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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呢？」

托卡看著我，眼神認真：「不，邊境才是弱肉強食的荒野，在這裏，你就算斷了手腳，聯邦也不會讓你餓死，只不過，也就到餓不死這一步而已了，想要往上爬，是沒機會了。」

我故作氣惱：「那你們不幫忙嗎？」

我點點頭，也不多話，就去了，羊人也沒再說別的，加快步子離開了。

我說：「你也學習會像我一樣繞彎子了。」

掛斷電話，他又翻看了一下我回的信息，嘀咕了一句：「法涅爾這傢伙，該不會嫌倒賣來錢慢，真的去干那些違法勾當了吧？」

我點點頭：「我記住了，對了，短時間內我不會離開，至於有沒有貨這事，不是我能決定的，這樣吧，等我要離開的時候跟他商量一下，到時候讓他直接聯繫你。」

「老了以後。」托卡笑了笑，「別說，我也該考慮這個問題了，不過，像你這樣的，不用考慮太多，直接回老家最穩妥。」

他說：「你還真是個怪物。」

托卡心裏偶已經樂開了花，不過還是故作淡定說：「也行，你們這些有著貨人本領的傢伙，性格都這樣，我見過不少，能理解。」

托卡嘆氣：「他呀。這輩子都打不了遊戲了。」

「不住這裏？」托卡問。

我問：「那他們為什麼要回去呢？」

羊人說：「要不，再去西街區淘換淘換？反正那邊要搬遷了，老屋子裡說不定還hｔtｐs://ｗｗw.ｈｅｔｕboｏｋ•ｃoｍ•com有存貨。」

我說：「約會還順利吧？」

托卡吐出一口煙圈，接著說：「別以為你從邊境那種地方回來，就覺得這些事情稀鬆平常，你是牛頭人，不理解我們這些沒有族地的人，你混不下去了，好歹回到雷霆城也能過上衣食不缺的生活，我們就不行了。」

托卡說：「他好像，老家就在新福克斯城的老港口區，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羊人回了一句：「以他的本事，沒準真有那個膽量。」

現在，牛查走了，狐人青年也走了，自然是要趕緊找人補上的。

「你找他幹什麼？」牛查有些奇怪。

他說：「你已經超脫世俗慾望了是嗎？」

我更是驚訝：「手指斷了，還能坐飛機？」

「怎麼么了？他也不幹了？去打遊戲比賽了？」

托卡說：「招惹了不該惹得傢伙，被打斷了手指。」

羊人馬上說：「就這麼定了啊，明天我們去西街區，店裡就你看著了。」

我說：「那，他人在哪？」

「不了，他們等著我呢。」羊人說。

「你要幹什麼？」托卡奇怪地問。

托卡沒好氣：「你們就指著我了么？」

上次在新老福克斯城都沒有待太久，不過，具體的城區劃分我還是清楚的，只是，在一個區域之內找一個人，著實不易，於是，我直接問牛查葯了狐人青年的掌機定和-圖-書位。

不過也難說，畢竟李奧一般只喜歡幫助女性。

「難得呀。」托卡嘆氣，「你倒是發了財吧？」

我掀起半邊門，問了一句：「這麼早關門？」

我把事情一說，他也有些唏噓：「還有這種事情？」

我回到巷子後邊的一個昏暗角落，現出身形，朝著店門走去。

托卡正在和圈子裡的人交流，不過看樣子沒有合適的人選，畢竟有桌端技術的都會找個正經的公司去做程式員，願意來這種地方的，桌端技術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像狐人青年這樣的，還有牛查這樣的，來一個都算是大材小用了，多來一個，簡直就是浪費。

