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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劉一，是我，你出來，我們談談。」

他要什麼，他要的就是人氣。但是人氣和賺錢就像DNA的雙螺旋，相生也相剋，沒有人氣就賺不到錢，但是如果竭澤而漁，人氣也會耗盡。

「啥？老大，你玩我吶？咱開戶費就一萬美金！」

「開一個一百一十萬韓元的……」

「你！」卓月被噎得差點暈過去，但是又說不出來什麼，因為她今天的確是來撤股的。

卓月看著劉一如此『憔悴』的樣子，心裏很難受，這些天她一直是在自責中度過的，本不想來見劉一，但是她今天去不得不來。

少女時代十周年回歸，最需要的是什麼？不是錢，不是資源，是人氣！他做製作人這段時間，為了少女時代這次回歸投入的錢，已經足夠SM推出一個新人組合了，換句話說就算這次少女時代的專輯大賣，也是回不了本的。他是一個商人，投入這麼多，如果達不到他想要的程度，他怎麼可能甘心？

通常涉及到錢的內容都比較敏感，但是一直以來和劉一相處得都很好，大家都覺得不做點什麼不太合適。今天的會議是泰妍發起的，自然也由泰妍最先發言。

這人丟的啊……

想要獲得人氣，大前提就是要免費。如果少女時代的音源免費了，誰還會去盜版網站去聽歌？如果少女時代的showcase可以在各大直播網站免費看到藍光版，誰還會抱怨門票貴？

「呵，是與不是，有什htｔps://ｍ•hｅｔubｏok•cｏm.com麼區別嗎？」劉一瞥了卓月一眼，不耐煩地說道：「想說什麼說吧……等等，讓我猜猜，該不會是想要撤股吧？真是對不起，我現在沒錢回購股份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十塊錢賣我吧，十塊錢我還是有的……」

這對狗男女一個名叫李勝基，一個名叫文靜妍。

當然少女時代有人氣了和他也沒啥關係，但是這樣Sunny會很開心，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少女時代這次回歸，劉一真的是什麼手段都上了。海陸空地毯式宣傳自不在話下，而且他還開創了一個讓粉絲歡呼的方式，那就是網路直播。

午飯過後，少女時代的休息室內，除了Sunny之外的成員們聚在一起開會。會議的議題只有一個，如何幫助劉一。

說完這句話，劉一把卓月攬進懷裡，給了他一個『哥們』擁抱，道：「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讓你在親人和我之間做選擇。放心吧，我不會輸，伯父也不會。」

這就是人氣，就是他投入這麼多資源想要得到的回報。

「死胖子，再幫我開七個賬戶……別廢話，讓你開你就開！」剛說完，忽然又冒出兩條簡訊，劉一咧著嘴看著其中一個略顯『袖珍』的金額，那種被施捨的感覺更強烈了。

在李勝基還是『國民弟弟』的時期，他就被喜歡少男的文靜妍『寵幸』過，但是後來因為文靜妍玩膩了，李勝基也www.ｈｅt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om就失寵了。現在倆人變成了親戚，還有生意上的來往，文靜妍興之所至就吃了兩次回頭草，沒想到這回頭草竟然越嚼越香，就忍不住又多吃了兩次，就這樣兩次又兩次，最後變成了某種形式上的固定約會。

文靜妍其實是文在寅女兒文瑩玉的生母，而李勝基現在是文瑩玉的未婚夫。

劉一送走了卓月回到卧室剛把藏起來的毛豆端出來，忽然手機不停的響。他把手機拿起來一看，臉上頓時一熱。一連串的簡訊全是轉賬提示，昨天還想Sunny是不是去募捐了，今天得到了答案，她果然是去募捐了——

卓月回頭看他，眼睛里噙著淚水，委屈萬分道：「你還要說什麼？如果是想罵我，那你罵啊，我站在這裏讓你罵個夠好了！是我對不起你，我非得在我爸爸面前說你的好話，但是你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是個大笨蛋，我恨死你了！」

「我……」卓月終於明白了，劉一這是誤會了，而且誤會得非常非常深。她知道劉一的倔脾氣，也不去辯解，道：「我現在不和你說這些，我來是有幾件事告訴你。我爸爸說，他要在鑫盛集團的股票到五十塊的時候注資，所以你不用擔心會跌破發行價，還有就是他現在要求卓越良品減持股份，目的就是讓你屈服，我能把這些告訴你，你應該就知道我的想法了吧？最後，我給你準備了五個億，我知道不夠，ｈｔtｐs://m.ｈｅｔｕｂｏoｋ•coｍ•ｃoｍ但是我個人只有這麼大的能力，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不跟你說了！」

