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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算，其實，未來很多事情，也是我和李奧埋下的伏筆。

幾天之後，我還沒走到平原中央的城市——豐收城，就已經把發報機改造完成了。

老法師神色複雜地看著我，說：「我這裏，有個委託給你。」

「又不是第一次，」我說，「反正未來的歷史會自動消除這些不合理的地方。」

不過，諸神黃昏的時候，一部分種子會失去高產的優良性狀，人類也用了數百年才經這些技術上的差距彌補回來。

魔法師工會裡的人倒也沒把這事當個事來處理，只是調侃了一句：「那老傢伙是知道自己快死了，要把他的半吊子知識傳承下來嗎？」就算是過了。

老法師緩緩地搖頭，隨後才說：「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魔法師，他比我更接近真理，可惜，我已經來不及了。」

我這才算是滿意，說道：「謝謝！」

魔法師工會的人見到告示上的落款也沒有阻攔我，只是奇怪地問：「那個老古董居然開竅了，要收徒？」

進入夏爾王國之後，就是一片平原，人類在這裏開闢了很多農田，所以，夏爾王國也是人類國度的幾大糧倉之一，未來的潛龍組織戰功的國際糧食組織的發源地，也在這裏，不過那是五六百年以後的事情了。

老法師拿出一張羊皮紙，在上面寫了幾行字，連同一枚有缺口的金幣交給我，說：「去城裡幫我張貼hetubook.com.com一個通告，我要挑選幾個學徒，只要是識字的都可以，不需要有魔法天賦。」

而我也算是臨時起意，想要稍微「點撥」一下這個老法師，讓他傳承一下知識，等諸神黃昏來了，也留下一點知識傳承。

我奇怪地問：「什麼？」

我說：「所以，我也不指望你能給我答案了，或許，他只是不想讓收我為學徒，畢竟就像你說的，我沒有一點魔法天賦。」

所以，門口聚集的人也不敢多待，畢竟這裡是魔法師的地盤，於是都很快散開，而拿些有意向的，自然也準備去老法師佐治·卡林那裡試試運氣。

老法師說：「再見到那位魔法師，你告訴他，不要離混亂之城太近。」

本來平民識字的機會就很少，像這種一看就出身低微的人，估計連進城當個小官吏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才格外重視這個機會。

年輕人說：「沒事。」

我說：「嗯，他確實說過，這些問題沒有正確的答案，還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比如，他說對於整個宇宙來說，人和神都是一樣，一樣的毫無意義，魔法也毫無意義，不過是幫助人了解宇宙的工具，就像一柄鎚子，一把剪刀，而且，他還說，如果整個宇宙中的魔法都消失，人還是能用別的工具來了解宇宙，神明不過是比人更了解宇宙的生物。」

至和*圖*書於發報機的能源，直接讓李奧用雷系魔力就完成了。

老法師笑了：「這些問題，沒有答案的。對了，你能告訴我，這個魔法師在哪裡嗎？」

幾人繼續朝著老法師隱居的地方趕去，而我，也繼續踏上自己的傭兵之旅，進入夏爾王國。

現在，這些農田之中，已經有小範圍在嘗試種植桑塔斯那邊「外流」的優質種子。

「我完全聽不懂，而且，也知道這些話不能被貴族和神殿的聖職者們聽到，」我說，「也只有你們這些魔法師能理解吧。」

我說：「所以才選擇他，畢竟主流的魔法師，也沒必要搭理了。」

老法師搖頭說：「不，不是這樣，雖然你很難找到能夠解答這些問題的魔法師，而且，你最好也不好拿著這些問題四處去問，這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或許，會要了你的命。」

至於主流的人類魔法師圈子，既然都已經公開和桑塔斯斷交了，還是我們自己內部的人背叛了，就讓他們吃點苦頭好了——反正在後來的歷史里，人類魔法師轉變為異能者之後也沒有多少作為，最強大的秘密組織，還是疑似華夏穿越者建立的「潛龍」。

