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不是……這樣的！」宇智波帶土喃喃自語，雙眼失神，他怎麼可能沒有私心，但人心不可直視。

他甚至無法跌跌撞撞朝著鳴人和小南走過去，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後，整個人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灰頭土臉的模樣十分狼狽。

「你不是只想野原琳活著就好嗎？」鳴人忽然問道，「為什麼那麼在意她會不會記得你，還是說……」

「你敢說野原琳不會喜歡卡卡西嗎？退一萬步來說，那麼……野原琳喜歡你嗎？你們確定過關係嗎？拉過手嗎，接吻過嗎？」

「野原琳是為了村子而主動赴死，她是真正的英雄，不是什麼整天躲在陰溝里見不得人的臭老鼠。」

唯獨這一段是忽略的，之所以忽略並非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是因為無法界定情況，純粹得隨機應變。

死亡正在蠶食他的大腦，讓他根本無暇去思考眼前的一切，去忽略了許多細節上的事情，只剩下痛苦。

死了嗎？

「我告訴你，野原琳從未和你在一起過，以前沒有！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一切都是你的幻想！」

「我不會對野原琳怎麼樣，你說的對，衝著卡卡西的面子我也不會為難野原琳。我不像你，我有道德底線。」

小南不是死了嗎？他確信對方重傷必死無疑，根本不可能還活著。這種荒誕的不真實感，直接讓帶土猛地一頓。

能不能別這麼用力啊，實在不行你親嘴好吧！

他頓時回想起客廳那一書架的小皇漫沒有收起來，小南只是臨時居住，他甚至懶得收拾。更不要提書架那些漫畫了，細枝末節的，都是成年人誰在乎。

可鳴人怎麼可能如他所願，宇智波帶土越痛苦他越開心，臉上那笑容就快壓不住了。嘴唇微微顫抖，就快笑出聲來。

站在一旁的小南眼皮微跳，帶土也察覺到了鳴人話語中的不對勁的地方，他抬頭緊緊盯著鳴人，似乎很在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不要！……不要！」小南直接喊出了聲，奮力掙扎著，餘光卻冷靜的瞥向了不遠處的跪倒和圖書在地的帶土。

他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帶土，眼裡泛著幽光。沉默的盯了他一會，這才張口，聲音無比平靜。

「住嘴，別說了。」他的聲音有氣無力。

可無論如何，讓你隨機應變自己想辦法。不是讓你去學習皇漫啊，我擦，這特么這麼好學的嗎？

他當然擔心宇智波帶土現在就死了，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在這種情況下，小南清楚對方已經腦子糊塗了，把自己當成了野原琳。這也意味著隨機應變的空間更大了，她不用費心讓自己所扮演的野原琳角色合理化。

「哈哈哈，野原琳一定會這麼想的。一覺醒來二十年，一切物是人非的同時，曾經的同伴成為了火影，還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別傻了，你只剩下一口氣。」鳴人站了起來，「少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認清現實，宇智波帶土。」

「你個混蛋！你把琳怎麼了！」帶土怒視著鳴人。

小南被按住了，不停掙扎，兩人的頭已經懟在一起親。至少在帶土的角度是這樣，但實際上……

可小南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爛透了的演技，嘴上喊著不要。另一手拽著她的衣服，直接撕拉一聲把外衣撕爛了。

「你要對琳怎麼樣？我告訴你，漩渦鳴人，要是你敢對琳……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現在怎麼辦？」小南看向了鳴人。

鳴人有些無語，雖然是借位，但好歹也在接吻，你直接喊出聲算什麼？換個正常人早就穿幫了，這女人果然挺瘋的。

「村子還是那個村子，只是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野原琳曾經的親人或許已經不在了，但是沒有關係。」

