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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怔住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我說：「不會影響你賺錢的，你想幹什麼都隨便，我只是找個臨時落腳點。」

接著，我又在掌機上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問題。

說起來，這個時代也有數字化支付轉賬，不過，比起地球上，還差點意思，優點介乎于地球上掃碼支付和刷卡支付中間環節，略有些複雜，但據說安全性不錯，所以，很多時候，人們更願意用現金，只有大額支付才用數字支付。

「行了，我要出去了！」我沒給他問的機會，轉身要走。

「不用管我什麼時候回來，你忙你的就好了。」我說。

「你。」他看著我，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好像我甚至是嚇唬他。

所以，這裏一般以一旬十天或者半旬五天來計算工作周期，就像華夏古代大臣三天一休或者五天一休，就沒有周六周日的說法。

「難道你不想在裏面留下後門？」我故意問。

顯然，與他很想擺脫我這個「惡客」，奈何不知道該如何做。

在我的時代，生存壓力導致人們必須有足夠的體力勞動，同時，以太在念動力的控制下合理保養身體，戰士職業幾乎算是百病不侵，法系職業雖然也算是身體羸弱，但壽命絕對不會比普通人短，只會更長。

我也就稍微給了他的大腦一點點刺|激，甚至連讓他覺醒都做不到——在這個以太枯竭的世代，太難了，不過，能夠和*圖*書稍微改善一下他的體質和精神。

差不多到了下午六點多，我感知到牛查已經餓了，但他完全忘我地投入在編程之中，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強行打斷。

打開一條門縫，我又折了回來。

聽到我說要出去，他心裏又放鬆了，連呼吸都明顯的長出一口氣——他很多事情，都瞞不過我，或者說，普通人在覺醒者面前，幾乎就這樣，只是在我的來的年代，覺醒者足夠多，我都沒有注意到，而在這裏，儘管我只接觸過他，間接接觸了鄰居們，但我已經感受到了被普通人包圍的感覺。

他的心沉了下去。

「不是程式家嗎？」我問。

他站起來，準備去廚房，身子一陣晃蕩。

而有趣的是，獸人聯邦政府允許各種集團在基本功能的基礎上添加個性化功能，比如視頻聊天，比如轉賬。

而一般人其實是恐懼面對那樣不安定的生活，那種大大咧咧或者興奮無比的「標準主角」是少數人。

他一人回來，顯然是自己的兄弟去上音樂輔導課了。

我伸出手去，在他後腦勺輕輕拍了一下。

牛查剛開始也不太習慣有人在旁邊看著，不過，很快，他就沉靜在自己的工作里了。

說白了，平庸慣了的人，並沒有那麼大的膽量邁入那樣的世界。

「數據貨幣，」他糾正我，「不過是主流銀行脫鉤的。」

老實說，李奧也搞過一些編程，不過是heｔｕboｏｋ•cｏm.ｃｏｍ在靈魂契約之類的非實體上面，比如西批優和季批優的底層許可權之類的，而且這東西和電腦編程原理差不多，手段卻不一樣，所以，我也不是很懂，我和李奧的差距就像是，他能完整做出一個系統，而我只能在系統之上做出幾個實現特定功能的小程序。

他不明所以，我也不管，直接從他床頭的簡易拼裝衣柜上邊拿起兩個角套，套在了自己頭上。

角套這東西，有點類似於帽子，有裝飾作用，也有遮羞或者保暖的效果，反正走在大街上，與其晃悠著斷掉一半的角，不如套起來，省得被人多看幾眼。

「哎。」他低低地叫了一聲，摸了摸被我碰到的地方。

我勉強看得出來，這大概是一個用來聊天的軟體，李奧那個時代有大型的壟斷集團，很多人用的都是那個軟體，而在這個時代，類似的軟體也有，卻是獸人聯邦控制的，而且，功能相對簡單，唯一可惜的是，像我這樣沒有戶籍證的人無法申請使用。

街角有交通燈，也是附近唯一的監控攝像頭。

他有些恍惚，我將掌機還給他：「去吧，先吃飯，人活著是為了吃飯，吃了飯才能做別的。」

接著，我出了門。

「誰不想？」他說，「那個，可以讓我安心做程式嗎？」

他正處在類似心流的的狀態下，被我打斷顯然有點遏制不住的怒氣在升騰，可一見我，m.hetubook.com.com卻馬上慫了。

現代化科技社會的弊端就是，機器和電腦代替了大部分的簡單重複勞動，但人們需要付出更多的腦力，無暇調理自己的身體，甚至可以說，某種程度上，鍛煉身體保持健康可能都是個偽命題——從科幻的角度來說，智慧生物遲早要放棄有機物構成的身體。

