說著，她沖店裡的侍者揮揮手。

「每位見證者能得到一份飲品和一份食物，都是本店的招牌，大家不要客氣！」沙拉林大聲宣布。

「好吧。」她像是有些猶豫，其實話還沒說完，手就伸了出去。

「呵呵呵呵。」李奧笑了，「怎麼說也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沙拉林先是驚喜地捂住嘴，最後眼角泛紅地說：「也不挑個好一點的時候！」

「我該回去準備一下，」沙拉林忽然後退幾步，「我會在美食之家好好考慮我今天是不是喝多了！」

實際上，魔法師和冒險者也有貪小便宜的，不過，這裏人流量不是很大，有些實在離得遠也不好意思湊過來。

「胡說，」我反駁他，「我可是正經表白過的。」

沙拉林牽住他的手，兩人並排站立，看著我笑。

「是，是的，」傑克有些語無倫次，「我知道，我只是，呃，比洪閣下。」

說著，大聲喊起了沙拉林的名字。

「斯帕洛！」她說，「難道要我主動開口嗎？」

「話是這麼說，」傑克撓撓頭，「如果這隻螞蟻變得有老鼠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