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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您好YuriXi，這麼晚打擾真是不好意思。是這樣的，今天吳成煥選手的家人過來，像院方提出了不再繼續治療的意見。您特別跟我囑咐過，有任何事情都要通知您，我就冒昧的打電話過來了。其實吳成煥選手最近的情況還算不錯，如果繼續治療的話，應該還是有希望的。可是他家人的意見我們也不能不考慮，唉……」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Yuri看了眼，立刻把薯片放下，拿起手機接了起來。哈尼也不去碰薯片，它比豆腐守規矩多了，主人不給它是不會偷吃的。

哈尼聽不懂主人說什麼，萌萌地看著主人。Yuri無奈地笑了一下，把哈尼放在沙發上，走過去把玩具熊擺好。忽然想到了什麼，蹲在玩具熊旁邊有些發獃。

——

卓月知道劉一的性格，他絕對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不敢和他犟嘴，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好吧，那明天我們見面再談。」頓了一下，姜醫生又道：「YuriXi，你真是個善良的人。」

Yuri也很不適應權赫俊這個樣子，但她也能感覺到權赫俊不是為了自己來的，因為他一直在打聽劉一的事情。

劉一鬆開卓月走向門口，卓月像個木偶般呆立著，忽然道：「劉一，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為什麼會是她？」

忽然門口傳來了響動，哈尼的心裏頓時一緊，耳朵豎了起來。

劉一仰脖喝光，把酒杯放回吧台上，道：「哪兒變了？我又沒整容。」

「認？」卓月氣極反笑m•h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om，道：「劉一，我對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你現在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你對得起我嗎？」

這段時間，它會想各種各樣的辦法保護自己。比如說像現在這樣，躲在兩隻玩偶熊中間偽裝成它們的孩子，這樣壞人進來的時候也許發現不了，就躲過一劫了。

「歐尼回來了，吶，老實點。」哈尼跳來跳去的，Yuri指了它一下，小東西頓時四腳朝天躺了下去。Yuri把它抱起來，關上門，開了燈，忽然看到客廳角落裡的玩具熊好像被人動過了，嗔怪地看了哈尼一眼，道：「都告訴你不能咬它們了，又不聽話。」

Yuri推開門，看到哈尼像往常一樣在門口等著自己，不由露出了笑容。

「呵——」卓月別過頭，她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太荒唐了，這句話從劉一嘴裏說出來太荒唐了。

「妹，那天你不是跟我說，今天沒行程么？你答應幫我約劉一見面，可別不算話啊。」

Yuri把哈尼抱在懷裡，看著客廳角落的那兩隻熊，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張憨厚的臉。

主人？壞人？

「姜醫生，您好。」

卓月獃獃地看著關上的門，好一會兒，轉身走向吧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卓月無語地笑了笑，淺酌了一小口，背靠著吧台看著劉一，道：「這點倒是沒變，你不想說的話題就裝聽不懂。」

今天也是一樣，Yuri乾脆不理他了。吃完了飯就去卧室換衣服，把權赫俊一個人扔那那兒洗碗。

「這倆熊m.hetubook.com.com給你。」

「對不起。」劉一抬起頭看著卓月，眼神里卻沒有多少歉意，道：「學姐，我跟你分享一個最新的感悟，感情真的是勉強不了的事情。」

「我們院方也很遺憾，您也知道，植物人的治療費是很高的，我們院方沒有辦法承擔，只是可惜了，應該能蘇醒的，都堅持了一年了，很有進展了，真是可惜了……」

「所以我沒變啊。」劉一走到沙發旁倒下去，今天最累的人其實是他，路演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點兒也馬虎不得，幾個小時高強度的演說，高度集中精神，之後一點兒也沒有休息一直到現在，他也是人，也會疲勞。

卓月呆了一下，把手抽了回來，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Yuri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道：「姜醫生，不再繼續治療的意見是什麼意思，中斷治療嗎？」

「我找你，是想問一個問題。」卓月把酒杯放下，走過來站在劉一旁邊低頭看著他，道：「當年你告訴我，你這輩子認定了林允兒，你喜歡的人是她，不可能再喜歡別人。我相信了你的話，隱藏了我的感情，但是你現在食言了。」

「醫院？」權赫俊立刻停下了洗碗的動作，回頭看向Yuri，皺眉道：「你別告訴我你要去看那傢伙，我不可能讓你去。」

「你有什麼事趕緊說，說完我要回去睡覺了。」劉一跟卓月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同樣卓月也是如此。

