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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主位面的人類和精靈，甚至包括魔法師們，似乎很少提及這些歷史，想想也可以解釋——誰願意承認自己老家待不下去，只能去人家那邊定居？

「有道理啊，這個概率更大一些。」李奧說，「但是，整個城堡里應該沒有別的畫面了，莫非，是在這個位面的其他地方？這個搜索範圍就太大了！而且，如果她能躲到別的位面，事情會更複雜！」

這就是那個亡靈公主。

很顯然，是他把這個幽靈公主抓住的，我連忙接住，像是接住一隻撞進陷阱的小獸。

「哈哈哈哈哈哈！」沙拉凱瑞艮笑得更開心，「她根本不知道你說了這麼久的話！」

「那我再試試。」我說。

「你終於肯出來和我們說話了，」我說，「看來，你已經感受到了我的誠意。」

我見他也妥協，便繼續對著畫面說起話來：「這位尊敬的，不知名的公主殿下，我們是很有誠意的，希望你能聽到，我本來可以破壞這裏，但我不會這麼做，我要讓你看到我們的善意。」

「你真的是瘋了！」她翻了個女皇白眼。

幽靈公主馬上回答：「你們在外面打鬥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們很強，我，我才躲起來的。」

「比如外面那個沒腦子的騎士是怎麼回事？」沙拉凱瑞艮說，「還有，你是怎麼藏起來的！」

於是，我開始和-圖-書了我的訴說。

幽靈公主很是驚訝，我也再度感到無比窘迫。

「哼，」沙拉凱瑞艮冷笑，「你這麼弱小，難怪要躲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傢伙對著你的畫像說了兩天的話，就是為了用誠意感動你，你竟然一句都沒聽到！」

沙拉凱瑞艮睜開眼睛看看我，似乎也很是無語，做了個堵住耳朵的動作。

「對了，你或許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果實成熟了會落在地上。我還可以告訴你，主位面是一個球體，你不相信嗎？我給你講一講萬有引力。對了，你們生活的位面可能不是球體，而是一片漂浮在虛空中的陸地，但是，萬有引力依舊存在，只不過，這些位面的引力來自正下方，追溯源頭，很可能就在主位面或者其他大位面，只是因為空間的扭曲，只有引力能夠穿透虛空，任何物質都穿不過去，所以就無從測量和驗證引力的來源。」

「你們還沒走？」幽靈公主依舊很是驚慌，但極力平下來。

我把能省略的都省略，但一路說下來，也足足說了八個小時。

說到第二十二個小時，沙拉凱瑞艮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把跟我講過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是啊。」我也有些犯怵，「難不成，我們就在這裏乾等著？不行，不如在這裏留下一個探測器，等她出現，我和*圖*書們就順義傳送到這裏！」

接著，少女的叫喊也變得尖銳起來。

「直接問她！」沙拉凱瑞艮主動接過了審問的任務，語氣有些兇狠，帶著威脅的意味問道，「喂，小東西，你知道我們來過嗎？」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主位面卡爾姆多大草原的一名牛頭人戰士，當然，這僅僅是我的一個小身份，我其實還是一個薩滿祭司，一個德魯伊，一個魔法師，一個弓箭手，一個擅長隱匿的盜賊，一個精通拳腳和各種武器的格鬥家，同時，我也擅長鍊金術，會一些巫術和巫醫藥劑，嗯，也會唱歌跳舞說唱，打球也會一點點。對了，還會寫故事，寫詩，嗯，我得解釋一下，主位面是哪裡，還有關於你們的位面，以及我所猜測的你們的世界和你們生前的故事。」

我也不管這些，繼續講。

「那就成了一個任務鏈。」李奧有些懊惱。

於是，我決定挑戰一下自己。

可事情，沒那麼簡單，只是，我們需要更多線索。

「唉，想找一個屬於我的樹洞，說出秘密，實在太難了。」我儘力排解自己的尷尬。

從她描述之中，我們了解到，她是上古時期一個名叫「艾什王國」的小國的公主，這個位面，也有個很詩意的名字叫風車之島位面，這裡有三個小國和一個大國，據我們估算，也就和圖書是六十多萬平方公里，而且，全部信奉創世之神朱米溫，除了精靈族的生命之神、月亮女神、森林女神之外，基本也沒聽過說其他神，無論是現今主位面的光明神系，還是獸人的大地母神系，那些惡靈騎士記憶中的戰爭，並不是來自其他國家，而是來自惡魔和亡靈——這倒也證明了我的很多猜測。

