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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樣。」劉一攬過Tiffany的腰，忽然道：「Honey，你知道我剛開始知道你的時候，你在中國的外號是什麼嗎？」

「那……」Tiffany咬咬嘴唇，湊到劉一耳邊，聲若蚊蠅道：「今晚……我……睡哪兒啊？」

「哎呦，真是沒意思。」Sunny把Ipad放下，一口吸乾草莓牛奶，趴到允兒腿上，伸手去摸她的小腿。允兒覺得有點兒痒痒，扭動了一下，把腿偏到另一邊，去躲Sunny的壞手。

「上午還在，下午回首爾錄節目去了，剛剛發來簡訊說和允兒剛剛吃完飯。」劉一把Sunny發來的簡訊找出來，遞給Tiffany看。

「哼……」Tiffany不開心地嘟嘴，看了劉一一眼，害羞道：「那現在呢？」

「可是……」Tiffany嘆了口氣，眼睛望向前方，道：「看到泰妍那樣，我真的很難受，我不想她受到傷害。」

「嗯。」允兒應了一聲，打開冰箱拿了兩盒草莓牛奶走過來。Sunny坐起來給允兒讓了位置，允兒坐下了，她又躺下來枕著她的大腿。

泰妍兩眼無神地走回沙發，躺在上面，把地上的面膜撿起來蓋在臉上，對現在的她來說，這張面膜就是一張面具，保護她脆弱心靈的面具。

「你找打！」Tiffany拍了劉一一下，抱著他的胳膊，道：「今天Sunny怎麼沒來啊？」

「和圖書太好了！女兒啊，媽媽就等你這句話呢！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一個比劉一還好的男人！」

泰妍咧嘴笑了笑，阿媽說了這麼多，恐怕最後一句才是真正想說的吧。阿媽也五十歲了，還在為自己擔心這些事情，真夠難為她了。

「NONONO。」劉一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似的，道：「現在絕對不能打，你現在打了電話，就又回到原來的節奏里了，還是糾纏不清。」

——

「投資啊……」允兒搖搖頭，道：「我不懂啊，賺錢的？」

「說是銀行家的兒子，我猜啊，最多也就是在銀行工作過罷了，這樣的人也敢跟我女兒比？簡直……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我女兒要是找男朋友，肯定比他強百倍……女兒啊，你什麼時候找男朋友？要不，媽媽給你介紹一個啊？」

「允兒啊，你說我投資什麼呢？」

「黃沒腰。」劉一忍著笑說道。

「我幹嘛要找他那樣的啊……」泰妍鼓了鼓嘴，把腰下的靠枕拽出來甩到牆上，氣哼哼地翻了個身。

不被理解又怎樣，只要心緊貼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了。這曾是泰妍選擇堅持的信念，但是現在看來，這對Tiffany來說或許真的太難了吧。

「阿媽。」

「這傷害不是誰給她的，而是她自己的問題。」劉一扶著Tiffany從體感車上下來，倆人找了個長椅坐下，道：「這件事一開和-圖-書始她就錯了，所以如果說有傷害的話，也是她自己給自己的傷害。」

她沒有在哭了，因為眼淚在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里已經哭沒了，兩隻眼睛紅腫得只能張開一條小縫兒。泰妍到洗手間卸妝，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嘆了口氣，找了一張面膜貼在了臉上。

或許對Tiffany來說，泰妍的愛只是讓她苦惱的不知道怎麼辦的負擔。但是對於泰妍來說，這份負擔是她非常認真的在對待的感情。

「嗯，我願意了。」泰妍點點頭，心裏苦澀難捱，但是聲音聽上去依然正常。

「是啊。」允兒點點頭，道：「好像沒有什麼夢想，小時候想成為藝人，不是已經實現了么。」

開車回到首爾，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泰妍回到家裡，開燈，面對的是冷冷清清的一個家。

「我要是知道什麼賺錢，早就投了。」Sunny不停在Ipad上面點著，搜索和投資相關的消息。但是搜索排行在前面的都是一些經理人公司的廣告，完全沒有她想要的內容。

泰妍躺在沙發上，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想哭但是沒有眼淚，淚腺酸脹的感覺讓她覺得很難受，但是更難受的是到現在也沒接到Tiffany打過來的電話。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劉一扶著Tiffany，踩著體感車，慢悠悠地在樓前的空地上散步。Tiffany不太適應hetubook.com.com體感車的節奏，需要劉一輕輕攬著腰，又或許她不需要，只是喜歡被攬著腰的感覺。

