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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大，你是商人，我們只是商人的手下。」巨魔似乎不怵自己的老大，足見兩人關係應該不一般，其他幾人是沒敢插話的。

接連兩發，剩下的駱駝人和熊人也死了。

「不值。」巨魔說。

他們的廢話我就聽這麼多，至少我已經知道，殺了他們，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你的手下都死了，你不恨我？」我笑著問。

「好了好了老大，」巨魔說，「你就直說吧，我們該怎麼做？」

「是那小子嗎？」

「這小子沒說實話！牛頭人都是倔脾氣，別看他一副孬種的樣子，如果是下了決心的，就是死也不說，」巨魔把玩著手裡的槍，「我上學那會兒就有個牛頭小子，腿都被我打斷了，就是不肯出賣夥伴。」

「說明那傢伙也沒什麼實力，」熊人說，「我們更應該去試試。」

手槍的后坐力不是很大，至少，我拿著打一整天都不會有事——我是說我的手不會有事，槍管子耐不耐得住我就不知道了。

他吃了點苦頭，身上有些瘀傷，不過都不重，顯然是沒有那麼硬氣，死扛著不說，所以沒被為難。

進入下水道，我就意識到了這裏的問題。

「跑的挺快，分頭追！」

「蹄印！是牛頭人！」

很快，四個手下就拎著便攜手電筒出來了。

說著，還將手裡那把可能有些老古董意味的轉輪手槍的轉輪打開，又收回去，不住把玩。

「是誰？」

https://www.hetubook.com.com牛查被捆在一個小隔間，裏面漆黑一片，隔壁的燈光來自攜帶照明燈。

「啪！」

沉寂了片刻，巨魔老大說道：「我猜，你的槍里沒有子彈了！」

幾人一番試探，一起來到了鐵架倒地的地方。

一路遁術趕過去，我也不在乎這點消耗了，畢竟離著血牢不遠，直接跑過去補充一下就得了。

跟他組隊的虎人手裡提著一柄砍瓜刀，還沒來得及揚起，又被我射穿了喉嚨。

雖然很是聰明地分了兩組，不過，分開就意味著死亡，這是恐怖片的鐵律，李奧大學帶女孩看電影的時候就這麼說的。

廠房大門緊鎖，沒有住人的痕迹，不過，都不用占卜，我就找到了不加掩飾的腳印。

接著，我走到了依舊亮著燈的房間。

「被發現了？」

「人類？嘿嘿，真噁心。」巨魔笑了起來，「我還是喜歡吃牧場里的鮮切牛排。」

悄然靠近，我也特別小心，因為都是幾個普通人。

「啪！」

地面之上的廠房沒有人活動，基本是一片漆黑，漏雨漏風的，可以拍恐怖片那種，反而是下水道這邊，亮著一兩盞燈。

接著，便是我對他們的精神折磨。

「那傢伙很謹慎，用這個眼鏡小子做誘餌，就是怕被盯上，」駱駝人說，「現在估計是躲起來了。」

「咣當！」

「老大，還是你想得明白。」巨魔趕緊說和*圖*書。

不過，像牛查這樣的眼鏡書生，打完一輪子彈，估計手腕得疼上幾天。

「不要總是想著殺人，」巨魔老大說，「我們是商人，不是人類那種戰爭狂，商人，為的是利益，就算你要殺了他，也要等到他完全失去利用價值。」

我笑了笑，走到門口，舉起手裡的空槍。

兩聲槍響之間間隔不到半秒。

進入空蕩蕩的廠房之後，我也不再隱遁，開啟隱身就走了進去。

這幫人手上都有命案，看得出來，他是最嗜血的那個。

一番合計，他們做出了一個極其愚蠢的決定——分組。

想著這些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又加快速度，奔赴西郊。

於是，我退到了下水道入口附近，推倒了一個早就已經鏽蝕得不成樣子的鐵架子。

燈光所在，自然就是那些個綁匪的窩點。

我胡亂沖裏面射了兩槍，打空了子彈。

而且，我也想試試這個時代的槍械——獨臂羊人托卡的槍，我只是領略了一下手感，沒來得及開槍。

到了地頭，發現這裡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隔壁是個兩進的方形房間，四個綁匪百無聊聊地等候著，偶爾閑聊一兩句，這四個人中有巨魔、熊人、虎人和駱駝人，一看就是個混混，裏面是個巨魔，看不清楚穿著長相。

