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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一直走到一個小廣場，破舊的鋼琴放在一角，許澤明動作明顯一變，只見他莊重地從兜中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髒的凳子，這才一屁股坐上。

但在這個目錄上居然有十幾首？

蔡紹輝忍不住坐直，以為許澤明準備發資料過來，卻聽見一句：「這些！」

支出30塊的蔣萌萌鬆了口氣，對彭良使了一個眼色。

許澤明重複了一遍，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起伏，但聽著的兩人詭異的感受到了一點委屈。

手機在許澤明手上震動，他緩緩的低頭，看著上方的未知來電，慢了半拍，終於接通。

「是的」蔡紹輝聲音頓了一下，「似乎也搜不到，這些曲子你是從誰的口中問來的。」

「鋼琴……我不會鋼琴。」

看看對面耍酒瘋的小年輕，能幹出什麼事。

「好。」彭良點頭，隨後指了指不遠處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張富貴：「他怎麼辦？」

「王老！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

許和_圖_書澤明堅持的說道，隨後他站起來，彭良鬆了口氣，趕緊跟上，「老師，你走錯方向了！」

要知道作為鋼琴大家，連他都沒聽過的曲子可是少之又少。

「我沒醉。」

彭良腳步微頓，許老師果然醉了，哪有鋼琴老師不會鋼琴的。

「要不，我去問問旁邊的人能不能拼個單。」蔣萌萌猶豫了一下，走到隔壁的樂團商量了一下，很快敲定下來。

「……許老師雖然不會，但對鋼琴很了解。你給出來的順序練琴，可以說將一個初學者一條龍扶持成高手。你對鋼琴的見解，我不如你。」

我就說，怎麼這麼怪？

兩個人就一前一後，在商業街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電話一直沒有掛斷，蔡紹輝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心態，到底是好奇，也是看熱鬧。

「許澤明，許老師。」王勁松認真的說道。

「找……找鋼琴。」隨著斷斷續續說話，許澤明語氣逐漸堅定，他和_圖_書挺直腰背，每個步伐都很寬大，但也遮蓋不了，他走的是s曲線。

大家拼一拼！還省錢！

該你上了！

彭良見狀已經忍不住上前，「許老師，酒會散了，走吧。」

許老師這麼講究嗎？醉了也要擦凳子。

「……哪些？」

「你看，這些都是。」

不過蔡紹輝話並沒有說完，他接著問道：「或許是我孤僻寡聞，這上面有一部分的鋼琴曲我沒有聽過，比如這首C大調第1樂章、練習曲克拉默……」

看來，許老師比想象中的還有才！

無論這個人技術怎麼樣，但他對鋼琴曲的了解是貫徹實地的！

「資料……」許澤明緩緩的抬起頭，眼神有些空茫的盯著不遠處，掛在牆上的油畫：「你要百度，不能當伸手黨。」

「你好，許老師，我是蔡紹輝。」

把這群醉的不省人事的全都安排到一個房間！

「它音不準。」

許澤明語氣認真，只把對面的蔡紹輝聽得一臉複雜，還是頭hetubook.com.com一次被說笨，還是比自己小的年輕人。

而對面的蔡紹輝也很詫異，梳理出每個階段的人，不會鋼琴？

「哈哈～」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手機上飄出，溫厚的男聲：「你找到了嗎？聽這個聲音，你們在街上，露天鋼琴？」

彭良無奈，只好跟在他的後面，小心看著，防止他不小心被車行人給撞到。

只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手放在黑白的琴鍵上按了幾下，隨後狠狠皺眉。

「有！」蔡紹輝聲音鏗鏘有力「如果按這套順序，我無法想象我年輕時候，我的路將走的多順！」

而在另一邊，蔡紹輝已經開始撥號，聽著耳邊傳來的響鈴，難得有時糾結，早知道應該問問王老，這許老師什麼性子？我該怎麼稱呼的好。

「這鋼琴的東西果然還是得讓內行人編啊！」

根本沒有這個名字的印象！

「你好笨。」

彭良守衛在他的身後，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蔡紹輝腦海中只有冒出來hｔｔｐs://ｗwｗ.ｈｅｔｕbooｋ.ｃｏm.com一個詞。

「你好，我是許澤明。」

「你也不老。」許澤明認真的說道。

「喂。」

「……？」蔡紹輝看了一眼手機，「呃……或許我孤僻寡聞，並沒有找到。」

「嘟——嘟——」

蔡紹輝快速的過了一遍，他華國認知中的鋼琴大師，包括新生代的興起之秀，沒有！

意外年輕的聲音響起，蔡紹輝愣了一下，隨後感慨了一句：「許老師比想象的年輕。」

極致贊同，王勁松沒想到這位鋼琴大家評價如此之高！

「他」蔣萌萌面色糾結，以張富貴的體型，兩個人一起也拖不動，但畢竟是隊友，放任不管也不行。

「老師！你醉了！」

蔡紹輝難得有些緊張，對面會是什麼樣的人，鑽研鋼琴數十年的老人？踏實做事的中年人？

「不行，我要幫他找。」

蔡紹輝聲音緩和誇讚的說道：「就是其中一部分曲子，我從未見過，不知道許老師有沒有相關的資料？」

許澤明堅持的坐在椅子上，雙手在heｔuｂｏｏk.cｏｍ.cｏｍ空中滑動，只見虛擬的屏幕，一首首琴曲排列出來。

不遠處看著他的蔣萌萌頂了頂旁邊彭良的肩，「待會你把許老師送回去。」

「他出現太晚了！」蔡紹輝手指攥緊「如果早20年，不、10年也成！我國鋼琴師的水準將翻個倍翻！我敢直言國際水準不過如此！」

「你要找什麼？」蔡紹輝好奇的問道。

「沒有錯，我要找東西。」

王勁松有些詫異：「你也沒聽過嗎？」

彭良果斷的上去，隨著靠近能聽到模糊的聲音，逐漸的清晰。

王勁松很快就報過去一串電話號碼，等他最後一個數字剛落，電話就被掛斷了，王勁松無奈的搖頭，隨後微微一笑。

他抖了抖桌上密密麻麻的幾張紙，靜靜坐下，開始重新梳理。

「我……」

「……哈哈，許老師真是幽默！」

「？在哪？許老師，你發送了嗎？」

大才！

原來醉了。

「音不準。」

這時候，一句陌生的男聲響起，蔡紹輝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一時之間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