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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娜祭司並沒有像當初的馬德路丁一樣急著辯解，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不禁點頭，又搖頭。

說起來，海洋生物的格局，比陸地還簡單，只不過，海洋的面積實在太大，估計人口也不容小視。

「對。」馬德路丁倒是坦然了不少，「迷宮裡有很多材料都是他們從海底挖出來的，非常堅固。」

「你所見的，大概是被陸地魔法師們抓走的海洋種族。」馬德路丁說，「在海里，各個種族都只會選擇同族作為伴侶，剩下純種的後代，不會出現混血，倒是聽說人類精靈和獸人會出現混血。」

馬德路丁顯然沒有想到我有這樣的打算，有些遲疑：「我們人魚不擅長離開水面生活，我其實，已經安排了一些魚人奴隸和能夠上岸的龜人和蟹人。」

說是簡單，倒是能看出不少東西——看樣子，魚人們也跟獸人一樣，將實力和軍銜等同起來。

說白了，人魚和海妖同祖同源，不過是跟了不同的老大才會有這麼大的仇恨，不過呢，其他什麼鯊魚人蝦人龜人之類，就跟大草原上的兔人鼠人鹿人一樣，只能作為附庸。

關於人魚，以及海洋種族，我其實也很有興趣，不過，看他們的態度，對於海里的事情，他們也不想透露太多，所以，我不抱太大的希望，就說：「那，給我介紹介紹你們還海洋種族的概況吧。比如，除了人魚和海妖，其和-圖-書餘種族大抵是個什麼狀況？剛才你們說的種族，我還只是聽說過呢，不過，我在水元素位面見過一些混血，比如鯊魚人和地面上的狼人混血什麼的。」

想要了解的問題其實還不少，可我看他們似乎有些著急，而且所謂安排好的免費勞力還沒來，我也就繼續跟他們閑談起來。

「可能要稍等一下，」馬德路丁說，「本來我只是有這個構想，安排了魚人巡邏，沒想到才一年不到你就來了，人手可能要再等一等。」

「有點好奇，你的近況，」我說，「離開地下水道之後，你都經歷了什麼？」

「他們只是附庸。」波娜祭司很是冷靜地說，「除了人魚，其他海洋種族都無法得到海神的青睞，他們只配作為附庸。」

兩人再度對視，馬德路丁苦笑著說：「確實是這樣，有一部分族人，還有包括龜人、鱷人、鯊魚人、龍蝦人、蟹人等等很多種族的人被抓來這裏做苦力。」

馬德路丁不慌不忙地解釋：「被困在島上的陸地人都死之後，我們曾經派出人手，但是連迷宮的大門都打不開，後來在祭司們的幫助下打開了，卻又迷失在迷宮外層，再後來，我們也在這附近安排了很多監視者，就怕陸地種族會回來，不過沒等到這樣規模的大舉入侵，只碰到一些實力強大的個人或者小隊，他們用魔法之類的能力穿越大海和-圖-書來到這裏，進入迷宮，卻只有少數人能出來，還說迷宮只有米諾陶斯的後人能打開，消息，就是這麼來的。」

人魚和海妖之所以強大，除了神明的眷顧，本身也應該有足夠的優勢，比如人口眾多、魔力親和度高之類的。

「哦，他們為什麼要說出來呢？」我問。

「也就是說，迷宮主體就在山脈主峰之下，」我不禁點頭，又問，「具體的施工過程，有記載嗎？」

我對建造的過程興趣沒那麼大，也就沒有深入，而是轉向馬德路丁：「你曾經說過，海洋種族無法進入迷宮，只有米諾陶斯的後人能進入，這又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難怪海里這兩個神在陸地神系的傳說里出場不多，看樣子，他們倆自己鬥著玩已經夠忙活了。

「還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馬德路丁是越來越放鬆。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馬德路丁小心地示意波娜祭司，接著說，「海妖和人魚，在源頭上都是海神的造物，只不過，他們被邪神蠱惑，墮落，儘管如此，在邪神面前，也只有海妖有資格得到邪神的青睞，畢竟他們有著優秀的血脈，就算墮落了，也依然優秀，所以，在整個大海之中，除了人魚和海妖，其他種族都不配得到神恩寵，只能作為附庸。」