腳印直接通向工廠下水道，顯然這幫人根本不怕被發現，只是特意把藏身地點放在了地下。

巨魔老大站在兩個房間的連通https://ｗｗｗ.ｈｅtuｂｏｏｋ.coｍ.ｃoｍ口，舉槍指著我，一臉陰鬱。

有些令我意外的，是他們有槍。

「說不準，也有可能是別的種族。」

「怎麼回事？」

老大似乎正在敲擊桌端鍵盤——我猜是個便攜桌端，也就是地球人說的筆記本電腦，語調有些古怪：「人類說，巨魔不是牲口，而是吃人的怪物。」

「嗯。好像是啊。」巨魔想了一下，「人類那邊分成那麼多小國家，動不動就打仗，對了，那邊倒是天天用槍殺人，老大，你的意思是，我該去那邊玩玩？」

不過，一般人在這裏，確實容易繞昏頭，就算不會被困在其中，耗盡體力什麼的，起碼也得花半天功夫出去那種。

「如果你願意，我馬上報告老闆，派你去西部邊境。」巨魔老大說。

其實想想也有趣——如果真的又被雷劈了，估計我會上新聞，不管有沒有被人拍下來，街面的監控估計不會錯過，到時候，就是「神秘牛頭飛人驚現夜空引來閃電」的新聞，然後掀起網際大討論，將沒人相信的「異能者」話題再度炒上熱門。

鐵架倒地聲在錯綜複雜的水道里格外刺耳。

「如果他這麼不小心，就不會偷偷跑掉了。」虎人說，「明明都沒出過居住區。」

「如果你願意合作，他們的死就有價值，」他說，「你看，我都沒有殺死你的同族小子，夠有誠意吧？」

不只是裏面的老大有，外面的巨魔也有，說不清是不m.hetubook.com.com是老大的親信，不過可能性挺大。

巨魔第一個成為我的目標，我從他手裡奪走了槍，在他毫無反應能力的情況下，射穿了他的心臟。

當然，網路技術發達，就意味著有人會懷疑視頻造假，更何況，我們的世界真的有異能者，那些主管網際的職能機關部門肯定會藉助假視頻的名義將這個新聞淡化，就像地球上的渡劫視頻和各種不明飛行物。

「有吐真劑就好了。」虎人說。

十幾秒后。

他們跟著蹄印，很快就分開了。

他們的閑聊也沒有透露多少信息，卻幫我做出了決定。

「你是真的不懂我在說什麼。」巨魔老大似乎有些失望，「人類說我們野蠻，說我們吃人，實際上他們自己屠殺自己的同胞比獸人和精靈更多。」

不過，看看周邊，沒有過高的建築，最高的建築頂上也有類似避雷針的設施，也就不擔心了。

「有人進來了？」

這幫人之所以這麼放心，就是因為，這裏的下水道，是一個迷宮。

那邊的血牢也好，倉庫區也好，好歹是有人的，這邊乾脆沒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勢力。

「啪！啪！」

嚴格來說，這不是什麼專業性、功能性的迷宮，就是設計得稍微複雜一點的排水系統。

「啊？」四個手下都奇怪的看著裏面。

放在地球，就是「何方道友在此渡劫」的網路梗。

「這小子還有用，」裏面的巨魔老大說了一句，「不要整天想著殺殺殺，我們是和*圖*書商人！」

「你就是那個傢伙？」他說，「一起合作怎麼樣？我們對你提供的假古董上面的花紋很感興趣。」

「彭！」

「算了，直接扔近溶解池好了，」熊人有些不耐煩，「我們應該回去等他說的那個牛頭人。」

「嘿！」

剛到門口，門對面的水泥牆壁就爆起一團碎渣。

不過，這次的方位稍微偏南一些，稍稍靠近血牢的方位，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拉斯那幫人乾的。

「啪啪！」

接著，他們便發現了一串腳印。

「算了，反正都是牛頭人，我們只需要在附近布置監控，遲早會抓住他，」巨魔說，「至於這個戴眼鏡的，我想試試我的槍。混了這麼些年，我還真沒拿槍殺過人。」

這裏的岔道和房間排布，本就不是讓人住的，倒像是養殖動物的隔間，而且，連天花板都有被水淹過的痕迹，顯然，曾經有過排水量極大的時期，我有點拿不準上面的工廠到底是做什麼的，可能是座污水處理的，可我對這方面的知識不是很了解。

於是，入夜前的雨幕之中，多了一個幽靈般一閃而過的「異能者」。

「人類那邊自古以來就說獸人都是野蠻的牲口，」巨魔老大說，「可是，他們覺得我們巨魔不一樣。」

「那你現在去打斷他的腿啊。」駱駝人笑了。

顯然，裏面的巨魔老大也有槍。

又是西郊。

「管他是什麼，只有一個，幹掉他！」

半途之中，我還是擔心了一下，在空中會不會引來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