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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便拿出書桌和一沓白紙，開始書寫。

「我覺得還不到位，」我說，「可以多誇一點。」

「如果獸人都能過上這樣的生活，母神也會很滿意吧？」帕圖也加入了這個話題，「那麼，我們的目標，就是在推翻偽神的統治之後，建立一個幸福美好的國度！」

「我是在想，如果母神真的消滅了所有神，我們這些無信者，應該怎麼辦。」

「好，有你這個保證我就放心了。」我笑笑。

「這樣么？」伊恩拿起一支筆，準備寫。

其實經過改良，新的紙張配方已經出來了，新紙強度不比獸皮差多少。

幾人對雪白的紙張也頗為珍視，不捨得用，所以，我乾脆拿出一大摞兩百張，說道：「這些紙張的價格還不如五張獸皮紙，你們放心用！」

不過，自從有了白紙，桑塔斯的用紙量已經大幅增加，雖然還沒到大街上人人都拿著紙包的食物的程度。

「價格算錯了，」我說，「就算是一萬張紙，也只需要幾百枚金幣，而且，書寫的事情也有兩種方式。」

「怎麼？」伊恩見我似乎在思索，問道。

「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李奧說。

「一萬張相同的宣傳單，一天可以完成，最多不超過兩天。」霸王龍說。

「哦，這倒是一個思路，」李奧說，「地球上的宗教發展到後來，基本上都是一神教，並不允許別的宗教存在，只可惜，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根本做不到。」

不過，伊恩顯然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教育和培訓，而他背後的艾歐神大概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都說神是全能，估計也要構思一會兒。

而伊恩要寫的，無非就是諸如「奉吾神之令，自今日起，凡間所有信徒，于祭壇祈禱之時，必將念誦如下悼詞。」這樣的命令式語句，然後再空出一行，將傳統禱辭一字不落地寫下來，基本就可以了。

伊恩也有些動容。

話雖這麼說，他們還是有些小心地寫了點，練練筆。

「好一個有理想，有志向，有決心的三有青年！」李奧感嘆。

「很簡單，你們給我一份正式的、準確無誤的原稿件，我拿回去大量複印，一天左右能完成。」我說。

「我還有第二種方法。」我說。

「這樣么？」伊恩不住點頭，「我們需要的，只是一些金幣，雖然幾百金幣對普通人很多，但是，城裡的貴族隨便一家也拿得出來吧？主要是時間，夠不夠？」

接著，我便教他們在紙上書寫。

「這個主意不錯。」伊恩點頭。

「要麼皈依，要麼，留給你們一塊保留之地，」伊恩說，「母神仁愛慈悲，只要你們不作惡，不會審判你們的。」

「如果這些紙張造價很低，那麼。」伊恩似乎想到了什麼，「我們可以將這命令寫在上面，分發到每一hetubook.com.com個村鎮的祭壇上！」

「有點浮夸了。」我說。

「先把計劃寫下來，這是我在桑塔斯形成的習慣。」我收起剛才的一片狼藉，看得他們都有些羡慕我的空間道具，說道，「以後有機會送你們玩玩，這東西有錢的地精商人也買得起。」

「那就看看，是誰利用！哈哈。」李奧笑得有些洒脫。

「真奇怪，」艾倫說，「桑塔斯是怎麼做到的？不同種族待在一起不是會打起來的嗎？」

「我們可以用轉化神使的方式。」帕圖有點小激動，「先寫好幾百張就出發，然後，讓後邊遇到的祭司跟著寫。」

「你跟著我就行。」我笑了笑。

「呦呵，運動養戰都學會了？」李奧有些讚賞。

「費用都算在我身上，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笑了，「用米諾陶斯大帝的寶藏來算，也不過就會是一巴掌能握住的金幣。你需要關注的，就是震懾那些膽敢質疑的人，對偽神派下來的神使，其他的，我們更擅長。」

伊恩喝得不多，吃得也不多，倒是很冷靜，似乎在享受這股氣氛，拍了拍帕圖的肩膀：「會實現的，我以兄弟的身份向你們保證。」

「其實，各種族間平等共處也很簡單，」伊恩說，「只需消滅那些異教偽神，所有種族皈依母神的懷抱，就可以建立一個所有種族共同生活的凡間世界。」

帕圖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就算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人類魔法師裏面，桑塔斯掌握的東西，也遠超普通魔法師，那裡聚集了所有種族的智慧！」

