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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拖鞋！」Sunny跺跺腳，坐在沙發上不開心道：「Oppa，交代吧，和西卡的關係。」

「不是餐館啊。」Sunny解釋道：「每年這個時候，漢江邊上都有大排檔，就像東大門那兒的差不多，我們去吃這個吧？」

本來劉一是打算在家附近找個酒店住下的，但是Sunny堅持覺得這樣太浪費，劉一也不好堅持，最後倆人拎著行李搬到了學校的教師公寓。

東大門。

「真的？」Sunny看看劉一，道：「Oppa，我總是覺得很奇怪啊，西卡，帕尼，秀英，這四個人中肯定有一個，我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沒關係啊。」劉一裝傻道：「我下午不是說了么，還停留在想的階段，沒有實施呢。」

米腸是韓國人很喜歡的食物，好吃不貴，還可以當下酒菜。韓國男人有錢沒錢都喜歡『喝一杯』，有錢的當然就去吃烤肉了，沒錢的大部分就是吃米腸。

可是沒有如果，誰也不能確定換一個時間點，吳成煥會不會出意外。所以這件事沒法界定，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劉一笑著坐在Sunny旁邊，把她扳過來，貼近問道：「像我這麼聽老婆話的人，怎麼敢做出逾越的事情啊？你看允兒的事情我不也請示了好幾遍么。」

「老闆，再來一盤米腸，有生蚝嗎？鮑魚也可以，輝俊啊，你應該不會介意吧？哈哈，現在你混得比我好啊，今天得好好的吃你一頓了，老闆有那種日本的清和*圖*書酒嗎？對對，就是那個牌子的，哎呦貴沒關係啦，輝俊啊，不會介意吧？哈哈——」

「也許是日子不對吧。」Sunny有些臉紅，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好順著劉一的意思，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下個月試試你昨天說的辦法。」

「我們住那兒啊！」劉一異想天開道：「或許我們一直沒成功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一直都是在家裡，如果在野外的話，更親近大自然，會不會效果好一點啊？」

勸酒的這位正是尹鍾信的經紀人，而他口中的老同學，是首爾體育的一位網站編輯。

不是沒有人幫她，而是那個伸出手想要幫她的人，已經被她拒絕了。

「不用這麼客氣，輝俊啊，有事就說吧，我還有別的事情。」

一家米腸店靠門的地方，倆人男人坐在那裡，桌上一大盤米腸，一盤『海蠣子』，兩瓶燒酒，標準韓國男人『喝一杯』的配置。

「真的沒有。」Sunny趕忙調整音量，認真又溫柔地說道：「我真的真的沒有再吃過避孕藥，我不會騙你的。」說著Sunny又嘟嘴，哼道：「不信你就搜好了，不過要是搜不出來，一周之內不許碰我。」

——

劉一正要去拽Sunny的行李箱，一聽這話，立刻把手縮了回來，道：「我當然是相信你了，不過真的很奇怪啊，這都好幾個月了吧，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我在網上看的帖子都說挺容易的啊。」

「沒有！」Sunｍ•ｈetｕboｏk.ｃoｍ.ｃｏmny大聲否認，很激動的樣子。

東大門有很多米腸店，但如果說首爾最正宗的米腸，還是要數新林洞。所以東大門的米腸店門口一定會有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新林師傅』或者『新林老店』之類的字，表明自家最正宗，和『百年老店』的意思差不多。

「唉，好吧，來，我也給你倒上。」

「也不全是吧……」劉一指了指Sunny腳上的拖鞋，道：「這是你的吧？」又指了指自己的，道：「和我的是情侶款。」

「好像可以吧，怎麼了？」

「如果有人能幫我……」Yuri喃喃自語，她忽然想起了劉一曾經說過的話，臉上露出了自嘲般的表情。

無數個事例證明，在這種情況下，無恥的一方總是佔據著優勢。

「Oppa，這裏都沒有我的東西，不是允兒的就是西卡的。」

因為按照吳成煥的想法，如果她現在放棄他，那就等於是殺了他。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這個心魔就會變成一輩子的心魔，她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哎呀，癢——」Sunny嬌嗔，但也沒有推開劉一的意思，任憑他胡鬧。

「可是……那兒的人也多啊，食堂你都不想去，去那兒不是更不方便么。」

幸運的是，對於首爾體育這位網站編輯來說，今天所求的事情很簡單，完全在他可以做到的範圍內。了解了這個情況后，吃得也放心多了。既然是能辦到的事情，那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美得你！」Sunny攥著拳頭比劃，劉一立刻做了個『我好怕』的表情，然後把Sunny摟進了懷裡，埋在她胸口深深吸了口氣。

