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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大天師

作者:玄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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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杭州除魔 第一百八十九章 邪神幫凶寧采臣

第四卷 杭州除魔

第一百八十九章 邪神幫凶寧采臣

寧采臣見這位「仙長」沉默不語,連忙小聲道:「小生實在是走的累了,見這裡有座荒廟,便上來歇息一二,若是仙長覺得不方便,小生這就走……」
孫悟空變成的蜻蜓趴在一根樹杈上看的直搖頭:「這書生也是個蠢得……讀書都讀傻了。」
孫悟空忍不住眉頭一皺,冷喝一聲:「先別走!說說猴大王是怎麼回事?把俺老孫當妖怪了?」
玉羅剎恍然大悟:「原來師父是想引出這鬼物背後的妖邪,此計果然高明!多謝師娘為弟子解惑。」
「明日那書生離去時我悄悄地跟上去,看看那女鬼去金華縣尋誰相助,如此我們也好有防備!」
次日天剛破曉,聶小倩變成了一道幽光飛回畫中。
寧采臣拿著賬本翻了翻:「你家店鋪欠了債,我是杭州城裡王掌柜派來收賬的……」
「若我所料不差,這女鬼跟著書生絕不是為了返回杭州,而是去尋同夥兒來救他去了。」
「城北七八裡外有座石佛寺,那裡的出家人最是心善,公子可去那裡暫住一宿。」恍惚之間,寧采臣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正在開門的店鋪,走進去后店裡夥計見他穿著寒酸,於是漫不經心地詢問:「書生是要當東西呢?還是要贖回?」
夥計領著寧采臣進了廚房裡,端上飯菜來,原來是鹹菜豆腐,還有一大碗稀粥:「看來這掌柜的生意果然不好……」
「多虧了道長請雷神誅殺了姥姥,妾身才得了自由之身,妾身再次叩拜道長大恩。」
聶小倩連忙拜謝,燕赤霞又囑咐道:「你寄居在畫中倒是無妨,卻不可害了這書生!」
這書生自從在蘭若寺見到張牧之等人之後,早把什麼「子不語怪力亂神」忘得一乾二淨了,於是就背著書箱往城東去了。
「那粉衣女子身上卻感應不到什麼法力波動,似乎是個凡人?這幾人修為倒是不足為慮,就怕那小道士再請雷神助陣……」
張牧之點了點頭:「這書生或許還蒙在鼓裡,夜間那鬼物想必會現身,到時候燕兄和我前去看看那鬼物的底細,猴子就不要去了,免得嚇壞了書生。」
呼嘯的狂風將那人身上的粉塵全都吹走,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裝束。
那人伸手抹了一把臉,搖了搖頭,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然後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連聲驚叫道:
寧采臣整理了下衣冠,而後躬身行了一禮:「小生家中清貧,平日里讀書之餘常替人做些跑腿收賬的活計。」
織女和玉羅剎已經回禪房裡去了,大雄寶殿中只有猴子在念經。
「十里平湖霜滿天,青絲寸寸惜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羡鴛鴦不羡仙。」
「錢塘縣距此二百余里,寧兄怎地到深山裡和*圖*書來了?」張牧之伸手一抬,寧采臣便感覺有一股力道扶著自己站起來。
聶小倩現身之後這老和尚也不驚訝,一人一鬼好似在商談些什麼。
織女被這一聲「師娘」叫得面紅耳赤,眾人一起大笑起來。
蘭若寺的正門同樣被劍氣轟成了齏粉。
這誅仙劍陣從外往裡看只能見到一團白霧,張牧之從陣中朝外卻看得十分清楚。
這是畫上題寫的一首詩,寧采臣搖頭晃腦地吟誦了幾句,心中只覺這詩詞便是畫中女子對自己的傾訴,一時之間不由得痴了。
「這次還得去請幾個厲害人物才可,最好能布下陣法將他捆住,讓他無法感召神明……」
