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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查住在這裏，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甚至可能捲入托卡他們自己的恩怨糾葛之中，不過，這對我來說，不是壞事。

「都是生意。」托卡笑著，「你倆先上去收拾，我們再商量。」

「你們。」托卡指指牛查，「什麼關係？」

「不用了，」我直接收進口袋，「你們拿了多少。」

「一千的油水。」托卡說，「也不多吧？」

狐人青年倒是湊了過來，舉起手拍了一下牛查的肩膀：「嘿，你完成多少了？」

至於牛查，放在這裏我也放心，也算是給他一個「人質」。

「行了！」托卡故以後退了一步，「我能說的只有這些了，附贈一句，她不過是個代理人，不是真正的買主。」

牛查更是一臉不情願又不得不接受的表情。

托卡也一臉奇怪。

雨過天晴，正好上午九點五十分。

我知道他沒說實話，不過也懶得計較：「隨便，你就算多賺了五千我也管不著，只是，你該告訴我。」

「少廢話。」我故作不滿。

「先安排一下，」我說，「牛查就拜託你們了，作為回報，這個歸你們。」

「神殿博物館。」我說。

「行吧，先在這裏躲一躲也好，」托卡說，「牛查小兄弟還有一份委託沒完成，在這裏做，我們更放心。」

「接下來呢，你有什麼打算？」托卡換了輕鬆一點的口氣，「上次說的，有沒有興趣？」

托卡一瞪眼：「不和-圖-書可能！」

老實說，是他佔了我的便宜，畢竟是隔了兩千年的親戚。

「隔壁街角那家新開的店？」我問。

牛查頓時明白過來，也是一臉古怪，隨即明白過來。

她是牛查的同學，畢業照上那個出身不俗的女孩。

托卡震驚地瞪眼，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你確定嗎？」

狐人馬上說：「那就叫他們過來把地上的雜物都搬走，不然都沒法站人！」

牛查不滿地撇嘴。

太陽徹底突破雲層，照亮大地。

「那我就放心了，」我故作輕鬆，「雖然我不怕他們，不過這小子畢竟是個累贅。」

我說：「最危險的地方，或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牛查顯然跟他打過交道，點頭說道：「大致完成，就差測試了。」

「也不可能！」托卡更急了。

狐人帶著牛查上了樓，我看著托卡。

這個米洛娃·尼波拉，我可不陌生。

到了店裡，我掏出了匕首和銅錢。

「我來搬吧，」牛查倒是開始主動適應，「今後要打擾你們了。」

不久之後，我倆站在了托卡店門口。

斷臂羊人托卡，這個看似羸弱的掮客倒爺，正是聯結諸多線索的節點。

「你呢？就像逛街一樣。」他不無羡慕。

「在這裏避難，」我拍拍牛查的肩膀，「主要是他，我沒問題，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們的忙。」

托卡也乾脆，從鎖著的抽屜里和_圖_書掏出一沓子現鈔：「三四萬，要不要幫你辦個銀行卡？」

不過，我聽得出來，他對那幾個「打手」也沒有十足把握。

不過，正如托卡所說，她應該也只是一個中間人。

「我不太擅長干這種壞人生意的事情。」我說。

「進去說。」我笑了笑。

「沒辦法了，他被另外一伙人盯上了，」我半真半假地坦白，「是我的疏忽，早知道，我應該自己來的。」

「取決於你自己。」我說。

「空頭許諾嗎？」他撇嘴。

「那，你們暫時住一間，」托卡說，「正好你那個上下鋪用得上。」

「不太可能，」托卡連連搖頭，「這幫外來的，不敢太出格。」

這間出租屋裡，最值錢的自然就是桌端，不過暫時沒必要搬走，雖然牛查會心疼，不過經歷過昨天的劫持之後，也應該知道什麼才是最要緊的了，所以，他只帶了自己備用的便攜桌端，帶上自己的銀行賬戶本和銀行卡，最後，把書架里的同學錄和相冊也帶上，就準備出發了。

「大概是你看的歷史劇太少了。」我繼續朝前走，他卻遲疑了幾步，最終還是跟了過來。

「去哪？」他望著不遠處的主街道，彷彿是一個剛來這座城市，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外來者。

就當是對牛查的試煉好了。

「哦？」我有些意外。

「嗯。」他又遲疑了片刻，說，「是，布爾集團下屬的一個m.h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cｏｍ公司的女高管，挺年輕的，也是牛頭人，名字叫米洛娃·尼波拉。」

