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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Krystal也擰開飲料喝了一口，道：「如果你真的像給我花錢，那就攢在一起，我一定要拍一部我自導自演的作品。」

「怎樣？」

「啊？」電話那頭的人更懵，正在倆人都懵的當口，劉一忽然醒了，伸手把手機搶了回來。

「應該……不會吧。」Krystal想了想，不確定道：「雖然我也常說不看重錢之類的話，但是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嫁給一個能力不如我的人。至少也應該超過我吧，就算我不依靠他，他也不能依靠我啊。」

劉一瞥了Krystal一眼，道：「呵、你還真自私啊，幸好你姐和你不一樣。」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

說是休息，其實也就是不在外奔波了而已，辦公會客還是要做的，現在是分秒必爭的時候，沒有人比文在寅更明白這個道理。

「哥，現在方便說話么？」（中）

「讓我再想想……」雖然文靜妍已經說得足夠有誘惑力，但是文在寅還是不能立刻做出決定。他不是不相信文靜妍的能力，而是這麼多年的沉浮培養出了他對未知敏銳的觸覺，沒有任何理由，他就是隱隱地覺得不安。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求穩，不要節外生枝，但是文靜妍說的話他又無法反駁，因為那是他自己的人生信條。

「好。」Krystal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她自己清楚，她也需要時間歷練。

「歐尼……」允兒放ｍ•hetｕｂｏoｋ.ｃｏｍ•cｏｍ下書，看了Jessica好一會兒，突然出聲問道。

「他的韓牛養殖基地做的很好，全州附近的養殖戶基本已經都加入了他的合作社，現在已經開始盈利了。昨天瑩玉找到我，想讓我幫幫他，我拿不定主意，想問問你的意見。」

劉一拿著手機走出剪輯室，左右看了看，走到了安全門附近的僻靜處，才把手機放到耳邊。

劉一冷不丁地問出了一句，Krystal有點發懵，不知道怎麼回答。

Krystal皺眉想了想，道：「姐夫，你該不會真的像新聞里說的那樣吧。」

為大選造勢已經到達了白熱化，文在寅幾乎每天都在『體察民情』，鮮少有在辦公室的時候，這是一周以來唯一一天『休息』的日子。

「啊？」Jessica正在想劉一，忽然聽到允兒的聲音，不知怎麼竟然有幾分心虛的感覺，反應有點慌張。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對他足夠了解，也不以為杵，道：「哥，中午和李勝基一起吃飯的時候，聽他說起了一件事，我覺得可能很重要，所以打電話告訴你。」

「又是差一點！」

東國大學圖書館，Jessica正在複習課程，允兒坐在她對面，正在準備結業論文。

只要是考試，看到字就會不認得，就像讀第二種語言一樣困難。

「哥，你怎麼突然膽小了。」文靜妍不滿地皺眉，道：「很多年前https://m.hetubook.com.com你就告訴過我，追求穩妥就意味著已經輸了。我已經推算過了，這件事如果我們做成了，將會得到至少每年三千億韓元的穩定收入，而且和劉一合作的所有好處一點也不會少。如果沒成，劉一他也不敢怎麼樣，畢竟這裡是韓國，我們的合作還是會繼續下去。最差也是保持原樣，我們為什麼不試一試，如果能把劉一換成李勝基，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聯繫了文靜妍。」

文在寅沒有理會文靜妍的語氣，皺眉想了想，道：「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以劉一的才能，他不應該考慮不到。現在是多事之秋，一切以穩妥為主，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不好吃你還吃——」劉一都懶得吐槽了，幾天相處下來，Krystal變得謹慎難騙了很多，想占她一點便宜都難比登天。

「喲，還挺認真。」劉一放下飲料，往後一仰，看著天花板，道：「那就這樣好了，類似的工作做三次，我就出錢給你拍電影。」

劉一笑笑，好一會兒沒吱聲，Krystal以為他睡著了，起身看過去，發現劉一是睜著眼睛的。

「我知道，放心吧。」

文靜妍嬌嗔道：「和你聊天還是那麼無趣。」

「一定要謹慎，現在的大環境是韓中合作，不能破壞這個前提。」細節商榷完畢，文在寅又一次強調著囑咐道。

劉一有點窘，清了下嗓子不說話了。沉默了一和_圖_書會兒，劉一又好似不甘心似的問道：「你姐真這麼想啊？」

劉一伸手去抓Krystal的衣服，就差一點點就把她捉住了，懊惱地捶了一下扶手。

斟酌了再三，文在寅還是同意了文靜妍的想法。畢竟預感這種事情做不得數，而眼前可以預見的利益，是他沒辦法拒絕的。無論在競選前還是當選后，錢對於一任政府的作用永遠無法取代。