燕赤霞又忍不住疑慮:「這書生倒有幾分書卷氣,想來不至於淪為邪神幫凶。」
孫悟空怪笑一聲:「老孫跟這這書生到金華縣走一遭,看看那女鬼去尋誰來助拳。」說著搖身一變,成了一隻綠尾紅翅的蜻蜓,振翅跟在寧采臣背後往山下走去。
張牧之使了個眼色,然後眾人一起進入大雄寶殿之中。
寧采臣又在街上走了半天,賬冊上的名目勾去了大半,銀子卻沒收多少,算計了下自己該得的酬金,忍不住發愁:
「她那一身至純陰氣非得是精純的香火願力才能養的出來,這便如唯有富貴人家才能養出大家閨秀是一個道理。」
大抵出身貧寒的書生,內心深處總渴望著被美貌少女所青睞,這寧采臣自然也不能免俗。
「那女鬼已經記下了我們幾個的修為,想來會請幾個厲害的幫手前來,我們也做些防備,免得來援的妖魔鬼怪逃了出去。」
畫上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女正在溪邊洗頭,這少女明眸貝齒,容貌絕美,一頭青絲宛若青雲舒展,衣裙下露出赤足纖纖,更顯嬌憨可愛。
正在此時,老和尚對聶小倩點了點頭:「神尊但請放心,我佛家最是慈悲為懷,定不會讓當年慘死的四十萬冤魂再遭人屠戮……」
張牧之看向燕赤霞,燕赤霞遲疑了一瞬之後才點頭:「現在的杭州知府確實姓聶,聶大人乍一上任就死了女兒,此事縱使我在山上亦曾聽聞。」
張牧之在蒲團上落座,思索片刻后才鄭重道:「一個女鬼被樹妖姥姥捉住,既不同男子交合獲取陽氣,他家人祭祀的香火她也收不到,怎地氣息還如此純凈?」
「猴大王!小生只是路過此地!並不知道這是您的地盤!我這就走!這就走……」
孫悟空變化的蜻蜓見這女鬼熟門熟路地在寺中左拐右拐,不一會兒就到了最靠里的一處小院里,那是寺中方丈靜修的所在。
張牧之和燕赤霞走進大殿,猴子睜開眼睛:「如何?那鬼物可有什麼破綻?」
「杭州城裡的王掌柜在金華縣m.hetubook.com.com城裡有七八家鋪子,雇小生來替他查驗下賬目,小生一路跋涉,聽聞這山中有條去金華縣的近路……」
「這荒山之中哪裡有什麼香火?若細究起來,怕是唯有山谷中的那一位才有多餘的香火願力供養這女鬼。」
孫悟空伸手一招,寧采臣身上的繩索又變成猴毛飛了回來。
寧采臣到了寺廟時已經是暮色降臨之時了,他給和尚交了些柴火錢後果然被准許在寺里借宿,還得了一頓飽飯。
燕赤霞忍不住呵呵笑道:「孫兄先不要嗔怒,免得嚇著他,還是問清楚此人為何到此地才好。」
院中正在演練劍陣的眾人手中動作一停,一起轉頭朝那人望去。
「小道士從頭到腳都是心眼兒,留下這書生必有蹊蹺。」孫悟空先在蒲團上坐下,撓了撓耳朵后笑道。
孫悟空在蒲團上一跳,到了那空蕩蕩的神壇上,翹著二郎腿笑道:
寧采臣對著畫看了小半個時辰,然後伏在桌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又過了片刻,輕微的呼嚕聲響起來,寧采臣嘴角流出口水打濕了書畫。
寧采臣早晨從蘭若寺里出來時連飯也沒顧得上吃,一聽請飯自然是心裏高興。
「孫本得了城隍爺周新的記憶。」
張牧之沉默了一瞬,接著詢問:「你既說自己是隨父親上任時死在途中,不若把你父親名諱說來聽聽,我旁邊這位燕兄是杭州人士,正可驗證一二。」
掌柜的當然連連搖頭:「我那裡曉得!」,然後就一直哭窮,一低頭看到了自己緞面的鞋子和手上的大金戒指,連忙往後退了兩步,讓夥計請寧采臣吃飯。
月光從破裂的窗戶中穿過,照到猴子臉上,倒是顯出幾分平靜的禪意來。
小院里有一口井,一個鬚髮皆白,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正在院子里念經。
孫悟空伸手一指,一根毫毛飛出,變成一根繩子將那人綁了個結實:「老孫可不會審問人,這事兒還得讓小道士來!」
張牧之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書生身上有股鬼氣盤踞……不過他身上又有一股文華之氣庇佑,倒不像是會被鬼迷的樣子。」
「若這鬼物真箇心懷叵測,妄圖救那地下的邪神,僅憑他自己定然難以成事,說不得他還會有下一步動作。」
