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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些工業化流水線生產的，十枚三個，你去那裡看看。」羊人說。

「五十枚。」羊人眼睛都不掙開。

「廢話，最快速度！」他有些著急。

顯然，他是準備在我這裏賺上一筆了。

我笑著拿起護符，說道：「看來你也不懂，算了。」

他點了點頭，態度也有所緩和：「理解，誰都有那個時候。怎麼稱呼？」

而那些所謂的手工藝品，可能帶有神秘作用的東西，基本也都是普通貨色，否則也不可能擺在這裏讓人看。

對話接通，羊人就問了一句：「在哪？」

「有事？」那邊問。

「這麼說，你這東西有什麼特殊的？」我故作感興趣。

「等一下！」他忽然叫住我。

「當然，」托卡說，「隨便看！」

所以，這種檢測儀價值不菲。

顯然，他覺得自己狀態格外的好，不過，羊人托卡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半個小時？」我點點頭，「倒是可以，如果你出得起價。」

「這麼貴？」我故做不滿。

狐人青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玩自己的遊戲。

「我缺錢。」我如實相告。

羊人卻已經明白，眼神開始變得古怪。

「凝神安魂」，寫成了「凝固安魂」「凝神明的魂」這樣狗屁不通的錯別字，還有保胎用的類似「母子平安」符文，寫成了「母子平躺」，還有的寫成了「母子和平」，「狩獵順利」寫成了「獵殺順便」。

「安和圖書魂咒文，四個字里有三個筆畫是錯的，」我說，「看樣子不過是照著圖案雕刻的，根本不理解其中的涵義，要說優點，那就是材質不錯，確實是健壯的野獸骨片，而不是模擬塑料。」

如果是假的，那就真的抵扣檢測費，沒準還能賺一點——我在網際看過，類似的檢測儀器確實能發現某些不凡之物，網上是用類似於地球上的碳十四檢測法判斷古董的原理，其實，本質還是對以太和念動力的感知來檢測其中有沒有有特殊能量。

「懂一點點。」我用華夏式的裝十三方式說。

「如果是。」他刻意壓低聲音，「最低價一萬枚起！」

接著，他順手抄起了旁邊桌上的放大鏡，將護符放在桌面一塊絨布之上，小心觀察起來。

「怎麼？」我繼續往前走了兩步，側頭看著他。

托卡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把護符從他脖子上摘下來，說道：「再開一局！」

「幹什麼？」托卡有些不滿地說，「不要把業務搞砸了！」

我知道，好戲正要開始。

說著，作勢要走。

顯然，他以為有人來踢館搶生意了。

我搖頭：「我聽一個朋友介紹說這裡有人收這些東西，沒說是你。」

我也沒縮手，他自己遲疑了一下，然後還是接過去看了起來。

他又連贏了三把。

「骨質。雕刻工藝上等。嗯，確實不錯。」看了片刻，他得出結論，「如果你說的咒hetｕbｏok.ｃｏm.coｍ文沒錯，起碼值一百枚。」

這是一款第一人稱射擊遊戲，頗有點李奧當年還沒上大學時的網路遊戲的意思。

羊人顯然不能體會這種低調中蘊含高調的裝十三方式。

忽狐人青年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

至於上面的紋樣，確實是古代咒文，而不是演化了兩千年的文字，頗有點華夏簡體文字和篆文的差別，不過，我完全看得出上面的文字有問題。

「到時候再說吧，」我應付一句，說道，「我能看看這裏其他東西嗎？」

羊人有些不滿了：「同行？那邊沒開張的新店是你的？」

這還是很簡單的欲擒故縱，如果他真的識貨，肯定會叫住我，如果他不識貨，那我只能直接隱身去樓上看看了。

其實也不難理解，一個華夏古代人穿越到了現代，估計也會被滿大街的招牌逗笑，或者，氣笑了。

他拿起狐人青年的掌機，開始撥打電話：「稍等一下，機器本來就貴，我們也就這一台能聯繫上。」

「玩你的，」羊人沒好氣的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測出來，你會出價買，如果測不出來，這東西就歸你了？」我問。

