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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里的，」羊人說，「想不起來。」

至於黑岩他們那邊，暫時不用著急，需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去找他獲取我需要的情報。

歌曲是那個狐女明星羅賽可的，嗓音不錯，比起天鵝人、黃鸝人、夜鶯人之類的，其實差點意思，不過，有各自的特點，在我的時代，獸人這邊也沒有類似吟遊詩人的職業，歌唱是一門技術，主要被負責祭祀的祭司們掌握。

「所以啊，連考試都過不了的人，怎麼進上層社會？」狗頭人說。

「減少補貼預算，強制安排就業，變相剝削勞動力，還是那一套，」鹿人說，「這又不是第一次，你激動什麼？」

「不用去了，都被黑爪收購了，」鹿人說，「現在塞倫已經跑到城南尋求庇護去了，雪狼和黑爪的人不敢得罪城南的獅虎兩族，不過，豹族還是很不滿的。」

「少喝點。」琪琪婭說了一句，隨後搖頭，「算了。」

他們的抱怨嘮叨一直到我跟著琪琪婭離開了老廠區才逐漸在我耳朵里消失。

「真就不管貧民的死活嗎？」羊人拍了一下桌子，本來是帶著怒氣的，不過落在桌面又變輕了。

樹林里漆黑一片，月光都照不進，頗有點陰森恐怖的意味，琪琪婭小心地沿著林間小路前進，到了一處小山坡下，停了下來。

「先不說雪狼集團的事，大姐頭你也不用太著急，反正他們暫時沒有新貨要來的ｈtｔps://ｍ.ｈetuｂooｋ•ｃｏｍ.cｏｍ意思，不如看點別的，」鹿人翻著掌機，說道，「市政廳議事會又有議員提議縮減補貼，這次獅虎兩族都有不少人同意。」

琪琪婭聽著他們胡侃，也沒有不耐煩，倒是若有所思地仰頭看天，長長的耳朵偶爾地轉動一下。

「我要是娛樂新聞撰稿人，一定能拍出他們的黑料。」狗頭人說。

獵犬幾乎只在靠近農場大門的地方，沿著農場圍牆巡邏，深入農場裏面就少了，不過也不是沒有。

木屋的門緊鎖著，不過，本身就不是什麼密閉的建築，光看門板上的縫隙就知道，整間屋子並不堅固。

「也不是小說。」羊人說，「這本來就是古老的格言，在伊恩賢哲改革的時代就有了，你們是沒好好上學嗎？」

「放辟，」熟人說，「明明是原著小說里就有的。」

住在農場裏面的工人顯然沒什麼娛樂，看著電視或者掌機似乎也打不起精神，也沒有吃宵夜或者喝酒什麼的，看來白天的工作還是挺累的，除了幾個值班的，都早早的睡了，有兩個還開著電視。

「沒那個命，也不用承擔那個責任。」鹿人說，「是誰說的來著，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農場那邊沒多少人，倒是養著不少獵犬，安保措施做的不錯。

說起來，就像地球那邊華夏的所謂丐幫一樣，只要有ｈtｔｐs://ｍ.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窮人乞丐的地方，他們大概也能獲得情報，雖然不一定多精確。

我不太清楚她的目的，不過，看她的走向，應該是又要區西郊倉庫區那邊了。

琪琪婭沒有走正門，直接從陽台就跳了出去。

我是看得清楚，裏面靠山的牆壁是一堵石牆，不過，背後是空的，裏面有微弱的回聲。

他們閑聊打屁，交換所謂的情報，琪琪婭沒有參与進去，我卻大致了解了，月影之兔的情報，相當一部分來源是網際，不過，也有他們一些獨到的渠道，比如赤牙傭兵團安保公司的情況，就不是網際能搜到的。

而且，她對於街面的監控，有著比我更熟練的躲藏技巧，想必也是進化成異能者之後不斷嘗試才練成的，我倒是可以從中借鑒一番。

當然，猜測這玩意兒，是不受我控制冒出來的想法，正確與否，且不管它。

「我都忘了，」鼠人說，「考完試誰還記得？」

山坡坡下有一間依山而建的小木屋。

接著，她對著一塊離地面不到二十厘米的高度微微凸起十塊，按了下去。

「那個虛偽的特拉斯也會去參加，」鹿人翻了掌機，「對了，今天的娛樂新聞說特拉斯和羅賽可她們在城南影視基地那邊拍攝音樂視頻。」

「還早呢，喝兩口。」羊人咧嘴笑起來。

「這些事情還不需要我去吧？」琪琪婭說，「我去了反而引起和-圖-書聯邦和市政廳的緊張。」

幾個人收起桌上本來就沒怎麼用過的本子，收起各自的掌機，羊人去冰箱那邊拿酒水和吃食，狗頭人則把自己的掌機放在一邊，開始播放歌曲。

這裏，很有可能就是特拉斯所說的血牢。

「月影之謎，羅賽可主演的。」狗頭人說。

「那他們就會和雪狼聯手對付我們了，」狗頭人說，「月影之兔本來就是不被承認的組織，你還是躲得深一點，至少，多做幾次義務幫助聯邦警備隊攔截禁藥的事情，會給他們留下一點好印象。」

