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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這十年來培養的最好的學生，我捨不得把你也當成實驗對象。」獅人導師說。

「你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裏，還真是高效，不過，我不相信你是一個人，你背後肯定有一個團隊。」他說。

門外，什麼都沒有。

燈光依舊閃爍，地面那一片血腥、雜亂，卻不見活物。

「啊啊！」

這裏的而資料有紙質的，而且做好了隨時可以銷毀的準備，電子資料也不少，不過我不方便查閱。

「黑斯廷呢？」他問。

不過，我還是決定從羅傑開始——我的主線目標是徹查乃至攻略拿下整個生化實驗研究基地，支線是救出羅傑，所以，先把這事辦了再說。

「也不是，」我說，「你不用再試探我了，想想自己吧。」

按照黑斯廷的描述，他也就是四天前嚮導師彙報實驗項目，至於是不是剛才這個導師，其實不重要，不過，顯然這些人是在他沒有完全同意的情況下將其帶到這裏的。

他猶豫了片刻，又往回走。

「吼！」

至於從哪裡入手，還得稍微篩選一下。

「被軍方的人暗中通緝了，」我說，「我把他安排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現在處於月影之兔的保護之中。」

實驗室里傳來巨大而嘈雜的響動，接著便是人們的叫喊，夾雜著恍如野獸的嘶吼，喊聲馬上從質問變成叫罵，很快又變成慘叫哀嚎，同時，凄厲的警報隨之響起。

只有滿地雜和_圖_書亂的東西表明，剛才這裏發生了可怕的暴亂。

進入這些研究員的夢境是個好主意，尤其是一些看上去就是在這裏待了足夠久，皮膚都顯得有些病態蒼白的人，知道的內幕肯定很多。

「關上閥門！」

走廊盡頭便是研究員們的工作場所，已經是滿地狼藉。

「黑斯廷叫我來救你，」我說，「他說是你告訴他我這個人不簡單，所以，他才把你發給他的照片給了我。」

羅傑剛睡下沒兩分鐘，瞬間被驚醒。

「你！你是誰。」他驚慌的後退了幾步，勉強扶著牆壁站穩了。

一聲輕響，門朝外面打開了。

倒是有人累到不行已經睡了——日夜顛倒、廢寢忘食的樣子，甚至有點像桑塔斯內部那些沉迷於研究的魔法師。

恐懼和好奇同時湧上他的心頭。

他的思維比黑斯廷縝密許多，不過，顯然還是偏離了真相，畢竟，我的出現，無法用偵探斷案常用的邏輯來推斷。

外面的騷亂持續了不到三分鐘，隨著小黑屋的門也遭受到了一次猛烈的撞擊，震得整個屋子都像是要崩塌一般，羅傑已經徹底清醒過來，趕忙捂住了耳朵。

羅傑已經嚇呆了，看著房門下方的窗口。

不管怎樣，他都反對這樣殘忍的生化實驗，才會想辦法將消息傳遞出去，可惜，低估了這裏的保密系統。

我打斷他：「你搞清楚，我和黑斯廷交朋友，是因為對hetubook.com.com他的研究感興趣，至於你，我並不知道你會遇到這些事情。你自己想想，當時的你不過是個普通的生物學家。」

他看著牆壁上的監控，發現攝像頭已經被打碎。

「那，你也被困在這裏了？」他依舊有些驚疑不定，問題卻直指要害。

他從鼻子里噴出一句「哼」，顯然是不信的。

紅白兩色光芒交替，將他的臉也照的陰森可怖，只可惜他眼前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驚魂不定的模樣。

很快，夢境鋪設完成，羅傑在睡眠中直接入夢。

一陣絕望浮上心頭，他頹然靠在通往下層的通道口。

「只剩你一個了么？」那人轉頭，卻是——法涅爾。

「自然的進化是隨機的，我們至今沒有搞清楚異能者的誕生原理，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導師說，「你能對大學實驗室里的小動物下手，為什麼就不能對這些試驗品下手？他們在生物學意義上都是平等的。」

