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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斯廷有些新奇地看著加利亞，跟著我進了後座。

「正好，」我說，「就這樣吧。」

我說：「這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

「異能者，是不是基因變異？」他還是掩不住好奇，「那些搞生化改造的人，也是想製造異能者。」

他說：「話說回來，你剛才問我什麼神明，什麼月影之兔，是不是那個月影之兔就是異能者？」

「發完，我這個號碼就徹底被封了。」他說，「起碼，得找一個能夠匿名上網的地方吧？」

那些人很快就到了附近，查看起來。

他點頭：「也對，我把定位全部關掉。」

盛夏時節的蚊蟲不少，我倒沒事，黑斯廷被咬的難受不已，我又給他噴洒了一點來自兩千年前，由李嘉圖親自配製的驅蟲葯。

「冒充死者繼續活著？」他說。

「我們，走了這麼遠？」他有些驚奇。

當然，我也沒必要把自己降格成為異能者。

我笑著搖頭：「別緊張，還有我呢。」

「老闆？」加利亞有些驚訝。

做好了交代，黑斯廷似乎也做好了換一種人生的準備。

「下水道也沒有，」調查者彙報，「可能有異能者參与進來了。」

他點點頭：「難怪呢，我都沒聽出來，不過，你說自己不算異能者，可你剛才明明。」

我沒費什麼力氣，他倒是累得更喘了。

「是，那個隱客嗎？」黑斯廷問。

「你不試試，發到網際去嗎？和圖書」我問。

「怎麼了？」他趕緊問。

「這，是，哪裡？」他打量著四周。

「你帶的東西真不少。」他說，「剛才的繩子藏哪兒了？」

花了幾分鐘，他就把那幾張記錄著生化實驗的照片傳給了我。

「那，找個能夠安頓他的地方，」我說，「他被一夥神秘組織給監控了，需要躲一陣子。」

「你還研究過這個？」我趕緊問。

我點點頭：「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

「如果是那樣，你下半輩子就只能換個身份活著了。」我說。

「對啊。」他下意識地說，忽突然也反應過來，驚呼道，「不會吧？」

全副武裝的調查者進了下水道，又是一番搜索，自然是一無所獲。

「去碎石鎮那邊嗎？」加利亞問。

「來一下城南，影視基地西面的路段，城南輔道二十二公里的路牌旁邊，」我說，「會開車吧？」

我有些奇怪：「你一直沒關。」

他知道我不想解釋，就沒有追問。

「麻煩了。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研究生。」對面說。

我點點頭：「異能者是存在的，不過嚴格來說，我不算異能者。」

我和黑斯廷回到地面。

不知不覺，我們也走到了郊區。

我說：「看看，如果你被定位了，事情就更嚴重了。」

黑斯廷差點撞上我。

掛了電話，我說：「來，把資料傳給我。」

調查者們離開了，連個監控和竊聽的裝hｔｔps://ｗwｗ•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置都沒留下。

「不管怎麼樣，別讓他們擔心，」我說，「本來你延遲畢業就夠鬧心的了，要是告訴他們你攤上事了，也不好。」

我苦笑：「我就是看看，技術不成熟我也不敢亂來。」

一個調查者說：「附近交通監控里沒有車輛，肯定不是開車走的。」

「到了！」我說。

「忙嗎？」我問。

我說：「那你還是別發了，讓隱客來做，更安全。」

「接下來呢？」他似乎重獲新生。

牛查沒有回應，估計是準備休息了——嚴格來說他已經熬了兩晚，多少會有點困，可以理解。

「南郊，」我辨認了一下方向，「那邊是影視基地。」

我看看四周，卻是一片荒地，不遠處是大路，旁邊還有一片窪地。

他似乎自己想通了：「對啊，生化改造都能出現，異能者其實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羅傑從來不相信這些，他說人的身體不可能掌握那種超自然的能力。」

「不固定，」加利亞說，「現在要召集那些曾經屬於月影之兔的人，也要調查那些打著月影之兔旗號搞破壞的人。」

我翻了出去，黑斯廷有點著急：「喂，我上不來。」

「怎麼辦？」調查者問。

「那，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官方呢？」他說。

黑斯廷又是一臉「原來你和月影之兔是一夥的」的表情。

驅蟲葯本身有少量以太，在這和-圖-書時代很快就消散殆盡，不過驅蟲效果依然在，倒是減輕了他的痛苦。

「直線距離也就一公里多一點，」我說，「我們繞了一點。」

他說：「明白了，你不是異能者，所以，也想掌握那種方法，把自己改造成異能者？雖然聽上去很危險，不過，我知道自己攔不住你，只想提醒你，你也該看得出來，那些被改造的傢伙都不太對勁，顯然技術很不成熟。」

