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帶著一絲絲激動，他把手一揮：「走，去外面！」

「太低級。」李奧說，「放在地球，屬於戲法級別的，還不如傳說中的西方巫師。」

「到時候又可以找借口了，」我說，「就跟華夏那些修瓦匠一樣，今年雨季來一趟，塞個黃豆，明年再換一個。」

「你該知道，有些人就是鑽這些空子。」李奧說。

小屋簡陋但不髒亂，本連門都沒有敲就推門走了進去。

他揮揮手，施展了一個幻術，變成了一個中年男人，身穿一套普通的冒險者皮甲。

「你自己的靈體感知全部都在法師塔內，對城區只投入了以部分精力，實際上，你也沒有多餘的精力，那麼，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輔助工具，比如。」我拿出了一個東西。

「還說要一勞永逸解決問題。」李奧笑了。

「嗯，廣播時間也能做到全方位監控，」塔靈解釋說，「不過還有一點改進的空間。」

「威力不錯。」我也乾笑。

幻術是魔法技能中的一個分支，通過影響光線、氣味、聲音，以及施術對象的感官，將自己「變」成需要的模樣。

「老實說我們也不確定，就是做一個嘗試，能成的話就不用再擔心那些惱人的老鼠了。」我說。

「這是魔力無人機，」我說，「集合了探測之眼和嗅探之鼻、魔力指針之類的技能和道具的工藝製作而成的，能過幫助你監控全城。」

本看著飛走的魔力無人機m.hetubook.com.com，若有所思。

「好的，我這就去。」塔靈說。

然後，我給自己稍微改了一下——變成一個中年牛頭人，換上一身差不多的衣服，背上一把斧頭。

我笑著說：「阿爾法康姆其實已經解決了。」

他又換了一隻老鼠。

這對初學者來說，是一個驚人的進步。當然，對於一個老牌的魔法師來說，也不能算慢。

這老鼠一看就是身上帶著不乾不淨的病毒那種，不過倒也野性十足，智慧估計比那些圈養的溫順小白鼠高一點點。

接著，又換上第三隻。

本又把法袍的袖子擼起來，把手伸到蜥蜴人額頭。

「嘿，這個故事你還記得？」李奧說。

當然，幻術也跟隱身一樣，只能做到接近。隱身碰上實力比自己強或者差不多的對手，容易露餡，幻術稍好一點，但也要小心維持，否則也容易被看破。

「內部爆頭，厲害！」李奧陰陽怪氣地笑了。

「那個等級太高了，我哪會？」李奧說。

本這裏已經沒有了儲備，只能出去讓塔靈送進來十多隻。

本更加尷尬。

塔靈在城裡的監控類似於雷達，而廣播則是以類似喇叭的技術，並將回聲干擾干擾降到最低，秩序者們要主動和塔靈聯繫，也不像法師塔里一樣張嘴就行，而是要走到類似於電話亭的地方。

魔力無人機悄然升空。

「什麼？」塔靈問。

「這些都不https://m.hetubook.com.com是問題，」我說，「我想要的是，讓你的監測同時包含視覺、聽覺和能量感知。」

本用一個初級的禁錮術將老鼠固定，也伸出手指點在老鼠腦袋上。

「那要怎麼做到呢？」塔靈問。

到了外面，我們先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聯繫上塔靈。

我笑著沒說話。

我不大看得上幻術，但也不反對，因為我更想學會的是直接「變身」，無論是德魯伊的變形，還是傳說中的變人，都比幻術來的實在，也更不容易被看破。

我們來到一間藏在深處的小屋。

門框有點矮，我低頭才勉強能進。

本臉色一變，有些尷尬地看著我。

就算把靈魂空間里的時間算上，撐死了頂多是個三十歲的魔法師。

我說：「冒險的時候，為了確保睡夢中的安全，就做了這個東西，效果不錯。」

我們來到小山坡，本才問我：「你有什麼辦法？」

「哈哈，這下子可沒有死角了。」李奧說。

「好歹還是有隱私的。」我說。

走上街頭，本帶著我走向一片平民居住區。

接著，三隻臭鼬也獻出了生命。

「哎，地球人的隱私觀念倒是被你學去了。」李奧說。

我剛才是用手指點著，他卻把整個手掌都貼了上去。

「小市民的智慧，」我說，「其實挺有意思，如果能被當權者採用。當然那是另一回事了。」

「繼續用老鼠吧，」我提議說，「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樣你熟悉過程的時間可以縮短一些。」

