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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牛伸手朝著我脖子上的太陰石和空間道具抓過來：「這個也行！」

進了門，不是直接去店面，而是上了二樓。

不過，小巧歸小巧，威力還是足夠震懾他們的。

他的手還沒碰到我，我就捏住了他的一根手指，輕輕一扭，疼得他不敢動彈了——只要稍微用力，就算是普通人也能以這個姿勢扭斷他的手指，只是，普通人沒有這樣的速度。

「先不說這些，」我說，「你們現在拿我沒辦法，那我問你們幾個問題，答得好我們就一筆勾銷，這把槍就算是給我的報酬了。」

我知道，羊人托卡及其同夥已經找到了我——他們的動作夠慢的，明明有四周都有監控。

我認真地點點頭：「我確實不太了解你們的勢力，也不了解你們的業務範圍有多大，我只知道，你們，對我構不成威脅，而我，需要問你們一些事情。」

「身手真不錯，居然連我都沒發覺就被被你掉包了！」托卡沉著氣說，「我問過了，圈子裡都沒有你這麼個人，你哪兒來的？」

「護符，呵呵，不是給你了嗎？」我想裝出一副緊張畏縮的模樣，想了想，還是直接笑了出來。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所以，這一把轉輪手槍是符合托卡的手掌的款式，對我來說，顯得有點小巧。

進來打探的是個鼬族，下樓出門之後，就開始打電話通知他們。

看著他們都是緊繃著，我倒是放hetubook.com.com鬆了：「準確來說，我老家在維爾城，不過么，後來我去了沼澤那邊，剛回來沒幾天。」

這個時代的槍械，一般來說有兩種尺寸——實際上，樓梯、房屋、餐桌、公交車座位，都有不同的尺寸，像鼠人鼬族這樣身高平均不到一米五的種族，和平均身高兩米的牛頭人，以及平均身高兩米五的象人，終究沒法用同樣尺寸的東西。

當然，在網際也有影視作品，是綜合了這些小說設定稍作改編的。

這時候，有人腳步略顯匆忙地進來了，完全沒有其他人那種從容閑適的感覺，呼吸和心跳也更為急促一些，在看到我之後，那人心跳快了一拍，然後，就出去了。

一把手槍，算是鎮住了屋裡所有人，不過，他們不會知道，我本人比這把槍更危險。

說來也有趣，我一個兩千年前的人，要在這些虛構的小說之中尋找自己的組織，就像是華夏春秋戰國時候的墨者穿越到了李奧所在的年代，尋找墨家傳承。

我自然可以輕鬆躲過，但還是裝出一副被要挾的樣子，說道：「你們要幹什麼？」

幾個人互相對視，托卡接著說：「不管你什麼來頭，把剛才的骨質護符交出來，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不然的，就算你是牛頭人，我們也不會饒了你！」

「好東西。」我鬆開黑牛的手指。

這一屋子，加上堆在地上的雜和-圖-書物，都有點亂。

托卡臉色陰沉，其他人也都是面色不善。

「什麼！」他有些錯愕。

老實說，我不認識這把槍的具體型號，不過看得出，這試一把在地球上也略顯老式的六發轉輪手槍。

我掏了掏口袋，說：「都說了沒有。」

「這個，不值二十枚！」托卡從兜里掏出護符，沒好氣地說，「那個真的，起碼三萬！」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他們能查看的只有自己店門口那一個，外面街道博物館前小廣場這些區域，他們是看不到的，如果想看，那就得動用黑客技巧——這個時代的黑客也不叫黑客，叫隱客，意思就是能在網際隱藏自己的神秘客——那個狐人青年，也不像是隱客。

我不是很明白這邊的治安情況，如果和西郊倉庫那邊一樣，我只能說，這個時代，比李奧生活的時代，還差了一點。

在這些書里，塔圖會的起源被設定在標準紀元前後，其實是沿用了第一本小說的設定，就像地球上很多洪荒類網路小說都沿用了西遊和風神的設定框架一樣，大體內容就是說，塔圖會是一個匯聚了各族的叛徒和被驅逐者的組織，不過，不同作者有不同的觀點，越是接近這個時代的人越認為塔圖會的人擯除種族成見，發揮各自的特長，互相協作發展科技，掌握了遠超三族的科技，暗中保護和控制世界，越是「古早」的小說，越是傾向於ｍ•ｈeｔubｏｏk•ｃoｍ•coｍ認為塔圖會這幫人會這對各自種族的仇恨，開發出了很多邪惡的科技，暗中操控、暗殺、擾亂三族，而且，還將「真實歷史」中的著名事件和塔圖會的陰謀結合起來。