我說：「那行啊，我自己找人，你可就連牽線的錢都沒得賺了。」

最後，他關掉了屋裡的電器，關好窗戶，把餐盒還有之前剩下的垃圾都裝好，一起拎著，下了樓。

牛查接到的外包程式，是特拉斯他們要的，收購古董的是牛查的同學，似乎都在預示，那一次占卜，我看到了某個關鍵的時間點。

我還是感覺，有些線索正在以奇妙的方式匯聚。

托卡把玩著銅錢：「中間人。可以，只要價錢合適，大家都是為了賺錢，嗯，合法地賺錢。」

「就像出去旅遊一趟。」我說。

我攔住一輛出租，他又遲疑了。

「我掏錢。」我拿出一張百枚大鈔。

「呵呵，作為全球第一城，安尼莫城確實有前途，」托卡略顯得意，「不過，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在這裏扎穩腳跟的，最起碼，要得到這裏人的認可。」

托卡瞪大眼睛：「我明白了！」

牛查顯然不滿我占他便宜。

托卡看了看外面，又一次壓低聲音：「這種破壞規矩的事情，我可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老實說，我救了一個隱居的匠人，所以他答應給我工作，」我說，「不過，人家不願意透露身份，委託我作為中間人。」

看樣子，不光是他，附近的店鋪對新開的店也有意見。

我進一步壓低聲音：「我倒https://m.hetubook.com.com是聽說，城西那邊有個叫齊斯克的。」

「不確定，」我說，「畢竟我對這邊不熟，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

「這是什麼道理？」他奇怪地問。

那麼，我就應該利用好這個點，探索所有可以通行的線路。

「總比被人知道我壞了規矩更安全。」他說。

而這個布爾集團，是牛頭人首都雷霆城一系的神秘組織「血蹄」在安尼莫城明面上的產業，主營貨運、物流、房地產、網際科技、娛樂經紀、旅遊，看上去什麼都搞一點，其實在安尼莫城的勢力不大，甚至還有被雪狼集團和其他外地勢力甩開的趨勢。

我笑了：「難道是你們的人泄露消息？」

「可以商量！」托卡咧嘴，「先說說匕首和銅錢的工藝。」

雨幾乎已經停了，地上積水也差不多排空，太陽也勉強算是出來了。

「說明安尼莫城發展前景還在繼續擴大。」我說。

「那麼，現在，你們是要。」托卡斟酌著言辭。

狐人青年好奇地看著我們，更多地是注意著牛查。

「嗯，桌端程式什麼的，我也不懂，不過，這小子現在不敢去找工作，在你們這裡有活干也挺好。」我拿出長輩的派頭。

「嗯，我們打聽了，背後是一夥巨魔，」托卡說，「沒想到，把生意做到這邊來了，最近幾年，外來的越來越多。」

牛查已經不想說話了。

「當時我一直在店裡的，東西也沒帶出去。」牛查heｔuｂoｏｋ•cｏm.ｃoｍ知道自己要在這裏躲一陣子了，也幫著回憶，還壓低了聲音，「不過，我們說話的聲音。」

我們走出小區門口，又走了一段，到了當初相撞的的地點。

「什麼？」他沒好氣的說，「危險？」

「那就要問你們了。」我說，「當初他帶著東西來你們這裡有多少人看見了？」

「嗯，我知道一個地方。」我帶頭朝前走去，「很危險。」

托卡下意識摸摸下巴的鬍子，眼睛朝牆壁瞥了一眼，似乎在懷疑是隔壁鄰居們。

「老朋友的後人，如果非要沾點親戚，我算是他的遠方表叔。」我說。

托卡收起匕首和銅幣：「嗯，咱們先把事情搞清楚，盯上他的，是什麼人呢？」

至於獅虎兩族，也沒怎麼把布爾集團看在眼裡，不過，畢竟是牛頭人一系的，沒有壓得太緊，布爾集團也沒有像雪狼集團那樣野心勃勃，比較低調。

我點點頭。

當然，所謂的低調，只是在社會上層的圈子裡。在平民眼中，這些個大公司大集團，也都是龐然大物，像牛查這樣的普通人才，連進入其中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普普通通的小公司謀生。

這個米洛娃出身不俗，比班上的同學高出一截，牛查還在辛辛苦苦熬夜加班，還因為公司被收購而失業，她卻已經當上了公司高管。

司機是個犀牛人，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倆：「去哪？」

「如果你能在我的考驗中成為異能者，就給你一個空間道具。」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