我們來到小院，弗蘭克正好也在，問了一聲：「呦，都在呢？幹什麼去？」

「好吧，這話雖然不是什麼新鮮高明的論調，但是，我真的受到了啟發。」本說，「我再試試。」

「現在我的監測已經覆蓋全城，離開城外三百米就不夠了。」塔靈說。

這一回，有了十足把握，他成功了。

「這東西有點意思，」本說，「不過，單人使用確實有點費事，給塔靈用正合適，你是怎麼想到的？」

弗蘭克似乎來了興趣：「哦？怎麼個做法？」

他收起蜥蜴人，又找來兩隻老鼠。

「哦，去吧，」弗蘭克沒有懷疑，擺擺手說，「做成了別忘了通知我一聲。」

我笑著說：「去城裡，有些姦細試圖滲透搞破壞。」

片刻之後，老鼠醒了。

最後，他又把蜥蜴人抬出來。

本又是如法炮製，老鼠又昏了，而且口鼻耳目都流出了血，血液之中，還夾雜著白色的物質。

本好奇的接了過去。

本勉強的笑了笑：「我能輕易地戰勝三個魔導士聯手，沒想到。」

「呵呵。」本笑了一下，我看著中年男人的黑鬍子隱隱顯出了白鬍子的模樣。倒不是他幻術沒練到家，只是我能看破一部分。

「全城監控。」我說。

畢竟，指導他的人是一個明面上只有十五歲的牛頭人魔法師，而且是從獸人薩滿祭司轉職過來，不到半和圖書年的「新人」。

「當然知道，但至少不會是早期，起碼也要等一部分人經歷失敗之後才會被注意到，」我說，「到時候，我們會有更好的辦法。」

「推己及人吧，」我說，「我也不喜歡被人看見自己不雅的一面。」

本說：「稍等一下。」

蜥蜴人昏了過去。

「我試試看。」塔靈也有些興緻勃勃。

本的臉色有些難看，我說：「不錯，一直在進步。」

而且，這裏也沒有任何能夠感知以太的職業者，不用擔心我們的身份會暴露。

但本還是有些羞愧和尷尬。

「看看什麼叫影帝！」李奧說，「嗯，不能算影帝，不過也是老戲骨級別的。」

他用的是普通的灰色老鼠，不是我們用的白鼠。實際上，地球人選定小白鼠做實驗有一個漫長的篩選過程，在這裏，魔法師們做實驗的對象可是多了去了，畢竟需要研究的題目也多種多樣，普通獸類只能說是基礎，更重要的其實還是魔獸和召喚物之類的。

然後，他找來一隻臭鼬。

這一回，臭鼬倒是活了十分鐘，臨死前還把體內的化學氣體排空了。

我只拿出了一個，便說：「這是一個樣品，更多的，只需要照著複製就可以，具體需要幾個，就要你自己做決定了。」

我說：「這種小事當然用不著，但是，我們可以一次性解決所有這一類事情。」

「好吧。」我說。

弗蘭克說：「這種小事用得著你們兩個一塊去？」

「強大，不僅僅是和_圖_書對大尺度的把控，也包含著對微小事物的精準控制。」我說，「據說矮人和侏儒在鍛造和精密製造方面有天賦，得益於他們的身材，但，最優秀的鍛造師不是矮人和侏儒，而是魔法師，因為魔法師能藉助魔法達到更加精微的尺度。」

「出去說。」我示意本不要停留。

「那就是記載的問題了。」我說，「華夏的仙法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否則你教我一個七十二變不是更好？」

原來還躁動不安的小老鼠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我說：「走吧，現在該去。」

第三隻也就多活了三分鐘。

本肯定很著急，但是不動聲色。

本有些狼狽地將氣體用法陣包住，處理乾淨。

這裏住的多是些老弱病殘，而且以人類為主，不過對我這個外族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排斥的神色。

華夏的仙法倒是更靠譜一些——無論是變化還是遁術，都不容易被看破，在神話故事里，有些變身甚至能瞞過比自己強的對手，除非對方認真查看，或者藉助仙器法寶之類的道具。

這一隻比上一隻還慘，顱骨都碎了，不過沒有爆開，只是腦袋脹大了一圈。

「你不變一下？」本說。

終於，在犧牲了十六隻「無辜」的小灰鼠之後，本終於掌握這一門「手藝」。

這一點和盜賊刺客的隱身有點像——都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本來面目。只不過盜賊刺客不想被看見，幻術則是讓對方看見自己設定的形象。

用完第四隻，老鼠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