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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伊恩說。

「喔，三哥，你懂得真多！」艾倫恍然。

「兩種？」帕圖有些奇怪，「她們能做的不就是派新的神使降臨嗎？」

我沒有停下，繼續說：「這說明，偽神雖然陰謀得逞，但她配不上這個位置，同時，我也意識到了一點，她的名字，在這兩千年裡，根本就沒有被強調過。」

「晚飯都結束了，」我攤開手，「不如到明天草早上，一天的開端？」

我看著伊恩，又問帕圖：「你想過嗎？」

「泰拉瑞雅彙報上去之後，肯定會有神使下來，而且，很可能不止一個，」我看著伊恩，「至少，我們有兩個能夠和神使抗衡的強者，所以，她們最少也要派兩個，這是最好的狀況，如果來的更多。」

「這個計劃，似乎有些漏洞。」伊恩又說。

「這是污衊！」艾倫說道，「我們為什麼要吃狡猾奸詐的人類？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吃的！」

我接著說：「卑鄙的偽神，在這場無限時間的比賽中暫時獲勝，但作為一個篡位者，她顯然沒有好好經營自己的神座，也就像我之前說的不合格的統領者，不僅向別的神妥協，以保住自己，還對自己的信徒進行了殘忍的壓制和殘害。」

「事情沒這麼簡單，」我笑了笑，「其實，派神使下來也很費力氣的，否則也不會只派一個泰拉瑞雅下來。」

說到這個，和*圖*書伊恩眼睛又亮了。

「嘿嘿，我是有點餓了。」艾倫撓頭。

我點點頭：「就是這樣。」

「神使，不成問題，不過，你會幫我，不是嗎？」伊恩輕巧的轉開話題。

「是的，我從人類、精靈、矮人、龍族、巨人乃至獨角獸等等各個種族口中搜集來的，都是他們的片面記錄，在他們眼裡，別說是我們的大地母神，就連米諾陶斯大帝，也成了人類和獸人結合生下的怪物，還會生吃人類。」我笑了笑。

「並沒有！」我笑著搖頭，「事情並沒有那麼絕對，對與錯、善與惡、真與假、黑與白、光與暗都不是絕對的。」

「那麼，需要讓村民對真相保持緘默嗎？」伊露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忍心——她顯然想到了什麼讓村民不泄密的方式。

「老實說，來一個轉一個還好辦，來一個吸一個，看上去就有點邪門啊。」李奧說，「打起來的時候最好別讓平民看見。」

「因為，母神是唯一的，不需要。」帕圖試圖回答。

我說到這裏，伊恩臉色又變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顯然已經觸到了艾歐神的痛點，或者說，不堪的黑歷史。

「沒有意義，」伊恩這下子頗有些不屑地笑了，「他們只是神座之下的英靈軍團，而我，是神的代行者，不一樣的。」

「還有神諭！」伊露說，「神廟的的大ｗｗw•hｅtｕｂook.ｃoｍ•cｏｍ祭司能夠接收到神諭！不過，神諭已經很少出現了，上一次就是泰拉瑞雅神使出現。」

不過這也說明，她知道，有些時候，祭司們為了不泄密，會做些什麼。

「算是吧，」我說，「作為一個無信者，我沒有別當做異端，已經很幸運了，不過，我也想說，就算沒有母神這件事，我也準備這麼做的，那個時候，或許我的計劃推行起來也會很艱難，我們算是互幫互助吧。」

「你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長得快，」我看看卡文和伊露，「你們呢？」

伊恩愣了一下，隨即一股子期待的神色浮現出來：「不確定，不過，可以試試看！」

「最大的障礙就是時間，」我說，「伊露說得對，我們要抓緊時間在偽神作出安排之前完成轉化，而偽神的應對方式無外乎兩種。」

「確實，」我說，「不過老實說，正面對打段，他們有神聖力，我是擋不住的，我擅長閃避和利用魔法鍊金術陷阱困住他們。」

「嗯，來一個就把他轉化過來。」艾倫這回倒是理解得挺快，「那她派多少來也沒用啦！」

「我怎麼聽不懂啊。」艾倫撓頭。

當然，她們來得晚，並不知道我已經讓村民戰士「忘記」了龍族的威脅，所以，讓村民那個忘記偽神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能和神互幫互助，你也值得誇耀和*圖*書了。」伊恩笑了笑，「今天，我們是一家人，是兄弟，而且，當初是你和塔爾爺爺接納我的，明天就不是了，所以，不紀念一下嗎？比如，喝一杯什麼的？」