首爾萬麗酒店，某總統套房內，一對極盡歡愉的狗男女剛剛洗了澡，裹著浴袍來到客廳。

但是偏偏有人不想讓他如願。

劉一從兜里摸出一隻Zoppo火機，把雪茄點燃抽了一口，瞥了卓月一眼，道：「你是不是還要跟我說，這不是你的主意，是你爸爸讓你這麼做的？」

卓月被劉一揶揄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半響才恢復過來，深吸了口氣，道：「沒錯，你猜對了，我是來撤股的。」

「別、別那麼激動嘛……」劉一有些訕訕地笑了起來，道：「我為剛才的話道歉好了，喝多了，敏感了，我錯了，行了吧？」

是卓月的聲音，劉一心裏一驚，摘下耳機，把嘴裏的豆莢吐出來，蹭了蹭嘴巴上，確定看不出吃過東西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把毛豆和啤酒藏好，然後才從休息室走出來。

八月五日，鑫盛團隊人已經沒有人去關心股市了，因為不用猜也知道是跌停。

「喲，我還真猜對了。」劉一拉開桌子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盒雪茄還有一把匕首，他故意不去用雪茄剪，而是用匕首把雪茄頭切掉了，看上去就像斬首一樣，匕首的刃很鋒利，切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道不淺的印痕。

從早上八點開始，所有人就在做一件事情，核算穩定股價需要的資金數額，為最後一搏而努力。所謂的最後一搏，就是在保護期www.hetubook.com.com過去的第一個交易日，也就是8月7號，保證股票不要跌破發行價，只要保住一線生機，讓出來時間解決問題，總有一天股價是能漲回去的，但如果跌破了發行價，那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說完，卓月轉身就走，劉一冷眼看著她，一直到她走到門口，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等一下！」

——

當然沒人知道他在煮毛豆，他是偷偷煮的。正好今天還是個下雨天，有句話不是說的好么，下雨天，五香毛豆和啤酒更配哦——

在一切渠道免費的前提下，就算不是少女時代的粉絲，看到網站彈出這麼漂亮的美女的彈窗，好奇也會點進去看一下吧？

「開戶費我出，你就開吧……」劉一欲哭無淚地說道。

Showcase在晚上，不過白天有綵排，還有後台採訪。劉一這幾天演戲演得辛苦，今天就想做一個普通的粉絲，享受一下追星的樂趣。

李勝基本來是處在一個『不得不服務』的狀態來陪文靜妍這頭『老牛』，但是在得知了她的另一個身份之後，他也樂此不疲了，而且比文靜妍更加積極。

劉一欲哭無淚，嘆息了一聲，撥了一個號碼。

劉一走到卓月跟前，煞有介事地行了個禮，道：「我知道你卓大小姐左右為難，所以呢，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你那錢我也不用，幫我轉告伯父，年輕人，不懂事，沒輸過，不知道怎麼屈服，這次正想領教一二。」

如此複雜的關係，就算讓從業二十年的狗仔見了，恐ｈｔtps://ｗｗｗ•hｅtｕboｏｋ•coｍ.cｏｍ怕也不得不感嘆一句『貴圈真亂』了。

劉一還是那副『焦頭爛額』的POSS，為了演的更逼真一點，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裏面——煮毛豆。

說完，泰妍第一個拿出手機登陸了網上銀行，其他人也有學有樣，互相瞄了瞄轉賬數額之後都付諸了行動。

八月五日中午，卓月良品投資公司發布公告，減持鑫盛集團股份至百分之十。八大股評機構聞風而動，把鑫盛集團的評級又下降了一級，距離垃圾股只有一線之隔。

「痛快點，我就直說了。」泰妍站起來，道：「劉一現在遇到了困難，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出點錢還是可以的。」說著泰妍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放在茶几上，道：「這是我找Sunny要來的劉一的賬號，現在大家看著轉賬，也不要問別人轉了多少，自己看著辦吧。Sunny特別說了，這個錢是一定會還的，反正我是相信的。好了，就這樣，轉個帳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現在開始，在Sunny去洗手間回來之前結束！」

——

還有，作為Sone的一份子，他怎麼可能不守著少女時代回歸ShowCase的直播呢，更別說這次回歸的總設計就是他自己。

「你喝酒了？」卓月忽然問道一股啤酒味，眉頭蹙了起來，道：「劉一，你是認輸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還是我認識的劉一嗎？」

「哦，是你啊？」劉一回手把卧室的門帶上，伸手示意了一下沙發，一臉頹然道：「隨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