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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賢笑了一下，不一會亮晶晶對著韓過：「一開始……但後來我明白為什麼這樣了。」

韓過抽出一支煙，隨手拿起手機要說什麼。

韓過靠在沙發上，呼出一口氣：「最後我坐在那就只是抽煙了。看著門口，然後叫來了徐正勛。他到的時候只是看到我坐在門口，過程他不知道……」

「又一個蠢萌……」

「我等你很久都沒回來……」

韓過扯起嘴角笑了下，來回看著，輕輕摩挲上面凹凸不平的膠水溢出還有膠布的不均勻。都已經看不出屏幕了。開機也打不開。慢慢將視線挪開，投到那個睡得好像還很香的葫蘆瓶身上。韓過沉默一會，起身去拿了條毛巾被，走過來給她披上。

韓過恍然，隨即笑著：「矯情嘛。」

徐賢不好意思偏頭，知道他是說自己這麼在人家客廳睡著的狀況。

韓過面無表情斜眼看著她：「幹嗎？管我啊？」

隨手輕輕給她拿下，徐賢眉頭微皺咕噥一醒，慢慢睜開眼睛，突然「哦么」一聲嚇了一跳般後退然後打量周圍。

韓過搖頭彈彈煙灰，咳嗽幾下開口：「現在的男人都很臭不要臉的。講點自己的苦難經歷博同情，然後騙女人佔便宜。」

韓過沉默片刻，嘆息搖頭：「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呵。」

看著徐賢，韓過開口：「你怕我難過？」

「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

徐賢下意識上前拍著他的背順氣。

韓過茫然轉頭：「你不知道什麼htｔps://ｍ•hｅtｕｂoｏk.cｏｍ•coｍ？」

徐賢揉著背後的毛巾被，看著韓過：「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徐賢神情異樣看著韓過，半響點頭開口：「你一直都為我好。」

看著前面，韓過輕笑開口：「也是怪了。我走進院子，我來到門口按密碼，我聽到門『咔嚓』一聲解鎖了。但手好像就是不聽話似的，按著門把手，就始終沒法用上力氣打開……更別說進去。」

沉默一會，韓過開口：「我發現我還是進去不能，就重新回來坐在門口抽煙，抽了一支煙緩和一下。走進大門到房子門口再試，然後還是不行。」

韓過彎起嘴角，輕嘆口氣坐在一邊。

韓過吸了口煙，平靜開口：「她說她沒生氣，你知道為什麼嗎？」

但現在都已經自己進來然後睡在這了。韓過看看時間，凌晨一點。自己也是坐了很久並且出去兜風兜了很久才回來。看來是錯過細胞再生時間……

徐賢看著韓過的側臉，突然開口：「別……別說了吧。」

徐賢沒說話，等韓過點燃之後，就低頭擺弄火機沉默。

此時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她曾幾何時還說「你不在家我進來幹什麼」。

「你是不是也這麼想？」

徐賢輕叫一聲，看著韓過的表情，抿起嘴角沒有說話。

沉默一會，韓過輕輕關上門。換上拖鞋慢慢走上沙發邊。是不是該改密碼了？韓過眯著眼睛抱肩居高臨下看著徐賢趴在那睡著輕輕響www.hetubook.com.com起鼾聲的樣子，在思考。

徐賢靜靜聽著。

韓過呼出一口氣，掐滅煙靠著沙發看著前面。不一會扯起嘴角：「你知道我為什麼搬家嗎？」

韓過憨笑：「我是為你好。」

突然看到她的臉蛋上，還粘著一塊膠布。或許是不小心粘上忘了拿下來的吧？

韓過表情凝固，皺眉看著徐賢：「呀你要搞得這麼曖昧可就沒法好好聊天了。」

「哈。」

手臂支著沙發，手掌支著頭，韓過拿過徐賢手裡的火機，打開關上聲音清脆地玩著。

徐賢跪坐在一邊靠著沙發，低頭輕聲開口：「我以為這幾天在我勸說下，你一起跑步，平時也都是我經常過來和你說說話，你漸漸找到走出失戀痛苦的路了。」

韓過看著她：「你『哦么』的反應和我剛剛進門看到你的時候一樣。」

「呵。」

看著徐賢韓過笑著：「你知道有時候我很倔強的。我就罵了句我們國家的國罵你自動翻譯成『哎西吧』就好……」

徐賢笑了下，別過頭髮亮晶晶對著韓過：「阿尼。」

韓過看著徐賢：「上午我和允兒配合的時候。」

韓過愣了一下看著亮晶晶以及她手裡火機燃起的火苗，笑著就著點燃吸了一口，抬手揮揮煙別飄過去，示意笑著：「粘上有什麼用？照片沒了，通話功能也達不到，可以丟掉了。」

韓過出神，半響喃喃開口，像是對徐賢，也像是對自己。

韓過突然嗆到。

「……」

韓過笑了笑：「和-圖-書可那畢竟是家。你可能從小都心理健康，作息規律，生活正派地成長。不知道宅男或者習慣一個人生活的人，對自己空間的依賴。」

「呵。」

停頓一下，徐賢看著韓過：「突然無意中看到Krystal的照片還在你手機里做桌面。我覺得Krystal現在是休息期不會太經常來公司，如果你可以不用天天看著，也許會走出來更快。我就想用自|拍做桌面的方式換掉……沒想到那是唯一的一張。」

