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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發生了，」李奧說，「不過，我猜到了天災是她留下的輻射，但沒猜到，你會遭這個罪。」

「嘿！」李奧笑了一聲，「屠龍寶劍這麼不值錢的嗎？一個小小的軍官也有一把？」

李奧笑著說：「對啊，諸神詛咒的是你，又不是我。現在，你也回不去，不如，用人類的形態，去人類國度好好遊玩一趟，等諸神黃昏降臨，詛咒失效，再回去也不遲。」

「怎麼回事？」我急忙問李奧。

我的角呢？

不對，是，變成人臉了。

「以光明主神及座下諸神的名義，吾，審判之神菲斯，在此宣判，瀆神者比洪·血錘·杜恩·黃金右角，不敬神明、勾結龍族、陰謀顛覆主位面大陸、製造天災瘟疫、殘害眾生，罪大惡極！死亡，已不足以終結汝之罪責，特此，諸神共商，責罰汝承受諸神之詛咒，即刻起，失去所有魔法力量，淪為孱弱的凡人，並終生不得與親朋好友再相聚，一旦相聚，就會親友帶來災禍，且終生不得停留于任何一處，最終在孤獨凄苦流浪漂泊中度過餘生！」

「神啊！」

麻煩了。我心想。

不過，我心裏卻更為納悶。

屋裡光線不是很亮，不過，我還是看清楚了人類女性的臉。

「大概他們只能預感到是我帶領桑塔斯鬧事，所以，要故意將我們分開，」我說，「而且，什麼諸神的詛咒，也就幾年而已。」

「應該是祖傳的hetubook.com.com吧，管他是真是假。」我漫不經心的煽動翅膀，朝著北方飛去——從那邊開始，一路噴洒龍息，也給他們撤離的時間。

「這是不著急，先想法子應對現在的情況。」李奧說，「我有個不錯的建議。」

果不其然，神罰光柱從天而降，直接落在我頭頂上。

就在這時，人群中飛起一個身披破爛長袍，腳穿簡陋藤編鞋的老聖職者飛到了半空，然後，高喊了一聲：「神啊，降下審判吧！」

「呀，你醒啦！」女性有些驚喜。

「如果能留在桑塔斯，我也能完成不少研究的。」我說。

「這麼久？」我有些驚詫。

來得早了點，弄不好這一具龍身又要廢了。

我忘了告訴她，我不會有事，可惜，忘了。

「這裡是矮山城郊外，」李奧說，「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個小時。」

「神的審判！」

身體還在下墜，而且充滿了疲憊，我乾脆讓自己睡了過去，就像當初在三河山脈被李奧退到懸崖之下一般。

人類？

我的臉，變小了？

現在好了，屏障立起，人類和獸人百年之內基本打不起來了。

我心裏一驚。

「我在未來三千年後比這還慘，也過來了，」我說，「問題不大。」

但，失去力量之後的虛弱感馬上就席捲全身。

我就這麼昏睡過去。

神罰的力道勉強達到龍帝肉身攻擊的程度，對我來說基本沒有多少影響。

「既和_圖_書來之則安之，先不著急。」李奧說，「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

「其實三個小時你就該醒了，」李奧說，「不過，事情有些出人意料，我就沒把你叫醒。」

「歷史已經註定了，就算你不幫忙，他們也會把未來的科技實現出出來，你就不要計較啦，好好享受這趟旅程，」李奧說，「如果你覺得閑著無聊，可以研究一下諸神黃昏具體是怎麼發生的。」

她在，給我擦拭？

我睜開眼睛。

我卻滿是驚訝。

「什麼。」我正要問，卻聽見有人進了屋。

我眯著眼睛，就看見一個人類女性。

接著，我故作虛弱和迷茫地說：「這，這是哪裡？你，是誰？」

「什麼？」我問。

「有機會再說吧，反正你的能力還在，我想混得好，還是只能靠你。」我說。

不過，她應該沒事的。

於是，我放心地點頭，再度變形。

神罰來了。

比起光化巨蜥被打的那一次，更弱。

我心裏咯噔一下。

「她回去了嗎？」我問。

「快跑啊！」

「這就叫緣分吶。」李奧憨笑著，「當初不是我放了她，今天她也不會救下你。」

「快點沉睡，不然身體受不了的。」李奧有些嚴肅。

「李奧。」我說，「你把我變成了人形？你的能力還在？」

不用他說，我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已經變成了沒有覺醒前的狀態，相當弱小。

我其實也挺放心的，畢竟她現在也幾www.hetubook.com.com乎是傳奇級別，應該沒人能從她的防守之下闖過去。

瘟疫屏障，還是木系龍的龍息最合適，雖然火龍的煙毒、冰龍的寒毒什麼的，也很有效果，但我更擅長木系龍的技能。

「那麼，你幫我在這裏守一下，別讓他們翻越大山的另一面，」我說，「我準備去北面一趟，很快就回來。」

「別喪氣嘛，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就這麼幾年，反正桑塔斯一切都安排好了，咱們就當是度假，」李奧說，「對了，還有個小驚喜哦。」

