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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摳門，一共才八千，屁股也摸，胸也摸。」

「怎麼不能，娶尼姑唄？」二念脫口而出，非常認真。

「老四……結婚了么？」大光頭忽然問道。

在床上滾了不知多少時候，允兒覺得有些渴了，從床上下來趿著拖鞋來到客廳，打開冰箱拿了瓶水。

「啊？沒有啊，我在想明天給你準備什麼禮物。」Sunny清醒過來，擠出笑容看著劉一，道：「我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不然我就買個蛋糕吧，唔，做一個蛋糕，我親手給你做。」

二念不知道這些，所以他活得很快樂。或許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因為他心裏清楚，他的機會非常渺茫。

「草你大爺……」試了五分鐘也沒插|進去，二念開始罵人了，伸手去摸鑰匙孔，摸到了，一點點把鑰匙躉進去。

「老三，我跟你說，今兒算你走運，老子沒帶槍，老子要是帶槍了，你看我抓不抓你。」二念一邊啃著豬爪，一邊灌啤酒。他的酒量不行，喝點兒就多。但是奇怪的是，喝多了之後他特別的能喝，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

陳珍給二念的規定，每天10點之前必須回家。二念斜斜歪歪地走出酒吧門口，在迎賓小姐的翹臀上捏了一把，從兜里掏出一把零錢，塞到了她的胸罩里，又摸了一下。

「沒結，暗戀老大，你知道的。」

漢江大橋旁的觀光步行道此刻已經是人跡罕至，兩個人突兀的坐在江邊的長椅上，像極了徘徊在這個大都市的流浪漢和_圖_書。

大光頭看了看二念，起身道：「行，等著吧，等我找到肯嫁我的尼姑，第一個通知你。」

「也挺好，沒結婚。」二念把煙屁扔掉，又拉開了一聽啤酒，道：「你呢？結婚了么？」

「二哥，是我，你回頭，是我。」

「老大現在牛逼了，也在首爾，明天你去找他，他肯定不能不管你。」二念掏了掏兜，摸出了一盒煙，遞給大光頭一根。大光頭沒接，從兜里掏出了雪茄，回手遞給他一根。

「好。」Sunny乖乖的應聲，把劉一的胳膊抱在懷裡，輕輕閉上了眼睛。

好多次，Sunny想要完全毫無保留的對劉一坦白，但是每一次都還沒說就被他阻止了。Sunny知道，他是不想污染了自己在他心裏的美好印象。

零點已過。

「二哥，你問我這個問題，呵……」大光頭吸了最後一口，把煙屁彈飛，道：「我是和尚，和尚怎麼結婚？」

他插得太認真，以至於有人接近都沒有發現。

「嗯？」Sunny睜開眼睛看著劉一，無辜道：「睡覺呀，還能幹嘛？」

但這就是一顆炸彈啊，拖得時間越久，殺傷就越大，等到了爆炸那一天，他會因為是他阻止說出來，而不在乎嗎？

二念僵住不動了，抓著鑰匙，握在手心，攥緊，手腕的筋墳起，指節泛白。

「呀，別撕衣服，等會兒，你等會兒……我、我自己……脫……」

夜已經深了，但允兒輾轉反側，沒法睡著。

「知ｈｔｔｐs://ｍ.ｈeｔubｏｏk•ｃoｍ.ｃom足吧，昨天摸的我，才四千五，連硬幣都有。」

「你已經送我最好的禮物了，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劉一笑道：「等手頭這些事都穩定下來了，我想帶你去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住一段時間。最近我有點兒犯懶，不想工作，就想玩兒，我們去環遊世界，第一站從我的老家開始。」

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

豬蹄，雞爪，啤酒，花生米，首爾沒有肉串兒，沒的擼。

整整齊齊，一捆一捆，嶄新的錢。

「二哥，你咋不問我這些年幹啥了，我以為你會問我。」大光頭沒吃東西，光喝酒，他腳下踩著兩箱啤酒，長椅上打開了一箱，地上扔了一大堆易拉罐。在首爾待了這些年，他很少說漢語，但是張口還是東北味兒，沒改。

人總是下意識的有所保留，心裏越在意的人，越想給他留下好的印象，他不喜歡的部分就這樣被保留了。短時間內或許沒有什麼影響，但是時間長了，就像埋了一顆定時炸彈，說不準哪一天就爆炸了。

「你幹嘛呢？」劉一吹了口氣，吹散了Sunny的劉海，問道。

「得，就我一個沒混明白。」二念把手裡的煙扔掉，接過雪茄，大光頭給他點燃，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

陳珍家不遠處有一個酒吧，二念在一次回家的路上發現，然後就成了這裏的常客。原因很簡單，酒吧的服務和-圖-書員都是附近大學出來打零工的女學生，充滿青春活力，而且能到酒吧打工的孩子，通常比較放浪，二念就喜歡這種，每天晚上都準時報到，摸摸迎賓的屁股，過過手癮。