不過，以他的反應速度，我都已經收手了，他才抬手要擋，動作慢到令我失望。

到了居住區門口，我解除了隱身，像正常路過的行人，走過昨晚穿越的地點，到外面寬敞的馬路邊。

他以為我要打他，嚇得就要躲。

「該吃晚飯了，」我說，「看得出來，你的飲食不規律，胃部功能會在十年之內惡化，如果想活得久一點，的最好給自己定個時鐘，按時吃飯。」

「那，還回來嗎？」他故作平靜。

接著，我到了樓下，正好看見鼠人的小孩放學回來，我又樓梯口旁邊。

這話里有點命令的意味，他顯然是不舒服的，不過，想到了什麼，只敢開始工作。

一旬之內完成一個外包私活，賺五個月工資，同時冒著法律風險，這事，著實是「富貴險中求」。

所以，無論是科幻還是魔法，人的身體素質和壽命都不會低，追求長生也不難，反而是現在這樣科技飛速發展卻又不夠發達的年代，平均壽命明明在增長，健康狀況卻還不如那些溫飽尚未完全解決的年代。

地和圖書球人七天為一星期，稱為一周，本來就和曆法里的日期有錯位，而在標準紀元里，一個月分為上中下三旬，每旬十天，當然，因為曆法的原因，有的月份下旬只有八天九天，有時候有十一天，就跟華夏農曆似的。

「難道是洗幣團伙？」我問。

「那個，我需要用桌端。」牛查有些小心地說。

我看了半天，就問他：「你這個，是數字支付嗎？」

「這裏暫時作為我的據點。」我說。

太弱了，他的身體抵抗力甚至可能都不如我小時候村裡的孩子。

所以，我對牛查的編程工作還是很感興趣的。

他顯然有點擔心，不過，熟練地操作幾下之後，他就知道我並沒有瀏覽什麼危險的地址，而是看了一些正規的資料站的八卦論壇，以及看了一下影視劇的簡介，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用吧，反正我要查的已經差不多了，」我無所謂的而說，好像這台桌端是我的財物，「再查別的怕是要被網際監察盯上了。」

他臉色嚴肅：「我不知道，但確實有違法嫌疑，所以，我盡量不留下自己的痕迹。」

「嗯，用吧，」他說，「反正你在桌端的查的資料會在掌機同步。」

鼠人小孩似乎看見了一點，不過，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滴溜溜的小眼睛，上樓去了。

他明顯沒法放鬆下來，我說：「行了，你開始做吧，我想看看你這麼編程。」

當然，有了我的安排，事情和_圖_書鐵定會發生一點變化。

「那個，我帶了晚飯。」他指了指公文包。

「不，我不想和他們接觸，不管他們是什麼人，」他很是堅決，「這種東西，以後我還是要少碰，我的理想是做一個正規的程式員。」

這樣，正好能遮住我斷掉一半的左角。

我有點詫異，不過也很快明白——這並不什麼值得驚訝的問題。

「不用了，」我說，「我準備出去逛逛。」

他看著我，也不敢說什麼反對的話。

這裏人多了不少，正好是下班時期，而且，很快就是晚餐高峰期，出來吃飯的，吃完散步娛樂購物的人也會多起來，這時候街上然流量大，不容易被盯上。

「好吧，」我笑著擺擺手，「那你的掌機借我查一查。」

不過，這個時代就是這樣，說白了，就算是李奧，穿越之前的體質也好不了多少，儘管在大學里他還打打籃球，但總的運動量都是嚴重不足的。

下到二樓，一個住在牛查正下方的巨魔年輕人正好上來，盯著手裡的掌機看，我試了試，發動刺客的隱身術，他似乎渾然不覺樓里多了個陌生的牛頭人——我也不確定他是太專註于掌機屏幕還是別的。

他也是個愛看電影小說的人，應該知道一般的套路來說，碰上我這種「特殊人物」，基本就算是揭開了隱藏世界的帷幕，再回不到曾經平凡的生活。

不過，他接了，起碼就有六個月的時間尋找下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