他大喊著，梗著脖子，甚至因為怒吼脖子變紅，大聲喊道。

太搞了。

現在倒是到了隨機應變的時候，不管是鳴人和小南都看出宇智波帶土的現狀不是很好，腦子已經開始糊塗了。

「等她醒過來，我會告訴她剛才都是一場夢。她曾經的夥伴宇智波帶土壓在那塊大石頭下死了，而卡卡西已經成為了和*圖*書火影。」

帶土怒吼著，手指緊緊的扣進草地里，抬頭怒視著鳴人。

聞言，帶土愣了一瞬間，猛地暴起一拳砸向鳴人。可惜拳頭綿軟無力，被鳴人微微偏頭輕易閃了過去。

他順勢攔腰抱住了小南，大拇指姿勢熟練的在她背脊劃過，被他抱在懷裡的小南倒是一愣。雖說是臨場發揮，可這人太熟練了。

「野原琳的死一直都是卡卡西的心結，他曾經為此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她能活過來實在是太好了，對於卡卡西來說肯定是這樣的吧？」

「你騙了我沒關係，但你要是對琳下手，卡卡西也不會放過你的！」

難道……自己已經死了？

可惜他的話並未被鳴人放在眼裡，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帶土只能痛苦的嘶吼，脖子一片紅溫。

帶土沒有回答，只是死盯著鳴人。

好比牌桌上全部人都在明牌，只有他一個人的牌扣在桌上。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即使小南很想一刀砍死眼前的宇智波帶土，哪怕心裏裝著滔天的怨恨，她仍舊得聽鳴人的。

「當然有關係，你問我把她怎麼樣了？」鳴人笑吟吟，「我沒把她怎麼樣，不過……野原琳挺潤。」

「她根本不會記得你，宇智波帶土，你會如同從未存在過一樣！你做的一切，這二十年來活著的意義，所有的所有！」

見狀，鳴人的眼裡閃過一絲鄙夷，抿了抿嘴再次開口道。

「過分……對這種人再過分都不為過。」小南一腳踹在帶土的頭上，「真是想不到他也會有在乎的人，呵呵。」

仁慈？拿什麼仁慈？

看著對方絲毫沒有覺得突兀的神情，小南頓時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什麼樣一個成分。

「你只是想要佔有她，她過得快不快樂根本沒關係，只要屬於你就好了？」

他笑了，咧嘴繼續說道。

在拍打的一瞬間，他將一絲絲查克拉注入了帶土的體內，讓他保持清醒。記憶殘留著，帶土清醒過來，有些分不清這個世界是否真實。

他是打算用小南扮作的野原琳刺和-圖-書激一番帶土，最後再趁著他還沒咽氣，將自己將抹除他存在的計劃告訴他，讓帶土帶著怨恨與憤怒死去。

按理來說，宇智波帶土就剩下一口氣了，腦子也糊塗了。稍微糊弄一下就行了，沒必要搞這麼浮夸。

「你找死！！」帶土嘶吼著，脖子青筋暴起，「我要殺了你！」

「她死前已經接受了你死亡的事實了，即使復活了也不會記得你。過一段時間，她會放下心結重新開始生活。」

然而鳴人卻故意停頓，嘴角微微上揚盯著帶土。他實在是太享受宇智波帶土這份錯愕的表情，那一閃而過的擔憂根本掩飾不住。

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又是小南裝模作樣的曖昧聲音。

無論是長門還是她，都未曾探明過這個戴著面具的宇智波帶土的真正底細。但鳴人不一樣，他知道帶土所有的底牌。

「人還沒死，讓他醒醒。」鳴人說著，蹲下身將宇智波帶土搖醒。

眼看著戲碼差不多了，鳴人也收了手，小南順勢換回了原本的模樣。

臉好痛！

「不……不可能！琳不會……她不會忘了我！」帶土心裏忽然一顫，「你別想騙我！不……不可能！」

宇智波帶土太過分了，拿井野和雛田的安全威脅他。即使先前嘴上說著客氣，但潛台詞無非在說你總有不在的時候吧？

「都他媽的沒有任何意義！」

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見鳴人的一瞬間頓時怒目圓睜，方才的記憶全部涌回了腦子裡。可餘光一瞥又看見了小南，他頓時懵了。

兩人走到了話都快說不出的帶土面前，鳴人踢了對方一腳，帶土也沒有任何反應。小南在一旁冷眼看著，與方才的模樣判若兩人。

若是精神恍惚還好，可若是殘留著一口氣，腦子仍舊清醒那肯定不好糊弄。前者裝模作樣怎麼都行，後者就算真刀真槍的也沒什麼用，只會弄巧成拙。

「死了嗎？」她問道。

既然宇智波帶土做出如此不講道義的事情，那鳴人自然只有比他更加無下限才行，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小和-圖-書南站在一邊，冷眼盯著帶土。心裏不禁泛冷，宇智波帶土還真是畜生，到現在了也還是這副模樣。

