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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先別說，事兒辦的怎麼樣了？」劉一敲了敲桌子，黃世仁附體一樣斜眼看著錢慧。

人就是這樣崇尚自由的動物，他有這個權利可以不用，但是被剝奪了他就難受。就像一個宅男，或許他可以三百六十五天不出門，但如果你把他關進監獄，他肯定不幹。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國，但如果你剝奪他出國的權利，他也肯定不幹。聽起來很矯情，但這叫自由。

「人蔘？」小辰挑了挑眉，脫口而出道：「老闆，你陽痿啦？」

「別賣萌，這麼大企業的CEO，一點兒領導的樣子都沒有。」劉一訓斥了一句，想了想又道：「以後再開什麼會，尤其是這種會，你讓我老爹去，他的年齡也合適，以前也做過不會出什麼岔子，你以後最好不要參加這種會，沒有什麼價值，多做有價值的事情，實在沒事兒可做就休息兩天，去哪兒度度假。」

雖然只是幾天的時間，但劉一已經可以明和*圖*書顯地感覺到變化。超過五分之四的中高層都已經換成了韓國人，僅有的幾個，也是因為屬於技術型的領域，韓國人無法勝任才沒有撤換。劉一現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掣肘。換一個人，肯定會覺得不安，想辦法把權利收回來，但劉一卻很高興這種改變。這說明秀英對這家公司的掌控力在增強，而他留下的烙印也漸漸的在被抹去，是真金還是鍍金，很快就能夠見分曉。

「當然！……不是！」小辰『禿嚕』了一口面，道：「我就是好長時間沒吃了，想這個味道了。你呢？中午吃什麼了？」

「嗯，我儘力了。」

「和你有關係么？」劉一沒好氣地嗆回去，道：「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最近去了兩次商界代表會……」小辰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道：「我改就是了。」

鑫盛韓國附近的咖啡廳，劉一與錢慧幾天之後再一次見面。ｈｔtps://wｗｗ•ｈｅtｕbｏoｋ•ｃoｍ•coｍ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錢慧先到了。

「這是咖啡錢，這是零花錢，拿著吧。」劉一起身，道：「還算可以，要是沒辦成你看我這輩子還給你零花錢不了？拿著錢去誘惑老鮮肉吧，去吧去吧，別讓我看見就行。」

「喲喲喲，打的一手好官腔啊，在哪兒學的惡習？」

「等等！」錢慧急的叫了起來，拉住劉一的袖子，道：「哥，你也知道你的條件多苛刻吧，你知道我為了這些跟上面談的多困難么？你現在這樣是想讓我的努力全部白費么？」

「撒謊呢，」小辰把面桶端起來咕咚咚喝光，伸出舌頭轉著圈舔了一下嘴唇，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還想騙我？肯定是又覺得自己吃飯沒意思，所以沒吃吧？少時不是回歸了么？怎麼，沒空陪你了啊？」

「成啦！」錢慧沒好氣地說道。

「喂，辰辰，你不要裝出一副遭到集團虐待的樣子成么？別那麼ｈeｔuｂｏｏk•cｏm.cｏｍ懶，中午去食堂吃飯，當我的面兒吃杯麵……這是顯擺你已經廢寢忘食到沒空吃飯么？」

他今天來代班，也沒有積極工作的覺悟。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但是拗不過秀英的軟磨硬泡，還是妥協了。但是他來這兒可不是處理新業務的，他還有一班老員工沒有安置好。

——

「我啊……」劉一咽了口口水，道：「早餐吃得晚，還不餓。」

「我就知道……」小辰嘟起了嘴巴，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她了，上哪兒還有時間休假啊。果然是奸商，無奸不商。

劉一懷疑地看著錢慧，道：「就這些？」

「我知道……」劉一點點頭，把錢包掏了出來，拿出一張五萬韓元放在桌上，然後又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還有個事兒……」劉一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道：「你派個人，去我老家那邊，幫我收人蔘，年份越長的約好，不用考慮價錢。」

「我可以給自己放假？」小辰完全驚奇，和圖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不怪她這樣子，實際上她已經好些年沒休假了。

穿過馬路，回到辦公室，今天秀英在錄節目，他是過來代班的。

「好。」劉一面色沉重，錢慧有點急了，道：「哥，我真的沒辦法了，這是我最大能力了！」

「我就知道！」劉一沒好氣地說道：「有條件是吧？那就拉倒，不談了！」

「哥！」錢慧氣得跺腳，太沒溜了這人，都找老鮮肉了，還有搭錢的？不讓他花錢已經夠意思了！

「當然，以後鑫盛集團，以及旗下的深加工企業，全都交給你了，我不管了，甩手掌柜。你要是什麼都處理好了，一年休半年我都沒意見。」

劉一看了看錢慧，果然見她有了黑眼圈，吶吶道：「好吧，你說，什麼條件？」

看到劉一進來，錢慧招了招手，劉一臉上一副『你欠我錢』的表情，晃悠地走過來，坐在了錢慧對面。

「哦，差不多了。」小辰一秒鐘變正經，彙報道hｅｔｕｂｏok.ｃom.cｏｍ：「開了三次高層會議，大家也都覺得我們應該走向深加工這一塊了，你從韓國打發回來的人，我調換了一下位置，都已經安置了，基本還都算滿意，大家的幹勁十足呢。」

「韓國工廠裏面，必須得有上面的人做監理，還有就是，每次出境都要報備，我已經往你的郵箱里發了一份表格，上面有無需報備的國家列表，除了這些國家之外，每次出境都要報備，這是我能為你爭取到的最大的自由度了。」

「真的？」劉一像學了四川變臉似的，瞬間換上了一副和善的面孔，道：「妹兒，你可別糊弄你哥！」

拿著文件從咖啡廳出來，劉一忽然感覺一身輕鬆，就像網路遊戲中Debuff被驅散了一樣，他有股衝動，現在就啟程去環遊世界一番。

和小辰的雙人視頻會議中……

「糊弄你什麼啊，吶，這是你可以在韓國建廠的手續。」錢慧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劉一，劉一伸手去拿，她又把手縮了回去，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