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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插手了，就會沾染因果，所以聖人其實還是有顧忌的，這就是保留神性之中的人性。」我說。

這一趟，其實算是輕鬆的，至少目前是這樣。

「我已經看到了狗血劇情的萌芽。」李奧壞笑。

「對哦，一個鬥氣都沒有的小偷而已。」李奧似乎也回過味來了，「難道幾千年的時間之旅真的有這麼大的後勁？」

「昨晚說沒意思，現在又來興緻了？」我說。

「對啊對啊，」李奧也跟著開啟了玩笑，「那個，兩千年以後的人寫的關於你和伊恩的禁忌之戀。」

而離我們不是很遠的路人，也知道這是貴族的馬車，不敢靠太近，連說話聲都沒有更遠處的路人那麼大。

實際上，護送任務，怕的還是突髮狀況，還有人少的環境。

僱主是個貴族女眷，坐在馬車裡，基本沒露面，由自家護衛出面跟我們接洽。

矮山城向西，有好幾個人類城市，分部在正西和西北方向，卡蓮娜走的就是正西那邊的格林城，其實離著沼澤地帶也是很遠，而我們要護送的貴族女眷，去的是西北方向的綠茵城，基本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那就好好感受。」我說。

然後，藉著油燈昏暗的光線，他看到床上躺著一個正在酣睡的男性，同時，地上躺著一個女性，而整個女性胸口，插著一把刀！

至於貴族女眷為什麼著急離開，其實也很容易猜到——如果是以往，鐵和圖書壁堡壘那邊出征打獸人，矮山城屬於後方，相當安穩，只是這一次事情有了巨大變化，鐵壁堡壘徹底陷落，東線直接成了惡魔詛咒之地，矮山城也受到了威脅，儘管軍隊的貴族軍官和聖職者還要守著，但這些貴族家眷顯然不能冒這個險。

反正，多一個捉弄的對象，也算是無聊的傭兵之旅的調劑。

我跟傭兵隊長哈夫特走在一起，其實也是他特意安排，畢竟我和其他人不是很熟。

外面有人。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士兵們一無所獲，氣呼呼的走了，臨走還拿了老闆奉上的「檢查費」。

我下意識想起昨天傍晚，卡琳娜迎著夕陽的背影。

「那就不是我關心的問題了。」我說。

很顯然，這個女人就是卡蓮娜，她已經死了，而我，若無其事地睡著。

哈夫特幾人已經等著我了，很是高興地拉著我便直奔矮山城西門，跟僱主匯合。

接著，他只聽到一個人的心跳和呼吸。

不光是我，李奧也在等。

「好吧。」我半開玩笑地說，「雖然我已經看過了未來的婚戀觀念和制度演變，但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走了約摸一個小時，太陽也終於曬到了路面，我們正好到達正西面和西北面的分岔路。

這時候，小偷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的客房門外——準確的說，他的腳步確實輕到了普通人聽不到的程度，不過，對於覺醒者來說，hｔtps://ｍ•heｔu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完全瞞不住，甚至可以說，就是即將覺醒的人都能感知到。

我當然那早就醒了，而且知道，他們是沖我來的，因為一個士兵小聲交代「重點看看那間屋子！」，說的就是我這間。

「問題是，我們也不確定能不能再遇見她啊。」李奧說。

我想了想，點點頭。

「至於高興成這樣么？」我笑著搖頭。

一覺睡到天亮，隨便吃了點乾糧，藉著旅店的水盆隨便洗了洗，便直奔傭兵工會。

也不是看不清楚，反正念動力也能夠不藉助光線看清暗處，而且，只要加錢，旅店也會供應額外的燈油，不過，我也不是那麼著急改裝完成。

「主要是看後邊，」我說，「如果他們以後還能遇到卡蓮娜的話。」

不過么，我現在扮演的是普通人，就要按照我們的「劇本」進行下去。

士兵們裝模作樣地找了半天，其實都比較敷衍，搜查我的房間卻格外地認真細緻。

我這邊修改了一陣子，到了夜裡十點左右，油燈里的油料就不夠了，我也就睡下了。

經過了這一場鬧劇，到夜裡十二點，旅店也再度安靜下來。

「我來！」李奧有點興奮。

現在路上人很多，至少就不用擔心劫匪或者刺殺之類的突髮狀況，最多就是路邊樹林草叢裡突然蹦出來的野獸或者魔獸——儘管概率也很低。

隨後，老闆為表歉意，也為了方便房客wｗｗ•hｅtuｂoｏｋ•ｃoｍ•ｃｏm們整理被士兵們粗暴翻找之後亂糟糟的房間，又給添了一些燈油。

小偷來的時候是夜裡九點不到，我睡下的時候十點剛出頭，就被吵醒了。

老實說，我其實就是在等他。

「那還是多玩玩，緩解一下吧。」我說。

實際上，昨天乃至前天，就有很多人開始撤離了，所以，這個貴族女眷也只是撤離大軍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色。