「那個護符，能賣多少錢？」我問。

鹿人冷笑：「哼，等你知道我們。」

至少，李奧生活的時代，武術內功已經被證明是不存在的，修仙更是無稽之談，而我，就像是一個身懷內力真元的古人穿越到了他身邊，然後還找到了隱藏在都市中的武林高手，然後，在圖書館里翻閱武俠小說尋找武林門派的線索。

尤其是黑牛，之前還熱情洋溢，這會兒卻是一臉的陰狠。

或許，李奧已經穿越回到了地球，正在做同樣的調查。

接著，槍就到了我手裡。

到了門外，兩個牛頭人和一個犀牛人不懷好意地湊了過來。

這些故事基本都是虛構，不過，也能反映出不同時期的作者對整個世界局勢的看法——比如八百多年前那位作者，明顯是個獸人沙文主義者，對人類和精靈都有著難以磨滅的仇恨，而歷史上，當時也因為航海貿易或者說直白一點，因為海盜問題，三族之間確實比較緊張。

看得出來，他們沒有第二把槍了。

說到這裏，幾人的臉色又變了。

接著，我就被他們「邀請」到了托卡店鋪的後門。

「邊境地帶混傭兵團的？」托卡卻並不緊張，「這裡是聯邦首和_圖_書都，有法律的，雖然，我們不怎麼守法，但是，我們會讓你守法。放開手！」

二樓有好幾個人，除了羊人托卡、鹿人和領著我來的練個牛頭人一個犀牛人，還有一個牛頭人、一個半人馬和四個羊人。

其餘的幾本以塔圖會為背景的小說，大多是近五百年的，最近一本是三十多年前的。

我將書本放回原位，慢悠悠下樓。

身材魁梧壯碩的牛頭人、犀牛人和半人馬都警覺起來。

「不不不，我不是小偷，」我說，「雖然我曾經兼職做過盜賊。」

三個牛頭人牛目露凶光，顯然，我這個同族，在他們眼裡遠遠沒有其他人來的親切。

「你有點得意過頭了。」鹿人說，「我們不知道你什麼來頭，你也不知道我們吧？」

黑牛脫困，正準備繼續沖我發難，卻被托卡攔住：「我們不想動用暴力，把東西拿出來。」

「少廢話！」托卡失去了耐心，將槍口對準了我。

黑牛說：「到那邊就知道了，這不是午飯時間到了嗎？咱們邊吃邊談怎麼樣？」

「老實說，你不該貪心，」我說，「起碼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的背景資料之前，尤其是那種看上去沒有背景的人，不過，我知道你們沒有那麼多的手段，很容易就請以判定一個人的實力和背景，老實說，我犯過幾次這樣的錯，都吃了大虧，幸好我活了下來。」

唯一沒來的，就是樓下正在代打遊戲的狐人青年。

托卡蹬和*圖*書著我，不說話，我就當他是答應了。

「對了，」我說，「除了兼職盜賊，我其實也兼職刺客。」

可事情，沒這麼簡單。

而且，我也納悶，在這樣的地方開槍，就不怕周圍人聽見了報警？

「老實說，這東西我還真沒玩過。」我沖塔笑了笑。

我故作警惕地站住，一個黑牛很是熱情的張開手臂，攔住我的肩膀：「哥們，去那邊聊一聊怎麼樣？」

「對了，你們到底有多大勢力，我倒是感興趣的，」我笑著說，「如果是和黑爪赤牙什麼的一個級別，那還。」

「閉嘴！」托卡卻叫住了他。

我只能苦笑：「真的，東西就在你手上。」

一屋子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混蛋！」鹿人低聲罵了一句，「機器檢驗出來的是真貨，你摸了一下就變成假貨了！這麼好的身手，應該去商業街掏錢包！」

看完了是十來本小說，已經到了中午，圖書館是個開放式公共場所，但進來的人都遵守其中的規則，保持著安靜，不過，對我來說，哪怕是翻動書頁的聲音，也躲不過我的耳朵，很快，我就注意到，很多人都要離開了，畢竟，午飯時間已經到了，除了少數廢寢忘食的的人，大多數都出去了。

「少廢話，」黑牛說，「看在同族的面子上，交出來就放了你！聽說你缺錢，跟著我們混，有你一口飯吃！」

說著，他從褲兜里掏出一把手槍來。

托卡以為他鎮住了我，得意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