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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許老師！你來了！」

許澤明瞧他說不出話，乾脆收回手，腳步一跨走到正中央將還在放著狂躁音樂的音響給關掉。

「重來。」

許澤明也看到了這股唯一的清流，毫不吝嗇讚賞一句。

黏著的酒液粘在鞋底，發出了咔嗒咔嗒的聲音。隨後是燈光，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彷彿在玩一個障礙遊戲，本來已經通關的勇者，被重新拉進地底，地底很深遠，比之前所有的關卡都要深邃。

「……」

「再來一遍！」

許澤明看了一眼他的狀態，這也是他不多教的原因。等到他這個境地，基礎幾乎已經牢固，不需要再次訓練。

不知道以什麼標準建立，但絕對正確的分數。

但傑斯。威奧斯卡知道，等他能輕鬆戰勝時，說明他已經跨入了新的台階。

「79，差一點。」

傑斯。威奧斯卡匆匆打開門，有些驚喜的叫道！

光明重新擁抱這個狼狽的房間，渾然不知還在練琴的傑斯。威奧和*圖*書斯卡後知後覺的抬起頭。

「因為正常的量，你會想辦法拋給別人。」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你比我想象的大氣，兄弟！」說話間他拍了拍許澤明的背，蹭了一手酒上去。

救我！救我！快救我！

「傑斯。威奧斯卡，你做的很好。」

大師以下，皆是工具！

傑斯。威奧斯卡默默點頭，重新投入反覆的彈奏中。

心頭忍不住這般催促自己，砰的一聲，一個錯音悄然將到達。

隨著一個一個叫進來。

不知道是誰吞咽了一下口水，奎勒悄悄的彎下腰，將手上的酒瓶藏到身後。

「嗯，到上課的點了。」許澤明說道。

……

巴里特面色紅潤，妖嬈的擼了把自己濕漉漉的頭髮。

催促的聲音，彷彿身後跟著一個猛獸，稍慢一步就會被撕咬。

「哈……哈哈哈……」

「……呃。」巴里特拍了拍腦子，再次眨眼，看清面前重影的色塊，變化成一張冰冷和圖書的臉。

此時的空氣很安靜，巴里特的臉色肉眼可見由紅轉白。

巴里特等人也不敢多嘴，屁顛屁顛的跑到外面借了個拖把，開始撅起屁股，打掃衛生。

傑斯。威奧斯卡的聲音有些乾澀。

「巴里特。」

「咔嚓。」奎勒驚恐後退，不小心把酒瓶撞倒在地上。咕嚕嚕的酒瓶一路滾到了陳學義腳邊。

艾雅在一通臭罵中，心酸的結束了今天的半小時教程，並且得到了比其他人多一倍的任務要。

傑斯。威奧斯卡是唯一每天將8個小時上課時間彈滿的人。

他本以為會被丟在一旁，冷個幾天！

「好。」

「咕嚕。」

只有醉酒的巴里特大胆出擊，每一步都跨得很英勇，嬉皮笑臉的走到許澤明面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會做得更好的！」

「就這麼簡單，傑斯。威奧斯卡，學會用本能。」

而他要做的，是要奪走許澤明的分數。

高昂的聲音，艾雅渾身一顫，露出這也倒霉的和_圖_書眼神。

「你自己在練會。傑斯。威奧斯卡，適當的時候可以放鬆一下。」

天亮了？

「我相信這不是你的極限！」

「看清楚我是誰。」

許澤明手裡打著拍子，「錯錯錯，再快一點。你是在賽馬，聽懂我的意思嗎？情緒！你的情緒呢！傑斯！」

嘆了一口氣，目光一轉，看到不遠處正在偷懶的艾雅，頓時一個冷刀飛過去！

再快再快！

簡單的幾句話，把任務交代清楚。

沒看到我？

「法克！為什麼！」

之前倒是看不出這小夥子這麼有氣勢。

節奏不變，正確不變，但要提升速度！

此刻的隔間內。

「艾雅！你進來！」

「傑斯，重新彈一遍，讓我看看你的程度。」

「我會的。」傑斯。威奧斯卡點頭，嘴上說道。但許澤明清楚，這個男人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放鬆。

……

艾雅就是勤奮的反義詞！

「78，更差了，你在做什麼？重來！」

艾雅假裝無事，躡手躡腳的靠ｗwｗ•hｅtubｏok•coｍ.cｏm近一個隔音琴室，就想躲進去。

教導模式也緩緩更改，根據每個人的性格量身定製。

許澤明走到窗邊，拉開窗帘。

陳學義默默把酒瓶扶好，看熱鬧。

沉下心，精神集中。快速的過掉前面的輔樂，追逐的戲碼再次上演！

「又錯了一處。」許澤明捏了捏鼻樑，手壓在琴鍵上，簡單的做了一遍示範。

壓迫的眼神，直視著那雙醉醺醺的瞳孔。

許澤明的脾氣比他想象的好！

彷彿一股冷水把火熱的大腦澆清醒了！

口中含著一口氣，手指像飛鳥一般翱翔在黑白的天空。

相比練琴，她總有很多事要做。比如畫個超棒的妝才能提升效率，練久了要躺著休息一會，我現在的狀態不錯，必須得拍個照！

兩個女人同時眼瞎，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不夠、不夠！」

傑斯。威奧斯卡心臟劇烈彈跳了一聲，果不其然，剛才催促的話猛的冷淡下來。

「幹嘛，老兄？你迷上我了嗎？」

陳學義坐在m.hetubook.com.com椅子上，好奇的看著，背對著他而站的許澤明。

許澤明什麼都沒做，只是壓著他的手臂。

許澤明很擔心他的手什麼時候突然抽搐壞掉。

許澤明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按住他的手臂皮笑肉不笑。

想了想，陳學義輕手輕腳的站起來，走到此刻正在教學的隔間外。找好角度剛好卡在許澤明的視角盲區。

這步，許澤明也幫不了太多，純靠個人領悟。

80分才是踏入大師的門檻！

如果以系統的評分，傑斯。威奧斯卡水準可以固定在70分以上，全曲彈下來不會有任何失誤。彈奏隱隱有自己的味道，但沒有形成獨特的風格。

僵硬的笑容，是手在腰后瘋狂的打手勢。

近乎形成殘影的手指，又加快了一點。傑斯。威奧斯卡目光凝重，瞳孔中只有倒映出來的琴鍵！

人與人就是不一樣！

79和80，只差一分。卻截然不同！

「呼——」

「巴里特、奎勒、艾雅，把房間打掃乾淨，」

隨後，許澤明就踏進了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