至於我的房間，本來就沒什麼，除了身上的裝備就是手頭的盾牌和鎚子，倒也無所謂，便點著油燈繼續睡了。

他顯然有些納悶，不過，還是施展自己的手段，打開了門。

李奧說了一句：「那小子被揍了。唉，真沒意思，咱在這個高度，玩弄一個小人物的命運，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哪怕只有億萬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要放棄，」我說，「畢竟，你能穿越過來，也是億萬分之一的概率。」

有了貴族的身份開道，出城門倒也快了許多，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暢通——就算是排著隊準備出門的士兵，都要給貴族的馬車讓道，這是貴族的身份特權。

「那不是還有異能時代嗎？」李奧說，「做不成大魔法師，還能做超級異能者呢！」

倒是哈夫特的妹妹，對我有些好奇，雖然不說話，卻也不住打量，又引來了隊伍里的高個子和矮個子不善的眼神。

小偷大吃一驚，慌不迭地關上門，離開了旅店。

小偷逃走了，不過和-圖-書，後邊會發生的事情，我有幾個猜測，具體會發生什麼，取決於他的選擇。

一隊巡邏的士兵闖進了旅館，把老闆、侍者和所有客人都吵了起來。

我的精神一點都不困，但身體多少有些疲累，也沒有繼續跟他拌嘴，直接睡了。

轉移大軍在這裏分成差不多等量的兩股，各自踏上前路。

「哈哈，還是拿你開涮比較過癮，」李奧說，「老拿我打擊多沒意思，我都流落異界這麼些年了。」

不過，他們想找到死屍什麼的，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卡蓮娜的「屍體」只在小偷的記憶里，除非有靈魂等級比我更高的強者，否則根本看不出來他只是中了幻術。

「好了！」我連忙說，「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小偷在門外聽了一下，想確定「我們」是不是睡著了。

不過，也沒能睡個安穩覺。

「唉，心態問題，」李奧說，「盡量別插手，看看他們自己怎麼折騰，這大概就是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的境界了。」

「少來，你這雞湯起碼有四千年的火候了，」李奧說，「我又不是不知道後果，對了，你看，你在四千年後留了自己的數字意識複製體，我也一樣，回不去就留下來，能回去也留一個複製體在這裏，免得你懷念。」

「嘿，你倒是看透了，半神啊。」李奧說，「我頂多是個半仙。」

很顯然，這個士兵和小偷之間有某種聯繫。

這會兒是早上，太陽倒是出來了，不ｍ.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cｏｍ過被城牆遮擋著，加上是下坡路，一時半會兒還曬不到。

「正兒八經的傭兵任務，」李奧說，「倒是有點重新練小號的感覺了。」

馬車裡的貴族女眷一直很沉默，護衛們也禁守在馬車四周，我們這些傭兵則守在外圍，不讓普通的路人靠近。

「這劇本會不會太簡單了？」李奧說。

向西的人群不少，匯成一支浩浩蕩蕩卻又鬆鬆散散的大軍。

「可是，等我身上的以太恢復，諸神黃昏也到了呀。」我說。

哈夫特的傭兵小隊有九個人，加上我就是九個，而貴族自己的護衛才四個，所以需要僱人護送。

「算了，睡吧，哲學家。」李奧說。

出了門，就是向西的坡道。

就是那個準備找我和卡蓮娜麻煩的竊賊。

士兵們搜查的理由是這裏可能有通緝犯，所有房客都很是緊張，也只有我比較放鬆。

正說著，我們都感覺到了外面有動靜，話題戛然而止。

「意義是要自己創造的，不是嗎？」我說。

「算了，你來吧，」他說，「現在你只剩念動力了，還是多用用，省得生疏了。」

看得出來，他是想跟我套套話，多了解我，爭取把我留在他們的隊伍里，不過，現在畢竟是任務期間，說多了怕是僱主不高興，讓僱主知道我這個人是臨時加入的，估計也不太妥當，所以，整個隊伍都比較沉默。

說是坡道，也不算陡峭，倒是比較長，雖然是山地丘陵地帶，但前方的視線還算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