除此之外，還有一封信，夾在了相冊里。

「還不是要偷偷摸摸的……」允兒嘟了嘟嘴，輕哼了聲，把手機放回原位，拿著水瓶回房了。

「老五……」

「問你幹啥，看你這樣就混的不咋地。」二念把喝光的易拉罐扔掉，易拉罐在地上滾，拖出了幾個寂寞的音節。

「插！插！我插插插……」二念拿著鑰匙往鑰匙孔插，弄了好幾下，也沒弄進去。他已經有點兒喝多了，看東西都是重影。

「Oppa走了啊，明天再來，這、這給你，就，就這些了，明天、再、再給。」

煙頭的火星明滅，就像遠處高樓大廈的燈光。

兄弟倆忽然沒了話題，沉默著一口口抽煙，一口接著一口。

「十點，首爾遊樂園……」允兒念著，臉上抑制不住浮現出了喜色。

「他會喜歡這個禮物么？」允兒吧盒子抱在懷裡，喃喃地嘀咕。

客廳里的燈是開著的，她從小怕黑，一個人住的時候，燈經常是開著的。

「怎麼了？發獃？」劉一摸摸Sunny的臉蛋兒，輕聲問道。

「二哥。」

——

「和我斗？」二念終於把鑰匙插了進去，自鳴得意，道：「真是太天真，我得教訓你，我拔|出|來再插……」

允兒聽到了聲音，把盒子放下，拿起了在沙發旁充電的手機。

ｈtｔｐs://ｍ.hｅｔuｂook.com•ｃｏｍ一輛車停在旁邊，大光頭把腳踩的兩箱啤酒搬到長椅上，轉身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二念把鑰匙拔下來，再次往鑰匙孔裏面插，但是又插不進去了。

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這句話是二念當年勸劉一在大學找個女朋友時候說過的話。同樣，這句話也是他的座右銘。作為從初中開始談戀愛，到現在被甩不下五十次依然故我的『情場浪子』，他的生涯就是如此不羈。

劉一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她心總是懸著，想問他但是害怕得到不好的回答，想發個簡訊又擔心Sunny會看到，心裏糾結，所以睡不著了。

劉一的任務結束了，二念的工作也就結束了。梁處長同樣給他打了電話，詢問他的意見，表示如果他想要回去做警察，他會給安排。

「說晚上補償我的！敢不算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聽著劉一的話，Sunny心裏的感覺變得很微妙。她很想告訴劉一，兩個月的時間真的不足以讓兩個人百分之百的互相了解，承擔不了那句『每一天都是真實的』。

「你打不過我，走，我們聊聊天。」

「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會討厭吧，他也是這麼做的……」允兒嘟嘟嘴，手在盒子上摩挲著，目光也變得溫柔。

沙發上放著一個包裝好的盒子，裏面是她給劉一準備的禮物。因為收到了劉一的相冊，允兒也準備了一個相冊，從小到大，每年一張，在旁邊認真的寫了拍照時候的小故事，太早的她不知道，還特意和_圖_書打電話問了爸爸。

但大光頭不是一般人，從小他就自稱會武術，有內力，因此被劉一和二念嘲笑了很多年。

「嗡——嗡——」

——

二念聽到了，但他不在意，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反正她們又不會當面說，摸了爽了就行了，理會這些幹嘛。

「二哥，我走了。這兩箱酒給你，謝謝你當年救我。」

二念沒有追，看了看啤酒箱子，覺得有些奇怪，伸手扯開了封口的膠帶。

「哦，睡覺啊？」劉一的聲音變得曖昧了起來，拿遙控器把燈關了。

「滾。」

允兒喝了口水，把瓶蓋擰上，走到了沙發旁，把水放在茶几上，坐了下來。

——

日出了，東邊兩棟高樓的夾縫中間，可以看到燒餅大的一個太陽。

摸完了，二念晃晃悠悠地走向街對面的停車場，他的摩托車在那兒。

二念當然是不回去，在片兒警和大使館武官之間做選擇，只要腦子沒進水，誰都知道怎麼選。而且他現在也放不下娟兒，經過這半個多月的軟磨硬泡，娟兒的心扉已經慢慢的敞開了，從最開始時候的每天兩三句話，到現在每天六七頁的聊天記錄，進步不是一點半點。二念視為重大突破，每天期待都在增加，但悲哀的是，他一點兒都沒有發覺聊天的話題突然變多了的時間點是在鑫盛集團和橫城郡宣布合作之後。

「叫哥？」二念迷糊地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摩托車在和他說話，答道：「叫哥就叫大哥，叫你媽二哥啊，本來想放過你，這回不行，插兩下，插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