「兩天！」艾倫驚呼，「一萬張啊！」

因為獸皮紙製作不易，一般魔法師都不大捨得使用，這也導致了書籍的稀少，這一點在人類和獸人這邊都差不多，甚至獸人更捨不得，雖然獸人這邊的獸皮產量似乎更多一些，所以神廟神殿的藏書能都不如地球上一個小團體的藏書量。

「那麼，我們可以製作一份發到每一個祭壇的祭司手裡。」伊恩說，「不過得先去雷霆城，弄到一點金幣。」

「你們，到底做出了多少東西？」伊露喃喃地問。

「魔法師的技能也是傳統方式，在我們看來，太老舊，」我笑著說，「我們有鍊金術改進的機械，名叫，印刷機。」

「現在就行動起來？」伊恩看看月色，又看看祭壇尖塔頂端。

「以後會多起來的。」我說。

他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構思措辭。

老實說，要寫一份規範的命令書，有一套格式標準，不過，那是地球上的風格，人類和精靈那邊也有類似的，大同小異，不過，獸人相對不怎麼講究。

停了一分多鍾，伊恩才終於小心翼翼，慎之又慎地下筆開始書寫。

其他人聽了艾倫的「翻譯」，也很震驚。

「如果不是身負使命，我真想把一切的指揮權力交給你。」伊恩半真半假地說。

「我不m.hetubook.com.com會。」艾倫小聲說，「我就學了一部分。」

說著，我用魔法師的零級法術「法師之手」，握著筆寫了起來。

「那需要很多紙張。光是我們牛頭人就一千五百個村子一百二十個鎮子，也就是幾百張獸皮的價值，換成整個草原，上千張獸皮，換成魔獸或者直接換成金幣，也不是很大的代價，」伊露想了一下，「不過問題是，我們寫得完這麼多張紙嗎？」

「接下來，說說完成命令書的事情。」伊恩說。

「我本來有這個打算，不過，因為龍族的威脅到的是整個凡間主位面，所以，我負責獸人這邊，人類和精靈那邊也有人負責，我們分工協作，」我說，「其實還有不少曾經離開草原加入桑塔斯的獸人，跟我一起的就有個象人，當然，還有一些實力一般的，如果有需要，他們也會過來幫忙。」

「比起華夏那些覺醒年代的青年，可能差一點，畢竟是神權鬥爭，不過，出發點是好的。」李奧說。

「你的意思是，如果這個艾歐神成功了，主位面就成了統一的一神教國度？」我說，「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的對手就只有一個了，儘管她會變得很強，而且目前我們還是盟友，不過，我覺得這份合作不會很久，等她發現我們的利用價值已經耗盡。」

「真想帶你們看看，」我說，「帕圖看到的，只是一部分。」

這頓夜宵，一直吃到半夜一點多，除了卡文喝的有點暈和*圖*書，被伊露埋怨幾句，我們幾個都還很清醒。

「這是魔法師的低階技能，照這樣的速速，我們所有識字的人用三到五天就能完成一萬分。」我說。

不光清醒，甚至有點小興奮。

「我們自己偷吃不好吧？」艾倫說，「應該叫全家人一起吃的。」

「什麼？」伊露看著我，似乎是責備我賣關子。

「看起來，都是神明在天上的操縱，」我看了一眼伊恩，見他沒什麼表示，接著說，「實際上，長得不一樣的生物在一起就會本能地生出敵對的情緒，這是天生的，不過，我們是有智慧的生物，區別於那些野外的野獸和智慧低下的亞人種，所以，靈魂會有更高的追求，這就是放下外表種族偏見，和平共處的原理，不過，其實桑塔斯也是依靠強大的武力作為保障，才能強制讓不同種族的人和平地生活在一起，當然，實力強大，靈魂境界高超的人更容易做到，所以，桑塔斯的核心統領者都是魔法師，普通平民經過漫長的時間，也慢慢適應了，其實只要生活不受影響，很多人還樂意相互協作。」

「真是有趣，」伊恩說，「人類做出來的東西總是那麼新奇，地精們販賣的，大概只是一小部分。」

「你才想起來嗎？」帕圖笑了。

「用植物的纖維製作的，成本很低，桑塔斯到處在用，就是不太結實，需要小心保存。」我說。

「好白的獸皮紙。」伊露很是好奇，「是魔獸皮嗎？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