我把掌機遞給他：「把照片傳給我。」

接著又是一通閑扯，不過，他有些心不在焉。

對面問：「有車輛經過嗎？」

一番尋找無果，他們聯繫了指揮部，問道：「信號一分鐘前在這裏消失了，可是，這裏什麼都沒有，怎麼回事？」

而對我來說，迷宮，沒有意義。

這裏的下水道嚴格來說不算迷宮，不過，不熟悉的話也會迷路。

好在，他的父母似乎也沒有這麼敏感，囑咐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也不想想這都快夜裡一點多了。

接著，我撥通了加利亞的電話。

「對了，給家裡打個電話，找個理由，就有要出城一段時間，去沒有信號的山區。」我說。

我說：「是有這個可能，那麼，你覺得那幾個集團有可能？」

黑斯廷這會兒已經喘勻了，卻不敢說話，好像是怕說話把那些人引來。

「等一下。」我收起手電筒，拿出掌機。

不出意料地，意外發生了。

我說：「有機會再給你講吧，其和-圖-書實，知道了也沒什麼，不過是多學了一門課，不過，異能者就像海族一樣，你可以和他們交流，但他們能在水下呼吸，你就不能，這是身體構造的差異。」

我們就在野地里等著。

「那就只可能，是下水道了！」對面說。

他緊張起來，說：「那，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要不，先回下水道？」

「隱客不會開車。」我說。

加利亞想了一下，說：「郊區很多村莊和農場都可以的。」

「聽羅傑說的，」黑斯廷說，「一百年前，基因技術才剛剛萌芽，也有人想這麼做，最後被全球的人譴責，最後還立法禁止，不過顯然，還是有人在偷偷摸摸地做。這次我們遇到的，大概就是其中一些，說不定就是那些大集團在背後資助。」

然後，我直接跳起來，踩著牆壁的凹處，爬到頂端，打開了井蓋。

他拿不定主意：「老實說，每一個有錢的大集團都有可能。唉，確實不好找。」

但願牛查也能進化出這個天賦吧，雖然在這個時代似乎沒多少用。

我二話不說，傳給了牛查：「查查看。」

「哦。」他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比起牛查，他應付家長的水平很一般，支吾幾句，說自己心情不好，教授也給放了假，準備去山裡散散心，說的我都想替他圓謊。

他驚訝地看著我：「你是怎麼做到的？還有，他們說，異能者？難道，異能者真的存在？」

「哦！」他恍和-圖-書然，趕緊掏出自己的爪機。

他也沒有遲疑，打了過去。

等著加利亞過來，或者，那些和生化改造有關的傢伙。

「琪琪婭在哪裡？」我問。

我也悄然下潛，抓著黑斯廷的肩膀隱遁到了泥土之中。

不久之後，加利亞也到了。

「回來吧，只能請出異能者了，這不是你們能對付的。」對面說。

我說：「是，我親眼看著她逃走的。」

我讓黑斯廷躲到下水道，自己在旁邊隱遁。

「也可以這麼說，到時候想辦法通知家裡人，讓他們別難過，」我說，「快打吧。」

十幾分鐘后，幾輛越野車載著幾個孔武有力的傢伙來到了附近。

很快，調查者找到下水道口，拿出了繩索、防毒面罩和夜視儀，準備下去。

「不算忙。」他說。

我猛地停了下來。

「好吧好吧，」他說，「你對我的領域有足夠的了解，我卻對你擅長的東西一無所知，還以為能在學識方面指導你，是我自己太不謙虛了。」

按說，遭受這樣的劇烈變動，一般人習慣起來是需要一點時間，不過，他卻適應得很快。

我拿出一根繩子，投了下去，把他拉上來。

我說：「異能者有另外一套理論，科學其實可以解釋，只是，民眾知道了沒有好處。」

「為什麼？」他沒反應過來。

我說：「對了，我也兼職魔術師。」

最後，他們只能回到地面。

加利亞說：「沒有駕照，只能繞城。」

外面一片漆黑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