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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在爛尾樓里試過，不過大白天的吸不到月光精華。

「我們也出不去，」羊人說，「反正沒活干。」

以太從什麼地方進入身體並不重要，將藥劑喝下肚可以，用手掌吸收可以，貼在額頭吸收，也可以。

至於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月影之兔還有更多的成員，只不過他們都隱藏身份，而眼下這幾個，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情報網不夠？建一個就是了。

她艱難地點了點頭。

當然，用華夏人的標準，我們獸人卻實算得上是妖精妖怪——他們自己，包括我們世界的人類，又何嘗不是猴子成精？這樣的偏見毫無意義，我雖然學習了一部分華夏文化，也在李奧的熏陶之下養成了一些下意識地反應，不過，我知道自己應該如何理性看待，包括李奧自己，嘴上雖然愛吐槽，編排人家的長相和言行，不過，具體的態度和行動，卻都是經過理智考慮的。

我制止了她的動作，也不給她發聲的機會，帶著她跳到了旁邊一座空著一半的住房樓頂。

屋裡的人都已經喝得差不多，加上話題有些沉悶，便準備休息了。

「守住下水道那邊，最好下去看看，」琪琪婭回到屋裡，「如果有不認識的腳印，就把出口堵死。」

好在，我是來編故事的人。

「是啊！」羊人說，「那就不是人了，是神！」

「你有！」羊人咧嘴一笑。

如果和-圖-書說在我的時代，還有諸多羈絆和軟肋限制我，那麼在這裏，我其實沒有受到多少束縛。

情報有點不夠的感覺。

這會兒，我剛從她們的門口繞到陽台拐角，心裏一動。

她處在半昏半醒之間，明顯察覺到了以太的增加，卻沒有驚醒，還很是放心地吸收起來。

我就這樣顯露出身形，卻也不驚動她，然後，幫她析取出了更多的以太。

而用口鼻，並不奇怪，卻也有些獨特。

下意識地，我屏住了呼吸。

琪琪婭讓他們到裡間的兩張上下鋪睡了，自己也沒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而是隨手關了燈，走到陽台上。

如果這場試煉是被安排的，我也認了，我將通過這場試煉，變得更強，完成自己的計劃，直到再也不用被任何所謂的「存在」所安排！

這些以太之中，除了常規的以太粒子，還有些月光精華也被硬生生「拉扯」過來——原本空氣中幾乎是沒有月光精華的。

「我要是連你們的保護不好，月影之兔就在我手上解散算了。」琪琪婭笑了一下，接過羊人遞過來的酒，灌了一口，又塞了回去，「我不能再喝了，這東西影響我的速度。」

泄露消息的人可能是以下幾種——可能性最不大的就是祖拉爾，不過，琪琪婭有著盜賊刺客類的技能，偷聽可能聽到；然後便是特拉斯的手下，比如劫持豹女柔絲hetubook.com.com的那些人，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不過有個解不開的謎團，那就是柔絲被劫持的事情，琪琪婭又是怎麼得知的？從叛徒傑克·塞倫和塔里斯的反應來看，他們根本不知道，所以，赤牙和月影之兔應該也沒有什麼交情。