年輕人說：「不會吧？再說，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在匣子里，他又打不開。」

我說：「除了塔圖會，其他那些組織本來就是斷斷續續的，唉，現在也不要計較這些了。ｈtｔｐs://m•hｅｔｕｂoｏk.cｏm.cｏｍ」

李奧笑了：「好傢夥，都成魔法師了，信息還這麼閉塞，還真是。」

當中一個還背著一個木頭匣子，根據他們的對話，這個匣子里的書，是年輕人的「珍寶」，大概是準備獻給魔法師。

我說：「我會轉達的。」

老法師瞪大了眼睛。

「這次有點大胆啊。」李奧笑了，「以前我還開玩笑說地球人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給牛頓送了一本介紹萬有引力的小冊子，沒想到我們也有這麼做的一天。」

反正，龍族和蟲族都是我們種下的因，這點小小的改變，也不算什麼了。

接受了新的委託，我就進了城，交了任務，拿到報酬，就把老法師的收徒告示貼魔法師工會外面。

告示貼出，倒是吸引了不少人來看，當然，識字的是少數，不識字的自然要問識字的人，於是很快就都傳開了，隱居在郊外的魔法師要收學徒，還是那種不需要有魔法天賦的，更是引得很多人躍躍欲試。

跟他們擦肩而過，我跟那個背著木匣子的年輕人碰了一下，差點把木匣子碰掉了。

我故作驚訝，然後說：「放心，我只會問那些有可能給我回答魔法師，不管他們會不會給我正確的答案。」

「按照你當時搜集的資料來分析，弄不好我們這一趟，就是為潛龍打下了基礎，」李奧說，「不過，這個組織混的也太慘了，只能在人類這邊作威作福hetubook.com.com，龍族來之前就已經消失了。」

這一路，我沒有再接取新的傭兵任務，就這麼行走在一望無垠的平原之上，白天趕路，晚上找個路邊草棚睡下，四下無人的時候，就拿出發報器來研究一下。

我故作失望地走回去，接過羊皮紙和金幣：「好吧。」

很顯然，這些年輕人也是衝著當魔法師的學徒去的。

「喂，小心點，傭兵！」年輕人還沒說話，他的同伴就喊了起來。

另一個同伴說：「不會是竊賊吧？」

年輕人的匣子里，多了本薄薄的小冊子，裏面記載的是一些基礎的數學知識和物理原理。

「粗魯的傭兵。」同伴嘀咕一聲，走出一段，又說道，「沒事吧？」

說起來，人類覺醒的幾率比獸人和精靈低很多，覺醒以後的實力也相對較弱，不過仗著人口基數大的優勢，形成的龐大的職業體系規模，但無論如何，均攤到整個人類國度的領圖之上，也是很稀疏的，像魔法師工會這樣的「民間」機構，就比傭兵工會小了太多，換個角度，也算是高端場所。

嚴格說起來，我們之前也「啟發」過潮汐行者海島那邊一個精靈，製作出高速航行的海船，為將來的航海世紀打下基礎。

老法師的名字叫佐治·卡林，嚴格來說，是一個不得志的低級魔法師，算是那種沒有組織背景的「散人」，名義上是各種魔法師組織記錄在冊的人成員，不過，也hetubook.com.com就是記個名字而已，監督意義大於其他，反正就是有這麼一號人，沒權沒勢沒背景，任其自生自滅的那種。

接著，在一個星光璀璨的夜晚，我坐在一個無人的草棚下，發出了聯絡信號。

我一臉期待地問：「你要招學徒？那，我可以嗎？」

「抱歉。」我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幫助老法師的想法算是臨時起意，不過，這些年輕人當中，大概會有人對後來的人類科技發展起到一些作用，具體的，未來的歷史記載也不是很明確，連桑塔斯的資料也只是模糊的記載了，諸神黃昏之後人類的大致科技發展，一直都是落後于獸人那邊的，但也出現過幾個傑出人物，其中就有幾個出自東南邊境這邊的。

我說：「就在混亂之城外面，他去了沼澤里。」

我看了一陣子，也準備離開這座城。

老法師搖頭：「你，就算了吧，你還要繼續遊歷，找到足夠多的答案，回去找那個魔法師，他可以教你更好的，我。就算了。」

老法師說：「去吧，我可以幫你推薦一個在荒野里隱居的魔法師，都不是什麼強大的人物，或許會願意給你一些建議。」

城門之外，就看見幾個年輕人結伴朝著小山那邊趕去，嘴裏還不停地說著：「快點快點，城東那些傢伙已經去了，可不能錯過這次機會，魔法師的學徒，哪怕學不會魔法。喂，你帶著些書幹什麼？魔法師又不會看這些平民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