徐賢看著韓過：「練什麼？」

「……」

韓過停頓一下，看著徐賢：「分手前她已經將東西都搬走了。我在那裡住了大概幾夜，靜得可怕。一舉一動甚至翻身看書都能聽到聲音，牆上的掛鐘也是。」

徐賢一愣，皺皺鼻子沒多說。

而是叫巨狗血。

「哈。」

氣氛，一時陷入沉默。

然並卵。

韓過就著火苗點燃，失笑看著她：「你也不是那麼有原則啊。自己愧疚了就放寬？」

徐賢只是看著他，沒回應。

徐賢搖頭。韓過看著她笑：「她說我像個小丑，她都替我丟臉。」

韓過笑了笑，看著徐賢：「一開始是啊。」

「啊。」

徐賢笑著，咬著嘴唇看著他：「還在怪我吧？」

沉默一會，徐賢別過頭髮：「但我也不知道原來過程是這樣的……難以承受。」

徐賢笑了下，嗔怪看著韓過，慢慢再次笑容消失看著笑著講述一切的韓過。

韓過笑了笑，將手機放在一邊，不一會看著徐賢眨眨眼heｔｕｂoｏｋ•coｍ•com：「挺像藝術品的。不愧是亞洲知名藝術家徐珠賢。」

徐賢拍手笑出來，看著韓過亮晶晶：「像你這樣的？是說渣男嗎？」

總共就兩次自己去pub喝酒。第一次是為了不想見那個臭高冷，當時還沒分手。今天是不想回來，從那棟龍殤住處離開之後也是要散散心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韓過回來不想見這個葫蘆瓶。哪怕和臭高冷不同的是，她住樓上，臭高冷當時，和自己住一起。

韓過熄滅手裡的煙又抽出一支，徐賢拿起火機打開火苗遞過去。

徐賢一愣，驚訝看著他：「所以你這麼晚回來……」

徐賢別過頭髮，咬著嘴唇皺眉張張口。

韓過停頓片刻，搖頭開口：「然後回去再抽一根煙，然後再去，還是不行就回來再抽再去，不行就再抽再去……」

突然韓過愣住。因為桌上，有個奇怪的類似手機的物體。類似手機是因為形狀和薄厚同手機差不多。長方形的。奇怪和類似是因為，貼滿了透明膠布，而且裂痕也都用膠水沾上。還有一些地方乾脆裂開。

許久之後看著燃盡的煙，韓過揉揉眼睛將煙熄滅：「嗆眼，呵呵。」

「是啊。」

韓過深呼吸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咧嘴看著徐賢：「是……是哈？」

徐賢將火機合上，低頭沉默。不一會看著韓過，抱歉開口：「我總要做點什麼。而且你又不見了。」

徐賢想說點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

徐賢一頓，搖頭看著他：「我只知道你分手，我只知道和*圖*書失戀會很難過。」

狗血之所以叫狗血就是並不頻繁發生但是很巧合的事。頻繁發生就一定不會是狗血……

韓過擺手，吸了口煙沒說什麼。

但韓過慢慢坐在地上拿起出神看著，那是自己，丟到樓下的手機。

似乎反應過來，有些抱歉地看著韓過笑了笑。別過頭髮，眼睛卻還是那麼亮晶晶。

韓過愣了一下，看著徐賢：「你得練啊。」

徐賢別過頭髮，看著韓過：「難道你自己不覺得嗎？」

「滴滴……滴……滴滴滴……咔。」

韓過看著徐賢：「我討厭那種感覺。討厭到有點不適應，不適應到有點煩躁，煩躁到有點害怕。」

「咳咳！！咳！！」

旅館就是鬧了。是吧？

啪的一聲，火苗已經燃起在面前。

徐賢嘀咕一句。

「美國分手的。回到韓國的晚上我要回家，可我想起屋內的擺設，屬於Krystal的痕迹全都消失了。」

韓過吸了口煙，半響出神支著身子在後面倚著的沙發：「所以我肯定要進去的。坐了那麼久飛機，還拎著皮箱。」

韓過咧嘴看著屋內沙發桌上趴在那睡著的葫蘆瓶，已經可以這麼定義了。

韓過突然停下出神，徐賢自己也已經可以腦補當時是個什麼畫面什麼狀態。咬著嘴唇想說什麼，可是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徐賢突然開口，看著韓過。

徐賢搖搖頭，看著韓過，試探詢問：「因為……分手？」

韓過彈彈煙灰靜靜聽著，不一會突然笑著：「我剛剛和Tiffany一起喝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