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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還想，多了解你一點，老實說，我對你的了解，無限接近於零，除了夢境，激發和剝奪異能，其實我真的不了解你，包括。你的真實模樣。」

儘管他們曾經也是異能者，不過，隨著身體的衰老，異能已經離他們遠去，身體也和普通人一樣了。

那邊是農場集團，是牛查的父母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也是他的童年記憶所在的地方。

我笑著搖搖頭：「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對世俗權勢沒有一丁點興趣。」

不過，他願意這麼想，我也樂得奉陪。

一通閑聊，外加商談一些條件，我們在夢境里互留聯繫方式，然後，我就離開了。

「還說沒有世俗權力慾望。」他像是抓住了我的漏洞一般高興得笑起來。

有了象人法涅爾·阿加儂這個身份，羅傑反而放開了許多。

「現在么就一個研究網際隱客技術的，一個專門負責情報收集的，」我說，「下一步，軍工和製藥那邊，還有各個大學的學科帶頭人我都要去看看。」

「倒也是。」他說，「算了，跟你這種人打交道確實沒有必要太計較。」

羅傑自嘲地笑笑：「你這個傢伙，總是一副什麼都算計好了的樣子。老實說，我對特殊管理局什麼的，也不太喜歡，不過，我需要他們的勢力完成我的研究，至於你，老實說，我做出來的成果會被他們優先使用，你能得到什麼？」

他hｔtｐs://ｍ•ｈetｕboｏｋ•ｃoｍ.ｃom說：「老實說，任何一個人，包括市政廳和聯邦議事大廳的大人物說這樣的話，我都覺得虛偽，當然，也包括你，只不過，跟你接觸了這麼長時間，我感覺，你的話，有百分之一的真誠。」

結束了這趟發現之旅，我不著急回城。

他看著我，認真地說：「不要告訴我，你想。當權？」

他摸摸腦門：「我一定是睡糊塗了，竟然沒想到。不過這樣也有意思，到時候，生化實驗、武器研發、藥品開發，乃至聯邦的頂尖科研機構，都有你們的間諜內應了，你的野心，好大！」

用華夏的話來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些老人，就是獅虎兩族的寶。

我說：「就叫法涅爾。」

我覺得。腦子太好的人，腦補起來也比正常人更誇張一些，甚至有點多此一舉。

可如果，時代面臨巨大變動，這些老者的經驗和智慧，反而成了束縛年輕人探索新道路的阻礙。

院子佔地位置很不錯，但是也相對偏僻，普通遊客也不會往這邊跑，就算不小心迷路什麼的，也會被外面的守衛者攔住。

「那麼，現在有多少科研方面的異能者？」他問。

我說：「他也叫法涅爾，只不過，他姓杜恩，我姓阿加儂。」

弄不好，其中有些人，還因為年輕時受過傷，比普通人更脆弱。

當然，就算我沒www.hetubook.com.com來，百年前的預言也會逐步實現，到時候，這些老人的經驗也不一定管用，不過，他們的影響力，還是會導致事情出現更多不可預測的變化。

就是這些老者，曾經站在安尼莫城以及獸人聯邦權力的最上層，現在就算退居二線三線，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我說：「臨時加條件？」

我說：「如果你覺得沒意義，可以給我取個代號，反正很多組織都是不取名字只取代號的。」

現代化的農田雖然和傳統意義的山水田園風光不太符合，但離得遠了，成為一種點綴，也還是很不錯的。

「你想聯合各個種族，而你也說了，現在只有五個成員，法涅爾和另一個成員都是牛頭人，這也不合理，一定是你故意留下的破綻。」他很是篤定。

乍一看，這是一群頤養天年的老人，不過，院子外面穿著軍服的守衛者表明，他們的身份，絕不簡單。

比如，獅虎兩族還有沒有別的基地？這個倒是不著急，羅傑遲早會給我答案。

而眼下，我要去度假莊園，看看那些退了休的異能者。

這會兒我已經在地下待了三十多個小時，回到地面正好是正午時分，整個度假莊園旅遊開發區都是最熱鬧的時候，園區里熱熱鬧鬧，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他緩緩地坐下。

我笑了：「還真是難得。」

他有些古怪地https://m.hetubook.com.com看著我：「真的？」

實際上，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完。

整個景區的核心，自然是古代王族居住的莊園，那裡已經改造成了博物館，跟城裡的三大博物館差不多，都盡量保留著古代的樣子，但經過多次的修繕和重建，已經失去了最純正的味道。