緩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鼓起勇氣，站起身來，小心的靠近門框，探出頭去。

「月影之兔？難道你不是血蹄組織的人，是月影之兔的？」他似乎不太關心黑斯廷，總是抓著我的信息不放。

外面的人，彷彿都神奇的消失了。

「吱。」

「不是。」我搖頭。

他又轉到了通往下面二層的通道口。

外面是一條小小的走廊，地上有一台破爛的桌端，顯然是砸壞門鎖的hｅtuｂoｏｋ•ｃom•ｃｏm「工具」，除此之外，走廊里沒有別的東西。

地上有破碎的桌椅、紙張、儀器，還有各種化學液體和疑似血液的紅色液體，卻沒有一個人。

勸說無果，他便徑直離開了。

導師冷笑：「你也知道我們是智慧生物？這些研究只能在智慧生物身上做，你做多少動物實驗都是沒用的！況且，他們都是自願為了種族的發展而獻身的英雄，你有什麼好顧慮的？」

「轟！」

回到研究室，他猛然看見了一個人，隨即嚇了一跳。

「有人嗎？」他喊了一聲。

「這個倒是，」我說，「確定地址花了一點時間。」

羅傑的導師顯然不擅長說服，或者說，他甚至不屑於這麼做，只是出於對學生的愛惜。

「你答應他來救我，他付出了什麼代價？」他還是一臉的戒備。

「我想離開，沒人攔得住我。」我說。

到了走廊盡頭，他看見外面研究室一片狼藉，卻沒有一個人，就連受傷的、死去的，都沒有。

「不！救命！」

「我無法認同你們，」羅傑說，「獸人的進化方式，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導師，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是我們的同類！是智慧生物！」羅傑的情緒上來了，「況且，在沒有足夠的動物實驗的基礎上直接開展人身實驗，是不符合規律的！」

這裏的合金閘門也死死閉合。

黑斯廷之前的猜測沒錯，組織這些研究的就是軍方https://m.hetubook.com.com，但更多細節，我需要進一步查看。

外面，天已經快亮了，不過，在這個深埋于地下，不分晝夜的生化實驗基地，什麼時候睡下都不成問題，畢竟他在這幾天的時間里肯定經歷了許多，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

沒有人應答。

他小心地踩著地上的雜物，挪到了通向地面的電梯。

電梯已經被徹底鎖死。

很快的，動亂平息下來，警報聲也戛然而止，像是音響被人拔掉了插線，只有警報燈依舊依舊在閃爍。

他驚恐地望著小黑屋的門，試圖從下方投遞食物的窗口看到些什麼，結果只看到閃爍的警報燈將原本漏進來的慘白燈光染紅。

我用法涅爾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馬上想起來：「是，你？你怎麼來到這裏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羅傑看了看地上的食物，似乎沒有食慾，側過臉，貼牆躺下。

「咣當！」

「不。」他搖頭，「我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研究員，但是，你應該查過我的導師，所以，試圖通過結識黑斯廷來認識我，然後，再接近我的導師。你是，牛頭人族的血蹄組織派來的把？」

他搗鼓了半天，電梯沒有絲毫動靜，彷彿已經徹底損壞，連電梯井都已經堵死。

「你，是異能者！」他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我早該料到的！你假裝和黑斯廷交朋友，就是為了。」

獅人導師是個不錯的人選，不過看樣子他正準備一輪新ｈtｔps://m.hｅtuｂｏｏｋ•coｍ.cｏｍ的研究，其他人也沒有幾個閑著的。

「我懶得和你撒謊，」我說，「你信不信也沒關係，我們來聊正事吧。」

我說：「剛才，下面那些傢伙發了瘋，上來把這裏的人都殺了，然後，沒來得及上來的被關在下面，跑得快的已經回到地面去了。」

羅傑下意識地蜷縮起身子，一臉驚恐。

「好吧，你來這裏做什麼？」他稍微放鬆了一點，不再扶牆，不過還是警惕的保持著距離。

「你已經說了三遍了，」羅傑又頹然地靠著牆壁，「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以及我對生物學的理解，不允許我做這樣的事情。」

「滴——滴——滴——」

「愚蠢！通用教育只是給那些平民看的，你身為獅族，而且已經邁進了專業領域，就不應該把平民那一套準則當做自己的人生信條！」導師說，「行了，我只是來通知時間的，不想徹底失去自由，就趕緊說服自己，這個世界，不是表面上的和平美好，所有的繁榮，都有人替你做出犧牲才換來的，你已經享受了二十五年，也該看清它的真面目，做出一些決定了，看看你的幾位學長，他們很快就能接受現實，這才是一個科學工作者應有的覺悟和素養，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不會再重複。」

他又驚又怕，還有些疑惑，但見到沒人，也大著膽子走了出去。

當然，也有可能，他是自願來的，結果到了這裏又反悔了，可惜為時已晚。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