寧采臣見這位道長面容俊秀,玉冠廣袖的裝扮也確實符合想象中修仙練道之人的風采,於是心中驚懼淡了幾分。
女鬼似乎受到了驚嚇,連忙跪地道:「妾身本是官家女子,去年隨父親前往杭州上任時路過此地感染風寒而死,後來被那樹妖姥姥將魂魄拿住……」
寧采臣只覺得這話聽著彆扭,忍不住問:「那前面七個人呢?」
「你如今既然是陰魂之體,又為何棲身於這書畫之中?不若由貧道念hetubook.com•com誦經文,超度你往轉輪王處轉生去吧。」
張牧之伸手一招,雲氣變為一張陣圖飛了回來,然後大袖一揮,平地起了一陣大風朝門外那人吹去。
燕赤霞一愣,倒是猴子忍不住怪笑起來:「我就說這道士狡猾的很,什麼妖邪鬼物能瞞得過他?」
張牧之帶著眾人早早等在院子里:「寧公子今日離去,我等特地來相送。」
「這老和尚原來是他!想不到老孫在這裏還能遇見熟人了!!他什麼時候也入了佛門?」
「待妾身回去見過家人後,自當去城隍老爺處報備投胎,不敢滯留陽間生亂。」
「哪個神尊?居然迎娶女鬼做妾室?」
寧采臣越看越喜歡,只覺得畫中似乎是真人,筆觸細膩,肌膚如雪,那一雙眼睛更是生動傳神。
寧采臣見這幾人都不是凡人,反而又躊躇起來了,卻聽張牧之又道:「你此刻下山,到了縣城裡天都黑了,你也找不到留宿的地方,便在這廟裡歇了吧。」
「是啊!你是第八個來催賬的嘛!我記得清楚得很!可是走的山中小路?」
至夜間,奔波了一天的寧采臣看了會書就睡下了,那聶小倩從畫中飄出來,出了禪房往寺廟后飄去
張牧之笑而不語,倒是織女解釋道:「月圓之夜將近,這鬼物藉著書生之身到了這裏,誰也說不清是不是巧合。」
「多謝仙長,多謝各位!」寧采臣連連躬身道謝,然後從旁邊繞進最靠邊的一間禪房裡,緊閉了門戶不再出來。
畫上有藍色的幽光一閃,一個身著白衣的高挑女子在房中現身出來,從書箱中拿出一件換洗的衣物,輕輕蓋在寧采臣身上。
「這可怎麼辦啊……怕是連客棧也住不起了……」
玉羅剎忍不住抬頭詢問:「師父一道神雷落下,什麼鬼物都要化作飛灰,何必等到晚上?」
張牧之徐徐道:「他那本體行動不便,應當是在地下感應到樹妖姥姥被殺之事才派這女鬼來探查消息。」
「我、燕兄和這位猴大王只在大雄寶殿中安歇便可,左邊有三間乾淨的禪房,其中床榻桌椅俱全,只是沒有被褥,你自去選一間歇息便是,其餘兩間留給兩個女客。」
燕赤霞恍然:「這麼說那女鬼不是那邪神的同夥兒,就是他的分身。」
過了一會兒從櫃檯裏面走出來一位肥頭大耳的商賈,身上穿著帶補丁的粗布衣裳,頭上帽子比寧采臣的儒巾還破,一上來就開始哭窮:
孫悟空和燕赤霞都從小道士的語氣里聽出了森冷的殺意。
又過了一會兒,寧采臣醒轉過來將桌上書畫收好,背好書箱出了禪房。
慌得寧采臣連連躬身:「下生僅是一凡夫俗子,豈敢勞眾位仙長相送!小生告辭,告辭。」
「回這位……仙長的話,小生叫寧采和_圖_書臣,乃是杭州府錢塘縣人氏。」
「我等並非妖邪,只是在這山中修行之人,你且說下自己是何方人士,為何來到此處?」
燕赤霞搖了搖頭:「那女鬼身上氣息清正,身份來歷也問的明白,似乎沒什麼可疑之處。」
寧采臣如今已有家室,讀書明禮之後便常常對人說:「吾平生無二色!」。
「這次去金華縣替人收賬,還不知道能賺幾兩銀子,不過只收了這幅畫,也算不虛此行了……」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這本就是無主的荒廟,我們也是借居在此。」
最終寧采臣只討得十幾兩銀子,還是掌柜的從隔壁商戶借來的。
一陣大風吹過,磚石變成的粉塵洋洋洒洒地四處飄散。
聶小倩在房中無事,也不敢隨意出去,於是便從書箱里拿出書籍來安靜地看,倒是有幾分才女的氣質。
然而他在路過杭州一家書畫店看到這美貌少女的畫像時,卻還是咬牙將之買了下來。
孫悟空目運兩道金光:「一個凡人?一個人來這深山古廟之中作甚?」
夜幕降臨,寧采臣在空蕩蕩的禪房中點上自己帶的油燈,然後坐在燈下看書。
玉羅剎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織女朝門外那人看了一眼,眉頭輕輕一皺,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
