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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ystal把兜掏了出來，道：「錢包在車上，我一分錢都沒有，大叔，給我吧，大叔……」

「你看這兒啊，這裡是說，蝶形護翼有利於……適合晚上用。」

「大叔，你放我鴿子，還不接電話，是想挑戰我嗎？」聽得出Krystal的心氣非常不順，上來就充滿了火藥味。

劉一無奈把藍牙耳機戴上，接通了電話。

「特別？」Krystal想了想，道：「又重新開始練習拳擊算嗎？」

按密碼，開門，劉一低頭換拖鞋，道：「老婆，我把衛生巾買來了，我厲害吧。我還知道蝶形護翼是夜用型的，超薄塑形是日用型的，每種我都買了兩包，足夠你這幾天用的，下個月好像也不用買了。」

怎麼這麼多人！

這就是他此時的心情。

「我在……」劉一想了想，決定把小包的放棄，買一次就買夠了，小包的誰知道夠不夠用。劉一拿了兩個不同牌子的大包裝，道：「我在做實驗呢，很忙，為了科學事業，你把電話掛了吧。」

「你說呢？」Sunny覺得很生氣，誰會用這種事情騙人啊，腦袋裡在想什麼？

「說好的一萬韓元，你不給我打折，還指望我多給？有錢找給我嗎？」

「是么？」劉一呆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心，問道：「有什麼區別呢？」

Sunny緊緊抿著嘴唇，她怕稍一不注意就會笑出聲。

「哦？」Krystal的語氣忽然變得玩味了起來，問道：「那你忙什麼呢？」

「這是基本的數學好嗎？你該不會連這麼簡單的加減法也不會算吧？」

「看看你財迷的樣子，還好和圖書意思說我小氣。」劉一掏出錢包，但是錢包里恰好沒有一萬韓元了。

「再看這個……」

劉一是東北人，東北的地方戲是二人轉。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聽過一齣戲，這些年回老家也經常能聽到，雖然他不知道名字，但是清晰地記得其中有一句是『好似冷水澆頭懷裡抱著冰』。

「唉……」劉一又嘆氣。

兩人慌忙道歉，大媽隨手拿兩包衛生巾放進購物車，瞥了他們一眼，嘟囔道：「年紀小，屁事多。」

「睡覺？」劉一頓時眼前一亮，從車上下來，咧出一個傻笑，道：「老婆，我們一起睡，你答應我的。」

超市門口，劉一等了好一會兒，Krystal終於出來了，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手上拎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乘坐電梯到達九層，Krystal要先去和允兒見面，說吃飯的時候再過來。劉一巴不得她別過來，當然不會阻攔。

「大叔，我的勞動就是白白付出的嗎？我現在可是大勢idol啊，八千韓元怎麼可能，一萬韓元絕對不能少。」

Sunny有些臉紅，湊到劉一耳邊說了句什麼。劉一頓時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問道：「你、你讓我去……，我是男的啊，老婆……」

劉一拿起兩包不同牌子的對比了一下，但是怎麼看都像是一樣的。

目送大媽走遠了，劉一點著Krystal腦門，道：「年紀小，屁事多。」

「哎喲，還驕傲起來了，早知道說八千好了，一萬真是太貴了。」劉一把零錢放回錢包里，拿出一張五萬韓元遞過去，Krystal眼睛頓時亮了，和_圖_書伸手剛準備去接，劉一又把錢收了回去。

「你給我拿來！」劉一惱羞成怒，也豁出去了，一個胳肢窩夾一包衛生巾，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道：「我就買了怎麼了，給我女朋友買，不行啊？」

「老婆，你昨天不是還沒事呢，怎麼今天就……，就這麼巧？就這一天？幾個小時？」劉一狐疑地看著Sunny，一副柯南附體的樣子，道：「你不是騙我吧？」

一路上劉一都在唉聲嘆氣，Sunny時不時瞄他兩眼，心裏既覺得害羞，又覺得好笑。就是晚幾天而已，至於失望成這樣么？她怎麼可能理解一位二十七歲處男的心情呢，二十七歲，二十七歲啊！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過的二十七歲啊！

「我比你們早一班飛機回來，給允兒歐尼打了電話，知道你們也回來了，我就過來找你了。怎麼，很驚訝嗎？」Krystal狐狸一樣笑了笑，拿過劉一手裡的衛生巾，口中嘖嘖有聲，道：「果然不愧是科學實驗啊，呵呵……」最後的『呵呵』是學劉一剛才的那聲『呵呵』，惟妙惟肖，所以聽起來更加刺耳。

——

「沒錯，沒錯，有道理。」劉一認同地點頭。

「我……」Krystal哼了聲，道：「我當然會算，但是我不會像你這麼摳門。」

——

「我覺得不能，你也跑不掉，是吧。」劉一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時車停到了車位，Sunny開門下車，見劉一還呆愣著，繞過來開門拽他，道：「快點兒下車了，坐飛機好累，昨天又照顧你，我要睡覺。」