我看著他，點點頭：「小時候，我們跟著爺爺學習薩滿咒文，學習那些祭司祈禱用的禱文，永遠都只稱她為大地母神，卻從不說她的名字，而我們說太陽神阿促摩、月亮神霍博嫫、星之神甾莫、天空之神穆勒凱、雲之神戴納摩、雨神阿霍、雷神穆得、風神穆西、火神麥度、水神雅、土石之神魯拜厄、山神貝厄、樹神希甾、草神蘇拜爾、霜神內多、雪神沃多。每個神都有自己的名字，會不會產生一絲懷疑，母神為什麼就沒有自己的名字？」

我笑著搖頭：「因為我已經查探過了，我找到了歷史上出現過的偽神，有很多名字，光是大地神格的，就有大地之神、大地之祖、大地女神，名字也有很多個，有的叫莉莉絲，有的叫蓋亞，有的叫蓋布，有的叫祺，有的叫埃阿。」

「你這馬屁拍的有點過了。」李奧說。

「也就是說，我們不需要強調什麼偽神，只需要假借泰拉瑞雅神使的名義，讓伊恩大人以代行者的身份頒布命令，念誦母神的真名？」卡文像是在問我，其實也是給艾倫作解釋。

說到這些，卡文捏了捏拳頭，顯然在感受自己身上的力量。

「m•heｔubｏｏk•ｃｏm•com嗯，雖然不怎麼餓。」帕圖也點頭。

「可以了，」伊恩打斷我，「這些都是你從人類和精靈那邊搜集來的偽神知識，沒有必要強調。」

他沒有過多解釋，不過我大致能猜到——打個比方，英靈軍團就像是血蹄軍，神明就像是主帥羅恩城主，一個小兵想跟主帥傳遞情報，自然是要層層上報，所以，泰拉瑞雅的靈魂投影死掉之後，需要一定的恢復時間，還要走上報程序，而伊恩現在的身份就像是主帥身邊的親衛，奉命出行，隨時保持跟主帥的通信，關鍵時刻可以動用主帥信物之類的東西，發揮出最大的實力解決問題。

「是。這樣么？」伊恩說，「那，我今天做的一切，不就是破壞了這個計劃？」

「不是我懂得多，人類那邊，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我笑笑。

「這樣更好，」伊恩說，「我來負責轉化他們，如果不行，就直接吸收，這樣也能強大我的實力。」

「人類的虛假記錄。」帕圖搖搖頭。

「是這樣么？」我說，「看來是我的推論出錯了。」

「我說了，不用擔心，」我說，「一來，村民們幾乎都不會出去，會傳出消息的大概也只有巡邏的士兵和村外的商店裡那些地精商人，他們也應該知道，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二來，等我們糾正了廣大地區的祭祀方式之後，這些消息流露出去也無關緊要，只要將和圖書其當做謠言並加且輕度懲罰，這樣反而比強調偽神的事實更加省事。」

「好傢夥，這要是能行，他就開掛了。」李奧說。

「那麼，計劃很明顯了，」伊恩接著像是在總結一般說道，「等所有人都知道在祈禱中念誦神的真名，就算偽神給高等級的祭司們降下神諭也不管用了，真的很好，比洪，沒有你，或許我的使命很難完成，不過，這都是神安排好的。」

話雖這麼說，但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話，畢竟，說多了容易讓我窺探到更多艾歐神的虛實。

「在這段劇情里，他算是主角吧。」我說。

「這就是文明之間的鴻溝。」我正準備再偏一個題，伊恩又用眼神暗示我，於是我又繞了回來，「那些個偽神不甘心失敗，所以聯手偷襲了真正的母神艾歐，所以，這兩千年來，都不再讓信徒在公開場合大聲念誦母神的名號，而用大地母神真箇名號，其實就是將信徒的祈禱都引導到了神座的神格之上，然後，偽裝篡位的偽神就能頂著這個頭銜享用一切了。」

我還想到了更多，問道：「那麼，能不能把神使也轉化？」

「總不能拆穿說她不是真的大地母神都不確定吧？」我說。

「吃點夜宵也行的。」艾倫小聲提議。

「我好像明白了！」伊露忽然說。

「那倒不是，」伊恩卻說，「主要是凡間能承受的力量有限，派太強的下來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