我說：「有些事情，我見多了，也沒意思。」

看樣子，狐人青年是真的要去追求自己的職業選手夢想了。

托卡也有些吃驚：「你，你不是在郊區嗎？」

我故作不知：「好吧，我離開的太久，確實不太了解。」

托卡做出要關門的樣子：「我就不該找你們來幫忙看店！要不是那小子倒霉。」

我嗤笑一聲：「看樣子，安尼莫城也沒有你之前說的那麼安全嘛。還是弱肉強食那一套。」

羊人慢慢悠悠走出們，說道：「西街區要是改造完了，估計也是個發財的好地方。」

「去吧去吧，」托卡不耐煩地擺擺手，「別玩太晚，明天來早點。」

說到這個，托卡心裏是有點小激動的，不過掩飾得很和圖書好：「嗯，這樣也行，不過，你說那位工匠不太喜歡跟外人接觸。」

可惜，好機會不會再來，便宜的人才沒了，賺差價的機會也遲遲不來，還保不齊就這麼斷了。托卡顯然有些不爽。

聽他的意思，似乎，狐人青年不是主動去追求遊戲選手的夢想，而是，「倒了霉」？

「在在在，還在呢。」羊人一指關了一半的店門。

我說：「這倒也是，所以，如果他真的不想跟你接觸，我想辦法給你們弄一個秘密渠道，用布爾集團的加密快遞送過來。」

我說：「看情況吧。」

托卡看著我：「之前，他和幾個朋友來安尼莫城，說是狐族那邊競爭太激烈，本來說要在這裏碰運氣，結果混到後面連房租都交不起，全都跑去打零工，剛好有個熟人推薦，他才找到我這來的。現在惹上那幫人，沒辦法，只能回老家去了。」

他馬上開始倒苦水：「你走了，牛查小兄弟也找到好工作了，可憐我這小店，生意也不好做，狐狸小子還。」

我說：「難道你不了解遊戲圈子？」

抱怨了幾句，托卡看看外面，說道：「反正沒生意，關門吧。」

他說：「你怎麼還偷窺我？」

托卡說：「逃回狐族去了，機票錢還是我給墊的。」

換了李奧，估計會暗中幫他一把，可惜，我不會這麼做。

羊人說：「那，我出去了。」

我說：「沒有，就是順路看看，然和*圖*書後才知道了這件事。」

羊人笑嘻嘻的走了，托卡關了一半的店門，沒關燈，接著泡茶抽煙。

托卡說：「我還得看著店，你們去，有可以的，先發照片給我看看。」

我說：「跑完活了，正好進城，在博物館那邊見一個老朋友，正好你來消息，就過來看看。」

托卡更是來氣：「去去去，沒找到好東西就別回來了，住在那邊吧！」

托卡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說：「只要我願意，就能摒棄所有生理慾望，當然，要加強的話也容易。」

托卡說：「回自己的族地，還有親人朋友，就算當不了什麼競賽選手，也能活得好一點，留在安尼莫城，只能做一個餓不死的流浪漢，有意思嗎？」

羊人笑笑：「要不你給找點活干？不是都攀上菲爾老闆和布爾集團了嘛？」

「唉，」托卡嘆氣，「別被警備隊抓了就行。嗯，就算被抓，好歹也給我留下線索啊，那個隱居起來的仿冒高手，才是真的值錢！」

牛查說：「以前我是程式員，但不是遊戲行業的，再說了，設計遊戲和打遊戲不是一回事，現在我是隱客，主要工作就是打破現實中的遊戲規則。」

交代了這件事情，我就離開了店鋪。

托卡苦笑：「我們惹不起啊。都怪他，以為自己有點業餘水準，非得去跟人家面對面打比賽。人家是有背景的競技俱樂部，我們也惹不起和圖書啊。」

托卡冷笑：「那些高端的圈子不是想去就去的，要不是那兩件古董。」

我很是驚訝地問：「怎麼？病了？」

他說：「差不多的意思，你是魔鬼中的怪物。」

「好吧，」我點點頭，「是我想得簡單了，對了，你知道他住哪裡嗎？」

我說：「現在的雷霆城，不是有牛頭人和鹿人羊人各個種族嗎？」

「托卡在嗎？」我問。

按說這裏事情正在關鍵時刻，我不該輕易離開，不過想想，去福克斯城也半個晚上的事情，我就直接去了。

托卡嘆氣：「自古以來，都這樣的，雖然說聯邦之內族平等，不過，有族地就是高人一等，就算是同族之內，也有高低分別，那些個古代就是貴族的傢伙，依舊壟斷著權力。你這傢伙，把內部地區想象得太美好了。」

我雖然不打算幫助狐人突然成為遊戲高手什麼的，不過也想關心一下他去了哪裡，便又停下開聽了聽。

他說：「正在找，順便聊聊天。」

「將來有空，去看看他，」我說，「反正我估計，我不會在安尼莫城待太久，或許，我應該多去一些地方，最後再考慮老了以後住在哪裡。」

我說：「不是魔鬼了嗎？」

他說：「你這樣，我很沒有安全感。」

「明天要是起不來，你叫別人好了，」羊人頗有些無賴意味，「反正我們都不太會的。」

羊人見了我，有點吃驚地小心打招呼：「你，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