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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了。」Sunny說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泰妍啊，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借出的錢好像還不回來了，鄭京浩好像真的沒有做生意的才能。」

「三十多億？都能買兩套房子了，就買了一條船？真是……」Sunny完全不能理解地說道：「秀英膽子也太大了，她就沒想過萬一生意做不起來怎麼辦？這可是她十年的積蓄啊！她也太糊塗了，自己的錢都投進去也就算了，怎麼可以動父親的養老錢呢，哎呀，真是急死我了！」

「那……唐長老，你看我美么？」

「唉，我也知道，但是能怎麼辦呢，看著秀英著急上火么……」

「不會的，不可能的，中午又是在學校，大白天的，不可能的。」秀英自我安慰地念著，把手機關機塞到了枕頭底下，晚飯也不打算吃了，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今天的事情實在太熬人了，睡著了就可以不用想了。

劉一為難了起來，這事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如果不幫忙，他心裏確實有些過意不去。更關鍵的問題是秀英已經找他女朋友借錢了，萬一鄭京浩這孫子破產了，借出去的錢還不上咋辦？

Tiffany把視線飄到別處，道：「昨天你也主動了，不敢承認么？」

「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不然就讓Sunny看到，反正我不怕。」Tiffany抬頭看著劉一的眼睛，抱得更緊了一點兒，嘴唇微微嘟著，晶亮的唇彩在燈下閃爍，像奶油布丁和圖書一樣誘人。

「她說了，鄭京浩當時說，船是保值的東西，就算公司倒閉了，船也能轉手賣出去，絕對不會賠錢。現在先不要說這些了，你怎麼樣，能拿出來兩億么？秀英要用七億，我這兒給她準備三億，帕尼準備兩億，再加上你這兩億就夠了。秀英的意思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她借錢的事情，說是怕丟臉。」泰妍嘆了口氣，憤憤說道：「什麼怕丟臉啊，我覺得她就是怕丟了鄭京浩的面子。這樣的男人也真夠可以了，都讓女朋友出來借錢了，還要什麼面子啊！」

「不行不行，這條否了，我又不欠他的。」劉一嘟囔著，開始思考另一個辦法。

劉一結合聽到的所有關鄭京浩公司的消息分析了一下這家公司目前面臨的狀況，能想到的解決困局的途徑只有兩條。要麼有大筆資金注入，要麼趁著財務狀況沒有曝光，直接打包出售，雖然賠錢是百分之百了，但是至少可以少賠一點。可是以這家公司現在的情況，幾乎不可能會吸引到良性的資本，除非有什麼值得人家投資的……

劉一左思右想，還是不覺得有人會傻到這種程度。這就像是花一輛大眾的錢買了一輛二手賓士。雖然它是賓士沒錯，但是你想開就必須得再花幾萬塊修，這樣算下來就不如買輛新大眾開了。

劉一沒有繼續往下聽了，起身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

「劉一？」看到劉一的名字，秀英下意識地皺起了眉，現在和_圖_書看到『劉一』這兩個字，她的心裏都會有異樣的感覺。

【明天中午來東國大學找我，有事和你說。對你很重要，不來後果自負！】

「那你還親我？」

劉一糾結不已，他忽然發現好像這事兒又繞到他身上了。他是有能力接手的，而且他接手了，也不完全是賠錢。鑫盛如果接手了，貨源肯定不是問題。如果鄭京浩的店面布局合理，幾乎就是穩賺，還省去了鑫盛從頭租店面裝修等等很多時間。如果一切理想，就算多花點些錢，對鑫盛來說也是划算的。

劉一無言以對，昨天晚上Tiffany親過來的時候，他確實是有那麼一絲、一絲絲的主動，但這是本能的反應，都是Tiffany身上香水的錯。

躺了會，秀英把手機又拿了起來，她不是想給鄭京浩打電話，而是想起來剛才接電話時候看到的簡訊圖標。

掛斷電話，秀英的心情有些抑鬱，躺在床上獃獃地望著天花板，一動也不想動。她答應有結果了會給鄭京浩打電話，但是現在她卻不想打了，因為她忽然覺得好累。

廚房裡的對話，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Tiffany抱住了劉一的腰，問他喜歡么。劉一否認，她就抱著不鬆開，劉一隻好說喜歡，她就更不鬆開了。

