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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隊！！聽懂了沒有？你們兩個人是團隊！手該動的時候就給我動起來！！」

沒有了咔嚓咔嚓的聲音，凱爾感覺渾身都放鬆了，嘴角忍不住上揚，自由的手指在琴鍵上滑動。

當重複十幾遍后。

「當然！凱爾·加斯克爾在我的教導下，兩年就達到了如此水平！！」巴頓·鮑威爾面色紅潤有些得意。

「再來一次。」

凱爾深吸一口氣，帶著些許的鄭重的心態，他小心的將手指架在琴鍵上。

悅耳的聲音響起，肉眼可見的提升。

「如此水平？」

「呃……許老師」巴頓·鮑威爾小心的開口，下一秒就被涼颼颼的視線對上。

而身後的巴頓·鮑威爾則是不可置信，「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呵」僅僅是一聲冷笑，就能看到男人臉上驚人的嘲諷。

「你的教學很有用？」

多嘴又挨了一聲罵的凱爾·加斯克爾投降的舉起雙手，隨後又將手指放在琴鍵上。

「大師的感覺！！」

「快了，再慢。」

他極力安撫巴頓·鮑威爾，「許老師在教學的時候www.hetubook.com.com說話會沖一些，他也不是故意的。」

突然被拉入戰局的凱爾·加斯克爾撓了撓頭髮，他不太想過去，但……許澤明視線實在是恐怖。

短短的三分鐘一晃而過，凱爾甚至沒緩過神，激動的巴頓已經是抱住了他！

哪知道許澤明開口就是。

他狠狠的握拳，像是將某種東西攥在手心。

輕快的聲音湧出的瞬間，彷彿都沾染著橘子酸甜的氣味。

精準的分數吐出，許澤明走到他的旁邊，「記住我接下來的話，看好。」

「你們在彈什麼？」

對方瞬間理解，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呼！」

冰冷的視線下，「手動起來！」

凱爾·加斯克爾頭次對巴頓·鮑威爾投去鼓勵的眼神。

凱爾·加斯克爾愣了一下，攤手。

「呃、好。」

巴頓都覺得這對他還太早了。

精準的節拍響起。

「這就是——」

「唉！別吵別吵！」

凱爾·加斯克爾眉毛一挑，左手粗壯的手指一按，悅耳的音樂頓時響起。

「坐。」

讓他感和_圖_書受到了久違的壓力，彷彿小時候不小心打破花瓶，害怕被母親發現的膽怯。

「想玩過家家的話，去找個奶嘴含著。」

「唉！」

「整個曲目，彈。」

凱爾·加斯克爾累的有些喘氣的時候，許澤明伸手將節拍器蓋住。

「閉嘴。」

「更差了。」

「錯，這要慢半拍。」

隨著他拖拖拉拉的走來。

「再來一遍。」

隨著逐漸改進，凱爾·加斯克爾有一種冥冥的感覺，自己好像在進步。

凱爾·加斯克爾抬起手快速過了一遍。

「呵！」巴頓·鮑威爾仰起頭，「許！你還是太過年輕了，根本不懂教學！他們需要的是互相了解，感情加深的時候，合奏就會順手提成」

巴頓·鮑威爾先是震驚，隨後火氣冒出，「許！你似乎沒意識到誰才是真正有用的人！」

在兩個人的注視中，許澤明則是不慌不慢的拿出一個節拍器放在鋼琴上。

「巴頓，你過來。」

「辱罵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許老師，他們兩個人才剛剛開始磨合，問題多才是常態。」他停和_圖_書頓了一下，故作輕鬆的說道「凱爾已經在很努力進步，或許……」

這次許澤明罕見的沒有馬上叫停，而是等他彈奏完整整一首。

「就彈你剛才那首，從頭開始。」

只見他低下頭，修長的指尖重複著瑣碎的片段，每一塊偏差的地方他都重演。

「呵，真有意思，就你們兩個默契，腿上綁繩，別人在狂奔，就你們倆在地上蠕動是吧！！」

凱爾·加斯克爾嘴巴張開又閉上，最後乖乖的坐下來，在莫名的緊張中，他咳嗽了一聲。

冷淡的話吐出，許澤明插著兜看向發愣的凱爾·加斯克爾。

平時也不見你這麼乖巧！

很明顯。

只聽到他輕輕撥動了一下。

在充滿火氣的怒視中，張老師趕緊擋在兩個人中間。

「謝了。」

「今天應該不是愚人節。」

「摸過大師的邊沒？」

凱爾·加斯克爾留意著耳邊起伏的節奏，再次彈奏后，他期待的抬起頭。

巴頓·鮑威爾額頭一滴冷汗，他深吸一口氣，義正言辭說道。

「好吧，如果你不是在開玩笑的話。沒有。」

「7和圖書6。」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廢話？」許澤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指了指後面的睡袋。

「聽好拍子，速度不對。」

直到反覆調試七八遍。

「教你怎麼摸。」

要知道鋼琴界，大師和非大師的存在天差地別！更別提轉專業，僅學了兩年的凱爾·加斯克爾。巴頓·鮑威爾甚至在他跟前都鮮少提到此事。

許澤明緩了一口氣，咕嚕咕嚕干下整杯。

張老師像跟人形木樁隔著兩個人，可惜他的勸阻絲毫沒有用。

巴頓·鮑威爾頓時有了底氣，旁邊是他為之驕傲的弟子，他高高的昂起頭，彷彿對面是丑角。

巴頓·鮑威爾死死壓抑住驚呼聲，生怕自己的反應會影響到學生的發揮。他不知道許澤明是怎麼做到的，但奇迹就在眼前上演！

呼——他簡直不敢想象世人知道了會有多麼震撼！而他也將徹底成名！！

巴頓·鮑威爾下意識後退半步，他伸長脖子「其實，我認為在教學上可以…寬容一些。」

重彈。

「咔嚓、咔嚓、咔嚓……」

我礙事？？

一個小時的彈奏，半個小和圖書時在挨罵，張老師給旁邊的許澤明遞了杯水。

以坐上鋼琴為界線，許澤明表情近乎于冷漠，在技法上，他苛刻的就像最吝嗇的守財奴。

凱爾看著面前表情激動的，甚至有些扭曲的老師，他的第一反應卻不是回應他，而是猛的扭頭看向許澤明！

「寬容？」

「沒事幹就去躺著，別礙事。」

巴頓·鮑威爾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正要誇獎的時候，站在鋼琴前，面色冷淡的年輕人卻是皺眉撥動了一下節拍器。

「好吧，我要怎麼彈？」

「你跟愚人沒區別。」

說服他！

「記住現在的感覺，好，你再熟悉這個片段。」

要知道我的教學年齡可比你的歲數還大！

巴頓·鮑威爾看著彷彿被馴服的凱爾·加斯克爾，頭上直冒黑氣。

「這就是傑斯。威奧斯卡的感覺！！」

天哪！天哪——！！

「凱爾！你是天才！！上帝都為你打開了門！！」

許澤明轉身給吳敏學一個眼神。

凱爾·加斯克爾！這個僅學了兩年鋼琴天才搖身一變成了大師！

巴頓·鮑威爾的眼神從不以為然到逐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