「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怎麼啊？」他依舊笑吟吟的，蹲下身，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一字一句說道，「你喜歡她啊？」

他恨不得將宇智波帶土當場挫骨揚灰，隱忍到現在也不過是想以更殘忍的手段狠狠的報復他而已。

鳴人聞言倒是沒有多想什麼，更不會去思考。畢竟小南曾經在帶土的手段下，幾乎是被支配的地位。

他眼睛一片通紅，輪迴眼迅速萎縮了下去。手指緊緊的扣在地上，咬牙盯著正在對野原琳上下摸索的鳴人。

「野原琳會和卡卡西在一起，結婚生孩子，你只能像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死在二十年前。」

這一套小連招把鳴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心道這學習效率夠高的。此時的宇智波帶土情緒激動，生命力正在極速流失。

現在沒必要做這些無用功了，直接騙就好了。

說起來很扯，兩人在漫長的等待中聊了很多計劃的細節，甚至見到了帶土該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表情。

「她會生活得很幸福，畢竟她性格那麼開朗一個人，只要給她一點點時間相信她能積極的面對這一切。」

「你擔心野原琳嗎？你想過沒有，你有什麼資格擔心她？我之前說過了，她現在和你沒什麼關係，她是木葉的忍者。」

「即使他心裏沒有那些念頭，但對於野原琳一個已經接受了你的死亡，又面臨著從未遇見的局面。身旁還有一個如此細心溫柔的卡卡西，她會怎麼想？」

換句話說，現在不需要考慮邏輯。只需要不斷給宇智波帶土更加強烈的刺|激，讓他的情緒始終處於一個紊亂的狀態。

「沒有吧，還剩下一口氣，會不會玩得太過火了？」鳴人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一切視宇智波帶土的狀態而定，畢竟誰也說不準帶土使用輪迴眼復活野原琳之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沒死，但和_圖_書也快了。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好讓你死個明白。」鳴人站在一旁解釋道。

正是因為如此，兩人索性跳過了這一段。

「我甚至可以預料，野原琳會申請再次成為忍者，卡卡西也一定會幫助她適應現在的忍者生活。本來就是同伴，相互幫忙也很正常吧？」

「是啊，真是太好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折磨這個混蛋。」鳴人朝著地上的帶土吐了一口唾沫。

「漩渦……鳴人，我……殺了你！」

「一個十二歲就成為上忍的人，實力強大長得帥，他甚至成為了火影。哭死，他繼承了你的夢想啊，帶土，你死而無憾了！」

「這是一個什麼強大且溫柔的男主啊，宇智波帶土，那可是卡卡西啊。」他臉上的笑再也忍不住了。

鳴人的笑容肆無忌憚，越發的猖狂起來了，一口氣像是憋了很久。一個個問句，猶如一發發子彈射向宇智波帶土。

她心裏不由暗道，你要把我的臉蛋吸進嘴裏嗎？雖然聽著帶土撕心裂肺的嘶吼聲確實挺帶感的，但是臉痛啊。

「作為他的學生，我再了解卡卡西不過了。他不僅會開心，甚至會對野原琳無微不至的照顧，生怕她突然又再次消失，像是一場夢一樣醒來就不見了。」

這邊鳴人剛回過神來，手已經被拉進了小南的背里，直接沿著光滑的脊背往上走。小南一個踉蹌，鳴人的手直接滑向了別處。

「不要……不要說了！」宇智波帶土渾身力氣一松，眼神頓時渙散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鳴人：「……」

這樣一個人，為什麼能掌握長門和彌彥的生死？只是因為力量不夠嗎，被牽引著走向了一個極端。

問心，沒幾個人能贏。

若非覺得帶土這狀態對外界沒太多感知，沒必要當著他的面做太逆天的事情。弄不好，兩人真的會貫徹到底。

「卡……卡西那麼溫柔，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優秀。」鳴人已經快忍不住了，極力壓制笑意，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殺人者，人恆殺之。

媽的，這一幕怎麼有些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