那女鬼面上顯出羞意:「姥姥見妾身有幾分姿色,魂體陰氣也純粹,便想把我許配給神尊做妾室,於是便將我養在偏遠之處的山林里。
「你去年也是這麼說的……賬上寫著你已經欠了八年的租子了……」
孫悟空忍不住冷哼一聲,縱身跳到大殿房樑上橫躺下來:「老孫才不樂意摻和這事兒。」
書箱里聶小倩遙遙感應了下幾人的修為氣息:
燕赤霞眉頭一皺:「唯一可慮者是不知那邪神到底分出了多少分神,若是他同時往多處求援,豈非能引得眾多妖魔鬼怪前來攻打誅仙陣?」
張牧之上下打量了女鬼幾眼,質疑道:「那樹妖收束女鬼是為了開青樓獲取男子陽精,我看你一身陰氣極為精純,倒不像是服侍過男子的模樣。」
「神尊棲身在距離姥姥本體所在三裡外的山谷中,每年都會讓姥姥為他尋找一個處|子魂靈作為妾室。」
且說寧采臣一路下山,直至兩個時辰后才到了金華縣城裡,然後拿出賬本,對著店名在街上走了幾遍,見許多店鋪都掛著「店鋪轉讓」的牌子。
張牧之至此自覺再沒什麼好問的了,於是就和燕赤霞一起返回正殿。
「妾身名喚聶小倩,家父如今忝為杭州知府,這位公子既然是杭州人,當可知妾身所言非虛。」那女鬼跪著回答。
蜻蜓離得遠聽不清楚,於是就搖身變成了一隻蚊蟲飛到近前,剛聽了幾句就忍不住心中驚詫:
這書生坐在地上,還背著一個破舊的書m.hetubook•com.com箱,其中隱約可見畫軸、書冊、紙筆、乾糧、水囊等物件。
門外台階上站著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影,連身上衣衫都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塵土,看不出具體的顏色。
「這些人中那猴子修為最高,其次是那小道士和持拂塵的黑衣女子,書生修為最低,身上卻有一股鋒銳的劍意。」
眾人一起坐下,張牧之笑著開口:「這書生身後書箱里有股陰鬼之氣,我將他留下,便是待晚上看看那鬼物是怎麼回事。」
小道士心念一動,誅仙劍陣便停止了運轉,四座旗門一起潰散,聚合成一團雲氣懸在半空,四柄劍也被各主陣之人攝入手中。
這女鬼昨日來的匆忙,並未見識誅仙劍陣的威力,這會兒只將眾人修為牢牢記下,又見幾人都沒有跟著下山,於是就放下心來,只是默默盤算著計謀。
「好個妖孽!協助邪神害人還要顛倒黑白?老孫還是回去告與小道士知曉,好讓他早做防備……」
「就算那樹妖以自家精氣供養她,那她身上總該有些乙木之氣或妖邪之氣才對。」
「這位寧公子身負文華之氣,恐怕名諱已經記錄在文昌帝君案頭了,日後中舉是早晚的事兒,妾身怎敢心生不良。」
張牧之點了點頭:「杭州城隍如今出了些意外,你至杭州料理完家事後可在街上尋一位姓趙的將軍,讓他安排你往陰司之事。」
「哎呀呀!王掌柜最近身體可好?是不是更加富貴啦?不像我們,一年到頭總是虧,連飯都吃不上了,但請寬限幾日……」
聶小倩瞬間被嚇得臉色煞白,慌忙叩首求饒:「家父把妾身的屍身葬在杭州城外,妾身魂體羸弱到不了杭州,借居在畫中只為了順路能去見家人一面。」
聶小倩舉止之間透出一股書卷氣,所說之事也聽起來毫無破綻。
原來是個身穿長衫的青年書生,頭戴一頂皺巴巴的黑色儒巾,眉目清正,面相倒是斯斯文文,身上長衫洗的發白。
寧采臣抬頭看卻不見半個人影,於是心中疑慮,就尋路人問了幾句:「城東果然有個石佛寺,難道是仙人暗中指點與我?」
讀了約一個時辰,這書生覺得神思有些睏倦,就合上了書本,從自家書箱里拿出一卷畫軸展開,攤在桌上欣賞起來。
張牧之和燕赤霞一起推開門走了進來:「你是這古畫中誕生的精靈,還是鬼魂借居在畫中?」
「那些女鬼和樹妖姥姥一起被雷聲轟殺了,這女鬼倒是好命逃過一劫……」燕赤霞忍不住暗道。
「啊?我家當鋪生意不好。沒有錢的……我去叫掌柜的和你說……」
張牧之面色平靜地開口「誅仙劍陣哪裡是那般容易攻破的?我唯恐他請的幫手不夠多!」
「邪神將四十萬冤魂合練在一處,分出一隻姿容倩麗的女鬼來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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