說完他推開門走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那是2015年12月1日。

「m.hetubook.com.com不是這樣的……」姜醫生似乎有些難以開口，道：「他家人的意思是，安樂死。」

「生日禮物，我沒給別人買過生日禮物，也不知道買什麼。明天要回日本打比賽，可能來不及，你、你就收下吧。」

劉一起身，猶豫了一下，給卓月一個擁抱，道：「學姐，作為朋友，我這一生對會你忠誠。」

卓月臉頰微紅，雖然不想回答，但還是說道：「心跳有點……」

Yuri舉著手機久久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姜醫生好一會兒沒聽到聲音，道：「YuriXi？你還在嗎？電話斷線了？」

哈尼認真地聽著腳步聲，終於判斷出了是主人，立刻歡欣雀躍，勇敢地衝進黑暗中，跑到了門口。

卓月心裏頓時一酸，這是什麼話，難道就因為我說了一些事實，就要跟我絕交嗎？

那之後的第三天，在Yuri生日前一天，首爾體育報道：日本阪神Tiger隊在與東京巨人隊的一場交鋒中，雙方球員爆發了肢體衝突。效力于日本阪神Tiger隊的韓國職業棒球選手吳成煥在衝突中發生意外。

「真想不到你變了這麼多——」卓月倒了兩杯酒，從吧台里繞出來，遞給劉一一杯。

「哦，沒、沒有。」Yuri清醒過來，深吸了口氣，道：「姜醫生，請千萬不要中斷治療，治療費我出，明天我到醫院去，我們在說這件事，請一定不要中斷治療，也不要安樂死。」

「對不起，我有點累了，你走吧。」卓月的眼角有些濕潤，但還是維持住了姿態，對劉一說道。

她m.hetubook.com.com以前不太理解養狗的人，但是自從養了哈尼之後，Yuri漸漸明白了這種感受。

「啊？」

劉一看著卓月，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冷聲道：「學姐，剛才我其實很想問你為什麼要向她炫耀，但是我尊重你，我沒有說。或許在很多人眼裡你都比她優秀，但是在我眼裡並不一定。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聽到你說這些話，因為我不想失去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

「我是告訴你沒行程，但是我沒說幫你約劉一啊。」Yuri換好衣服出來，道：「再說我今天有事，我要去醫院一趟。」

「是啊。」劉一坐起來，垂頭道：「學姐，這件事我認。」

「你喜歡我，我很感謝，但是我對你只有朋友之間的感情，怎麼和你說呢——」說著話劉一伸手握住了卓月的手，繼續道：「你現在什麼感覺？」

疲憊的一天結束后，家裡永遠有一個小傢伙在等著自己。它看到自己的時候永遠是開心的樣子，想盡辦法逗自己開心。而它的需要只是一點食物，從來也沒有什麼要求。如果還能抽出幾分鐘陪它玩一會兒，它就會非常開心了。

哈尼從沙發上跳下去跑到主人旁邊，茫然地看著她。Yuri發現了哈尼，再把它抱起來，到冰箱里拿了兩袋零食，和它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那有什麼用——」卓月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她想要的又不是這個。

「什麼？」劉一轉身看向卓月，道：「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安、安樂死？」Yuri完全被衝擊到了，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女人的年紀長和圖書了一點，最需要的是陪伴，在這個方面，寵物要比男朋友靠譜多了。

Yuri沒有說什麼，把電話掛斷了。哈尼看看主人，抬起爪子搭在她的胳膊上，歪著頭看著她。

次日，日本阪神Tiger隊發言人表示，吳成煥選手因被棒球棍擊中頭部造成大腦損傷，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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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哈尼來說，每天最難熬的就是黑夜降臨，但是主人還沒有回家的這段時間。雖然它是一隻在夜晚也能看得很清楚的汪星人，但是它還是很怕黑。

「如果能說清喜歡哪裡，那還是喜歡嗎？」劉一看看卓月，道：「晚安，早點休息。」

門打開，走廊里的光亮照進來，果然是主人。膽小的樣子沒有被她發現，嘿嘿，真是太機智了！

最近權赫俊往Yuri這兒跑的次數明顯變多了，不是送來點兒小菜，就是過來請妹妹吃飯，要知道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哥哥，就算找妹妹『借』零花錢，也是約在外面見面。

劉一打斷卓月的話，道：「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如果非得形容一下，大概就是左手握右手的感覺。」劉一拿著卓月的手按在胸口上，道：「你能感覺到我的心跳加快么？」

卓月轉過身來看著劉一，有點激動，道：「你看重她什麼？你們有共同語言嗎？你們的身份，學歷，生活環境，人生目標，有什麼是一樣的？你們的身高都不相配，你為什麼選她？」

——

Yuri隨手打開電視，然後撕開一袋薯片，自己吃一片，給哈尼吃一片。哈尼已經很習慣主人這種喂零食的方式了，並不會咬到Yuri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