劉一家裡，Sunny和允兒剛剛吃過飯，是在附近的中餐館買的參雞湯。吃完了飯，允兒主動刷碗，而Sunny則躺在沙發上，開始思考正經事。

「我知道你想說美國的法律已經認可了，但其實那是過分『自由』的畸形產物。」劉一罕見地認真了起來，道：「我這麼跟你說你就懂了，你想啊，這世上的人為什麼要有男女之分呢？因為人類需要繁衍下去。如果都是男人和男人相愛，女人和女人相愛，那人類怎麼繁衍？」

Sunny見允兒發獃，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怎麼了？沒有嗎？」

「誰不知道啊，打開電視就能看到。女兒啊，你放心，媽肯定照著他的樣子給你找！就算比不上他，也絕對不能差多少，你放心吧！先這樣啊，你早點休息，我去和你阿爸商量下！」

泰妍忽然覺得心臟最柔軟的某處被擊中了，乾癟的淚腺再次分泌出了液體。

「我現在的夢想呢，就是長高十公分。」Sunny捉住允兒的小腿，道：「如果我的小腿也能這麼長就好了，要不然，我去做手術吧，這麼多錢，應該可以了。」

聽廚房的洗碗聲停下了，Sunny瞥了一眼，道：「允兒啊，拿草莓牛奶過來。」

「可是那就不是你了啊，他還會喜歡么？」允兒下意識脫https://m.hetubook.com.com口而出，Sunny抬頭看向她，允兒有點緊張，咽了口口水，道：「歐尼，我的意思是，他說不定，就喜歡你的Size呢。」

Sunny嘬了口草莓牛奶，抬頭看看允兒道：「你有什麼想做的么？歐尼投資你的夢想好不好？」

「不是……阿媽、媽……」泰妍還想說什麼，電話已經掛斷了，好像怕她反悔似的。

「嗯？」

「可是……」Tiffany想替泰妍說兩句話，但是『可是』完了，又不知道說什麼。她是不接納同性戀的思想的，對泰妍的想法自然認同不起來。

是帕尼打過來的，一定是她，我就知道她不會，她一定捨不得我。

「那我可不好了。」劉一吃醋地說道：「那我們得打一架了。」

「哎呦，我的女兒啊，你總算接電話了。我要氣死了，我這次真的是要氣死了。你姑媽家的那個孩子知道吧，叫木妍的那個，她從美國回來了，帶回一個外國男朋友。你不知道你姑媽是怎麼顯擺的啊，那簡直……」

「劉一？」泰妍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名字，坐起來道：「阿媽，你怎麼知道他？」

「好是好一點了。」Tiffany還是很憂愁，看向劉一，道：「我還是覺得應該給泰妍打個電話。」

「無論那種感情，都無法凌駕于生物法則之上，所以雖然同性戀在一些國家得到認同，但那也是不正常的。」劉一抓著Tiffany的手握在手心，和-圖-書道：「現在泰妍或許會難受一點，但是如果能讓她想明白這件事，對你，還有她，都是一件好事。」

「這些我都明白。」Tiffany依偎在劉一肩頭，道：「可是我還是覺得難過，可能我也有點喜歡泰妍吧，如果她是男人就好了。」

允兒把兩盒草莓牛奶都插好了吸管，先餵給Sunny一個，然後自己也叼在嘴裏一個，安靜地看著Sunny搜索。

手忙腳亂地找到包包，把手機翻了出來，但是讓她失望了，打電話過來的不是Tiffany，而是媽媽。

「女兒啊，我跟你說，你不能……你說什麼？你願意相親了？真的？」

「阿媽，等我這次活動結束了，我就聽您的話相親，您先幫我安排吧，太老的我可不要。」

這種行徑，和劉一簡直一模一樣。

泰妍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把電話接了起來。

「寧可嫁給老頭子。」

「投資我的夢想？」允兒微微蹙眉，忽然發現了一個一直忽略的問題。林允兒這個人，好像沒有什麼夢想。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泰妍的眼睛變得有焦距了一點，倏地竄了起來，面膜掉在地上都沒感覺。

雖然『失戀』了，但是工作還要進行。這不光是為自己負責，也是為了粉絲們負責。

——

「一樣。」

Tiffany看看劉一，嘴角微微上翹，但是極力忍住，故意說反話道：「你才不會呢，要是Sunny的話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