「啊，只是好奇，」我說，「你不說也沒事，反正都是些連平民都知道的hetubook.com.com，只是陸地種族和海洋種族缺乏交流，我想驗證一下。」

「這確實是一件令人無奈的事情，」我說，「不過，我並不覺得那些混血兒有什麼過錯，只是種族之間的矛盾問題，就算神靈也解決不了，我們不說這個，就說你們海里的情況，比如，這些種族人口，領地之類的情況。」

「是的。」馬德路丁很是肯定，「除非陸地上有十分強大，嗯，比你強大的牛頭人。」

「那就沒有了。」波娜祭司說，「實際上，被奴役的海洋種族不被允許上山，根本看不到建造的過程，他們除了運送材料，就是負責提供食物。」

我說：「對了，其實歷史上提到了海洋種族，不過，你們的身份是建造迷宮的苦力。」

「哦，那，海妖又是怎麼回事呢？」我問。

兩人臉色一陣輕鬆，馬德路丁說：「要開始了嗎？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我看看身邊那些古代建築的遺骸，又看看對面一篇類似於沼澤濕地的水域，說：「看得出來，有些海洋種族甚至曾經生活在這裏。」

「不急，」我說，「我的問題也沒問完呢。」

人類和精靈那邊，實力和軍銜是分開的，比如白銀級鬥氣戰士和黃金級鬥氣戰士實力相差很大，但是，白銀級可以在世俗政權的軍隊當一個將軍，黃金級不想加入軍隊，只能算是平民，連個獸人十夫長的級別都沒有。在地球上ｗwｗ.hetubooｋ.ｃoｍ•cｏm，也有官銜和爵位之類的區分，都比較複雜。

「這個，應該和寶藏無關吧？」馬德路丁又有些猶豫。

「嗯，目前來說應該沒有，不過，兩千年的時間里，誰說得准呢？」我說，「那，我想問的問題也差不多都有了答案。」

「確實不是什麼秘密，」波娜祭司說，「我們沒有陸地上那麼複雜，戰士就是戰士，能管住多少手下就是什麼樣的稱呼，比如十人以下叫小隊長，百人以下叫中隊長，前人以下叫大隊長，萬人以下就是軍團長，管理十個軍團就叫將軍，將軍能得到神的祝福，也叫做神戰士。」

「這座湖，還有這條河一直延伸到山腳下，其實就是當時運送建築石料的，」波娜祭司接著說，「這條河比現在寬三倍，深三倍，這個湖也比現在大十倍。」

「巧了，」我笑著說，「在陸地神話之中，是其他種族的神明警告了獸人神明，然後，人類和精靈的刺客在迷宮裡殺死了米諾陶斯，而海洋種族以及海神，完全沒有提到。」

「好吧，誰都看得出來你們兩個是郎有情妾有意了，」李奧說，「不過，居然不是什麼公主聖女之類的，會不會太不給我們面子了？」

「還有幫手嗎？」我有些意外。

兩人又對視。

「對了，你們的實力怎麼劃分？」我說，「比如戰士的的等級，祭司或者魔法師的稱謂之類的。」

「好吧，你說得有道理和_圖_書。」李奧說，「再套套他們的話。」

「他們出來之後都被埋伏好的高手抓住了，在海神的威嚴面前，都會招供的。」波娜祭司臉上露出一絲自信。

「人家的公主身份尊貴，估計也沒必要冒這個險。」我說，「小說故事里那種出格的公主才不正常。」

說著，他看向波娜祭司，眼神中似乎有什麼光芒在流轉。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也就是說，沒人拿到過其中的的寶藏，是這樣嗎？」

說到自己，馬德路丁又有些猶疑，不過很快就釋然，說：「一切都挺順利的，我帶著這群魚人奴隸，把堵在路上的海妖都殺掉，還沒到海域，後面的通道就被你給毀了，海妖們非常驚恐，甚至有些還懷疑是我乾的，拚命追殺我，好在我有這些魚人奴隸，逃回了人魚族的領地，接著，我們爆發了幾場小型的戰鬥，不過，沒打多久，海妖那邊就傳來消息說，一切是由陸地人引起的，與我無關，接著又說我們魚人和陸地人勾結，我被帶到神廟，不過呢，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曾背叛吾神，就算是在神的使者面前審判，我也問心無愧，就被赦免了，還順利當上了祭司。」

我說：「老實說，就是具體怎麼進入的問題了，還有，你能離開水面生活多久？」

這話有些挖苦意味，不過他還是極力表現出謹慎和克制，彷彿只是在說一種事實，就像講述當初的海洋種族被奴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