琪琪婭很是很輕鬆地就躲過了獵犬的感知，很明顯，她掌握了隱匿氣息的方法，連獵犬都發覺不了。

「廢話，我們一塊上的老廠二小，你的成績也沒我好！」鹿人說。

「至少我花錢投票的時候沒這麼心疼，」狗頭人說，「對了，她們的演唱會還有不到十天。」

屋裡雜亂的堆放著一些農具和草料，就像是普通的林中小屋，不過，琪琪婭顯然清楚這裏的門道，徑直走向靠山的石牆。

「沒想到，這些從狼族被趕出來的傢伙還挺有實力，」羊人說，「還有那個羅賽可，都快被狐族的人恨死了，不過，在安尼莫城，她的影響力還是這麼強大。」

「放心，我們喝酒從來不會誤事。」狗頭人說。

「羅賽可啊，」狗頭人咧嘴笑了，「她要是狗頭人該多好。」

「我要出去一趟，」琪琪婭說，「你ｈｔtｐs://ｗww•hetｕbooｋ.ｃoｍ•coｍ們早點休息。」

我隱隱有些猜測，她要找的，可能就是特拉斯口中的血牢，雪狼和黑爪用來非法關押的地方。

羊人有些羡慕地看看外面，嘀咕：「唉，老實說，我也羡慕她進化成異能者。」

「考好了進上層社會，還不是給那些天生血統高貴的傢伙當奴僕使喚？」羊人打開易拉罐，「還是自己做主來得好。別搶嘿！」

按說巨魔商人祖拉爾那邊沒有新的貨物，她去了應該也沒事幹，不過，我不了解他們的情報網具體怎麼運作，所以不能妄下定論。

看得出來，她有點緊張。

這一回，琪琪婭沒有走下水道，而是直接順著街道，必要時候直接從建築物頂上翻過，很是輕鬆地避開了所有監控，頗有些地球上蜘蛛人夜魔俠的味道。

「你在意自己的名聲？」狗頭人有些奇怪，「我記得以前你不那麼在乎的。」

琪琪婭很是小心地打開了門，木門看著挺破，卻無聲的開了，顯然，關楗部位的潤滑做的不錯，是經常有人使用的。

「這個我自己會處理，」琪琪婭背靠陽台圍欄，擺了擺手，「我現在只關心雪狼的下一步，還有黑爪傭兵團，對了，赤牙那邊我得看看去。」

值班人員幫著他們關了電視，巡視一圈，也都開始打盹犯困。

「她是不是狗頭人跟你有什麼關係？」鼠人說，「你除了能買兩張海報，去網際投個票，什麼也做不了。」

我和*圖*書已經感覺到了，木屋的空間比外面看起來的更大，基本上是延伸到山體裏面的。

到了西郊，她沒有去倉庫那邊，而是去了農場。

「我長大了，」琪琪婭說，「再說了，我在乎自己的名聲有什麼錯？至少我能證明，月影之兔依然在努力。嗯，這些話有點肉麻，不過，確實該這麼做。」

「沒人攔著你去，你以為你有那個水準？」鹿人說，「這年頭，就算是寫黑料的撰稿人也要有很強的追蹤偷|拍能力的，就憑你，還沒擺好鏡頭就被人家的保鏢發現了！」

其實這裏面也有監控，不過都被琪琪婭避開了，我跟在她後邊，也算是沾了她的光，輕鬆地穿過農場房屋聚集的區域，朝著靠近小山坡的樹林進發。

況且，黑岩要是有行動，會直接來找琪琪婭，也省得我過去找他。

琪琪婭離開陽台之後基本就用上了隱身，不過，她的隱身本就不太高級，別說是我，就算是普通人，拿手電筒依照都能看見，不過，在相對昏暗的夜幕下，卻有很好的效果。

她應該能聯想到，爛尾樓里那個留下痕迹的異能者就是我，不過她沒有透露給同伴，顯然是不想他們知道太多——或許只是不想牽連他們，當然，往壞處想，他們只是普通人，也不一定可信任，這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這都不重要，重點是看她的後續行動，而我，只需暗中觀察和稍作點撥即可。

「可我還記得。」羊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