「不要，停手……嗯……不要……」

輕輕把卧室的門推開一條縫，劉一蹲在門口，屏氣凝神，一動不動。

有道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十幾分鐘后，吃火鍋的和圖書準備工作就完成了。劉一讓Tiffany去允兒家叫人過來吃飯，他自己則悄悄溜到了門口，想聽聽兩個短身在說什麼。聊這麼久，還背著人，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秀英現在也是沒辦法了，今天她跟我說實話了，她這些年攢下來的錢，百分之八十都投入到鄭京浩的公司里了。不但是這樣，還有她爸爸也拿了不少錢，那條船三十多億，好像都是她爸爸的錢。」

「女王殿下，你美不美我根本看不到啊。美色於我如枯骨，貧僧早已戒色多時。」

「我其實能理解她。」Sunny開導泰妍道：「如果換成我和劉一，我也不想他丟面子。」

「呦，果然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樣啊，都變得賢惠起來了。好了，快說有沒有問題啊，秀英還等我答覆呢。」

劉一抬手擦掉嘴唇上的唇彩，抓亂Tiffany的頭髮，道：「滿意了？滿意了就幹活吧。我現在是你的玩具了，記得月底給薪水啊。」

劉一把肉從冰箱拿出來，趁著凍一刀一刀地切成薄片。這次寄過來的肉都是烤肉的肉片，沒有吃火鍋的肉片。劉一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裏，下次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會提一下。

現在的狀況很明顯了，鄭京浩的資金鏈已經斷了。入不敷出之下，可以想象他的公司的狀況會越來越糟糕，現在秀英已經開始借錢添補，但是總有一天這個窟窿會達到她無力承擔的地步，公司只能倒閉。店面和船轉手賣出能回籠一部分資金和-圖-書，但是鄭京浩肯定會優先賠付給『外人』，到時候損失最大的還是秀英和她父親。

「說了你不行，你丫就不信，凈給老子添麻煩。」劉一恨恨地罵了聲，拿起手機給秀英發了條簡訊。

可是他找自己有什麼事呢？秀英蹙眉想著，忽然想起了鄭京浩說的那些話，還有和劉一電話里說的那些話，很自然地就想歪了。秀英咬咬嘴唇，有些臉紅的想道，劉一突然發簡訊過來，該不是想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吧，類似於『潛規則』之類的那些事情？

劉一忽然覺得把自己繞進來了，鄭京浩能有什麼值得別人投資的，除非他能拿到鑫盛的代理權。

「好呀，我養你。」Tiffany開心地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在洗碗池洗了洗手，然後開始洗菜。

「是你親的我好嗎？」劉一轉過身看著Tiffany，道：「要耍賴嗎？」

「讓我抱會兒怎麼了，Sunny在這兒我也敢。」Tiffany大胆地說道。

「呃……美。」

語氣一如既往的自戀，如果擱在往常，看到這種簡訊秀英根本不會理。但是現在不同了，鄭京浩的公司被劉一鉗制，如果激怒了他，鄭京浩就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姐妹這麼多年了，客套的話不需要多說。秀英早就知道泰妍肯定能幫忙，她不擔心，只是覺得有些慚愧。還記得上個月月初的時候，自己還在姐妹們面前炫耀鄭京浩的公司，但是這才過了一個月不到，就已經變成了需要向她們借https://www.hetubook.com.com錢周轉的情況了。

過了不知多久，秀英已經睡熟了。忽然她嚶嚀了一聲，雙臂護在了胸前。

「唐長老，你看我美么？」

但是這畢竟是『小生意』，在劉一為鑫盛制定的發展規劃里，不存在自己做銷售端的計劃。如果涉足進來，利潤和付出的精力稍微有些不成正比。

——

打包出售是可以，但是有個問題是必須得有人願意接手。賣冷凍鮮肉，雖然看起來很賺錢很美好，但是有點兒常識的都知道如果沒有穩定的貨源，做這個生意幾乎就是穩賠，誰會這麼傻的接手一家瀕臨倒閉的公司呢？

Tiffany看了看劉一，忽然踮腳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Bobo了一下，道：「嘴上說不適合，但是卻又不躲開，我們劉一不是個誠實的孩子呢。」

劉一苦笑，拍拍Tiffany手背，咧嘴道：「小姑奶奶，我相信你敢，問題是我真不敢啊。」

泰妍在電話里沒有說什麼，但是秀英從她的語氣里能感覺得到，她是看在自己的面上才借錢的，根本沒有相信鄭京浩能力的意思。所以雖然錢借到了，秀英還是覺得很難受，在姐妹們面前唯一可以得意的自尊心，現在完全崩塌掉了。

先聽到的是泰妍的聲音，似乎很憂愁。

泰妍的電話和劉一的簡訊幾乎是同時到的，秀英剛剛接起了泰妍的電話，屏幕上就出現了未讀簡訊的圖標。

劉一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道：「別鬧了，我們真的不適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