「哈哈哈！」李奧說，「你說的話全是對牛彈琴，她根本不在這個位面，而是去了冥界！」

見他們這樣，我也乾脆放開了嘴，學著影片中的唐僧，以及其他一些影視文學作品中的啰嗦角色，開始了長達幾個小時的嘴炮。

「你別！」李奧連忙叫住我，然後，又說，「算了，你繼續，大不了給我關閉聽覺。」

「原來是個幽靈公主。」李奧笑著。

至於無頭騎士，兩人似乎在生前就認識，當然，有沒有互生情愫真箇就不好說了。總之，艾什王國淪陷了，公主被殺，成為幽靈哀嚎女妖，無頭騎士原本是護衛騎士，在戰場上被梟首，沒有死去，卻因為強烈的執念，成了無頭騎士，循著本能，回到城堡前，一直守衛著徘徊于城堡內的公主。

不過，我知道地球上是有專門的辯論，還有精通演講的演說家，據說能持續十幾個小時不停地說話，限於地球人的體力，大概也到了身體極限。當然，據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有長達數年的辯論和近百個小時的演講，不過，我也不想問李奧具體數字，畢竟那已經把休息時間都算進去了。

不是，其實很尷尬，我盡量表現得沒那麼尷尬，畢竟我還達不到影片中唐僧的境界。

「呀——」尖銳的嘯聲帶著淡淡的靈魂攻擊，在這個面積堪稱豪華的房間中炸響。

幽靈公主倒也老實，畢竟我們是比無頭騎士還高級的強者，她根本無力抗拒，還不如乾脆招供。

一個半透明，恍如煙霧的身影從畫面之中鑽出，卻像是被人從中揪出來一般驚慌地掙扎著。

我已經把能說的說的差不多了，不過，畫面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沒關係，我還能說，很多沒有展開的東西，哪怕未經證實，也可以說自己的猜測。

「什麼？」我愣了一下。

「呀。」我聽見一個少女驚慌的聲音。

「沒事，就當是對著樹洞說了真心話。」我說。

剛開始，沙拉凱瑞艮都是捂著耳朵的，當然，想屏蔽聲音其實沒這麼困難，只需要一個小法術。

「根據大統一理論，超弦理論就能將量子力學和廣義狹義相對論和經典牛頓力學徹底統合，那個時候，就能窺探到更高維度的生物，無論是強如神明的四維生物，還是在四維生物眼裡也強如神明的五維生物。」

幽靈公主並沒有掙扎太久，而是很快地安靜和*圖*書下來。

「出現了！」沙拉凱瑞艮也跟著大叫。

然後，面面之上泛起層層漣漪。

這個時候，我又有更多的疑問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人類和精靈不得不離開原本的位面，來到主位面？僅僅因為亡靈和惡魔的入侵？雖然可能性很大，但跟新神估計也撇不開關係。

我看她，點點頭：「對啊。」

「好了，你繼續！」她再次堵住耳朵。

我有點尷尬。

換做是我，當然可以不眠不休堅持更久。

老實說，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聊，甚至有些瘋狂。

準確的說，這是一個中級魔獸級別的哭嚎女妖，按歸類，應該屬於亡靈中的幽魂類，也叫幽靈。

「抓住啦！」接著便是李奧興奮的大叫。

三十個小時過去了。

反正按照華夏的修行法，生活中的一切，都是修行，吃飯睡覺，種花養草，寫字畫畫。甚至是大小便，都有修行的空間，說話當然也算。

「可是，刀鋒女皇也聽了，所以你並沒有說出你的全部秘密。」李奧說。

漸漸地，我見她放下了手，似乎在認真聽我講話。

幽靈公主沒有經歷朱米溫隕落、信仰連接斷絕的大事件，而且也沒有明確的紀年，沒法跟黑水之海位面的暗電殭屍老者的記憶對上時間。

「嗯，好吧，顯然是我們想多了，」我說，那我再說一遍，「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