「漢江？」劉一蹙著眉頭道：「那邊有餐館嗎？路過好多次也沒發現啊？」

——

雖然吳成煥變成現在這樣和她沒有任何的直接關聯，但如果像吳成煥姐姐那樣非得那麼說，似乎也能說得通。甚至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Yuri也這樣想過，如果當時不是她的生日，吳成煥或許就真的不會出現意外了。

「不會啊，我們可以找一個偏僻的桌子嘛。」Sunny或許是真的很想吃，抱著劉一的胳膊晃啊晃啊，撒嬌道：「Oppa，真的很想吃，拜託……」

「好吧，走……」劉一跟著Sunny出了門，來到電梯旁邊，忽然道：「老婆，那兒可以露營嗎？」

「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啊，來，我給你倒。」

「什麼事情啊，老同學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什麼事情也往後推一下吧。」

「好好好，去去去。」劉一起身伸了下腰，道：「我們倆去吧，不帶她們。」

韓國人的社交環境裏面，即便是同學，也是很難請客的情況。因為飯店的消費是很高的，準確的說是首爾任何消費都很高，大家賺錢都不容易，沒事誰也不會閑到去請客。如果被請客了，就一定是有事相求，所以往往被請客的一方都非常忐忑。去吃飯怕辦不成人家的事情，拒絕又怕傷害感情。ｈeｔuｂoｏｋ•ｃom•cｏm

「老婆，你說我們這麼努力，怎麼幾個月你也沒反應啊？」劉一悶悶地說道，忽然抬起頭盯著Sunny的眼睛，道：「老婆，你該不會背著我還在吃避孕藥吧？」

「Oppa！」Sunny鬆開劉一的胳膊，氣道：「上次去是和泰妍還有孝淵，真是的……很想和男朋友去一次的，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嘛。」

Yuri不是傻子，她能感覺到自己走在一條錯誤的路上，但是她沒有辦法，她的心不夠狠，沒有辦法做出決斷。就像明知道前方是沼澤，她只能往前走，哪怕越陷越深，直至無法自拔。

吳成煥在紙上寫，他現在很害怕，他覺得他的家人都是魔鬼，隨時會要了他的命。他還乞求Yuri不要離開他，至少不要在他康復之前離開他，作為報酬，他願意把一半的財產給她。

「好啦，想想在哪吃飯吧，總不能在食堂吧。」Sunny摟著劉一的腰，伸手把他的手機從褲子口袋摸了出來，搜索附近的餐館，劉一跟著一起看，但他只是看看而已，對他來說吃什麼都差不多。

劉一嚇得呆住了，直覺不用這麼准吧，乾笑道：「老婆，說什麼傻話呢，我當然是最聽你的話啊，要不然你現在說不管我了，明天我就把她們全拿下。」

「還是一起去吧，吃大排檔人多熱鬧啊。」Sunny從錢包里掏出一些錢放進口袋裡，把錢包扔到了沙發上，挽起劉一的胳膊興奮道：「走吧，一會兒人多不好找位置了。」

「誒？這麼激動啊https://m.hetubook.com.com？」劉一的目光變得狐疑起來，道：「老婆，很奇怪啊你的反應，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劉一盯著Sunny看了看，忽然耷拉下眼皮，道：「你好像知道得很清楚啊，以前去過吧？和誰去的？男人？誰？名字告訴我。」

顯然吳成煥的姐姐足夠無恥，Yuri的防禦被輕易瓦解了，她自己的想法也開始動搖，漸漸地被帶入了對方的節奏里。

從病房離開，一路跑到停車場，拉開門坐進車裡，Yuri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耳邊不斷響起吳成煥姐姐的咒罵，Yuri覺得很痛苦，這是她的心魔。

「嗯嗯嗯。」劉一等得就是這句話，立刻點頭，生怕Sunny反悔。

翻了兩頁，Sunny指著漢江邊上的一個地方說道：「Oppa，知道這裏么？」

「……」

「呵……不介意……呵呵……」輝俊無意識的笑著，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綠了。

劉一其實是不想在這兒住的，一是因為他已經準備辭職了，二是他知道Sunny在這兒住肯定不會舒服。

好一會兒，Yuri才平復下來心情，坐直身體抹了下眼角已經乾涸的眼淚，攤開手，手心裏是已經攥成團的吳成煥塞過來的紙。

充滿了對生存的渴望的幾句話，直擊了Yuri的心，摧毀了她最後一點掙扎。就算心裏怎麼不願意，她也沒法放棄吳成煥了，因為她沒辦法承擔這份負罪感。

Yuri把紙鋪開，上面有一些歪歪扭扭的字，看到這些字，Yuri的視線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