——

「我不是讓你有事發郵件聯繫么，為什麼突然打電話過來？」劉一的語氣有些不悅，但實際上他沒有這麼生氣，只是睡眠不足導致的煩躁而已。

「水晶啊——」

「唔？」

「是么？」文在寅可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被文靜妍幾句話糊弄過去，而且有些事情他不過問，並不代表他不知道。畢竟就算是文靜妍，也只是他的棋子中比較大的一個罷了。

又送走了一批客人，文在寅靠著椅背，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文靜妍見狀，走過來幫他按摩。她知道，文在寅有很嚴重的頸椎病。

「好吃嗎？」

「水晶，如果我要是一個窮鬼，你還願意叫我姐夫么？」

「呵呵呵……」劉一呆了一下，然後冷笑了起來。Krystal見狀心知不妙，飛快從椅子上起來跑掉了。

「好。」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一下，繼續道：「哥，還有就是關於叛徒我已經……」

「他？」文在寅很意外文靜妍提起李勝基，如果她不提，文在寅幾乎都快要忘了這枚『棋子』了。李ｈｅtｕｂoｏｋ•ｃｏm•ｃｏm勝基的能力讓他非常失望，如果不是最近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追的緊空不出時間來，他早就把李勝基掃地出門了。現在聽文靜妍的語氣，似乎隱隱有褒獎之意，故此文在寅才會覺得意外。

首爾辦公大樓，文在寅的辦公室。

「那都是小事，先不要在意這些。你現在什麼都不用管，把李勝基和文靜妍這條線給我盯住，其他的事情會有人做。」說完，劉一頓了一下，又道：「你給我打電話這張卡，有其他人知道么？」

「李勝基，希望你能給我一點驚喜，否則真是太無聊了。」

所以Jessica很喜歡和劉一在一起複習，因為劉一什麼課程只要看一遍就能講出來了，而她聽劉一講得內容就可以聽懂。

「哦？」劉一的眼睛驀地睜開，閃過一絲精芒，道：「這個消息確實很重要，密切留意，有情況立刻聯繫我。」

電話那頭傳來了中文的聲音，Krystal不知道是誰，有點發懵，小心翼翼地用中文回道：「他、睡覺、呢。」

Krystal撇撇嘴，道：「其實就是我姐告訴我的。」

劉一掛斷電話，輕輕閉上了眼睛，大腦迅速運轉，過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

「不好吃。」Krystal把最後一塊兒紫菜包飯塞進嘴裏，悶聲說道。

——

「哥，最近勝基的事情你知道么？」似是閑聊一般，文靜妍忽然出聲說道。

說起讀書來，Jessica是遠不及允兒的。允兒是那種和圖書沒興趣但是如果學了就能學會的孩子，而Jessica是那種沒興趣並且學了也不會的孩子。

「看著歐尼們comeback了，有沒有感覺一點羡慕？」劉一翹著二郎腿，抖啊抖，喝著飲料說道。「看在你這些天努力工作的份上，我給你出錢讓你出solo專輯。」

「很好，非常時期，你自己多注意。」

「實話實說就行。」

允兒因為Jessica的慌張而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她沒那麼好奇，繼續說道：「歐尼，我有點擔心。」

隨著文靜妍的按摩，文在寅的疼痛似乎緩解了不少，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那麼痛苦了。

「就是……」Krystal有點為難，小聲嚅囁道：「就是……草包啊……」

「說。」劉一打了個哈欠，聽到李勝基這三個字，他的不爽瞬間加倍了。

Krystal噘了噘嘴，不滿地哼了聲，但是也沒辦法，誰讓她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導演，而人家是製作人呢。

「小孩子不要亂接電話。」劉一抓了抓Krystal的頭髮，把她弄得很亂，然後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文在寅抬手撥開文靜妍的手，道：「恐怕不是這樣吧，你和劉一合作代理鑫盛集團在韓國的銷售，應該是早就為今天布局了吧。既然如此，你問我幹什麼？」

「沒有，這個細節我有想到。」

「對啊。」Krystal不明白劉一在擔心什麼，他的錢用他的話說，如果換成韓元都能把漢江阻斷了，到底在擔心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