我停住腳步：「然後呢？」

「如果是真的，價錢，不成問題，」他說，「如果是假的，嗯，光看工藝也值檢測費了。」

「儘快來一趟！」他說。

這些店鋪都是三四層小樓的一和*圖*書樓門面，樓上的住戶從兩間店鋪中間的窄巷裡出入，而這間店鋪的二樓和三樓都沒人，顯然不是倉庫就是閑置，或者，有別的用途。

「如果你不願意，我就讓他別來了。」他作勢又要打電話。

我看著那些個仿古的工藝品上篆刻的古代符文，越看越覺得好笑。

「繼續玩你的。」托卡說。

接著，不到五分鐘，青年突然大罵起來：「輸不起就踢人啊！」

我隨手拿起一枚手工藝護符，問道：「這個，怎麼賣？」

實際上，我手頭這個護符是真貨，不過，它沒有歷經兩千年的歷史滄桑，本質上就是剛完工沒有多久的「新鮮」狀態。

羊人有些奇怪，我直接拿起桌上一截塑料繩，將護符穿起來，給狐人套上。

顯然，是他在遊戲里獲勝了。

「那你要幹什麼？」他顯然不太相信我不是來踢館的。

我站在門口打量著靠近店門的旅遊紀念品，羊人和狐人都沒搭理我，我站在門口片刻，也沒察覺這裡有任何異能者的氣息。

「可以，」我走進去說，「其實，不用這麼麻煩。」

看得出來，狐人的技術不錯，雖然算不上頂級，但在令人眼花繚亂的畫面之中，也能拿下不錯的射殺分數。

「他們說我開鬼手！」青年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是手熱，狀態好了點，一群新手。」

老實說，這東西沒有任何的獨特之處，要說工藝，確實像是手工製和圖書作的，而不是粗製濫造流水線工業品，同時也能看到手藝人明顯的雕刻誤差。

當然，就算能檢測出來，他們想佔為己有，我也能親自將上面殘留的能量和功效全部收走。

我搖搖頭：「我看了好幾家店，就你這裏還不錯，可惜，也不夠好。」

「喏，」我拿出一個同樣的安魂護符，「你看看這個。」

「你懂？」他有些奇怪地問我。

「如果是真的你捨得賣？」羊人似乎有些信了。

「要多久？」我乾脆停下來。

羊人眼睛一亮，上前兩步，伸手就要來夠。

「半個小時！」那邊聽出了氣氛不對勁。

「哪裡有錯？」他叢躺椅里站了起來。

聽得出來，他玩遊戲是為了交差，似乎，是為了代別人打。

「你都沒問那幾家，應該識貨，」羊人終於掙開眼睛，「這東西不是製造工藝那麼簡單，隨便找幾個手工藝人也能做，二十枚賣給你也行，不過，我這個，不一樣，你別說你不懂。」

青年這才發覺脖子上多了項鏈，乜了我一眼：「幹什麼？」

上面是凝神安魂的咒文，就是安定心神、撫慰亡魂的，我自己做過無數個，怎麼會不認識？

狐人打著遊戲，被我這麼一搞，有些詫異地看著我：「你幹什麼？」

「這裏的人都知道我老托卡，」他笑了笑，「難道你沒打聽過就來了？」

但問題是，能不能測出來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機器說了算，而是他說了和_圖_書算——只要稍微調節機器的設置參數，他們可以說這東西是假的，收為己有，說是用來抵扣檢測費，然後拿去賣個好價錢。

換做是李奧，估計又要笑上很久了。

「中午就能交差，」狐人青年說，「我可得好好睡一覺！」

羊人的眼睛睜大了不少。

那邊說：「還能在哪兒？」

「法涅爾，」我本想說牛十三，想想自己在龍界留下的名號，「你呢？」

「我知道，安魂咒文，」我說，「不過，語法有錯，顯然製作的人也不太懂。」

他也學我玩欲擒故縱這一套了——測出這東西有什麼特殊之處，他就能確定這玩意確實不是凡物——裏面有少量的以太，同時，就算沒有以太，也能對普通人的念動力產生安撫作用，絕對比那些假的護身符強多了。

「敢不敢測試一下？」他一臉鄭重。

我還沒笑出來，狐人青年又笑了。

能給牛查外包程式的開發工作，顯然，這個羊人是有些「非常門道」的，不會是表面上那麼簡單，我得找到一個突破口。

我隨意打量，這間對我來說都有點狹窄，象人可能直接進不來的店鋪，著實放了不少東西。

「呵呵，如果你不懂行，早就被別家給騙了，」托卡有些得意，「你是個行家，就算這東西不是，估計以後你也會遇到，可以優先考慮來我這裏，檢測費可以打折的。」

他放下掌機，看著我。

「嘿呀！」華人青年忽然興奮地地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