「那我給你一萬韓元酬勞好了，這樣不hetubook.com.com算不摳門了吧？」

「大叔，你也太摳門了，給的錢結賬之後，竟然真的只夠買一根棒棒糖的，一分都不多。」Krystal把棒棒糖咬碎，嚼的咯吱吱響。

「你再看這個牌子的，它的賣點是超薄塑形……而且不怎麼看得出來，所以適合白天用。」

「等一下。」Krystal突然跑了兩步跑到垃圾箱旁邊，把棒棒糖的棍兒吐出來扔了進去，然後跑回來把手攤開放在劉一眼前，嬌俏道：「給錢！」

「還欠我四次啊，我還可以使喚你四次。」劉一強調道，不給Krystal耍賴的機會。

「知道啦，摳門。」Krystal眯起眼睛笑了起來，把嶄新地五萬韓元對著天邊的落日，似乎在辨別真偽。劉一忽然恍惚了一下，把Krystal當成了Jessica。Krystal和她姐姐一樣，都有點兒『冷麵』，但是笑起來都特別溫暖。

「老婆，愛我是肯定愛的，但是你說這東西，它也不是我應該買的啊。你想一下啊，我如果買了它，付款的時候收銀員會怎麼看我，我不就成了變態了么。要不咱倆一起去？我在門口等你。」劉一試圖和Sunny講道理，但是他註定是徒勞，Sunny一口咬定，他不去就是不愛她。

「你出現幻覺了，我什麼時候關心過這種事情。來，把這幾包都拿上，這是錢，剩下的給你買個棒棒糖，我先到門口等你，快點兒出來啊。」劉一把剛才Krystal說的『蝶形護翼』和『超薄塑形』各拿了兩包塞進她懷裡，然後遞給她幾張一萬韓元，人和*圖*書一溜煙跑沒影了。

Krystal不依了，跺腳道：「大叔，你敢不這麼小氣嗎！」

Krystal剛要說，忽然身後響起了一個大媽不耐煩的聲音：「教男朋友回家去教，別擋路！」

「呀！大叔，剛才你不也聽得很認真嘛！」

「呵呵，小丫頭，你看我像有那種閑心的人么？」劉一隨口敷衍著，繞過一排排貨架，潛入了『洗護用品區』。看著貨架上幾十種衛生巾，劉一頓時覺得有點兒懵，這玩意兒怎麼挑啊？

「哦？」Krystal忍著笑，突襲問道：「科學家Xi，分得清日用型和夜用型嗎？」

「大叔，你在幹嘛呢？」

Krystal開始撒嬌，劉一立刻敗下陣來，沒有做任何抵抗，五萬韓元就被她搶過去了。

「我先給你八千韓元怎麼樣，第一次怎麼也打個八折吧？」劉一捨不得錢包里的五萬韓元，把零錢湊了湊，和Krystal商談。

「真乖，早晚都是你的，傻瓜。」Sunny踮腳親了劉一一口，挽著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向電梯口。忽然Sunny站住了，劉一低頭看她，道：「怎麼了？」

「那你能保證不使壞么？這幾天真的不行的，真的。」Sunny仰頭看著劉一，帶著撒嬌的鼻音說道。

「別吵！我忙著呢。」劉一沒好氣地說道。

「唉……」劉一又嘆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Sunny說，道：「你說我是怎麼想的呢，我怎麼就……唉……」

——

多少個不眠的夜晚，多少個想起來都會臉紅的夢，當這一切終於有機會實現的時候，他卻拒絕了。

「嗯嗯嗯https://m•ｈetｕｂoｏｋ•com.ｃｏm，你不讓我不動。」劉一乖乖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劉一恍然大悟，原來這東西設計成這麼奇怪的樣子，不光是為了好看啊。

話音未落，劉一已經跑沒影了。Sunny哭笑不得，原來還可以這樣啊，看來以後要好好用這一招了。

「哦，Sunny歐尼。」Krystal瞭然點頭，瞥了眼劉一買的兩包衛生巾，伸手在貨架上拿過來一包遞給劉一，道：「Sunny歐尼適合這款，你拿的那包藍的不適合。」

「你要是不去的話，這個月都沒機會了。」

「這我有什麼分不清的，我又不是不認字，你看這兒不寫著呢么，日……」劉一忽然覺得哪裡好像不對，怎麼聲音好像在附近似的？劉一僵硬地回頭，差點沒嚇得仰過去，往後退了一步，磕巴道：「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辛苦辛苦辛苦，一會兒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犒勞你啊。」劉一接過Krystal手裡的塑料袋，熟絡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給我回來！呀！我什麼時候答應幫你買了啊！」Krystal氣得跺腳，把懷裡的衛生巾和錢都扔到了地上，但是忽然感覺到附近人們投來的目光，立刻覺得臉頰滾燙，又把扔到地上的東西都撿了起來，小跑著去結賬了。

手機又響了起來，劉一看了一眼，還是Krystal。

「我哪兒知道。」Sunny哼了聲，道：「後悔啦？」

劉一換好鞋，一抬頭，頓時傻了。

「去不去？」見劉一竟然猶豫，Sunny哼道：「你不愛我！」

「你姐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劉一故作隨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