我只來得及想這麼一句，身上的力量就像是被強大的抽水機瞬間抽干一般，蕩然無存！

瞬間，我明白了。

正想著，毛巾已經擦到了眼睛和鼻子。

還沒來得及問，就聽那個人類女性走到了床邊。

是，莉娜蘇爾。

還是，神的詛咒？

原來，人類和獸人的邊境天災，隔絕了兩族上百年的「瘟疫」地帶，並不是龍息，而是輻射。

「不，我要屠龍！我的屠龍寶劍啊，終於等到了再造傳奇的機會！過來受死，巨龍！」

等等，她的手摸過我的頭頂，沒有摸到我的角。

人類的神，怎麼一個比一個弱？這是我下意識的想法。

「安全回去了，」李奧說，「說起來，諸神不殺你，反而給你降下這麼一個惡毒的詛咒，有些不合常理啊。」

「很好，心態調整的很快，」李奧說，「不過，不要冷落了人家姑娘。」

兩千年後的歷史記錄和_圖_書語焉不詳，我還以為只是地震和瘟疫之類的天災來的。

這是，神的審判？

莉娜蘇爾興沖沖地趕來告訴我，她已經掌握了聚變和裂變的技能，就看見我被神罰打落山頭，接著，自然就暴走了，將邊境地帶一通亂炸，甚至一路炸到北面的沙漠和雪原邊上，留下了百年不滅的輻射。

就像之前在安尼莫城，被艾歐神抽走了時間神格，沒有一丁點痛苦。

「這樣嗎？」聽到有事可干，莉娜蘇爾稍微滿意，看看被包圍起來的鐵壁堡壘和下方的人類，點點頭，「這並不難，你放心吧！」

「輻射？」我頓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是巨龍，是巨龍，比剛才還大的巨龍！」

這是我見過的，最弱的神罰。

「這也是你一直以來的夙願，不是嗎？」我有些無奈地說。

幾百米的高空，原本完全不被我看在眼裡的高度，瞬間成了我無法承受的致命落差。

人群也跟著激動起來。

她，沒有驚叫，還給我擦臉？

「發生了什麼？」我問，「還有，莉娜蘇爾沒有遭到神罰吧？」

「可問題是，幾年過後，大家都是凡人了，你最多恢復成異能者，那就太弱了。」李奧說，「這幾年，怎麼過？」

她似乎端著一盆水，將水盆放下，又攪了攪，接著，一快濕乎乎的毛巾就落在了我頭上。

「剛準備告訴你來著。」李奧笑了。

「你睜開眼睛。」李奧說。

「那是以後的事情，契約已經續簽了，」她和-圖-書說，「我只是現在想幫幫你。」

身下是一張堅硬的木板床。

百米巨龍飛入空中，下方的人絕望的高喊起來。

正當我得意之際，一個洪亮的聲音自腦海中響起。

「完了！異端召喚了巨龍！」

「行了，挺安全的，」李奧說，「不過，你會有些虛弱。」

我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間簡陋的木屋裡。

原來如此。

這女人，卻是個「老相識」——當初刺殺雷恩世子被俘，然後賞賜給我的人類女刺客。

「巨龍，必死！」

「確實，」我說，「這裏可能不需要你幫忙了，不過，桑塔斯還需要你，如果你願意幫忙，我們回去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李奧。」我閉起眼睛，問道。

「具體什麼情況。」我問，「這裏到底是哪裡。」

「好吧，」我嘆了一口氣，「暫時只能這樣了，不過，還是要儘快跟桑塔斯取得聯繫。」

這一次，我很放心李奧。

「李奧。玩脫了。」我悄聲說。

這一次，我變成了龍將級別的綠龍。

接著，我的龍身猝然瓦解，我自己也變成了原本的牛頭人模樣，朝著下方的山林，跌落。

我在人類的屋子裡？

「比洪——」昏睡之前，我聽見一個女人的尖叫。

「不能和親朋好友見面，不能在一個地方長久停留，那就，四處流浪吧，」我說，「說起來，我們雖然有自己的大本營，不過，我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四處遊盪，也沒什麼的，就是，需要想法子告訴桑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