就像華夏那些個老式的驅魔捉鬼道士電影里的傳承，一個不小心就是後繼無人。

「我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可我明明沒看見人。」琪琪婭說。

當然，美好的結局估計會有，但那都是經過加工的傳說，現實，是按照社會規律演進的。

各種線索紛亂複雜，我既沒有得力的手下和情報網，也不能使用很多得心應手的手段，否則，直接逮住一個就去搜記憶，很容易就能把這些東西搞明白。

不過，琪琪婭雖然是新手異能者，行動之間卻有著自己的章法，顯然不是進化之後摸索出來的，所以大致能斷定，月影之兔有著一套自己的傳承，可惜，到了她這一代，人才凋零。

鬧半天，這就是她的修行方式，頗有種華夏神話中非人的妖怪修行時的呼吸吐納、吸收日精月華。

那樣的話，我得做點什麼了。

「沒出息！」鹿人搖搖頭。

這裏看起來是一片很老的居住區，比牛查那邊還簡陋，不過，建築的格局比較統一，也比較單一，更像是某個集體的員工宿舍，而不是普通居民區。

說起來，和-圖-書月影之兔這個組織，似乎就是三三創立的，歷經兩千年的時光，經過各種變化，也只保留這麼一點。

琪琪婭的修行方式算得上獨特，畢竟我見過的三個異能者——黑岩、特拉斯和巴爾默都是這麼做的，實際上，在我的時代，很多人甚至都不在意這些細節。

戰鬥的時候，她的警惕性、反應速度和戰鬥素養都堪稱優秀，可惜，到了修行之上，卻開始麻痹大意了。

隨著氣息慢慢變得而悠遠綿長，空氣中，忽然被她「吸」出了少量的以太。

「別害怕，我不是什麼好人。」我低聲說。

「這條路也不能用啦？」鹿人有些不解。

「不是。」琪琪婭搖搖頭，「總之，你們小心點。」

琪琪婭看著下方几乎沒有路燈，只有清冷月光的衚衕巷道，若有所思。

看來還是剛覺醒沒多久，經驗不足。

明明很簡單的，卻因為各種原因限制了手腳，這種感覺有點令人不爽，不過，越是束手束腳，越是對自己的磨鍊，至少，我不會心浮氣躁。

「胡說什麼！」狗頭人推了他一把，「我們還要跟大姐大吃好的喝好的。」

「你可是。」鹿人有些驚訝，「連你都發現不了的人，我們還能活？」

是琪琪婭自己的直覺？這不是開玩笑嗎？如果她知道黑岩就在附近，也不會想著去偷襲最後一個狙殺者。

這還真是一個令人無望的事實——站在弱者一ｈｔｔps://m.ｈeｔuｂoｏｋ.cｏm•ｃoｍ邊英雄，總會處在憋屈而無奈之中。

我摸了摸額頭：「嗯，不是壞人，你該能理解，我能輕鬆擊殺你，沒必要。」

根據特拉斯的情報，琪琪婭也就是剛進化的異能者，比不得黑岩這種老手。

那我就幫她補上這一課。

就在她吸了約莫二十分鐘，念動力出現不支的時候，我停止了以太的析取，過去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看樣子，這些人就是月影之兔的成員，不過，這麼幾個連牛查都可能打不過的傢伙，怎麼可能是是傳說中的月影之兔？

我輕輕地跳到旁邊一戶的陽台，靠牆而立。

而且，目前看來，也就琪琪婭一個人是異能者，大概說明，月影之兔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異能者，差不多都要解散了。

這一回，她終於驚醒了。

月華清涼，她閉上眼睛，揚起臉，似乎在聆聽什麼，長長的雙耳也靜靜樹立起來。

耐心，理性，這是我一直在追求和貫徹的東西。

不過，消耗了太多念動力，她的精力也就跟普通人差不多，甚至有些昏昏欲睡，根本提不起精神。

相比之下，特拉斯背後的血爪組織，以及估計已經奪權成功的雪狼、黑爪傭兵團，有著雄厚的財力收集材料，邀請到巴爾默大師那樣的能人異士配製藥劑，自然會越發展越壯大。

「酒，可是個好東西。」羊人說，「可惜了，你不多喝，換做是我，寧願不要什麼異hetubook.com.com能者的身份，也要多喝幾瓶！」

下一刻，她卻開始深呼吸。

可以肯定，她知道巨魔商人祖拉爾今晚的貨物是誘餌，也知道有五個狙殺者在等她，卻不知道黑岩也來了，說明她的消息也有不夠精確的地方。

「我們無所謂，」鼠人有些頹然的地靠在椅背上，「只是不能看著你狠揍那幫欺負我們這些窮鬼的惡棍。」

她還是很難平靜下來，我說道：「給你一些忠告，第一條，不要在修行的時候放鬆警惕，否則會死的很慘，明白了嗎？」

難道是這些「無業游民」一般的底層弱者？顯然不可能。

我的心裏有點發緊——該不會是給她注意到了吧？

琪琪婭瞪大了眼睛。

首先，我最關心的事情是——琪琪婭的消息來源。

比起遠處街區的燈火通明，這裏，冷清得就像兩千年前的安尼莫城，甚至，可能還不如，畢竟那時候還有火把燈籠什麼的，這裏卻什麼都沒有，唯一的光源是屋裡的燈，現在也關了。

實力被束縛？就算我的實力被打了一折，不剩下十分之一能夠發揮，也足以輕鬆對付這裏的所有異能者。

所以，與其說這是劇情無常變幻，不如說是一次專屬於我的試煉。

而且，琪琪婭的析取速度，明顯比特拉斯和黑岩都要快一些，基本可以跟巴爾默持平，算得上快，不過，跟我的時代比起來，就像是「嘩嘩」流淌的水龍頭和一滴一滴落下的滴漏計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