我說：「如果我只找了你一個人，當然沒有什麼用，不過，我還會找別的人。」

於是，我換幻成了一個象人。

而我，並不想對他們施加什麼直接的影響，只是想從他們這裏，了解一些這個時代的「往事」，了解哪些躲在暗處的異能者。

盛夏的炎熱被蔥鬱的草木稀釋打散，遊人愜意地享受著夏日正午的陰涼，欣賞著如畫的美景，有些人直接在樹蔭下開始享用野營午飯。

他搖頭：「這是夢境，你不一定就是當初那個法涅爾，我現在有一種直覺，雖然當時我還不是異能者，不過，我現在回想起來，法涅爾沒有異能者的氣質，而你，是一個毋庸置疑的異能者。所以，我懷疑，你只是冒充了牛頭人法涅爾。」

我有點奇怪：「真實模樣？這不就是我么？」

不過，就算我現在經基本掌握了給普通人催眠的力道，面對這些年老體弱的人，也有些不好下手。

退休異能者的療養區就在一座小山包之上，其實算是古代服侍王族的人居住的地方，不過，視野反而比王族居所更好，可以將大半個園區的www.hetubook.com.com景色盡攬眼底，甚至於，遠處的現代化農田也成了這風景的一部分。

但是，老人的知識和經驗，只在相對穩定的時代里發揮著作用——活得夠久，知道的夠多，自然也更容易應付年輕人從未見過，而自己卻無比熟悉的事物。

他又有些不樂意了：「那，那個牛頭人呢？」

比如，衛星組織跟他們不是一夥的，到底要去哪裡找線索？這個又得慢慢來了。

我笑了：「這倒是沒問題。」

十幾個精神不錯的獅虎兩族老者正在療養區的小院里享受著比外面遊客們更加舒適的陰涼。

我說：「該教給你的都教了，你還想了解什麼？」

大概，他是覺的象人向來不愛爭權奪利，比牛頭人族更加和氣。

這事其實簡單，度假莊園範圍不算大，專門用來療養的地方，要麼有特殊的門牌標誌，要麼有軍隊的人守衛，一找就著。

如果沒有我的到來，這些老者的寶貴經驗或許還是很有價值的，不過，我既然來了，要做出一些改變，他們的老辦法，大概也該失效了。

安尼莫城的局勢，他們不一定掌握，但是重要的事情，他們還是會了解，甚至做出一些干預，而特殊管理局以及軍方的事情，他們也保留著足夠的影響力，就算他們不會親自出馬，他們的後輩下屬等等關係網路也會時時保持開通。

看樣子，我沒辦法用常規方式得到他們腦子裡的記憶，所以，直接用最簡單粗暴方式和_圖_書進入他們的夢是唯一的選擇。

我說：「我是真心想看著獸人和整個主位面快點發展起來，實現真正的平等和平，直達繁榮，然後，走出星球。聽起來是不是很虛偽？」

我說：「那麼，你準備履行承諾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優哉游哉，也沒有累了想睡覺的模樣，我只能稍微等等——等他們自然地進入睏乏狀態，更穩妥一些。

他說：「隨便聊聊，既然都答應加入你們了，好歹要了解一下，放心，我不會問具體的事情，老實說，我也對爭奪權力興趣不大。」

他搖頭：「就是。多聊聊，畢竟現在是夢裡。」

他點了點頭：「你說的，這是我最好的選擇，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老人們有的打牌下棋，有的在做著慢動作的練習操，有的站在觀景台圍欄邊，彷彿是指點江山的老智者，還有的乾脆什麼也不做，就在樹蔭下抽著煙發著呆。

他一臉得意：「呵呵，這才有誠意嘛，對了，你真名叫什麼？」

「你的依據是什麼？」雖然我對他過度猜疑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表現得很配合。

不可否認這些老者曾經對著本族乃至整個聯邦都做出過貢獻，後輩們也需要他們的知識和經驗，尤其是他們的閱歷、眼光和智慧。

我說：「野心也好，雄心也好，大一點總歸是好的，就看用在什麼地方。」

總之，我的到來，他們毫無察覺，甚至於，他們面對占卜的預言，也幾乎是無能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